柔和的燈光,混染着Hermes大地香水的味道,仿若是苗疆最刻骨銘心的蠱,讓夏冷心心生懼意,卻又趨之若鶩。
心裡不斷地提醒着自己要遠離,身體卻本能地無法抗拒。
那雙深邃的眼睛,情意流轉,專注而深情。
景天睿天生就顏值高,如果不是平時擺着“生人勿近”的臭臉,估計早就被一大波一大波的女人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他全心全意地寵着她,滿心滿眼都是她。
柔情編織的天羅地網,她如何能逃得掉?
修長的手指細細地摩挲着她的臉頰,然後緩緩插入她的發間。
他低下頭,一點一點地向她靠近。
她看着他漸漸逼近的臉:高挺的鼻樑,薄而完美的脣……
呃——
呃——
呃——
夏冷心連打3個響嗝,瞬間把所有的浪漫氣氛掃得一乾二淨。
她一緊張就有打嗝的毛病,剛纔真是極度緊張纔會出現的窘境。
漲紅着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簡直沒法見人了。
Boss悶笑出聲,戳戳她的額頭,“笨蛋。”
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他除了送她這2個字,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他的鬱結。
“太晚了,呃,你趕緊回去,呃……”
打嗝止不住,夏冷心更加着急,偏偏越急越事與願違。
他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吻上她,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招還挺見效。
她終於停止打嗝,脣齒間都是流連忘返的味道。
掙扎着推開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斜躺在沙發上,用手撐着頭,“不要。”
她站起身,有些激動地指着他,“難道你還想賴在我家?”
“有什麼不對嗎?之前,你住在我家裡,禮尚往來,所以我也該住在你家裡。”
他的態度很理所當然,如果她趕走他,倒成了她不講道理。
“可是,我家裡只有1張牀。”
她爲難地看着他,希望他知難而退。
誰知他求之不得。
“我不介意。反正我們也一起睡過幾次。”
他勾脣一笑,笑得春風得意。
她抖了抖嘴角,“請注意用詞。什麼叫睡過幾次?”
“單純的睡覺而已。是你想太多了。”
“我的牀認人,不習慣被陌生人睡。”
她被逼得太急,竟然胡謅一通。
這下,Boss徹底掌握主動權。
他從沙發上,優雅地站起身,“我倒要試試,看它認不認我?”
見他朝臥室走去,她連忙衝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會嚇壞它的。”
他繞開她,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她幾乎不顧形象地拉住他的手臂,“那是我的牀。”
他瞄她一眼,“你不也睡過我的牀?”
“因爲我睡過你的牀,所以你就要睡回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十分乾脆地點頭,“嗯。”
她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何必這樣記仇呢?”
面對高智商的人類,她幾乎就要詞窮,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搪塞。
他摸摸下巴,沉思一下,繼續他的洗腦計劃。
“相反,我覺得應該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雖然你只睡過幾次,但是回報不該是讓我隨便睡嗎?”
她徹底傻眼。
這是什麼理論?
爲什麼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趁着她發呆的間歇,他走向她的牀,然後舒服地躺上去。
上面全是夏冷心的味道,帶着甜甜的果香,還有乾淨的夏日陽光。
他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她過去。
見自己的愛牀被他人佔領,她頓時覺得整人都不好了。
鬥智,她拼不過Boss。天生差距,無法彌補的缺憾。
鬥勇,她還是拼不過Boss。人至賤則無敵,在臉皮厚度方面,她又輸他若干層。
綜合指數一對比,她完敗。
她從衣櫃裡拿出睡衣,氣呼呼地洗澡去了。
心想,這裡沒有男士衣服,沒有換洗衣服,Boss有小潔癖,最後還不得乖乖地滾回麓山別墅去?
越想越開心,她甚至哼着歌,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沒一會兒,她就穿着“王尼瑪”的睡裙大搖大擺地走進臥室。
他一看見她的睡裙,瞬間無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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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額,重重地嘆口氣,“你就不能換件睡裙?”
“換了。這是週末款。我買了一打,12個頭像各不相同。難道你沒發現這和之前看見的不一樣嗎?”
“除了猥瑣,我真的沒看見有什麼不同。”
“哪裡猥瑣了?明明那麼可愛。你要透過表面,發現內在美。”
她拉着睡裙,把‘王尼瑪’的頭像湊到他的面前。
他低着頭,簡直無法直視她胸前的“美”。
“你再仔細看看嘛。”
她不甘心自己的偶像被人誤解,所以想盡力挽回一點點面子。
他避不開,只好擡頭。
大概是剛洗完澡,水沒擦乾淨,浸溼了棉質睡裙。
白色的棉布被浸溼後,變得有些透。
於是,她胸前的風光變得若隱若現。
他主動往後退,她卻不斷地往他面前湊。
她的嘴裡還不停唸叨着,“你看嘛。”
看,他倒是想看,問題是最後折磨的還不是他自己?
看得到,卻吃不到,這纔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此時,Boss各種糾結。
夏冷心卻窮追不捨地繼續逼問他。
他緊抿着嘴角,把臉扭向一邊,臉上盡是尷尬之色。
難得他示弱,她的氣焰卻更加囂張。
一個不防,她的重心不穩,順勢將Boss撲倒在牀上。
薄薄的睡裙根本無濟於事。
兩團柔軟的觸感,不斷衝擊着他的感官。
鼻尖全是她洗完澡後的味道,新鮮得像是清晨剛摘下的水果。
嬌豔欲滴的紅脣,近在眼前。
真是要命。
他連忙推開她,快速衝進浴室。
她呆呆地躺在牀上,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發生的事情當中,半天反應不過來。
望着天花板,心中突然翻涌起莫名的情緒。
她剛纔居然把Boss撲倒了?
好羞澀。
隔了很久,浴室的水聲才停止。
Boss圍着白色的浴巾,大喇喇地走出來。
黑色的發還有些溼潤,水珠順着他修長的脖頸滑下來。
帶着水珠的胸肌,性感得要命,不禁讓人臉紅心跳。
再往下,是結實而漂亮的腹肌。
不敢繼續往下看,她連忙偏過頭,暗暗不爽。
上帝造人真是偏心。
爲什麼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被他佔盡了?
Boss渡步來到她的面前,學着她剛纔的口氣,“你看呀?”
她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你再仔細看看嘛。”
同樣的話,被他這麼一說,竟是顯出幾分放/蕩不羈的味道。
她捂住眼睛,說得堅決,“不看!”
他嘆口氣,關掉燈,“不看就睡吧。”
第二天,夏冷心醒來的時候,身旁已沒有人。
難道他走了?
她起身走到客廳,看見他正在做早餐。
她走過去,“在做什麼?”
“蟹粥。”
“我不記得冰箱裡還有螃蟹啊?”
他騰出一隻手,捏捏她的臉,“我去超市買的,順便還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她迷迷糊糊地眨眨眼,“我的家裡又不缺東西。”
“問題是缺我用的東西。”
“哦。”
她不再多問,低頭看見他的腳上穿着嶄新的男士拖鞋。
他真的打算常住這裡?
吃完香濃美味的蟹粥,他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讓她去洗漱準備出門。
“出門?難得休息,我要在家裡補瞌睡。”
她擺擺手,拒絕接受他的安排。
“夏冷心,如果你想在牀上度過我們的約會,我會考慮用不同的方式愛你。”
她驚得睜大眼睛,不敢回頭,趕緊衝回房間洗漱。
其實,Boss也沒有什麼約會經驗,只是昨天受到的刺激頗大。
她和裴堯的約會讓他嫉妒得發狂。
今天非要彌補回來,他才甘心。
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最先,裴堯帶着她看電影。
於是他拉着她,把同一部電影又看了一遍。
昏暗的電影院裡,她附在他的耳邊,“這部電影我看過,後面有個地方好嚇人。”
他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輕地摩挲着指腹,“那怎麼辦?”
“我提前告訴你,你有個心理準備,就不怕了。”
他撥了撥她額前的頭髮,滿眼的寵溺,“好。”
然後,她轉過頭,專心致志地盯着屏幕。
隨着劇情的進展,她會有各種情感起伏,臉部的表情變得十分豐富。
她在看電影,他卻一直在看着她。
似乎怎麼都看都不會膩,爲什麼就這麼喜歡呢?
他已經忘記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記得她是自己唯一想要的女人。
握着她軟若無骨的手,溫順而柔軟,恍惚間,有連綿不斷的暖意充盈心間。
她偏過頭,一本正經地看着他,“恐怖的鏡頭馬上就要出現了。”
“嗯。”
他低下頭,湊過去,吻住她的脣。
她完全顧不得電影屏幕上正在上演的恐怖鏡頭,只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吻。
四周昏暗,其他的觀衆都被電影嚇得驚叫連連。
唯有他們吻得渾然忘我。
她伸手攔住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給予。
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