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木晨給白青黛選的是一匹棗紅色的矮腳母馬,模樣看起來很是溫順。
“謝謝傅四姐姐。”白青黛歡歡喜喜地道了謝。
她的記憶中雖然有騎馬這回事兒,卻沒有實戰經驗。
如今傅木晨給她選的是這麼溫和的一匹馬,這讓白青黛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用客氣。”傅木晨微微有些心虛。
她之前都不知道白青黛要過來,所以今日準備的都是幾家小姐騎慣的馬,剩下的幾匹中,這匹倒的確是最好的。
“表姐,你今兒可太偏心了,就光顧着和白家妹妹說話了。”一個打扮有些豔麗的少女走了過來。
她是傅木晨的表妹,也是孫家的嫡長女,孫家是武將出身,幾代名將,在天朝很是有威信。
孫家雖然是將門,但是孫月靈在醫學上面卻很有天賦。
她今年不過十二歲,已經通過了考試,只是孫家不是醫藥大家,她平日都是和傅木晨在傅家的族學裡面學習。
她自小和傅木晨關係最好,現在也不過是調侃罷了。
“孫姐姐。”白青黛衝她微微一笑。
孫月靈笑着拉過白青黛的手:“白七妹妹長得可真好看。”
傅木晨見狀,便輕輕睨了孫月靈一眼:“我倒是以爲你是在吃白七妹妹的醋,不想原來是在吃我的醋呢!”
孫月靈“嘿嘿”一笑,又拉住傅木晨的手道:“只怪白七妹妹長的太討人歡喜了。”
白青黛看着她們親密無間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地多了一些羨慕。
她雖然有衆多的姐姐,卻沒有一個關係親密的。
這次來這裡的女子,除了白青黛,一共有五人,性子都是比較活潑外向的,也難怪她們能玩兒的好。
她們開始還有些擔心外面的傳言,後來相處了一會兒,就覺得白青黛的性子好的很,那些傳言完全就是假的。
“我以前只聽說白七妹妹性子傲的很,現在看來,多是那些人見不得妹妹你好,這才污衊你。”孫月靈道。
其實傳言並沒有錯,以前的白青黛性子不光光是一個“傲”字可以形容的。
她人蠢脾氣大,處處都要強,性子任性又無理,和她相處過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真心喜歡她的。
也只有福惠長公主,不管白青黛是什麼模樣,在她的心裡都是最好的。
“是小七以前不懂事。”白青黛微微低頭。
孫月靈看到白青黛這個模樣,心中更是歡喜。
她的圈子裡,女孩子多是爽朗外向,白青黛這般嬌嬌羞羞的,倒是少見,偏偏看着還討喜的很。
“傅四小姐,太子殿下說他們去那邊了,你們記得不要走遠了。”有下人過來說。
傅木晨點點頭,明顯已經很習慣這樣的事情了。
“傅四姐姐,不如咱們比賽找草藥吧。”一個身穿嫩黃色騎裝的少女提議道。
大約是有白青黛在的緣故,她們就挑了一個保險的。
傅木晨雖然覺得這個活動無趣的很,但是還是點點頭,“這樣也好,白七妹妹你覺得呢?”
白青黛接收到傅木晨的目光,心中雖然對這樣的遊戲興趣一般,但是也不願意敗了別人的興致。
“我認得的藥材不多,到時候姐姐們可不準笑話我。”白青黛說,她在白家老祖宗那邊學的穴位。
這藥材雖然學的早,但是原主是個草包,若是不依靠美男,白青黛實在不敢保證自己能認識幾種。
“沒事沒事,不過是個遊戲罷了,咱們正好六個人,白七妹妹正好和我跟月靈一組,咱們就當是**玩兒。”傅木晨笑道。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白青黛自然是點頭應下了。
傅木晨和孫月靈都是極爲有天賦的,不光是她們,剩下的那三個少女,也都是家族裡面的佼佼者。
大約都是從小優秀的人,所以更加容易玩兒到一起。
而跟在太子身邊的那些少年,也都是各個大家族裡面極爲優秀的人。
他們以後,都會是太子的左肩右臂。
因爲只是遊戲,白青黛並沒有藉助美男的能力,自己低着腦袋,認認真真地開始翻找。
孫月靈看了一眼白青黛,便走到傅木晨身邊和她咬耳朵。
“這白七倒是蠻好的。”
傅木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
白家和她們同齡的是白青蘇,白青蓉,白青芷,白青薇和白青黛。
那白青蘇,白青芷爲人有些囂張跋扈,做事又極爲衝動。
而白青蓉性子極爲內向,說話極少,平時很少出現。
至於那白青薇,雖說性子柔和,和她們卻不是一班子的人。
所以都不過是點頭之交。
白青黛,以前一直聽說她的某些事蹟,心裡的印象自然不大好。
今兒剛看到的時候,她們還免不了一陣擔心,怕好好的興致都被她敗壞了。
沒有料到,她卻是出人意料的討人喜歡。
性子也比傳言的要好的多,嬌憨中帶着一絲甜美,處事雖不是特別圓滑,卻透着一絲真誠。
她們這五個人都是自小玩在一起的,感情,默契自然都是極好的。
特別是傅木晨和孫月靈,雖說只是表姐妹,但是卻比親姐妹的關係還要好的多。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她們便拿着自己找的藥材集合了。
白青黛因爲沒有美男的幫助,不過就找到了幾樣,不過也沒有人笑話她。
本來就只是一個小遊戲。
白青黛倒是因此又認識了不少的藥材。
“各位小姐,太子殿下說發現了一條小河,裡頭有不少的魚,讓奴才問問,要不要一塊兒去釣魚?”
“好啊,那我們騎馬過去吧。”孫月靈一聽是釣魚,頓時就來了興致,這可比找草藥好玩兒。
剩下的人也覺得好似不錯的樣子,紛紛點頭。
“白七妹妹的身手可真好。”傅木晨有些羨慕地看着白青黛一個翻身就上了馬背。
事實證明,白青黛之前的擔憂是完全不需要的。
騎馬對於她來講,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大約是我娘從小帶着我騎馬的緣故,騎的多了自然就熟練了。”
傅木晨想到白青黛的娘是福惠長公主,她當年可是上過戰場的,頓時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