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薛明媚:“我們就這麼去見龍王?你就這麼直接跟着我進去?”
薛明媚說:“我留着外面,你先見他,和他說清楚,假如他願意和解,你給我電話。如果不同意,走。”
我說:“好的,知道了。”
車子開到了西城,離着龍王飯店挺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薛明媚看着超市,說:“我進去買些東西。”
我下了車,走去飯店。
龍王就在裡面。
還是那個包廂,他笑着說:“好久不見啊兄弟。”
我說:“太忙了啊,抽空過來的。”
他說:“坐,坐。”
我坐下來,他給我倒酒,我也給他倒酒,他敬酒:“咱兩兄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我說:“對啊,都忙,沒辦法啊。”
龍王說道:“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們那邊挺亂的。”
我說:“還好了,也就那樣。媽的,彩姐開了一家新的KTV,在後街那裡,還被四聯幫的人給整了。”
龍王說:“四聯幫,以前我自己都沒聽過。”
我說:“他們不搞飯店這些小生意,再說了,那些地盤有那些地盤的混混,不過都混不大,因爲四聯幫牢牢的控制那邊,幫派能力大,讓這些小幫派都不成氣候。我們彩姐開的ktv剽竊了他們那一家,他們用詭計,陷害整垮了我們。”
我詳細的說了經過。
龍王說:“真是有幾分伎倆啊。”
我說:“手段很陰險,就是霸王龍,環城幫那邊的人才都沒那麼厲害啊。”^
龍王說:“那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我說:“只能先忍着了,以後會有機會復仇的。”
龍王問道:“聽說沙鎮那邊也挺亂啊。”
我再和龍王詳細說了那天發生事情的經過,並且明明白白告訴了他我和薛明媚的關係,也跟龍王說了薛明媚爲何這麼做,她和四聯幫的林斌仇敵的關係。
龍王聽了後,說:“真有意思,你竟然和她在監獄裡,是好朋友。”
我說:“好得不得再好,鐵哥們,不過兩人相互產生了感情,然後出來後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走近,她吃醋呢,就對付我。當然了,她也就是想吞下地盤,至於說對我傷害,她是不會的。她上次找了我,說讓我找你,願意賠禮道歉。”
龍王說:“跟我賠禮道歉?”
我說:“是啊。”
龍王問:“爲什麼呢。因爲我是你結拜兄弟?”
我說:“倒也不是這樣子,畢竟她現在跟了維斯,可她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報仇。她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以前呢,是太高估了自己,所以了,就那樣子了,她承認她自己所作所爲,有些也太對不起人了對不起你了,所以現在,賠禮道歉。她那天喝酒,和我說願意給你八十萬作爲賠償。”
我看着龍王。
龍王點了一支菸,也看着我。
我問龍王道:“龍王哥,你覺得,好不好。”
龍王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說:“我不知道你呢,因爲,他們畢竟傷害過你,差點砍死你。”
龍王說:“我不是個記仇的人,有仇非要報,如果他們真的認錯,道歉,我願意接受。可這對於我們兩家來說,有什麼好處。區區八十萬嗎。”
我說:“她這是先要賠禮道歉,對於之前的侵犯,表示歉意。實際上,如果不是打不過我們,她也不會來道歉。當時他們確實高估了他們自己,而且,把戰線拉得太長了,他們自以爲是,分兵三路,打黑衣幫,我們,還有你們。
結果,在你們這邊,先是拿下了沙井,嚐到了甜頭,可沒想到又被你們給收回去,而他們更想不到的是我們那邊,本以爲憑着他們人多,可以搞定后街,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打到了明珠酒店,黑明珠的二十個就幹他們上百人敗了,只有在沙鎮那邊,他們佔到了便宜。
因爲黑衣幫發展速度快,盲目擴張,結果在沒有完全消化這些地盤的情況下被人反打回去,損失慘重元氣大傷,這時候環城幫就在他們身上撈到了便宜。
佔了他們半條街,不過,想要完全佔有沙鎮,還是很難的,畢竟黑衣幫的根在那裡,所以他們雙方來回對打,都沒佔到好處。
特別是前段時間那次,如果不是我們出手,她們都完蛋了,薛明媚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不行,想要拼盡全力打過去,又怕我們,你們從她們背後對她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發起攻擊,而不盡全力,又沒有把握贏,可是一直僵持下去,也不知道黑衣幫什麼時候反撲過他們。所以了。”
龍王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說:“龍王哥你說。”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龍王說:“那晚如果你們兩邊一起打,可能沙鎮就是你們的了,爲什麼不那麼做。”
我說:“呵呵,好吧,我捨不得這樣做,因爲我對她,是有感情的。”
龍王說:“你多情。”
我說:“對,不捨得,特別看到她被追打,被抓,我就急忙先去救她了。”
龍王說:“我們幫了她們,難道他們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嗎。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你們,也不是我們,是黑衣幫,清除了黑衣幫,就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兩家。特別是你們。”
我說:“放心吧龍王哥,黑明珠在我們那邊,雖然說那女人冷冰冰的,但我去求她,她還是會願意出手幫助的,我們那邊他們吞不了。而黑衣幫,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他們是真的要弄死我們好幾次啊。至於說薛明媚,我相信她不會過河拆橋的。”
龍王說:“看來,你已經同意了和她合作了。”
我說:“對啊。”
龍王說:“今天來就是爲了說服我的。”
我說:“首先呢,清除掉一個強勁的對手,黑衣幫,霸王龍,不管他們被趕去了哪裡,我們都算暫時把他們幹掉了。然後,如果他們履行承諾,我們在沙鎮那邊有了半邊地盤,然後,你這邊拿了錢。”
龍王說:“接着就是三足鼎立,我們合作,她又把我們視爲最大對手。”
我說:“不是,她的終極目標是,搞垮四聯幫,她要和我們合作,把市區四個區域吞下來,搞垮四聯幫,最後,瓜分了,然後纔是真正的三足鼎立。”
龍王說:“這想法很好。”
我說:“龍王哥,你覺得可以聯盟嗎。我呢,是贊成的,你這邊的呢,當然,是看你自己了。”
龍王說:“如果是真的,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很有好處的。你都能擯棄前嫌,難道我都不能了嗎。”
我說:“這麼說,你同意了。”
龍王說:“同意。”
我說:“實際上,我是和她一起來的,她在外面等,她跟我說,如果你同意,就叫她進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龍王說:“小子,原來如此,叫她來吧。”
我說:“好。”
我給薛明媚打了電話通知了她。
薛明媚說就來。
掛了電話後,我對龍王說道:“她來了。”
龍王點了點頭。
我問道:“龍王哥,以前你們都沒有嘗試過,過河去市區發展嗎。”
龍王說:“不是不去,是去問過了,可是那邊太嚴了。無論做什麼,飯店,娛樂場所,都是要做很正經的,還有,層層證件,蓋章,都卡的很死,想要過完所有的部門,交錢給上面,但那邊我們又不認識人,交的錢又多,所以,我們都沒有想過去那邊發展。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操作控制着那邊的啊。”
我說:“你是說可能就是四聯幫控制着。”
龍王說:“如果他們有那麼強大的人脈,他們可以讓別人在上面卡着,你去開飯店也好,娛樂場所也好,都是要辦證,都是要走很多道程序,一旦找理由卡着你某一項,例如消防什麼的,不給過,那你也辦不了。但是要交錢找關係的話,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我說:“唉挺黑的啊。”
龍王說:“對我們來說,那邊做生意的成本,非常的高。投資大,風險高。所以我們寧願在這樣的地方幹,自由又來錢。而且那邊是市中心,管的最嚴的也是那裡,一旦出什麼事了,媒體就都知道,馬上會過去,爆出來的話,那些上面的人,就有人被處理了。
我一個朋友跟我說,在市中心做一家ktv,那些檢查部門三天兩頭下來,光是應付都應付得夠嗆了。”
我說:“不過他們也是能掙到錢的,但就是辛苦了一些而已。”
龍王說:“如果是認識人,打通了關係,肯定會掙到錢。”
我說:“但四聯幫卻不屑於做這些小生意。”
龍王說:“他們打通了關係,還來跟我們搶這些小生意做幹嘛呢。”
我說:“所以,薛明媚說合作對付四聯幫,我都覺得很有難度。”
龍王靠在我耳邊說:“不管怎麼樣,打黑衣幫也好,四聯幫也好,主要是她們上,你就在後面,出頭是他們,敗了的話,也是他們扛。”
我說:“我明白了。實際上,薛明媚自己也跟我這麼說的,說無論打哪邊,都是她們打頭陣,而我們,如果實在是不需要,湊人去吶喊助威都可以了。”
龍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