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天後,調過去高麗那邊監室的那個女囚,已經恢復了很多。
因爲,喬丁停止了對她下毒,不過我倒是好奇,她怎麼下毒的,用的什麼毒還能讓人查不出來。
不過,料想她也不會告訴我,問也白問。
高麗已經回來了,出院了。
我讓沈月帶着她來了。
恢復得挺快。
我看着高麗,說道:“恭喜出院。”
高麗說道:“謝謝。”
我說道:“我安排了兩個犯人到你們那邊,你知道了吧。”
高麗說道:“剛好,把捅我的人送來了,我正好要滅了她。”
我說:“我不是送去給你滅了她,是讓你照顧她。”
高麗說:“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我說:“當然不是和你開玩笑。”
高麗說道:“你又是什麼意思。”
我說:“她是農佳婕派來害你的。”
高麗說:“我知道。”
我說:“她是被逼的。”
高麗說道:“你想讓我原諒她。”
我說:“對。她的妹妹,被農佳婕控制折磨,如果她不聽話,農佳婕就折磨她妹妹。”
高麗說:“那她怎麼不弄死了農佳婕?”
我說:“弄死農佳婕,她妹妹還要受到欺凌。這個,只能怪農佳婕。”
高麗說:“她本身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我說:“你好好照顧她們姐妹吧,你應該爭取更多的爲你做事的擁護你的人。”
高麗說:“利用我來壓制農佳婕,反抗獄霸?”
我說道:“唉,高麗啊,其實我們也挺無奈的,因爲很多時候,在她們欺負你們的時候,我們是看不到的,她們也避開了我們的所有的視線,所以很多時候只能靠你們自己。
還有,對付農佳婕這皮厚的女人,打也不行,關也不行。原本,是人都怕被打吧,她都不怕被打死,還有禁閉室,對很多女囚來說,那是噩夢,關進去了那感覺怎麼樣你知道的吧,瀕臨崩潰。
可是她,卻已經習慣了,她像一條蛇,無論在多險惡環境中都能生存下去的蛇,我們拿她也實在沒什麼辦法。”
高麗說:“把她獨立關在一個監室,不讓出來,看她怎麼害人呢。”
我說:“那她還有黨羽啊。而且如果關太久,她告狀了也挺不好的。”
高麗說:“你就是想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對付她。”
我說:“呵呵,拜託你了高麗。”
高麗露出無奈的表情。
下班了後,我回去了公寓。
連續兩天沒出來了。
手機上,全是林小玲的未接電話和信息,我都懶得看了。
卻沒有樑語文的。
不過,她既然出國了,她還怎麼聯繫我啊。
我打電話問了一下鏡子,樑語文去了那邊。
已經開始接受檢查治療。
我就放心了許多。
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糟了!
黑明珠叫我晚上去報到,接受她的訓練,我都忘了一乾二淨了。
也不知道陳遜他們怎麼樣了,在幹嘛了。
我急忙的給陳遜打電話,陳遜是關機的。
我打給了黑明珠。
我訕訕的笑着:“黑姐,不是,明珠姐,真是不好意思啊,這幾天我實在太忙了,工作忙,我都基本沒怎麼出來,呵呵,最近你怎麼樣啊。”
她沒說話。
我說:“我實在是擠不出時間,所以沒過去接受你的訓練,這樣吧,我現在過去好嗎。”
黑明珠問:“在哪。”
我說:“剛出來,回到公寓。”
黑明珠說:“十分鐘之內,到我酒店樓下停車場。”
我急忙說好,然後掛電話了爬起來過去了。
到了明珠酒店的樓下停車場。
一輛黑色的很大的越野車飛過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我面前。
是黑明珠。
我嚇得腳都軟了,媽的,看起來都快要撞上了。
我爬上了副駕駛座:“媽的你是要弄死我了不是啊!這都快嚇死我了,要是車子剎不住,那我不是要完蛋了啊!”
黑明珠說道:“剎不住那就死吧。”
我問:“我和你有仇?”
黑明珠說:“我讓你過來接受訓練,你還放我鴿子!”
我說道:“那我現在不是來了嗎。實在是忙啊。”
黑明珠說道:“藉口。”
她開車。
我問道:“去哪兒啊。”
黑明珠說:“一個好地方。”
我問:“什麼好地方啊。”
黑明珠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往郊區開去,然後二十分鐘後這樣,到了一處地方,大門寫着,什麼什麼野外拓展基地培訓。
而裡面的建築,像是軍隊的基地。
根本就是仿造軍隊的基地來建設的。
開進去了之後,我問道:“這要幹嘛。”
基地裡面,有籃球場,有大操場。
有穿着軍裝的不少人。
我問道:“這不會都是當兵的吧。”
黑明珠說:“很多退伍的軍官,都是聘請來執教的。”
我說道:“這樣子啊,執教什麼啊。難道,這裡也是你開的?”
黑明珠說:“幕後老闆。”
我說:“厲害。居然開了一個那麼大的基地。”
看起來,光是可以提供住人的宿舍,就有七八棟。
我問:“那你開那麼大的培訓基地,也沒人啊。”
黑明珠說:“怎麼沒人。”
我說:“你看,都是關着燈的,哪有人住,除了那邊那棟,是軍官的住的地方外,都沒人來培訓。”
黑明珠說道:“開學是什麼時候。三月,九月,基本很多個學校都和我們合作,送學生來培訓,還有很多公司。這段時間,是淡季,剛好,用來好好培訓你們。”
我說道:“厲害啊,你可真會賺錢啊。開這麼大個培訓基地,要不少錢吧。”
黑明珠說:“和部隊的一些領導熟,不然搞不起來,你別想着這些,你沒那人脈。”
我說:“我知道,我就隨口問問。不過,陳遜他們呢?”
黑明珠說:“跑十公里,沒回來到。外面有公路,沿着公路繞着城鎮一圈,剛好十公里。”
我說道:“十公里。對陳遜他們來說,算個球啊。”
黑明珠說:“早上十公里,中午十公里,晚上十公里,睡覺之前,還要十公里。跑不完,不睡覺,不要吃飯。”
我驚愕,那麼熱的天氣,那麼大的太陽,那不要人狗命了啊。
我說:“那,那還用睡覺吃飯嗎,還用做其他事嗎,還需要培訓其他嗎。”
黑明珠說:“只有把體能先搞上來,再考慮別的。你也是。”
我急忙搖頭:“不不不,我,我跑不了,真的跑不了,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多時間。”
黑明珠說:“你的訓練強度沒那麼大,但是,也是需要訓練!”
我說:“我可以接受訓練,但我實在是跑不了那麼多,一半都不行,四分之一都不行。”
黑明珠冷笑一聲。
她這冷笑幾個意思,我正想問她,門口大門開了,有人跑了進來,穿着軍綠色的訓練服跑進來了,到了操場上,就倒在了操場上。
後面幾個陸續進來,是陳遜他們。
我說道:“你真會把人玩死的。”
黑明珠說:“這對我們的人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我說:“這還小菜一碟啊?”
黑明珠說:“我們的人都是負重跑,他們都沒負重。”
我呵呵笑了一聲:“一天跑上四五十公里,你以爲是千里馬。汗血寶馬。”
黑明珠說:“放心,不要太可憐他們,很快輪到你。”
我搖着頭。
以前在學校,打球的時候,就有同學弄計步器來計算,一共才跑了不到十五公里,已經累趴了。
現在,一天要跑四十公里。
四十公里,大熱天,這不是要人狗命嗎。
我就是跑十公里我都累死了。
我說道:“這也不是去打仗,別太誇張了,真要死人的。”
黑明珠說:“真想在這裡站得住腳,打得贏別人再說,想的得贏同樣訓練有素的別人,就是要打仗。”
我說:“好吧,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對他們來說,未免太殘酷了一些。”
跑進來的已經有了近一半的人,一個一個的到了後,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一動不動。
還有的站起來後,去喝水。
我問道:“他們爲什麼那麼拼着跑。”
黑明珠說道:“第一名可以免下回十公里長跑的訓練,最後一名。”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先站着看所有人吃飯,等所有人吃飽了,都退場了,他才能吃。”
我說:“好吧,估計也沒什麼。”
黑明珠說:“當你跑完了十公里,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都跑了回來,最後一名拖着沉重的腳步,跑了進來後,他沒有倒在地上,而是主動的上了臺上,直直的站着。
黑明珠說:“這是懲罰。”
我說:“這只是下午。晚上還要跑一次?”
黑明珠說:“對。”
然後,食堂開飯,他們都要排好隊,八個隊,唱歌,分隊唱歌,哪個隊大聲的,先進去吃飯,最小聲的,好,留着最後,做五十或者一百個俯臥撐,然後進去吃飯。
最後一名可憐的站在臺上。
我說道:“訓練就這樣子了?”
黑明珠說:“三個月,先用半個月進行體能訓練,然後是其他方面的訓練,最後纔是搏擊等訓練。”
我說道:“好吧,挺有意思的。”
黑明珠說道:“和彩姐都談了吧。”
我說道:“談了,我一直想去找找她聊聊,但一直沒時間。”
黑明珠說:“那就是談裂了。”
我說:“嗯,她不太想讓我們跑你這裡做手下。”
黑明珠說:“已經沒有回頭路。”
我說:“我擔心和她反目成仇。”
黑明珠說:“反目成仇又怎樣,她還沒夠格和我叫板。”
我說:“我倒是不擔心這些,擔心的是我們之間的關係破裂了。畢竟以前都那麼好,走到了這一步,想起來的話,心裡確實挺不舒服的。”
黑明珠說:“別去找她了,想聊什麼讓她來找我聊。我們回去吧。”
我說道:“好吧,那我先去和陳遜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