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玲,陳安妮,都各有各的說法,我要是幫錯了人,那我可是罪人了啊。
如果,柳智慧在這裡,一定是一眼就看出,她們說的,到底誰是真是假。
安百井說道:“小玲,聽你這麼說,你這姑姑,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林小玲說道:“她是數學天才,概率,會計賬目,數字,她非常的敏感,我爸說她以前沒背過圓周率,自己看了一眼除了一下,就能說出小數點後面的幾十個數。她不用背,是自己算。她還學過心理學,表演學。”
好吧,這的確是個人才中難得的人才了。
我說道:“那的確是人才啊。”
林小玲說:“可惜她不走正道,我爺爺也想,等她畢業了,讓她進入公司,做財會方面的工作,甚至,是幫她自己開公司也可以。她雖然不走正道,可是我爺爺還是對她沒有離棄,回來的時候,她說要開公司,我爺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想做什麼,自己做,就是虧了,倒閉了都沒關係,可誰能知道,她掛了個表面是做投資理財的公司,實際做賭博去了。但我爺爺和爸爸說,她那時候賺的錢,比我爸爸的公司還要多,可她全敗完了。”
我問:“那現在呢,你們家任她自生自滅了嗎。”
林小玲說:“還能怎麼樣呢,想幫她,救她,都沒辦法了。”
我心想,那到底是不是林小玲父親派人去殺陳安妮的。
雖然陳安妮太過分,的確不是人,但誰都沒有資格私自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
只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我真的不能,幫陳安妮把那遺產奪回來,即使是我一分錢都拿不到,太不是人了。
聊了那麼久,我已經瞭解到了,這陳安妮的‘真實’的另一面。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聽她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我需要自己去證實,可是,如何去證實呢?
我想着,到底如何去證實她們說真的假的。
誰真誰假。
可是,能讓人進入監獄去殺人的,而且還沒事的出來的,應該是林小玲父親這種級別才做得到的吧。
林小玲問我道:“你什麼時候見到她。”
我說:“前一段時間吧,呵呵,我還以爲是你。”^
林小玲沉默,一會兒說:“我們一家人都不想提她。”
我說:“好吧,明白了,我們聊點其他的吧。”
然後四個人聊其他事,聊安百井和慧彬何時結婚,他們兩個笑着說你們先結婚我們就結婚,要不然我們四個同一天。
我苦笑一下。
這怎麼可能。
又喝了一會兒,大家各自散了。
不過,他們讓我送林小玲回去。
又是送林小玲回去。
那就送吧。
我問她住哪,她說,xx。
就那棟老房子,有院子的老房子。
陳安妮說的那裡,我去挖了那彈弓。
因爲喝酒,沒開車來。
攔了計程車,送她回去。
兩人在車上,都不說話。
我明白安百井的意思,他還是希望我和林小玲能在一塊的。
只是,感情這玩意,真的無法勉強的。
到了那邊後,在那房子門前停了車,果然是這裡。
她下車後,對我揮揮手,讓我走。
我看着她進去了家裡,才走了。
在牀上輾轉反側,想要想個去驗證陳安妮,林小玲她們兩說話到底誰真誰假,可是卻想不出來。
第二天,我還是去找了陳安妮。
我當然不會提我見到了林小玲,林小玲對我說的那些事。
而是,以來看望她,帶人來加強對她的安全保護的那姿態來看望她。
陳安妮說道:“你保護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呵呵,我幫你找的人也都找了,你看你什麼時候能弄到錢。”
陳安妮說道:“這需要東叔出面和我哥哥談。”
我說:“那你哥會妥協嗎。”
陳安妮說:“如果東叔逼他,他會妥協。可是我不知道東叔相不相信我,或者是,相信我哥。”
我說:“事實到底是不是你哥陷害你。”
陳安妮肯定的說:“是!”
我盯着她,她很斬釘截鐵。
好吧,我真的看不出來她是不是騙我。
她到底騙不騙,東叔去找了她哥哥,就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從監獄醫院門口出來,大門口。
幾輛黑色的車子一排橫開,幾個西裝革履保鏢一樣的男子,站在車邊,都在看着我。
不好,林斌!
仔細看看,不對,中間,那車子,是林小玲父親的車。
中間那部車,有人下車,正是林小玲父親。
他對我微笑,然後看着我。
我走了過去,和他打了招呼,他說道:“上車聊聊。”
我想,這次聊的,應該是和陳安妮這事有關了。
我點了點頭。
然後上了車。
跟他坐在了後排。
幾輛車子一起開往前面。
我問道:“去哪。”
林小玲父親說道:“請你吃飯,希望你可以賞臉。”
他跟我交往,一直都是對我很禮敬,讓我想到陳安妮口中的這個哥哥,如此的不是人,完全聯想不到一塊去。
我說:“去吧。不過,也不用這麼勞師動衆,請我吃飯,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林小玲父親笑笑:“我是特地來等你的。”
我說:“謝謝你這麼擡舉我了。”
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然後,保鏢開路,我和他一起上去了。
偌大的包廂,裡面已經備好酒菜,服務員給我們開酒倒酒後,出去了。
上等白酒。
聞着就很香了。
一桌子的好菜。
看着都胃口大開了,林小玲父親用了個請的手勢。
我突然想,該不是來害我的吧。
因爲我幫着陳安妮。
看了看他,我放下了筷子,說道:“呵呵,叔叔,我想知道,你請我吃這頓飯的目的。”
林小玲父親說:“放心,不會害你,我是想請求你幾個事情。”
我說:“那你說。”
林小玲父親說:“先吃東西,不會有毒。這也不是鴻門宴。”
我看看他,拿起了筷子,吃。
吃了半飽後,我端起酒杯,說道:“謝謝叔叔的熱情款待。”
兩人碰杯,喝酒,這白酒,聞着香,喝着也順,但是度數實在太高,一下子喝下去,從舌頭到胃裡,一路都貌似燒起火。
林小玲父親說道:“可能你也猜出來我找你的原因了。”
我說道:“呵呵,你說。”
林小玲父親說道:“陳安妮。”
我說道:“呵呵。”
我沒接他的話。
他說道:“他在你們監獄,你們監區,是嗎。”
如果是他把陳安妮害進去監獄裡,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可是,是不是他害的。
我總覺得,陳安妮是騙人的呢。
我說道:“對,我們監區的確有個叫陳安妮的女囚。”
他問道:“你認識嗎。”
我說道:“叔叔,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說正題好了。”
他說道:“呵呵,好,你看到她的第一眼,不覺得她和小玲很像嗎。”
我說:“當然覺得很像,不過,那時候我打電話給林小玲,想找林小玲問問這人到底是誰,但是林小玲打電話不通。”
他說道:“然後呢。”
我說:“然後,她接觸了我,讓我幫她的忙。找一個東叔的人幫她,我想說的這些,不用說,可能你都已經知道了。東叔肯定找你了,不然你不會找我。”
他問道:“那,陳安妮是怎麼和你說的。”
我說:“東叔沒和你說嗎。”
他說道:“我想通過你這邊知道,更詳細一些。”
我也就直截了當的和他說完了,而且,我還告訴了他,林小玲告訴我陳安妮的。
他聽了後,問我:“那你覺得,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問:“陳安妮嗎。”
他說:“林小玲說的是真的,還是陳安妮說的是真的。”
我說:“我倒是想去驗證,但是我沒有方法。可我之前確實是爲了想分到一筆鉅款,所以纔去做這些事,但是,如果你真的有陳安妮說的那麼爛,那我絕對是要幫她的,不光是爲了錢,還是爲了道義。”
呵呵說起來我自己都感到可笑,什麼破道義,也就是爲了錢罷了。
林小玲父親說道:“如果,陳安妮都是騙你的,小玲說的纔是真的呢。”
我說道:“那就算了,我雖然想要錢,但我覺得,既然真的是如此,陳安妮不會能拿到錢,我更不會拿得到。就算得到了錢,我也不會要,太無恥。”
他笑笑,說:“哦,這樣子。”
我自己端起酒杯,喝酒。
他說道:“東叔找了我談了。”
我說:“嗯,然後呢。”
他說道:“她是想要分到那三分之一的遺產,可我不會給她的。”
我說:“你和我說這些,我也管不着。”
他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林小玲說的都是真的,陳安妮說的半真半假。”
我問:“什麼事是真的,什麼事是假的?”
他說道:“遺產的事是真的,她被人害的事也是真的,但是,不是我害的,遺囑,也的確是她用了刑逼迫我父親改了。”
我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作爲一個養女,真的不是人了。”
林小玲父親低頭,微微嘆息,然後擡頭看着我:“她找你讓你幫忙,她知道錢很可能要不到手,但還是想努力一把,還有就是,她有另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