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月去安排,給王燕換了監室,讓高麗罩着她。
我心裡,有些愧疚感,但是想來,王燕和王達,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王達你就死心吧,這女人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必爲了她怎麼樣怎麼樣。
和王達喝酒,見到王達的時候,我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
王達也沒再提起王燕了。
這天,我在監獄裡,正看着報紙,沈月進來了。
沈月對我說道:“A監區的康雪死了。”
我擡起頭:“你說什麼!”
沈月說道:“A監區的康雪,跳樓死了。”
我說:“她跳樓死了,怎麼會?誰說的,誰傳的這些話。”
沈月說道:“都知道了。”
我說:“真的嗎?去證實一下。”
讓沈月找人去證實這件事,康雪竟然真的跳樓死了,凌晨的時候,從她自己所住的地方的樓頂,跳下了樓,沒有流血,但是已經摔死。
這好端端的強大的康雪,怎麼會跳樓死了呢?
我倒是奇怪了!
真的竟然就死了。
想到康雪,我竟然有些捨不得,捨不得的是她的美貌和身體,因爲我也曾經得到過,但是想到她的毒辣,她就真的該死了。
可是,她怎麼會好端端的跳樓了,沒有遺書,什麼也沒有,排除他殺。
我估計,她是被人逼的,可能,就是她所屬於的那個集團的那些人,逼她死了。
或者,是被人報復了。
誰會報復她?
誰能報復她?
難道,柳智慧?
如果柳智慧想整死一個人,這的確是她的手段。
A監區馬上有人替代了康雪,當上了指導員,當然,不是我們的人。
康雪死了,不知道對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康雪的追悼會上,我們作爲監獄的領導幹部,那是要去的。
在那設的靈堂裡外,來的人挺多的,看着康雪那黑白照片上的微笑,我感慨嘆氣一聲,原本一個美貌的性感女人,活得好好的,也挺有頭腦,不知道爲什麼要加入了那些什麼集團中,爲了利益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做,所以被人給弄死了,估計是這樣的。
多可惜的一個女子。
我們進去,點香,拜三下,然後家屬答禮,家屬中,卻沒有夏拉的身影。
夏拉怎麼沒在其中?
奇怪呢,夏拉竟然不來,這可是她表姐的追悼會啊。
長腿夏拉,跑去哪兒了呢。
竟然不來。
坐下了後,我們聊着天。
我走去找洗手間,這設了靈堂,還是小區裡的,那洗手間呢,在哪。
我找,找不到。
媽的不管了,繞到了小區圍牆邊,到了停的一輛車的側面裡面,直接解決。
解決了後,我一下子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在小區轉着了,聽着靈堂那聲音,就找了過去。
然後從這邊的這一面,是聽到了靈堂的聲音,就在牆那邊,可是這裡爲什麼還有一堵牆,好像是小區裡的一個私人停車場,看看這牆也不高,不管了,翻過去,因爲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然後就爬了上去,跳了過去,一看,不是私人停車場,而是一處種了幾棵果樹的小果園。這戶人家一定很有錢,在小區裡面,還能有錢弄到一塊地,來自己種了幾棵橘子樹。
然後,走到那一頭,突然看到牆角那裡,樹上掛了一個長髮女子。
我他媽的屎都快嚇出來了,她背對着我,不是掛在樹上,而是站在一個小梯子上,看着外面。
她沒不是吊死,而是站在那裡,背對着我,長髮。
我一下子被嚇到,連連後退幾步,踢在一塊石頭上,撲通一聲摔倒。
那女子,扭頭過來看着我,她帶着大口罩,看着我。
這雙眼睛,這身材,我太熟悉不過了,我一站起來衝了過去:“柳智慧!”
她豎起食指:“噓!別出聲!”
果然是柳智慧的聲音,她,怎麼躲在這!
爲什麼她會躲在這?
我驚喜過度,衝過去一把就將她抱着下來,死死抱住了,然後扯下她的口罩,親上去。
柳智慧好不容易推開了我:“冷靜點!”
我說:“我無法冷靜,怎麼辦。我看到你還活着,還能看到你,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柳智慧又豎起食指:“噓,別那麼大聲!”
我不那麼大聲了,問:“你怎麼在這啊!你讓我想你好苦啊,想找你,又不知道怎麼找,從哪兒找,幾次看到身影都很像你的女子,我追上去,卻沒追到,有次一天晚上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後來第二天就見到報紙上說那女子跳河,照片上很像你,我以爲你死了,我心裡好難受!好在,你根本沒事。”
她說道:“傻。”
然後她輕輕的抱了抱我。
我說道:“別離開了,好嗎。”
然後她說道:“你先等我一會兒,好嗎。”
我說:“你不要離開我,好嗎那。”
柳智慧說:“你在這,等我,靜靜的,不要說話,我在找人。很重要。”
我說:“找誰。”
柳智慧說:“一會兒我告訴你。”
她摸了摸我的臉龐,然後,戴上了口罩,爬上了梯子上,看着外面的靈堂,我則是抓住了她的手,不鬆開。
半個小時後左右,她說:“抱我下去。”
我抱着她下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日思夜唸的柳智慧啊,重新回到了我懷中,我都懷疑是在做夢了。
然後,她帶着我,從這邊,開門了出去,然後快速的,拉着我從小區的另一邊側門出去了,出去外面街道上,拉着我進了一個小水吧,坐在了最裡面的位置,有屏風擋着的水吧,點了一人一杯飲料。
我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你可是讓我想的好苦!”
她只是把口罩拿下來到下吧而已,並沒有摘下來,然後說道:“我知道。”
我看着她,這麼一打扮,真的是更美了,本來就很美了,這讓我一看到,魂魄都要被她那雙眼睛給奪走了。
我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說道:“你想我是很苦,可是你並不只是想我一個人而已。”
她能看透人心,我掩飾不了任何東西,我說道:“被你知道了。”
她說道:“我一直都有關注你。”
我問:“你關注我?”
她說:“經常的,到你住的這邊,走走看看,偷偷看看你,看你帶不同的女孩子回家,看你最愛哪個女孩。”
我問:“你就住在我那附近?”
她說:“不是,可是我想過去見你,但我不能出現。”
我說:“爲什麼你不能出現。”
她說:“因爲有人曾經跟蹤過你,就是那些要抓我的人。如果我出現了和你見面,他們就能找到我。”
我說:“我被跟蹤,那我怎麼不知道?”
她說道:“哪有那麼容易讓你知道,那我經常跟蹤你,你知道嗎。”
我問:“你跟蹤我幹嘛。”
她說道:“看誰跟蹤你,實施反跟蹤,跟蹤到底是誰派人跟你。”
我問:“那是誰派人跟蹤我。”
她說:“康雪。”
我一驚,說:“我和她是有仇,她也懷疑我和你在聯繫,但是,如果她讓人跟蹤我,我都無法發現,那她要是殺我,豈不是很容易。”
她說:“殺人很難,沒那麼容易。她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你無聲息的死,不必那麼招搖的殺人。”
我說:“這點我領教過很多次了,上次在監獄裡,被人下毒,我就懷疑是她乾的。”
她說:“那就是她了,錯不了。”
我說:“我搞不懂她怎麼突然間就跳樓死了。”
柳智慧說:“是我。”
我問:“是你推她下去的啊?”
柳智慧說:“不是,她自己跳下去。”
我問:“她幹嘛呢,她心理不是很堅強嗎,她整個就是一個很厲害的心機女人,居然會跳樓?我還想過,是她的人逼她的嗎,你說是你,那,是你引導了她跳下去。”
柳智慧說:“對,我引燃了她的病,讓她在痛苦之下,自殺了。”
我問:“什麼病?”
柳智慧說:“她有嚴重的抑鬱症。”
我說:“不是吧,沒看的出來啊。也沒見她吃藥啊。”
柳智慧說:“她不吃藥,她有很強的心理暗示,暗示自己這並不是什麼能難倒她的疾病。”
我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柳智慧說:“對我來說那太簡單了。”
我問:“那你爲什麼要殺她啊?是不是爲了報復。因爲她在監獄裡曾經那麼對你。還想殺你。”
柳智慧說:“她一直要殺我,我出來了外面,她作爲別人的狗,找人抓我最積極。如果被她弄在手裡,我死定了。”
我說:“她到底給誰辦事的啊。”
柳智慧說:“兇手,就是我爸的那朋友!”
我說:“竟然真的是他啊。”
柳智慧說:“對。我是查到了,但是,我想要對付那兇手,還很難,因爲靠我一個人,沒有幫我,我很難報仇。他還找了人來對付我,跟我一樣,也是心理學的高手。”
我說:“這麼複雜啊。”
柳智慧說:“我要讓康雪死,不僅僅是爲了報復而已,像她那麼聰明的人,她活着就是我一個很大的威脅了。我必須要除掉這威脅。還有一個原因,我想看她葬禮上,來悼念她的人,有誰行爲表情比較古怪,找出那個高手。”
我問:“能找到嗎。如果康雪死了,他應該根本不會來吧。”
柳智慧說:“這很難說。我剛纔就發現了一些人,和別人的不同。例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