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說她是被冤枉的。
可是,有什麼證據,是被冤枉的?
我問道:“那你怎麼辦。”
格子說道:“院長,還有孤兒院的姐妹兄弟,還有我們原來公司的老總,一直幫着我申訴。幫我伸張正義,但是這麼些年,都是申訴無果,他們還在努力,我已經絕望了。”
我說:“如果你真的是你說的這樣,被冤枉,屈打成招,刑訊逼供。這**這幫真不是人!”
格子慘然一笑,說道:“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我命中註定的劫數。”
我說道:“狗屁劫數。這樣子吧,我幫你找找一個著名的律師,看看能幫到你什麼。”
她說道:“你願意幫我,我很感激你。如果你需要錢,可以和我說。”
我說:“你這些事情,都不和別人說,是你的秘密,你都和我說了啊?爲什麼。”
格子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有種莫名的歡喜。”
我問:“歡喜什麼。”
格子說道:“你看起來有些傻,一接觸,就知道是好人。”
我說道:“是吧,你看你男朋友不也是個好人嗎。”
格子說道:“嗯。”
我說:“我覺得你更傻。”
她確實挺傻的一個女孩。
好吧,不能說女孩,比我大呢。
格子問我道:“你覺得我這樣的,還有希望嗎。”
我說道:“這些年,聽過的冤案的新聞,聽了也不少了。不過每個進監獄的人,幾乎都說自己是沒有罪,被冤枉的,到底哪個被冤枉,呵呵,也很難說得清。的確有些人,是稀裡糊塗的,就被抓去給關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被判刑的,但好像說真正能夠洗冤的,很少,很少。”
格子黯然低下頭。
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監獄裡,喊着冤枉的人,何其多。
申訴,上訴的囚犯,又真的有多少人能夠申訴成功的,不過,我還是願意幫一幫她。
因爲我相信她。
格子說道:“你不會和別人說吧。”
我說:“會,我找的律師我會說。”
格子說:“我希望你不要和監獄裡的人說。”
我說:“嗯,看吧,這些蝦兵蟹將的我不說,但是有的人,如果誠心要幫你的,我會說。”
格子說:“如果你能幫得了我,我可以給你錢。你幫不了我,我也會給你錢。”
我說:“謝謝。幫到了再說吧。”
格子說:“申訴,上訴,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週期又長,走的關係也多,需要很多錢。”
我說道:“可能吧。”
如果是賀蘭婷,黑明珠那種有頭有臉的人出馬,那就不復雜,畢竟,有錢沒用,錢雖然是敲門磚,但是不熟的人,他不會輕易開門。
不過,即便是如果賀蘭婷幫忙,那也要格子真的是沒罪才行,如果真的有罪,就是幫也幫不了。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
但如果真的是辦案的人員不公正不公平,那麼,格子真的是受了委屈的對待。
格子說道:“我在被判決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我的朋友,院長,他們不知道幫我申訴了多少次了。都沒有用。”
我說道:“我看看吧,好吧,你彆着急。放心吧,有我在這,你別怕。”
格子說道:“嗯,謝謝你。”
我讓格子回去了。
丁佩啊丁佩,你很囂張啊。
戰鬥已經徹底開始了,只是,我們明顯的落於下風啊。
下班後,我回去了,翻出了方潔方律師的號碼,給方潔打了一個電話。
她說她今天休息,我說請她吃飯,她說道:“有什麼目的嗎。”
我笑着說道:“目的呢,不是爲了你,就是爲了找你辦事了。”
方潔問我:“那是爲了我,還是爲了找我辦事呢。”
我說道:“當然是,爲了你。”
方潔說道:“假話,如果爲了我,早就找我了,是爲了找我辦事吧。”
我說道:“你看我找你,你也不顯示,不表示一點點的機會給我,讓我沒有嚐到任何甜頭,我都不願意繼續追了。”
方潔說道:“男人啊。”
我說道:“那是啊。”
方潔說道:“你有追我嗎。”
我說道:“好像有,好像沒有吧。”
方潔說:“那你想要有什麼甜頭。”
我說道:“你知道的。”
方潔說:“我很純潔,我不知道。”
我說道:“好吧,你很純潔。出來吧,純潔的律師。”
我問了她所在的位置,然後打車過去。
到了那裡,她已經在餐桌邊等我了。
律師就是律師,看起來,打扮也好,穿着也好,既內斂,成熟,又細膩,知性幹練。
但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讓人一看就覺得年齡偏大,雖然她也沒比我大幾歲,但是,律師的心理年齡,肯定比我們這些人成熟很多。
女強人的姿態。
她說道:“我已經點了東西了,我想吃的,你想吃什麼,點吧。”
我說道:“好。”
我隨便點了幾個菜。
我問:“要不要喝點酒。”
方潔說道:“可以啊。”
我問:“啤酒,白酒?”
方潔說道:“紅酒吧。”
上了一支葡萄酒。
方潔說道:“好久不見,怎麼,在監獄裡,被女孩子們折騰得營養不良了,那麼瘦了。”
我笑着說道:“喲,律師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呢。”
方潔說道:“怎麼了,律師就不是人了,不能開玩笑了。”
我笑笑。
方潔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我說道:“律師都那麼不解風情。”
方潔說道:“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解風情。”
我說道:“應該說,我可能說打着找你有事的名號,約你出來,然後,吃了晚餐後,兩人兒女情長,產生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方潔說道:“是愛情動作故事。”
我說:“哈哈,對的,然後呢,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再告訴你,我要順便和你說的事。”
方潔說:“如果事情不重要,你也不會約我,說什麼順便呢。”
我說道:“那就直接和你說了吧。”
我跟方潔說了格子的事。
方潔聽完了之後,說道:“想要無罪申訴,比較難。”
我問:“爲什麼呢。時間久了是嗎。”
方潔說道:“她有什麼證據,她是無罪的。”
我說道:“問題是她也沒有承認她有罪。”
方潔說:“可是她已經按了手印。”
我說道:“那怎麼辦。”
方潔說道:“在庭上,她說她的供述,是假的,被逼供的。法官沒有采用,對嗎。”
我說:“對啊。”
方潔說道:“可是她已經按了手印。這案子,想要翻案,很難。”
我說道:“那怎麼辦,就這麼被人給冤枉入獄了嗎。而且,這殺人也要有動機,證據,就爲了吃醋,殺人,證據都不明確。”
方潔想了一下,說道:“我去幫你走走看看吧,看能不能幫到什麼。能不能做什麼。她家人一直在申訴吧。”
我說道:“對,不過沒什麼用。因爲你也知道,這涉及到很多部門,但畢竟沒有熟人,他們有錢也難走。”
方潔說道:“你也不要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和這些部門熟,可是我是走正規的法律程序,平時接觸也是因爲工作的關係接觸,別人不一定會幫我。”
我說:“你幫我我就很感激了。”
方潔說道:“如果真的是因爲被冤判的話,而且又事證據不明的情況,有司法的人,認識司法機關的人,讓他們同意再審就好了。”
我說道:“我看看我能不能找司法的。”
我想找賀蘭婷,估計賀蘭婷會同意的,但是,賀蘭婷肯定又是錢錢錢的。
方潔說道:“那這案子我也看看。”
我對方潔說道:“那你是怎麼收費的。”
方潔說道:“都還沒幫到你什麼,收費什麼呢,義務幫你吧。”
我說:“那麼好啊。”
方潔說道:“是,感動嗎。”
我說道:“不過也不是幫我,是爲了那女囚。”
方潔說道:“女囚和你什麼關係。”
我說:“挺漂亮的,曖昧關係。”
方潔說道:“你曖昧的對象還真不少。”
我說道:“我開玩笑的,主要是覺得她可憐,在監獄裡,受盡別人的屈辱折磨,而且那麼漂亮,如果被冤枉了,那真的是毀了她了。”
方潔說道:“你還是看在她漂亮的份上才那麼盡心盡力的幫她吧。”
我說道:“那也不是這樣子,也有一部分原因這樣子。”
方潔說道:“或者是她給了你很多好處。”
我說道:“她挺有錢,反正,你需要錢,你只管說,我跟她說。”
方潔說道:“如果是別人,我會先拿了。可是是你,我怎麼好意思先收錢才辦事,萬一辦不好呢。等這事如果真的辦下來,你們給我的報酬,我絕對不會客氣。”
我說道:“如果真的能辦下來,你就放心了,大大的好處。”
方潔說道:“你在擅自幫託付人下承諾啊。”
我說:“我是說,她肯定會給你很大的好處。”
方潔說道:“我先問問吧,耐心等。我先去把這案子過程來龍去脈給查清楚。”
我說:“好了,先謝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