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寧被海洋拖着打。
打得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
最終,被海洋最後一腳,踢飛了。
這次,掙扎了一會兒,爬不起來了。
黑熊繃着臉。
海洋大口喘着氣,然後得意笑了笑:“不過如此而已。”
而高曉寧和黑熊的聯合大軍,已經把海洋的人殺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了。
我說道:“打架還講什麼道義,講什麼面子,真是幼稚,真是宋襄公一樣的愚蠢。”
小凌問道:“什麼宋襄公一樣的愚蠢。”
我說道:“春秋戰國的時候,宋襄公領兵攻打鄭國,鄭國向楚國求救。楚國派兵向宋國國都發起攻擊。宋襄公擔心國內有失,只好從鄭國撤退,雙方的軍隊在泓水相遇。楚軍開始渡泓水河,向宋軍衝殺過來。宋襄公手下說楚兵多我軍少,趁他們渡河之機消滅他們。宋襄公卻說我們號稱仁義之師,怎麼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楚軍過了河,開始在岸邊佈陣,手下說可以進攻了。宋襄公說仁義之師應該等他們列好陣的。等楚軍布好軍陣,楚兵一衝而上,大敗宋軍,宋襄公也被楚兵射傷了。毛爺爺說,這就是蠢豬一樣的仁義道德。你看高曉寧和黑熊,是不是也是蠢豬一樣的仁義道德。”
小凌說道:“是。”
我說道:“如果換做是我,和海洋這種走狗談什麼鬼,上去直接幹掉,然後再說其他。”
小凌點了點頭。
海洋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經潰不成軍,對黑熊說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插手,我不會輸。”
黑熊說道:“這不是插手,這就是我的事。”
海洋問道:“哦,你這麼說,你是高曉寧的人了。”
黑熊說道:“我不是她的人,但我們可能成爲朋友,不過我們和你,永遠是敵人。”
海洋說道:“那就把你也一塊收拾了吧。”
黑熊說道:“來吧。”
“慢着。”高曉寧的聲音。
黑熊和海洋都被震驚了,包括我們。
沒想到,高曉寧還能爬起來,滿臉是血。
高曉寧說道:“還沒結束。”
海洋吃驚道:“這真的是個怪物。”
黑熊笑了笑,說道:“恭喜你,找到對手了。”
海洋看了看黑熊,說道:“很好。但我不是你,你能被打倒,我是不可能的!這次,別怪我下殺手了!我不會留情了。”
海洋衝了過去,又是一個飛腿,結果,高曉寧抱住了海洋的腿,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接着,兩人廝打了起來。
不分伯仲。
從地上打着,爬起來,站着繼續打,雙方拳來腳往,打得難解難分。
海洋大吼着,拳頭如雨點擊打在了高曉寧的頭部,高曉寧抱住了自己的頭,海洋打得自己氣喘吁吁,打得高曉寧搖搖晃晃,最後一個勾拳,把高曉寧打得滿臉血飛向天空。
海洋大口喘氣,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怪物,高曉寧卻又走向了她。
她連連後退。
高曉寧一把抓住了海洋的頭髮,拉近了盯着海洋的臉:“爲什麼不好好做人,爲什麼要做狗!爲什麼要幫着她們欺負女囚!爲什麼爲什麼!”
海洋集中氣力,又是一拳打在了高曉寧的頭部,然後,高曉寧卻沒事一樣,還繼續問:“爲什麼爲什麼!”
海洋怒了,喊道:“放開我!”
然後拳頭一拳一拳砸在高曉寧的頭上。
我心裡緊張,說道:“高曉寧怎麼還不還手,這麼給她打下去,要被打死的!”
在海洋軟了的時候,沒多大氣力的時候,這一拳高曉寧用力頂了海洋的拳頭,只聽到海洋的手腕咔擦一聲,我們看到她手掌給折了下去。
靠,骨折了。
高曉寧的頭用力頂了海洋的拳頭,竟然能把海洋的手給弄骨折了。
海洋忍着痛,又要用腳,用左手。
但是,高曉寧終於徹底的反擊了,重重一拳一拳的砸在海洋的頭部:“爲什麼做狗,爲什麼做狗!爲什麼!爲什麼!”
她是一手抓着海洋的頭髮,海洋掙脫不開,然後右手一拳一拳的砸。
喊一句,砸一下,就這麼打了七八拳後,海洋跪倒在地,耷拉着頭。
高曉寧鬆開了手,看着這個跪在自己面前,同樣滿臉是血的海洋,狠狠一腳像踢足球一樣,踹在了海洋的腦袋上,海洋如同一條死狗,被踢飛出去,再也無法動彈了。
高曉寧徹底贏了。
這真正的,D監區的站立格鬥之王!
她們贏了,贏了海洋。
可是,這時候,獄警管教們大批人衝了進去,掄起警棍對着高曉寧黑熊的人就打:“蹲下!全部蹲下!要打羣架是吧,鬧翻天是嗎!”
我對小凌說道:“把我們的人拉過來,帶上警棍!跟她們也幹了!”
小凌馬上下去。
很快拉了我們二十多個人過來,手拿着警棍,也衝進了這混亂之中。
瓦萊手拿着警棍,對着高曉寧噼啪亂打:“打羣架!打羣架!讓你們打羣架。”
我衝過去推開了瓦萊:“想幹嘛!”
瓦萊瞪着我:“女囚們打羣架,你們不管,我管。”
我說道:“我怎麼不管了!”
瓦萊說道:“那你管。你管不了!”
我說道:“我管的了。”
瓦萊說道:“你們幾個過來,把這兩個帶頭的,關禁閉!”
瓦萊要她的人過來,把兩個帶頭的,說的就是高曉寧和黑熊,把這兩個帶去關禁閉。
我說道:“在沒查清楚之前,你怎麼能說她們帶頭呢!”
瓦萊說道:“她們不是帶頭,誰帶頭!”
我說道:“不是。”
瓦萊說道:“帶走!”
她下命令。
我說道:“誰敢動!”
手下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雖然她們是瓦萊的人,但我好歹是指導員,她們怎麼敢直接和我搞事。
瓦萊喊道:“快!”
我叫小凌她們過來:“那就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瓦萊的人不敢上來了。
瓦萊說道:“你只是個指導員,我們奉的是監區長的命令。”
我說道:“D監區那麼亂,隔三差五打羣架,也是監區長的命令吧。”
瓦萊說道:“你說什麼,你別血透噴人。”
我說道:“我今天就是監區長來了,也不會讓你把人帶走。我要把這些事統統上報給領導們,讓她們來嚴查,看看到底誰是真正的肇事者!”
瓦萊說道:“那你也會被查,監區打羣架,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說道:“查也是先查監區長。”
瓦萊她們也無奈了,如果真的搞上去給上面知道,領導知道了,那就真的很麻煩了。
上面查下來,我和監區長丁佩,是監區最大的兩個官,我們兩個估計都要完蛋。
瓦萊說道:“你等着吧!”
她無奈的拉着她的人走了。
我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真想上去暴打她一頓。
我心想着,出去了,叫陳遜找人收拾她去,我看她能多囂張。
我讓小凌等人扶着了高曉寧,看着她滿臉是血,說道:“去醫務室。”
高曉寧這次沒拒絕。
我對黑熊說道:“你看看有誰受傷比較重的姐妹,帶着一起去。”
黑熊看了一下,只有一個姐妹受傷較重,對她們來說,只要不是什麼手腳骨折暈過去的,都不算重,那什麼流血出血的,全不算是傷。
黑熊看着躺着暈着的海洋,說道:“把她也送醫院吧。”
我說道:“好。”
我讓手下去擡着她出去了。
黑熊過去扶起了那個姐妹,她的手骨折了,要送去醫院。
不過先帶着去醫務室給處理了一下。
在醫務室裡,我,小凌,黑熊,高曉寧,四個人。
那個骨折的女囚,還有海洋,被送去了醫院。
高曉寧坐着,讓醫生處理着傷口,女醫生一邊處理,一邊說道:“你們女囚打架啊,打一打就好了,這怎麼打得那麼重啊。萬一死了怎麼辦啊。”
黑熊說道:“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麼辦,死了就拉去火葬了。燒了就沒了。”
醫生說道:“你們就那麼不珍惜自己的命啊。”
黑熊說道:“活在這裡,比死了還難受,還珍惜自己的命來做什麼。”
女醫生搖了搖頭,然後對高曉寧說道:“你自己千萬不要再打了,弄傷的傷口如果感染了,可不是鬧着玩。”
黑熊說道:“放心吧,她是怪物,她感染不了。”
女醫生搖了搖頭,進去開藥了。
高曉寧對黑熊說道:“別以爲我會感謝你。”
黑熊說道:“從沒這麼打算過。”
高曉寧說道:“但怎麼樣也好,今天你算幫了我,今後我們在監區,之前的那個約定取消,我們下面的人,平起平坐,沒有誰要先讓誰。我可不想讓人戳着我脊樑骨罵我,說你來幫打架,我還不懂感恩。”
黑熊說道:“省省吧,我今天來,是爲了我們自己。我可不想你掛了,讓我自己一個人面對海洋。雖然我們自己就能幹掉海洋,但我也是爲了我們不用付出那麼多。”
高曉寧說道:“開玩笑,你們能幹掉海洋?”
黑熊說道:“廢話。”
我說道:“能不能別吵了,有意義嗎。兩個大姐大,耍嘴炮,有個屁用啊。你們先考慮該怎麼迎接下面的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