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新監區長,她也盯着我。
正式開始了戰鬥。
就這麼一點物資,她也要來搶。
新仇舊恨,我們繼續開始了糾纏。
所有的監獄領導都看着我們兩,我說道:“物資的分配,是由領導們決定的,由不得你來做主吧。”
新監區長說道:“我申請放到我們那邊更多一些。”
偵察科科長和獄政科科長表示了支持,因爲新監區,進來的女囚都是新女囚,日常用品是必需品,而我們舊監區,完全還可以用舊的。
但也有人幫我說話,例如防暴隊的朱麗花,還有政治處主任,就表示說舊監區的女囚也需要換新,畢竟距離上一次換日常用品已經是一段時間了。
有決定權的是監獄長,她有着最終拍板決定權。
聽了我們大家的話後,監獄長示意大家靜下來。
然後監獄長說道:“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兩天後通知你們兩個會怎麼分配這筆物資。好了散會了。”
說完監獄長就真的散會了。
看着她們離開,我也離開了,心裡很不爽。
新監區長走到我身旁的時候,還故意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說你能拿我怎樣咯?
我笑笑,低着頭走了出去。
走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窗外,新監區長在幾個人的陪伴下,走去新監區。
新監區長已經建好了,就要接收犯人了。
有人進了我辦公室,我回頭過來,是朱麗花。^
朱麗花進來了我辦公室。
我問道:“跟着我身後來的啊。”
朱麗花說道:“我已經回去我們那邊部門,半路回來了,想和你說點事。”
我說道:“什麼事哦。”
朱麗花說道:“剛纔的事。”
我給朱麗花倒了一杯茶,說道:“剛纔的事,什麼事。”
朱麗花說道:“你說呢,什麼事。”
我說道:“分配物資的事嘛。”
朱麗花坐下來了,說道:“誰幫你,誰是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嗎。”
我說道:“我看清楚了啊,一直心裡都清楚着。”
朱麗花說道:“她們開始針對你了。”
我說道:“不是開始針對我,是一有機會就會針對我。這新監區長被我擠兌下去了後勤部,現在破瓦片翻身回來了,有資本跟我對抗了,還不抓緊機會跟我對着幹啊。”
朱麗花說道:“物資的分配應該是一個監區一半,不能偏心。監獄長故意的。”
我說道:“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爲了錢嘛,就是想讓我們送錢,誰送錢多就給誰的監區。收了誰的錢就給誰好處。”
朱麗花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樣子的。”
我問道:“不是這樣子?那是怎麼樣子的?”
朱麗花說道:“她不是誰給錢多就給誰的監區,是按着錢的比例來分。”
我問:“按着錢的比例來分?”
朱麗花說道:“我們部門以前去要一些防衛武器,那些剛出的新型電擊棍,只能配備其中一部分人,不能每個人都有。你們那時候的那個總監區長也去要,你們那個總監區長就說四個監區的獄警特別說,需要更多的電擊棍,要分給她們更多一些,我們部門不願意,她們和我們爭吵。我們也沒想到會有人那麼膽大和我們部門吵,和我們部門爭東西。我們也沒和她理論什麼,和監獄長說了,監獄長就說過幾天再說。她暗示要給她送點錢。”
我問道:“你們可是堂堂防暴隊,你們難道送了那老傢伙錢了。”
朱麗花說道:“我們隊長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讓我們去送錢,後來她給那個總監區長拿了十分之九的物資,給了我們十分之一。之後我們查了才瞭解,你們總監區長送了她十萬塊,我們送了一萬塊,她直接就這麼分配了物資。大致的給了我們十分之一,給了總監區長十分之九。”
我說道:“靠,這傢伙真會做生意。那然後呢,你們就這麼認慫了。”
朱麗花說道:“我們隊長髮怒了,帶着我們過去她辦公室,拍桌子威脅她,說如果這事不解決,馬上動手,拆了她辦公室,把這件事鬧到上面去。她就慌了,我們部門她惹不起,她重新分配,分給了我們一半,把那一萬塊給回我們了。”
我說道:“一萬塊,你們給的也太小了,監獄長眼裡面,一塊錢都不是錢的。不過你們乾的真的是好,就該把她辦公室拆了,然後鬧到上面去。把她趕下臺。”
朱麗花說道:“沒那麼容易,就算鬧出事了,她也有很深的後臺,要不然她當不上這個總監區長。”
我說道:“這麼說來,你們防暴隊也很難撬動這老傢伙。”
朱麗花說道:“你先考慮你眼下的問題。”
我說道:“要給她送錢,才能拿到這批物資是吧。”
我坐下來,點了一支菸,考慮着。
我說道:“如果送錢了,然後去告發她,整垮她下臺,你說可能不可能。”
朱麗花問:“你有什麼後臺可以保證整垮她嗎。”
我說道:“沒有。”
朱麗花說道:“你不要天真到以爲可以隨隨便便的拿着證據發去管理局,發去各機關就能整垮她,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有足夠扳倒她的後臺。”
我說道:“我沒有。”
朱麗花說道:“而且你也不可能蒐集到證據,她如果要錢也是讓手下要,她不會自己親自出馬辦事,讓手下,讓身旁人來辦事,如果出事了她會把責任推到身旁人的身上,她是不會有事的。”
我說道:“是啊,這正是這傢伙的高明之處了。”
朱麗花問道:“知道了她的套路,你想怎麼做。”
我想了想,說道:“不送錢,沒有物資,送了錢,還要按比例來分,這老傢伙真的是太狡猾了。”
朱麗花說道:“有辦法把她弄下來就好了。”
我說道:“這個想法我不是沒有過,但基本不太現實的,至少說目前是不現實的。看來啊,我們是要給她送錢的啊。”
朱麗花一聽我說要送錢,就跟買物資一樣的,就說:“下次她還是這樣。”
我說道:“那我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女囚們必需的物資都沒有了吧。”
朱麗花說道:“如果她們送一百萬呢。”
我大吃一驚:“你開什麼玩笑,送個幾萬塊錢的就夠多了,怎麼可能送一百萬。”
朱麗花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說道:“不可能的,一百萬。”
朱麗花說道:“她們會送的起,那麼多的女囚,她們從女囚身上壓榨金錢,拿錢來往監獄長身上送,保持好關係,對付你。你想讓監獄長幫你也可以,除非你送錢比她們多,可是那些錢你從哪兒拿,你還是要從女囚身上壓榨,你能壓榨到那麼多嗎。”
我說道:“能是能,但是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了,而且女囚們會恨我的。再說這可是犯法的啊,壓榨,剝削。”
朱麗花說道:“你送幾萬,她們沒有一百萬也有二三十玩,這批物資你們分到十分之一,和我們當時一樣。”
我罵道:“媽的!這個破監獄長,太狠了吧!”
朱麗花說道:“你想好了該怎麼破。”
我說道:“送錢沒那麼多錢送啊,我搞那麼多錢這不是把我自己搞死嗎。我的手下們現在已經都不分女囚家屬送進來的東西和錢了,我們賺的可都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的錢。哪來那麼多錢啊。”
朱麗花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一件小事,假如以後她們送錢給監獄長越來越多,你漸漸的就會失寵,監獄長的水平會偏向她們那邊,你可能這總監區長都當不了多久了。”
我當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我卻毫無破解的辦法。
我徐徐的吐出一口煙,問朱麗花道:“那要怎麼破?”
朱麗花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說道:“你看你們部門從來不送錢,因爲你們部門有實力,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是當兵出來的,一個一個的背景都很牛,軍隊的背景,你們部門基本是獨立開來,她管不了更不敢管,惹不起你們,所以你們一旦受到她的一點欺負,你們馬上拍案而起過去她辦公室威脅她,但是我們不行啊。我這樣的,都是左右全部受制於監獄長,她可以罷免我,可以任命我,我也不可能拉着獄警們去幹掉她吧。”
朱麗花說道:“我真的也不知道怎麼幫到你。”
好吧,閉上眼睛,我看到了我的未來,一片漆黑。
我說道:“天要亡我?”
朱麗花說道:“只有一個人能幫到你,在這個監獄裡。”
我問道:“誰?你們部門隊長嗎。”
朱麗花說道:“你和副監獄長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我說道:“是好,可是那傢伙已經不管監獄的事了,她每天來就是報個到什麼的,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幹聖賢的東西。不管不顧,不理不睬,任我們自生自滅。”
朱麗花說道:“只有她才能幫到你。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你。去找她沒錯,如果她幫不到你,那就真的沒人幫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