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清楚的知道我要來這裡幹嘛,我來這裡,是爲了爭取劉局長對我們的幫助,對我們的支持。
所以我要了解劉局長這個人,攻擊他的軟肋。
反正,能使用的手段,儘量全部都使用。
我問杜婉清道:“杜副局長,那,劉局長的父親,退休了?是幹嘛的。”
杜婉清說道:“叫我杜姐就好了。”
杜姐?
康雪,康姐。
杜婉清的身材自然沒有康雪那麼豐腴的,可是啊,也不瘦,腰肢儘管沒有那麼纖細,看起來整個人卻還是一樣的豐滿迷人。
可能因爲骨架有點大,而且她應該是自己也想瘦下來但是沒辦法瘦下來的那種吧。
但這樣子也好,豐滿,更迷人。
天生就不喜歡瘦瘦的女孩,沒有肉感。
說風韻猶存有點小,說風姿綽約有點老,說風情萬種又談不上。
我叫了一聲杜姐。
她點點頭,說道:“劉局長的父親以前很厲害的,當很大的x。”
他兒子,也就是劉局長,已經算是不算很高職位的人了。
不過啊,這劉局長卻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啊,有種得過且過的心態。
杜海清說這些都是劉局長自己不想上進,而且他父親也不想讓他上進。
他父親告訴他,權力是毒藥,是毒蛇,權力會反噬,權力越大,反噬越大,讓他恪守職責,不參與各種鬥爭,好好的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不求兒子上進,但求平平安安。
我覺得,他父親說的挺對。
我也不想要多大的權力了,就我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也只想着平平安安就好,每天安安心心的安全過日子,比擔驚受怕的不知道哪時候死強得多。
可我回不去了。
騎虎難下。
這劉局長就是這種心態,平平安安就好,一家人其樂融融,無憂無慮,多好。
我也想這樣子啊。
不需要多大的權力,一個監獄長就挺好的,但是就是這麼個監獄長,大家都打得個你死我活,搶得頭破血流啊。
人家劉局長就好,有個牛牛的爹,牛牛的爹雖然退休了,但是勢力還猶在,可以罩着劉局長。
我只有個賀蘭婷罩着我。
雖然說賀蘭婷也很厲害了,也有個厲害的爹,也有十分廣泛穩固的人脈關係,但是賀蘭婷和劉局長又不同,劉局長和人不爭不鬥,沒人去對付他針對他,賀蘭婷和我,是專門去對付收拾壞人的,所以我們就被很多敵人針對對付了。
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每個人的志向,更不一樣。
賀蘭婷也許也不是非常喜歡權力,但是她想要掃黑,只有掌握了權力,有了這個權力,纔能有實力去掃黑。
所以,她就要付出一些代價纔可以實現她的志向。
我沒那麼遠大的志向,但我也被捲入了其中,以前清楚的知道自己爲了什麼而去掃黑,後來掃黑的理由和原因越來越多了,爲了自身,爲了報仇,爲了利益,爲了朋友,爲了戰友,爲了同事,爲了愛人,太多太多的理由,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和人家開幹,好吧,那就不要想那麼多,只有一個字,就是幹。
乾死他們。
杜婉清說如果劉局長想要爬上去,不可能在這裡這個位置呆了那麼久還不動,早就到市xx級別去了。
聽起來,這劉局長就是一個不思進取,無慾無求,不需要錢,沒有特殊愛好的一個人。
這,怎麼攻擊,從哪兒攻擊?
從哪兒下手?沒有軟肋,怎麼下手。
不貪財不好色,他有家庭有孩子,家庭和睦,夫妻恩愛,家裡家境好,全家都是工作單位的,對權力沒有浴望,也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每天就開着箇中級車,買菜做飯,走走遛遛,沒了。
沒有軟肋,沒有缺口,我這隻蒼蠅,怎麼盯?
這麼比喻自己,有點噁心。
我坐着,無奈的聽完了之後,說道:“這就有點難辦了啊。搞不定。”
我甚至邪惡的想,就杜婉清這樣子的,去勾搭人家勾搭不了嗎?
估計也不行,那劉局長看起來對外人的美色提不起興趣。
再者,這杜婉清也不會去做那事,她看起來就是個守婦道的人家,當然,人不可貌相,誰知道背後性格怎麼樣?
只是我所知道的是,目前爲止,只要是賀蘭婷的鐵桿,就一定是個好人。
就一定是個好東西。
看賀蘭婷身邊的鐵桿就知道了,我所不知道的不瞭解的人例如她堂哥啊表哥她爸爸媽媽的什麼的就算了,但是謝丹陽,朱麗花,徐男,小凌,那主任,等等這些人,都是好人,加上我自己嗎?可以大言不慚的加上我自己嗎。
三觀至少是正確的,人是善良的,人品可以信得過。
劉局長,難辦啊。
早上六點鐘起牀,晚上九點多睡覺,不抽菸也不喝酒,不去參加什麼聚會飯局,即便是一些必須要去的飯局,也是不喝酒堅持不喝酒,誰也不能逼他啊,看他什麼背景,誰能逼他。
沒有任何的緋聞,老實男人一個,穩重,隨和,沒有架子,平時不是靜靜看書,就是思考問題,衣服整潔常新。這樣子的人,在我們監獄和男子監獄,很多,很多……
我也大致的明白了杜婉清是個什麼人,上也是有背景的,至於什麼背景,目前還不知道,但是肯定的就是賀蘭婷的人,和我們是一條船的。
聊了許久,沒有聊出什麼爭取人家劉局長的辦法出來,乾脆,先散了。
她和我要了號碼,還有微信。
在監獄裡。
賀蘭婷問我去了管理局,有什麼收穫。
我說道:“什麼鬼收穫都沒有,這麼一個人,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怎麼尋找軟肋。”
賀蘭婷說道:“你也就這樣。”
她在看不起我嗎?
我問:“喲,你啥意思啊,這是看不起我嗎?”
賀蘭婷說道:“是吧。”
我說道:“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監獄裡現在這樣子挺好,甘嘉瑜也掀不起風浪。”
賀蘭婷問我道:“萬一杜婉清在管理局做不下去了呢?”
我想了想,對哦,萬一杜婉清在管理局做不下去了,被舊監獄長想辦法弄走了,那我們監獄,到時候可就難辦了,舊監獄長會想辦法在我們監獄讓她們的死灰復燃的,到時候,遭殃的又是我們。
我說道:“那我有什麼辦法嘛,你說唄,人家就是一個聖人,打不進!”
賀蘭婷說道:“想辦法。”
我說道:“是是是,要真有辦法,你和杜婉清早就想到了,還輪到我來想嗎?”
賀蘭婷說道:“杜婉清沒有你那麼大的能量。”
我問:“啥能量。”
賀蘭婷說道:“外面。”
她指的外面的能量,意思就是說我在黑白道上的力量。
我說道:“有個鬼能量,連一個小小的程澄澄都鬥不過,我還敢說我有能量。”
賀蘭婷讓我想辦法搞定這個劉局長,我怎麼搞定?
陷入了好幾天的沉思。
首先,先和他拉關係,從一點一滴做起吧。
來到了這裡,首先做的事,就是要請人家劉局長吃飯。
主意已定。
我去了劉局長辦公室,跟他說,晚上一起吃個飯。
劉局長說他有事,不能去了。
我說就一會兒。
劉局長說下班了,要回去接孩子放學,看孩子寫作業,輔導孩子寫作業,照顧孩子什麼什麼的。
我說道:“讓他的媽媽做就成了嘛。”
劉局長笑笑,說道:“孩子的媽媽要去練瑜伽,帶孩子是我的責任,是我的義務,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點頭說道:“是啊,還有什麼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快樂的,一點點看着孩子長大,的確很幸福啊。”
劉局長看起來,慈祥的樣子,說道:“做了父母,你就知道了。”
我說道:“劉局長那麼顧家,一家一定很幸福。”
劉局長說道:“還好,還好。”
說着,他又笑笑。
請不到他吃飯啊。
看起來刀槍不入的一尊佛。
怎麼辦?
現在看來,是不能怎麼辦了。
我只能借口有事先離開,劉局長卻說道:“去我們家吃吧。”
我說道:“這,好意思嗎。”
劉局長說道:“沒什麼的,我自己下廚。孩子就讓我們家保姆去接吧。”
我說道:“那,好吧。”
我同意了去。
要找機會接近他,就必須先去了解他。
說走,便走。
因爲這個點,也是下班的時候了。
局長有專門的車專門的司機,他邀請我上他的車,我說我也有專門的車專門的司機,我跟後面就好了。
局長說好。
爲了不讓他發現我去哪兒都兩輛車,有很多保鏢,我最好是做着我們自己的車去。
局長的車在前面,我們的車跟在後面,去了他家。
他家離這裡並不算很遠,開車過去不到二十分鐘。
不是小區,而是私人樓,一排一排的,在城中路的旁邊,門口有停車位。
我們停好了車子。
局長邀請我進去,進去了之後,他讓我在客廳看電視等着他下廚,他給我開了電視,我說要幫忙,他說不用不用,他做菜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