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也沒搞什麼,貌似在下面折騰了十幾分鍾而已,然後上來後,就用新井蓋換了舊的井蓋,然後封死了,接着,用了泥土蓋在井蓋上,又搞上跟旁邊一樣的綠草到上面。
這樣一來,原先的井蓋,透氣的井蓋,木有了,一下子,全都封死了。
還有個屁氣味,有個屁蚊子蒼蠅。
我靠,天底下有那麼巧的事情?
我懷疑,這羣人是不是賀蘭婷找人來搞的。
我想問問,但是他們搞完後,就張羅走人了,去後勤部那邊說了一聲,後勤部的人過來隨意看了一下,她們也是不可能跑到下面去看看真的有沒有整改過,反正看了一眼,也就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抽着煙,這難道我折騰了那麼多天,搞出那麼多大麻煩的下水道口,就這麼輕易解決了?
我靠。
這也太奇怪了?
當我在愣着,發愣着抽菸的時候,女犯們幹活回來了。
監區一樓的她們都回來了,然後進了監室後,有人發現了站在監室後幾個原先井蓋旁的我:“張警官!”
“是張隊長!”
“那幾個井蓋沒有了!”
“幾個井蓋沒有了!”
“那幾個井蓋被封死了!”
有人嘰嘰喳喳的喊了起來。
對,井蓋沒有了,封死了,泥土綠草覆蓋上面去了。
“是張隊長做的!”
她們紛紛擠到了後面的小窗口,看着我:“謝謝張隊長!”^
“謝謝張隊長!”
“張隊長我愛你!”
然後一大羣女囚們鬨然大笑起來。
這讓我有些尷尬,媽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們竟然對我千恩萬謝起來。
我只好說道:“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剛纔我來的時候,一大羣工人,就來這裡,說是下水道堵了,改下水道,然後就封住了這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女囚們亂哄哄起來:“張隊長,一定是張隊長做了,張隊長怕人說呢!”
女囚們謝謝我:“謝謝隊長,謝謝張隊長!隊長我們愛你!”
我說:“你們謝錯人了。”
那個監室長出來,說:“大家安靜,安靜!我們心裡知道就好,就不要說出來了,萬一爲了幫我們,張隊長得罪了那麼多人就不好了。”
“嗯,嗯。對。”
有人問:“隊長你頭上怎麼了,誰打你了!我們幫你打他!”
我說:“謝謝你們我這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再見。”
我急忙閃人了。
回到辦公室,我想着這個詭異的事情,這怎麼可能是整改下水道啊,整改下水道,十幾分鍾搞好?
這有貓膩啊。
辦公室電話響了,我急忙接了。
是新任監區長給我的電話,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
我過去了,看看她要和我談什麼。
到了後,監區長先問我的是我的額頭的事情:“這怎麼了?”
我說道:“不小心摔的。”
她說:“要小心點。”
我說:“呵呵,下公交車摔倒的。”
媽的,要不是我身體好,抗打,估計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着。
監區長問道下水道的事:“剛纔有工人來修了下水道?”
我說:“是啊。”
監區長點點頭,說:“後勤部有人給我反應情況,說懷疑我們監區的下水道這一段堵了,就讓工人進來檢查,剛纔開會,沒時間去看。是怎麼情況?”
這監區長,自己也不知道啊。
我說:“工人說,我們監區這一段的下水道,堵了,就廢棄了這一段,然後用了備用的那一段,然後他們封住了這邊的口。”
監區長說:“哦,知道了。”
我看着她,她好像並不太把下水道這個事放在心上啊。
接着,她說道:“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你考慮怎麼樣了。”
我問道:“哪個事啊監區長?”
她說道:“分錢的事。”
我說:“讓我來辦是嗎?”
監區長點點頭。
我說道:“可是,我資歷不深,讓我來做這麼重要的事,請問監區長,別的人有意見別的更有資歷的同事領導對我有意見怎麼辦?”
監區長說:“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這裡幫你撐腰。”
我假裝勉爲其難的說道:“那,那好吧。可如果我做不好的,希望監區長見諒啊。”
監區長說:“沒事。那就從明早開始。”
我又說:“可我這人懶惰,我怕我總是趕不到啊。而且每天別的工作的事,我都忙得夠嗆早上,我怕我分身乏術。”
監區長說:“可以找人幫你做。”
我說:“明白了,謝謝監區長對我的信任。”
監區長說:“記住,從明早開始。”
我說:“好的,記住了。”
回到了辦公室,我就把這個事和徐男和沈月說了,以後委託她們來分錢。
沈月一聽,開心得不得了,畢竟這個是美差,可以中飽私囊的。
她問道:“隊長,那我們能不能搞多那麼一點點啊?”
我說:“別太明顯就好,畢竟大家都看着的。”
她高興的點頭。
下班後,我又跑出了監獄。
到了外面,我還是想去找彩姐,這個點,還太早。
我看看監獄大門口,沒有什麼異樣。
想着昨晚大雷找人揍我的那一頓,我他媽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真想去等他,也揍他一頓!
這麼一想,我馬上就去他們公司樓下。
我想去買棒球棒,但這玩意我不知道在哪裡買,就買了一截水管。
然後插進褲子裡,在大雷公司樓下等那廝。
還真巧,讓我等着他出來了。
可是,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自己開車,看他在公司樓下大門,兩個男的站在旁邊,像是秘書助理一樣的,然後還有司機開車過來接他,我要是衝上去,我就是去送死啊。
媽的,這有錢人就是牛叉,出門都帶馬仔,我若是想下手,機會很難有,除非我每天不去上班,專門跟着他,找到下手機會。
如果不是因爲需要隱秘,我就該和彩姐說一聲,讓她替我揍這廝一頓的。
看着這廝坐着車離去,我無奈的扔掉了鋼管。
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給賀蘭婷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最近她好像心情不錯,雖然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但至少會接我的電話。
我問道:“下水道的事,是你安排的?”
她說:“做什麼事,都要用腦。”
我說:“不得不說,你這招,漂亮。”
她說:“記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說:“工人也知道吧。”
她說:“他會告訴你嗎?”
我說:“不會。哦,對了,我已經答應了我們監區長,以後分錢的事,我來幹。可我讓我的馬仔去幹了。那你可要保證我,到時候出事了,不要抓我啊!”
她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問:“你現在還有其他事嗎?”
多有禮貌,儘管還是冷冰冰,但是至少會問我還有事嗎。
若是平時,早就掛了電話。
我說:“沒有事了。”
她說:“哦,那麻煩你去幫我拿一個快遞。”
我說:“靠。”
她說:“不願意?”
我不情願的說:“是不太願意,但是還是要去做。在哪哦?”
她說:“樓下,我家樓下。我沒空回去拿,是海鮮,不去拿,就爛了。還有,幫忙搞一下衛生。不用鑰匙,用密碼就可以,我發密碼到你手機上。”
我日。
她掛了電話。
領導就是一切。
優先服務領導。
我去給她拿了快遞,去給她打掃了衛生。
可憐的小狗兒。
我給它洗澡,餵它,抱抱它。
然後看看時間,去找彩姐去。
我再次去了酒吧。
我坐在了平時坐的位置。
等了一會兒,彩姐還沒來。
九點多了。
我懷念着她給我的溫存。
突然一個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很用力的拍我的肩膀。
我轉頭過來,安百井咧着嘴對我笑着。
我說道:“靠,你怎麼在這!”
他說:“我怎麼在這?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估計你多半在這。怎麼了,真有那麼癡情,等那個女人啊?你都等了她有兩個月了吧,怎麼沒搞上嗎?”
我說:“你一個堂堂的公務人員,講話怎麼那麼難聽啊靠。”
他說:“你不也是堂堂的?我是講話難聽,你是做的難看啊!誰更有罪啊!”
我推着他出去外面:“快點離開,我還有事。”
安百井呵呵說道:“怎麼,怕我壞了你的好事?怕我這個電燈泡,影響了你們。”
我說:“是!”
安百井說:“重色輕友的傢伙。我來是想找你過去跟我喝兩杯,我們在那對面的KTV唱歌,有人請我一個國土的朋友辦事,請他喝酒,我這朋友帶上了我。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我就來這裡找你,你果然在這裡!”
我說:“他求你們辦事,那你們好好喝就好了,拉着我幹嘛?”
安百井說道:“你這傢伙真是重色輕友啊,我們也好多天沒見了吧,我想和你聊聊,你那麼冷漠啊!”
我說:“好吧,去聊聊。不過我過去喝兩杯就走人,我,還要回來的。”
安百井錘了我一拳:“媽的還說我平時爲了女人什麼什麼的,你自己不也一個樣。”
我說:“不一樣!”
我一半是爲了工作,這當然不一樣。
不過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我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和服務員說不要收了我那桌。”
安百井揮揮手:“快去快回。”
我進去,和服務員說不要收了我這桌,我出去那邊ktv一下,等下還回來。
服務員說好的,會給我留着。
我和安百井過去了那邊ktv。
安百井笑嘻嘻的問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嗎!”
我說:“聊天,喝酒。”
安百井道:“天真!如果沒好事,哥哥會找你嗎?當然有好事!你知道什麼事?”
他兩隻眼睛笑眯眯的,不懷好意。
我說:“有紅包!”
安百井道:“聰明!還有個好事。”
我說:“什麼事?”
他說:“那個老闆,找了七八個女的來陪着,個個都很漂亮啊。我好吧,好事都想到你!等會兒上去後除了我那朋友,隨便你挑,怎麼玩隨你,出去陪你過夜都行,反正有人出錢!”
我罵道:“艹。媽的你都有了慧彬,還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罵你什麼好。”
安百井說道:“唉不要這樣子講話嗎,食色性也,男人本色嘛。再說了,讓我一輩子就這樣子,我也不樂意啊。慧彬什麼都好,就那方面,太太太放不開了,算了這種事不說多了。你理解的哦。”
我說:“不理解。”
安百井說道:“行,不理解就不理解吧。還有啊,媽的記得上次我們想和唐曉傑劉慧出去被抓那次嗎?唐曉傑一直都打電話給我,現在她被我迷得鬼神出竅的,可是我實在擠不出時間啊。咱哥倆什麼時候,去滋潤滋潤她們兩姐妹?”
我說:“百井大哥,這種事表面看起來是好事,實際上是非常缺德的。讓我自己來做還差不多,我沒女朋友啊。而你,好好守着慧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