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被我罵的狗血淋頭,有點害怕,然後哭了。
我不懂此時此刻她在想什麼,估計覺得我踐踏了她心中神聖的花瓶的尊嚴,她一定很爲花瓶感到傷心難過。
王莉被帶走後,我纔想到,我靠賀蘭婷是委託我幫她的朋友救治王莉,而不是讓我大發雷霆罵了一頓打發走人的。
日。
可是這樣的心理疾病,還怎麼救治?
改天再去找柳智慧問問吧,這都怎麼神經病啊。
搞得我心裡發毛。
晚上要出去喝點酒,壓壓驚,讓自己開朗一下才行。
下班後,我直接出去外面,打個電話給王達,沒空陪我喝酒。
打電話給安白井,好了,這廝很高興,因爲我很少給他打電話,他當即說出來陪我喝酒。
我兩去了市公園旁的燒烤城。
坐下沒一會兒,這廝打的過來了,我問他怎麼不開車,他說:“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
我說:“很好,很對。真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
他笑着說:“過獎過獎,我跟慧彬一說我要去和你喝酒,慧彬就說早去早回。今天你找哥哥出來,哥哥很高興,爲了表示我對你的高興,我決定找個女孩陪你喝酒。”
接着,他打電話給了唐曉傑,叫唐曉傑出來。
我說道:“媽的真是冠冕堂皇,說什麼來陪我喝酒,打着幌子騙了慧彬,還說什麼叫個女孩陪我出來喝酒,這他媽的,叫陪我出來喝酒?你這傢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怎麼還找她啊!”
他說:“噓,別他媽罵的那麼難聽啊。好了別罵了,你要吃什麼,我請客!”
我說:“別以爲請我吃就可以收買得了我!”
他討好了我一番,然後點菜點酒上來。
上來後,他說道:“嘿,要不啊,我也給你介紹個把美女出來喝酒吧。”
我說道:“不用了,大爺今天本來就想找你陪我喝兩杯,沒心情找女孩喝酒。”
他說:“哎我問你,你上次在那個富華酒店,和林小玲真的搞上了?”
我說:“沒有。”
安白井說道:“那慧彬告訴我,聽到你們的叫聲。”
我說:“那是我逗你們玩的,我是逼着她說個事,如果不說,我就假裝叫,讓人以爲她和我怎麼的。”
安白井說道:“我不相信,我覺得你們,一定有敵情。”
我說:“我和她是清白的,你不信拉倒。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到處彩旗飄飄。再說了,我沒有女朋友,我和誰在一起,都是合法的,你他嗎的,你是出軌,背叛!我很討厭這樣的人。”
他自責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很內疚,我很自責。”
我說:“懂了就好。”
他說:“那我就這一個!只是這一個!”
我艹。
沒多久,唐曉傑來了,打過招呼後,和安白井有說有笑的,基本我成了碩大電燈泡。
媽的我也找女人陪我。
我隨即打電話謝丹陽,打不通,也許在監獄沒出來。
打給夏拉,沒接。
打給麗麗,麗麗接了,說:“我正想要給你打個電話呀。”
我說:“好,我找你是想叫你出來喝酒。”
麗麗說:“我下班了,只上了兩個小時,我去找你。我有事跟你說。”
我說:“很重要嗎?”
她說:“是你問的一些事。”
我說道:“好,那我們還是去那家吃雞的火鍋店那裡。”
我回到桌邊,隨即和安白井唐曉傑這對狗男女道別,這兩個根本就沒得空理我,招招手,就表示拜拜了。
我氣着走了。
想着,這傢伙那麼氣我,是不是打個告密的電話給金慧彬,告訴她她的男人在外面談別的女人呢?
想了想,算了,那我倒是成了小人了。
去了那家店,當然,我一直觀察是否有人在跟蹤我,到了那裡,麗麗已經在等我。
進去後,坐下。
她已經點了酒菜。
我掏出一支菸,點上,然後給了一支菸給麗麗,她拿過去點上了,我問她道:“你是想和我說什麼,問到什麼了?”
麗麗看着我,說:“我發現,給彩姐開車的司機,這個表面看上去老老實實的退伍的,不喜歡錢,卻有個情人,是我們公司的,酒店後勤清潔的劉阿姨。”
麗麗高興的靠近我,說:“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我說:“不知道。”
她說:“我去跟蹤彩姐司機,後來,無意中看到他進了後勤部倉庫那邊,然後我發現了他和那個劉阿姨有一腿。”
我說:“靠,這種八卦就別來和我廢話了好吧。”
麗麗不高興道:“你都沒耐心聽下去!你想知道的都在後面!”
我說道:“好好好,你說你說。”
麗麗繼續說道:“劉阿姨,和我關係挺好,有一次她掃地,不小心搞翻了水桶,水桶倒下,水淹到了客人的皮鞋,客人就罵了她好久,罵得她哭了,我就好心過去給她幫忙賠了那客人錢。她就對我挺好的,經常的有什麼好吃的都帶來給我。我發現了她和彩姐司機的事情後,我心想,她可能知道彩姐的一些什麼事。我就帶東西禮物去送她對她說,說‘劉阿姨,我經常聽謝司機提到過你,說你人真是好,我記得你也和我說過你和謝司機挺熟,我現在啊,想着要討好彩姐,想你和謝司機那麼熟,就想讓你問問謝司機,這段時間,彩姐都聊什麼話題的多,我要是知道了,和彩姐講話,也好和彩姐攀談,這女人呀,聊上來了關係就上來了,我幹什麼都順了。’我還給了她一些錢,說只要她問到什麼告訴我,我都給她一點好處。她就幫我了。”
我急着問道:“那真的問到了,問到了什麼!”
麗麗說道:“劉阿姨說,她問到了彩姐這幾天,想要找人殺掉一個監獄的女犯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殺掉監獄的一個女犯人!
這說的是誰?殺掉誰?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謝司機,嘴巴不嚴啊。
我說道:“那個司機,會不會說的是假的,或者說,是那個劉阿姨亂講的。”
麗麗說:“謝司機是個外表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實際上,他揹着老婆和劉阿姨搞在一起,彩姐不知道而已,都以爲謝司機對劉阿姨就像平時的那些同事一樣的關係。劉阿姨話也少,彩姐以爲謝司機老實,嚴守秘密,謝司機也以爲劉阿姨嚴守秘密。”
我心想,看來,世間還真少有不透風的牆。
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爲。
我說道:“那你說說,她要殺掉的女犯是誰啊?爲什麼要殺掉。”
麗麗說道:“說是一個編號多少,反正記不住,劉阿姨也記不住,謝司機也記不住,編號後面是21的囚犯。”
21!
521!
這是冰冰。
爲何要殺掉冰冰。
我急忙問:“爲什麼要殺掉她!”
麗麗說:“彩姐安排人進去殺她,是說她以前和彩姐有舊恨,還有新仇,就是擋住了發財的路。”
她擋住了彩姐發財的路?
冰冰在監獄怎麼擋彩姐發財的路。
還有,有什麼舊恨?
我忙問:“一個女犯,和彩姐有新仇舊恨,彩姐派人進去殺她。對吧?”
麗麗點點頭。
派的人,是胡珍珍嗎?
多半是了。
胡珍珍,早就因爲報不上參軍名額,然後出來外面學散打,搞不好也成了黑衣幫的打手。
我問道:“對了,彩姐身旁,有女保鏢嗎?”
麗麗說:“有啊,我見過了好幾個。”
我形容着胡珍珍的相貌:“有一個女的,長得這個樣,這裡顴骨有點突出,然後呢,鼻子沒那麼長,人長得清爽,但是呢,看上去精神好像很能打。你認識嗎?”
麗麗說:“你這麼說我怎麼認識,你給我看照片我才知道呀。”
我說:“好,那如果我有照片,我拿來給你看。”
我去照個胡珍珍的照片出來,給麗麗看,是不是彩姐的保鏢打手。
胡珍珍進去,真是爲了殺冰冰?
我問道:“那你有沒有知道,她們有什麼新仇舊恨的?”
麗麗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說:“聽劉阿姨說,謝司機認識那個女犯人,以前是個記者,男朋友是經商的,很有錢,也是做酒店的,但是是正經酒店,和彩姐搶一棟新樓,鬧起來了,那個女犯人記者,查到了彩姐做這些生意的一些證據,拍到了一些照片,就讓她男朋友去告密了,警察查了彩姐的一個酒店,彩姐讓別人頂罪去了,她沒有事。後來彩姐就和別人一起,弄出女犯人男朋友賄賂、不法經商的一些證據,把女犯人男朋友和那女犯人送進去了監獄。可彩姐還想弄死她。”
這說的是冰冰,冰冰是記者,照這麼說,冰冰並不是因爲和所謂的貪官勾結在了一起違法經營被抓,而是爲了男朋友,爲了和彩姐死磕被抓啊。
靠,到底哪個版本纔是真的?
麗麗又說道:“謝司機說,那個女記者是個很好的人,曾經在彩姐的酒店倒了後,看着酒店那麼多人要不到工資,還自己掏錢給工人發了工資。謝司機說女記者應該有彩姐犯罪的一些證據,能把彩姐搞死,所以彩姐更想着弄死她。”
我急忙問道:“是什麼證據?”
麗麗說道:“劉阿姨也問了謝司機,謝司機叮囑劉阿姨,千萬不要多問,這知道了這些東西,就會死的。”
我說道:“明白了,那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麗麗說的其他,例如謝司機說的彩姐派人去賄賂某些單位的人,然後對她大開方便之門,通風報信之類的,我這些就不太想知道了。
我給了麗麗一些錢,並且讚揚了她,說以後有關於這些資料,還要告訴我。
麗麗高興的親了我。
當晚,麗麗還是回去酒店,因爲我不想和她睡,而且我要告訴賀蘭婷這些我打聽到的消息。
彩姐和冰冰有仇恨,因爲冰冰男朋友富商和彩姐爭搶一棟酒樓,冰冰利用記者的身份,挖掘到了彩姐的酒店犯罪資料,搞得彩姐一個酒店關門大吉,然後彩姐馬上以牙還牙,咬得冰冰男朋友鋃鐺入獄,冰冰也被弄進來了,這是她們的舊仇恨。
而新仇恨,又是什麼?
媽的,一個冰冰,居然有那麼大的本事啊。
看着她每天風輕雲淡的樣子,真是真人不露相。
當我回去小鎮上,打電話告訴了賀蘭婷我打聽到的這些後,賀蘭婷說:“繼續利用她查下去,可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
我忙問,“什麼事?”
賀蘭婷說道:“如果胡珍珍真的要殺521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