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薛明媚讓她蹲下來:“你沒事吧。”
她卻打了我一下罵我說:“你有病吧!”
“我怎麼有病了我?”
“你不要命了!”她罵道。
“我靠我救你你還罵我打我?”我氣道。
“幹嘛要你救,我死了就死了!反正活着也沒用!”
我扇了她一巴掌:“他媽的那你就去死好了!”
薛明媚回過臉來,臉上巴掌印很紅,我這一巴掌打得我的手都疼了。
她伸手來摸了摸我的臉,關心的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啊。”
“神經病!”我罵道。
看看四周,這時候,暴亂很快的被鎮下來,還好早就有所準備,我們人多,不然的話,可有得麻煩了。
監區長和指導員康雪馬玲馬隊長等人圍過來。
馬隊長叫管教們把駱春芳和薛明媚捉起來:“又是你們兩!帶頭鬧事,看來不關你們一陣子是不老實了!”
指導員狠狠說道:“帶她們去,我好好問問,鬧事,我讓你們鬧!”
“這把尖尖的東西是誰的?”指導員問。
我說:“是那個高個子女人的。”
“把她也帶去,不老實!”馬玲上去拿起警棍啪啪的甩在那個高個子女人的身上。
高個子女犯嗷嗷的殺豬一樣的喊叫。
這個會議,差點引起嚴重暴亂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駱春芳和薛明媚還有那個拿着武器的高個子女人還有參與打架的都被帶走了,經過審問,得知,本來是一個無意的事件,開會後散會的時候薛明媚不小心踩了駱春芳的腳,駱春芳覺得薛明媚是故意的,直接就開打。
還好我們之前突擊檢查了宿舍,搜查出了一些兇器,但這個大個子女人還是偷偷的藏好了一把削尖了的長螺絲釘,大個子女人以前是排球隊的,因爲和隊友搶主力位置鬧不和把隊友從樓上推下去,犯故意傷害罪進了監獄,她是駱春芳的人,駱春芳因爲和薛明媚不和,本已經調離了之前的監室,但兩人在監區裡,漸漸的發展成了兩個幫派,一個是以駱春芳爲首的專門欺壓弱小從弱小者身上得到好處的幫派,一個就是以薛明媚爲帶頭的專門幫助弱小反抗的幫派。
這兩個派別互有摩擦,打架是經常的了。
只是監區裡可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只要開打,兩邊都有責任,馬上全部拉去關了禁閉。
薛明媚,駱春芳,大個子女人,還有不少的參與鬥毆的骨幹全關了禁閉。
這件事影響並不是很大,畢竟沒有什麼受到嚴重傷的人。
報上了高層後,也是冷處理掉了,但是對於拿着兇器的大個子女犯人,則是受到了重罰。
只不過,經過這次鬥毆後,監區長特地囑咐我,駱春芳,薛明媚這些在會場上參與打架的人,一個都不許選拔成羣衆演員。
我覺得這樣子也好,都給她們一個教訓。
以前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管教們打女犯,我還心疼,覺得暴力,覺得於心不忍,而現在,我只能說,對於不聽話的惡劣份子,只能說武力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武力制止是不行的。
知道薛明媚被關禁閉,我就想去看看她。就算是做做心理輔導也好,薛明媚悲觀透頂,開導開導,別到時候自殺了什麼的,我可少了一個亂搞的對象。
而且薛明媚真的漂亮,想到她我有些心癢難耐。
便找了徐男,又開始磨徐男。
“男哥,讓我去看看她嘛,我對那個女的,你知道的,有點意思的。”
“不行!上次讓你進去那個閣樓那裡,差點就被馬爽知道,以後我不能亂來,你不要煩我了!”徐男一口回絕。
“男哥,沒事的,你看,我們兩就走進去,說去巡視,然後我就進去和她聊聊幾句就走,怎麼樣?”我求着她。
“真的不行,我求你不要求我,求你不要爲難我了哥們,這樣子會整死咱兩的!隊長說,誰也不許進去,你這不是讓我爲難嘛。”徐男反過來求我。
“男哥真的沒事的,我們就進去巡視然後我衝進去跟她聊幾句然後馬上就走,可以嗎?”
“不行。”
不行?我就繼續纏。
纏了足足半個鍾,徐男無奈的拿了鑰匙。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哥們!”我開心的拍拍她的肩膀。
“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徐男罵我道。
“哈哈,監獄裡都是女人,我不死在你們身上,難道死在我自己手上?”
“去你大爺!你他媽的能不能正經點,真不知道你找她幹嘛?就算是漂亮,外面大把多的好女人!”她罵罵咧咧的。
“好了好了,你知道嗎男哥,我現在已經辦了外宿手續,哪天我們出去外面喝酒,我請客!請你吃好的,吃香的喝辣的,爽死你啊!”我說。
“你怎麼辦的?”她馬上問。
對於管教們來說,能辦外宿手續,開心程度不亞於多發一份工資。
“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那副監獄長罩着你。”徐楠猜測着說。
“你就猜吧,我不告訴你。”
“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啊,我真的是好奇啊,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啊?好多人都在說,說你背景很深啊!”徐男又問我這個問題。
我想到賀蘭婷和我說的那些,我就說道:“今晚你幫我再做一件小事,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徐男馬上拒絕:“不幹!我寧願不知道。”
我又央求她:“哎呀就是個小事了,真的,舉手之勞,不會違規犯罪,更不怕被處罰。”
“什麼什麼事?你先說!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小事?”
我說:“你看在開會會場上,她們打架的時候,那個大個子不是要拿着那根什麼東西捅我嗎,然後那個中隊的朱麗花出手相助,我對她很是感激,麻煩你今晚幫我找找她來我宿舍一下。”
“我去你大爺,人家救了你你不上門去致謝,還叫人家上你那裡!你想幹什麼?”徐男罵我道。
“我纔去你大爺!你不知道我不方便到處亂闖嗎?難道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呢今晚到處過去女的宿舍裡晃晃蕩蕩找她啊!”我反罵她。
“是是,我忘了這點。行,這個小忙我可以幫,不過,你找她幹啥?上你宿舍?然後你說謝謝?”徐男懷疑的看着我問。
“你這什麼眼神?好像老子要幹什麼壞事一樣!放心吧,我不會肉償她的,像我這麼高尚純潔的男人,最多。”
她打斷我的話:“滾去死吧!快點進去,快點出來,十分鐘,我看着表,一秒都不許多!她在第三間。等下我敲鎖的時候,你馬上出來!”
她把禁閉室外面的門打開了。
“好好好。”我衝進去了。
到了第三間,我開了禁閉室的門。
薛明媚雙手被鎖着吊起來,我看着有些心疼:“這麼狠心。”
她本是痛苦的舉着手垂着頭,表情扭曲,看到我進來,她微微揚起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大美女,你把我吸引來了。”我說。
她說:“貧嘴。你還是走吧。”
“我好心來看你,你還趕我走啊。”我拿了水給她喝。
她喝了幾大口,說:“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很醜。”
“不會啊,很漂亮。”我笑着說。
“快走吧你,真不要你看我這樣,難看。”
我想到了柳智慧對我說的,用暗示法暗示讓她想到以後的未來會更好,增強她的自信心和勇氣。
“你能進來多久?”薛明媚問我。
“十五分鐘,怎麼了?”我笑嘻嘻的問。
我抱住了她,讓她放鬆,這樣子半吊着折騰得她夠嗆。
她軟了身子,軟軟的倒在我的懷中:“好舒服啊。”
我親親她的臉:“你說你那麼漂亮,在外面要迷死多少男人啊。”
我暗示她讓她增強勇氣自信。
“外面?是啊,外面多好啊,可惜啊,我出去的時候已經人老珠黃了。人已老,事皆非。花間不飲淚沾衣。如今但欲關門睡,一任梅花作雪飛。今古事,英雄淚,老相催。長恨夕陽西去,晚潮回。”她輕輕念着,詩意十足。
我說:“你會作詩,還會作詞,厲害啊。”
“這是宋代朱敦儒的詞。”她輕輕嘆道。
我說:“不會老的,我跟你說啊,要是你長那個粗壯的排球隊要殺我們大個子那樣,或者長駱春芳那樣,就算再年輕,也沒男人看得上,你看你這樣,就是過十年,二十年,也一樣大把的男人追,那些小年輕小青年,到時候你四十了,四十多了,最喜歡你這樣的風韻十足了。”
“你呢,會喜歡嗎?”她聽着開心了,問我。
我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說:“你可別到時候出去了,有了帥哥追就不理我啊!”
“你就逗我!”薛明媚樂道。
“所以啊,你要好好改造啊,早點出去,早點爲男人們造福啊。可我還不想你那麼快出去,你要是出去了,我可能就失去你了。”
“我要是出去了,先甩了你這個濫情的混蛋!”她憤憤的看着我說。
“我怎麼濫情了?”
“你不濫情?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丁靈妹子是不是也和你有什麼,我們監室的這樣子了,更不知道別的監室的會不會有多漂亮的纏着你,還有,這麼多的女警官。”她說。
“哈哈你吃醋啊!”
“少來!”她假裝推開我的手。
“你推開我,那我走了!”
“走啊,不送。”她賭氣一樣說。
我假裝要放開,她忙握住我的手,軟軟的靠着我胸口:“但願這時間過的慢一點。”
“慢個屁啊,我希望你早點出去,真的,好好過上好日子。”
我這麼一說,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我急忙說:“唉唉哎,別哭別哭,哭了就真的醜了。”
“醜就醜。”她的眼淚停不住。
“不醜不醜,你哭吧,哇,這梨花帶雨的,漂亮極了。那個,那個宋代女詞人很出名的叫啥來着,可以形容你的,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什麼什麼。然後眼波才動被人猜。一面風情深有韻,後面的不知道了。”我哄着她。
“記不住就別亂扯,不懂也別亂形容。”
我說:“我就想哄哄你嘛,別哭了。”
她收住了眼淚,說:“我讓家人那麼失望,我出去了,還能怎麼樣好好過日子,有時候,真想死了算了,可是想到家人,又捨不得。”
我氣道:“你這個傻X,你怎麼能那麼想!我問你!如果我是你家人,我進去坐牢了,你對我失望嗎?是不是要放棄我?或者覺得我丟了你面子,甚至想着乾脆我死在監獄裡算了?”
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