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遜已經派人,在跟蹤了李英。
我也找了謝丹陽,下班後,我找到謝丹陽,我表示,請她吃飯。
謝丹陽問我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說:“你吃不吃,不吃就算了。”
謝丹陽說:“有人請吃飯,是要吃呀。”
我說:“走吧。”
謝丹陽和我去停車場,她問我最近忙什麼。
我說道:“忙着和你們獄政科的人打架。”
謝丹陽說:“聽說你在保護一個女犯人,都不惜和獄政科交惡了。”
我說:“對。”
車子開出了監獄。
謝丹陽問我:“那個女人,你喜歡?”
我說:“如果是別人問,我可能不會說實話,但如果是你問,我就照實說。是,我喜歡她。”
謝丹陽說:“對吧。難怪沒找過我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謝丹陽,她的身材,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的吸引我的目光。
不過,我知道,她的心,真真正正的,從來不是放在我身上。
我說道:“你有徐男都夠了,還讓我找你幹嘛。”
謝丹陽說道:“這是藉口吧。”
我說:“這又怎麼是藉口了?”
謝丹陽說:“我看,你就是藉口。以前還沒有喜歡她的時候,我怎麼樣,你都來找我。現在,沒找過。”
我說:“真的忙啊,每天太多事了。”
謝丹陽問我:“告訴我,每天你都做什麼事了。”
我一愣,然後說道::“很多很多吧。”
她說:“泡妞吧。”
我呵呵一聲。
她說:“今天找我,一定是有事,不然不會找我。”
我伸手過去,撫了撫她的秀髮,說道:“別這麼說嘛,今天呢,我的確是有事,但我也是想你了嘛。”
謝丹陽一手拍開我的手:“你少來!”
我呵呵一笑,說道:“真的嘛,你看我這不是找你了嘛。而且,我平時找你,也找不到你啊,你的手機經常打不通的。”
謝丹陽說:“你要是真的找我,怎麼找不到我,我都是在監獄裡面的。”
我說:“在監獄裡面?監獄裡面,不回家啊。”
謝丹陽說:“回家就被催着結婚,怎麼回嘛。我真恨不得我有個哥哥弟弟的,讓我爸媽圍着他轉就好了。”
想來也是啊,無論是李洋洋,謝丹陽,這些的,因爲以前響應政策,所以都是獨生女。
然後,這些獨生女長大後就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家中只有一個女娃,父母肯定會很操心她的終身大事,傳宗接代的大事,想抱孫兒的大事。
就像李洋洋,連婚姻都要被父母作主,卡着脖子按着跪下結婚了。
自己連追求幸福的權利也沒有。
謝丹陽一般也經常回家的,但是到了這年紀,父母肯定是要催的,可謝丹陽取向不同,她不喜歡男人,所以,從來沒有過男朋友,這樣的女孩,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在學校父母怕早戀,誰知道現在卻擔心自己女兒不戀了。
不過,像謝丹陽這樣美貌,身材突出,極爲吸引人的女孩,是不乏追求者的,但追求者即便衆多,被拒絕了幾次,人家也就不會再追了。
而謝丹陽的父母,介紹的也不少,謝丹陽落落大方的舉止和活潑開朗的性格迷倒不少男人,但她卻不喜歡任何一個,父母對她的感情生活很是關心,更是發動身邊親朋爲她組織相親,逼婚。
在這樣的情況下,謝丹陽煩了,狠下心來不回家。
謝丹陽父母眼看自己女兒遲遲不結婚,踏入大齡剩女的行列,看着人家抱孫兒的,心急如焚啊。
以前別人問到他們就嘆氣,現在都沒人敢和他們說“什麼時候抱孫”的事了。
這其實是人的本性,沒有兒子,有女兒也是個寄託。沒有孫子傳宗接代,孫女或外孫也總是自己的後代,要是女兒能爲婆家生兩三個兒子,還可以讓其中一個跟孃家姓,就不怕斷了香火。
最慘的是她們的父母,花那麼多錢培養女兒讀大學、養大成人,最後淪爲剩女、丁克,從成本和收益的角度來看,真是血本無歸,說謝丹陽的父母不惱火,那都是假的。
所以,逼得謝丹陽自己都要瘋了,也是這樣一回事。
他們還想鬧到監獄來,謝丹陽說,你們鬧到監獄來,我馬上離開這個城市,父母兩人才不敢來鬧。
我問謝丹陽到底怎麼想的,
謝丹陽說道:“爸媽其實也都是爲我好,但兩個人在一起確實還是得看緣分,婚姻大事是要聽父母的話,可是我的婚姻還是我自己做主!婚姻大事,爸媽的意見雖然寶貴。但最終相伴一生的還是我們兩個。”
我說道:“可問題是你不喜歡男的。”
謝丹陽說:“你不就是咯。”
我說:“不不不,還是別考慮我了,我說真的,我們兩個之間,都不是特別相愛的那種。呵呵,開開玩笑可以,陪你玩玩也可以,但如果真的結婚,我不願意。”
謝丹陽說:“就知道你不夠義氣!”
我說:“是是是,我不夠義氣。”
謝丹陽說:“再過幾年,我就去冷凍卵子。”
我說:“唉,別亂想了,你還是好好找個男人結婚算了,我說真的。”
謝丹陽說:“你別煩我了,我每天已經夠煩的了!”
我說:“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去了那家我們兩經常去的飯店吃飯。
坐在了飯店大廳裡,點完上菜。
兩人都只點了飲料,沒有喝酒。
謝丹陽問道:“你呢,對婚姻有什麼想法沒。”
我看看她,然後想到了柳智慧,我想娶柳智慧回家,我想買房子。
我想在這裡安家。
但,我不可能說出來拉仇恨的。
我說道:“暫時,沒。”
謝丹陽說:“不過你還那麼年輕,你都可以等得起。你們男人,四十歲都沒事。時間對我們女人來說真是不公平,到了二十五,就剩女了。”
我說道:“你這話,我朋友也說過。”
林小玲也說過。
難道說,林小玲也面臨被催婚了?
謝丹陽說:“主要是你們男的不用生育,我們女人到了二十五以上,就過了生育的黃金年紀。”
我說道:“唉,那你就好好找個男的吧。”
她說:“不說這個了,難受。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我說:“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你們獄政科有人總是針對着我。”
謝丹陽說:“是李英吧。”
我說:“李英是被人指使來的,你們獄政科科長也是針對我。應該就是獄政科科長和別人指使的。”
謝丹陽說:“是麼,我倒是不清楚。我還想知道,你和她們到底怎麼鬧起來的啊。”
我說:“不知道爲什麼,她們都要針對柳智慧,就是我們那個女囚,你說我喜歡她的那個女囚。然後,她是我朋友,我自然是不能讓她們傷害她,打就打咯。然後就結下了樑子。”
謝丹陽說:“這樣子啊。”
我說:“我就是問問你,這李英,什麼來頭啊,那麼拽啊。做人家的馬前卒,做人家的槍,還一點都不怕死的。”
謝丹陽說道:“她就是我們科一個小領導呀。”
我說:“小領導都那麼牛了啊。”
謝丹陽說:“她脾氣是挺不好的。”
我說:“這麼說,她在你們科,可以呼風喚雨了?”
謝丹陽說:“科裡都是科長管的。”
我說道:“那她帶來和我打架的那羣人,都是你們獄政科的?”
謝丹陽說:“哪些,很多人嗎。”
我說:“來了三四十個。”
謝丹陽說:“我們獄政科去的只有幾個吧。”
我說:“這麼說,還有別的部門來的。”
謝丹陽說:“我也不知道呢。”
那天,那幫人中,應該有A監區的,還有別的部門的人,都是康雪派來的狗腿。
看樣子,先抓了這個李英,再問出來,然後一個一個抓了,連康雪我也要抓了,以前呢,我怕康雪,現在,我有陳遜黑衣幫可以用,康雪算個什麼東西了。
謝丹陽問我道:“你們只是單純的慪氣,打架嗎。”
我說:“是啊,就是不爽,互相不爽對方,所以纔打得很爽。都想着報復。”
謝丹陽說:“我看一點也不像。”
她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謝丹陽說道:“打架沒有你們這樣打的,那天我看到她們還拿了電棍,我後來找徐男問了,我還跟徐男說讓她跟你說你要小心。她們哪像是去鬧事,就是去殺人的樣子。”
我說:“殺人?就憑你們獄政科那幾個,還殺得了人。真正打死人殺人的那種,她們還不及得人家的一半。”
這羣人,也想來和我幹,媽的,上次就應該把她們打殘了,打得她們再也不敢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弄得她們進醫院裡面去躺着。
謝丹陽說:“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還是好好處理,和平解決吧。”
我說:“你怕你獄政科的人被打死了啊?”
謝丹陽說:“我是擔心你呢!”
我說:“那你還是替你們獄政科的人擔心吧。”
謝丹陽說道:“我纔不擔心,我和那些人也聊不來,只是同事。我替你擔心的是,獄政科科長在監獄裡,是挺有本事的。怕你被她整了。”
我說道:“隨便她來,她愛叫多少人都行,我不怕。”
謝丹陽說:“怕她對你用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