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指導眼睛毒辣,過來幫我說話,但是其他那些監區的指導員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思,看熱鬧的多,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到底是誰吃的春藥,那個國字臉的警察就算是跟長毛他們一夥的,現在也不好直接包庇他們,他回頭衝着警察羣裡的一個老頭說:抽血,帶回去驗。
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準備的還真充足,都把醫生帶來了,我感覺,要是直接把儀器帶來會更好點。那警察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被我氣的不輕,他轉過臉來說:在事情沒弄清楚前,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給我閉嘴,我要把你跟這倆人都帶回去。
我一聽這話,臉拉了下來,說:我要說的都說了,這事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帶我回去?
那個警察也撕破了臉,說:憑什麼,就憑老子能抓人,就憑老子這身衣服,你少跟我得瑟,走!他媽的,我還治不了你了!
他帶頭過來抓我,在腰上抓下手銬就要銬起我來,我心裡火,想着拒捕,但這時候一個清冷傲氣的聲音在後臺門口傳了出來: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威風,來,給我看看是誰,誰敢胡亂抓我的人!
我聽見這霸道而又溫暖的話,心裡那個感動,衆人都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穿制服的高挑女人走了過來,那制服明明是普通的制服,但是精巧的貼在女人的身上,腰部收,胸部翹,最吸引人的是那兩條驚心動魄的大長腿,像是天然一架一樣,把那制服穿出了那麼幾分戎裝情調,是大長腿。
現在的大長腿氣場很足,活脫脫的一個上位者姿態,邁着兩條大長腿從人羣中走過,到了我們幾個的身邊,那個帶頭的警察一看見大長腿,臉上冒出了汗,趕緊說:唐小姐,我是
大長腿冷冷的打斷了他:我管你是誰,剛纔你說什麼,說憑你能抓人,憑你這身衣服?
那個警察臉色立馬慘白,大顆的汗珠往下掉,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唐小姐,你聽我說
大長腿看着他,臉上掛着寒霜,說:行啊,我聽你說,來吧,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要是跟我剛纔聽見的有一點出入,你不是能靠這身皮抓人嗎,行,我讓你今天就把這身皮給脫下來!
那個國字臉聽見之後,面如死灰,結結巴巴的把剛纔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說的倒也公平,一點沒有摻假,大長腿一直面表情,聽完之後,淡淡的說了句:哦,知道了,那現在你要怎麼辦,人證物證都在,這倆人現在的反應你是瞎啊還是怎麼的,看不出來是不是,行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着來,按照法律來,我不爲難你,但是要是有人想憑着職位之權,想欺負我的人,我告訴你,沒門!
大長腿跟我一樣,護犢子,那些女囚聽見這話,不知道誰帶的頭,喊起來:沒門,沒門!
那國字臉擦了擦臉上的汗,對着周圍的那些警察說: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倆人帶走啊,把這東西也拿走!
那長毛現在臉上粉嫩嫩的,嘴裡一直嘟囔着: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喊了一聲:等下!
那些警察站住,我走到長毛跟前,趴在他耳朵上說了一句:是席昊天讓你們來害我的吧?
長毛不知道是吃了春藥意識不清醒,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慌了心神,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看洋子,這貨剛纔被我下藥下的劑量多了一點,正紅着臉流着口水色眯眯的看旁邊的女囚呢。
這些人走後,大長腿臉上的寒霜才消了下去,把我叫到一邊,問我:沒事吧?
我心裡有鬼,說:恩,當然沒事,他們兩個還想害我,我又不是傻子。
大長腿臉上居然露出一點愧疚,她嘟囔了一句:陳凱然後,就沒了然後。
我等了半天看見她沒說話,問了句:怎麼了小茹姐?
大長腿沒有繼續那個話題,嘆了口氣說:沒事,你沒事就好。
看着大長腿那表情,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她肯定是以爲這倆人是連皓派來整我的人,所以臉上纔會有愧疚的表情,這可不是連皓派來的啊,是我自己作的啊,我想跟大長腿說,但是不敢,怕她發飆了直接不理我了。
這時候我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席昊天,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是看看我被抓走了嗎?
大長腿沒看見是誰來的電話,跟我說聲:接啊,怎麼不接啊。
我按下接聽鍵,放到耳朵上,席昊天焦急的聲音就傳來過來:喂,小凱,快,快走,不是,千萬別給長毛還有洋子找女囚,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倆已經被連皓給收買了,喂,小凱,你在不在,聽見了沒,一定不要幫他們找啊。
大長腿沒有聽見席昊天說的話,我對着電話那頭說了句:沒事席哥,我已經處理好了,放心吧。
席昊天在那邊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着急死我了,我剛聽別人說洋子跟長毛倆人跟連皓關係挺近的,然後又想起那天晚上這事有些蹊蹺,就趕緊跟你打電話了,想不到我陰了這麼多人,這次居然也被別人陰了,操他媽的!
席昊天在那邊很激動,我在這邊淡淡的說了句:席哥,先這樣啊,我這還有點事。
席昊天聽見後,說:恩,行,你先忙着,等我在遇到這倆人的時候,我非得抽死他倆。
我笑着說了句:估計再見到會有些難度了,會在監獄裡見到吧。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大長腿說了句:席昊天?我點頭,大長腿皺着眉頭說:怎麼還跟他聯繫,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他聯繫的嗎。
我看着那空空的化妝間,說了句:以後,再也不會聯繫了。
演出很成功,雖然出了這麼一點小意外,毫無疑問的,啞巴還有韓卓成了這場演出上最大的亮點,啞巴這次發揮的甚至比在監獄裡更好,那兩幅字寫完之後,技驚四座,韓卓二胡聲悠悠揚揚,如泣如訴,也讓衆人大跌眼鏡。
結束之後,演出的女囚還有四個指導員,加上我,我們這些人都被叫到了舞臺上面,然後接受慰問,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才知道,怪不得指導員們心裡不舒服,這麼露臉的一個機會,在加上一個身份地位都不怎麼樣的毛頭小子,這確實讓人心裡不爽,說白了,我還是跟她們不屬於一個圈子。
那個舞臺很大,女囚列成兩隊,我們五個站在最前面,然後等着下面的領導上來慰問,就是一個形式,我上臺之後,眼睛沒敢亂動,甚至都沒有仔細的往下看,就把視線水平放着。
主持人開始念名字,說誰誰誰,什麼職位,過來慰問,其實也就是過來跟我們五個人握個手,這次來人很多,頭銜也大的嚇人,我遇見了三個熟人,一個是趙志,他走到我跟前的時候,跟我握着手說:小子,不錯,好好努力。頓了頓之後,他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去了,更要好好努力!
老唐是我遇見第二個熟人,他啥也沒說,就是笑眯眯的跟我握手,然後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就走了,第三個是檢察院院長,範海平,他一個手微微捏着我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小夥子,不錯嘛,嘿嘿,嘿嘿
他最後這兩聲笑,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我好像是沒有得罪這尊大神啊,爲啥他這樣跟我說話。
本來以爲這些就完了,可是後來又上來了一個人,主持人報幕的時候,我聽的都腿軟,天津市副市長,高源!
這一個小小的演出,爲啥這麼厲害,到了最後,居然副市長都來了,前面那些人跟我握手已經讓我夠誠惶誠恐的了,現在來了一個副市長!
那個副市長慢慢的過來,到了我跟前的時候,我心撲騰,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