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兩撥人就要打起來,我趕緊站出來,說:有話好好說,劉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動手呢!
拿着菸嘴的小夥子直接上手了,把那菸嘴往地上一摔,看着我一陣肉痛,這敗家玩意!他差一點抓到劉文的頭髮但被旁邊的人給攔住。
劉文不傻知道這事肯定是我弄的,不管那大嫂了,帶着人往我這邊擠,我雙手張開,嘴裡喊着:哦,哦!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動手是不是,你以爲你是誰,想動手,你要聽聽陳所長願不願意啊!是不是陳所長!
我衝着那剛帶人過來的陳有爲笑了笑,那個開心。
早在這劉文過來,我就讓錐子找人給當地派出所報了警,這地方是陳有爲的地方,出了事,尤其是有關販子這組織的事。
陳有爲本來怒氣衝衝的,但是見到帶頭的人是我,臉上一驚,然後立馬堆上笑容,笑呵呵的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陳兄弟啊!
要是隔着以前,我見到陳有爲恨不得直接弄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至少臉上不一樣了。
上次見到陳有爲的時候,我還是給他一副臭臉,但是今天對他態度好的有點出奇,他看了一週,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劉文見到陳有爲來了,那斯斯文文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也不說話,就看着我和陳有爲寒暄。
陳有爲繼續繼續說:陳兄弟,現在看你是遇到麻煩了啊。
我順着他的話說:嗨,誰說不是呢,我是來參加葬禮的,但是這人帶頭非要打我,你說我該怎麼辦,希望陳所長主持公道啊。
陳有爲問清楚事情怎麼回事,示意我走到沒人的地方,拍着我的肩膀說:兄弟,你怎麼惹上這些人了,這些人可不好惹啊。
我似笑非笑的說了聲:哦。
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麼,這事擺平了就是他的能力,就是幫了我大忙唄。
果然他又說:陳兄弟啊,你看,上次我跟唐小姐的那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剛好是那劉文在那邊看不下去了,叫了一聲陳所長!
我假裝驚訝的樣子說:陳所長你跟那人認識嗎?那可幫幫我的忙啊!上次小茹那事後來我也想了,這根本就不能怪你,是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今天你得幫幫我,這些人要是動我,我估計要進醫院啊。
陳有爲臉上一喜,但掩飾住了,那邊劉文喊的着急了,陳有爲回頭喊了一聲:喊什麼喊,看不見我這說事的嗎?
這話聲音比較大,也十分不客氣。
劉文聽了之後,臉上微微變色,有點陰沉的說:陳所長他就說了一句話,語氣已經有點不好了。
陳有爲着急在我面前表現,走到劉文身邊,大聲說:怎麼了,有事嗎,你帶這麼多人是想鬧事是吧,我給你說,在我這地盤上,是龍要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臥着!
劉文聽完這話,臉上陰晴不定,到了後來點着頭笑了起來,眼神有點怨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有爲,回頭跟自己那些販子們說了句:走!
他走的時候,我嘿嘿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這下他應該是相信我之前說的,陳有爲爲了補償打傷小茹,而把他給出賣了吧,至於後來陳有爲會不會給他解釋,那就是他倆的事了,至少那梗已經在他心裡結下了。
後來陳有爲跟我說了點漂亮話,然後就帶着人走了,葬禮繼續,沒了陳有爲,葬禮進行的很順利。
晚上我和錐子還有傻子吃飯,錐子問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風險,我說沒辦法了,賭唄,要是賭成功了,那就賺了,要是賭不成功,那在想別的辦法。
我借了錐子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讓他有事跟錐子聯繫,我估計過不多久,應該就有人坐不住了。
晚上的時候我去了方洋那,去看了看她,把今天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一遍,方洋聽了我說的事之後,輕輕的嘆了口氣說:你這做的不錯,但光着一件事,根本不可能弄倒劉文,販子裡面人情薄,不跟其他勢力一樣,販子很多都是生意人,認錢不認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對那領頭人有很深的感情。
我笑着說沒事,慢慢來,我也就是給那些人打個預防針,沒想着一口吃個胖子。
從方洋這出來,我就回到監獄裡面去了,這一週要老老實實的。
這一週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不過我們監區負責的食堂又來了一個新掌勺大廚,我打聽了一下,有些氣結,這狗日的據說還是後勤主任招來的人,不過想想也是,這麼肥的差事,後勤主任肯定不會放了,我這還是太年輕,根基太淺啊。
週六的時候,我拿了手機,給錐子他們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出來了,錐子也給我說了有趣的事,我聽了笑了,讓他趕緊安排。
早上不好打車,主要是監獄這塊實在是太偏僻,後來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輛小轎車,看我在路邊打車,慢吞吞的停在我身邊,搖下車窗來,一個小平頭操着天津話問我:哥們,捎你一段啊,到到哪啊,我這也進市裡,給我十五塊錢就行,我賺個油錢好嘛?
我笑了,說行。
上車之後,那車開的很快,不過沒走去一千米,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我問前面,咋了,哥們,怎麼停了啊。
說話的當口,那後面車門左右被拉開,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估計都有一米九,倆人進來後,一左一右的夾住我,讓我不能動了。
我衝前面那人喊:哥們啥意思,我下車,我下去。
我掙扎的往下溜,但是那剛上來的倆人擰住我的胳膊,一個人還抽出一把彈簧刀,頂在我的腰間,惡狠狠的說:CNM,要是想活,就他媽亂動,在動一下,我扎死你。
開車的小平頭從後視鏡裡衝我陰笑着說:陳凱是吧,現在不屌了啊,不是之前的時候挺猖的麼!
我看見他衝我笑,我也笑了起來,這是被綁架了啊。
在車上那三人後來也沒給我說什麼,直接把我拉到荒郊野外,鬼才知道這破地怎麼會有一個羣破屋子。
我在後面直接被拖了出來,倆人一左一右卡着我,我出來想跑啊,左邊那人估計是練家子,我剛跑,他一腳就把我踹在地上了,疼的我啊。我摔在地上之後,這倆人那一頓揍,就跟上次黑子帶人在西餐廳打我一樣了。
小平頭下來之後,看了一會,說:行了,別打了,拖進去。
那倆狗日的還真的一人一根腿,把我拽到屋子裡面去了。
剛進門,那倆人把我腿扔下來,我想爬起來,身子剛弓起來一半,砰的一聲,背上一痛,我就被砸在了地上,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頭上響了起來:草泥馬,我讓你坑我,我讓你坑我!
是大地。
這大地下手真狠,手裡應該是掄着鐵棍子,一下下的抽我,我雙手緊緊抱住頭,生怕他抽我頭。
行了。另一個聲音制止了大地。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是那帶着眼鏡,一臉斯文的劉文。
我憤怒的罵道:cnm,劉文,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劉文一聽這個,直接一腳踢在我臉上,我鼻子又疼又酸,直接彪出淚了。
劉文罵我:犯法,我操尼瑪的犯法,我弄死你,你當時惹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犯法!還栽贓我,你以爲你認識陳有爲就了不起了,操他媽那個喂不熟的狗,老子那麼多錢就算是喂狗了狗也會給我晃晃尾巴,這沒良心的狗日的,居然這樣給我裝逼,賣我,是吧,是不是把我賣給你了?
這劉文越罵越生氣,手裡拿着黑子遞他的棍子,死命的往我身上招呼。
我被劉文打出了火氣,拼命想要站起來,那跟我進來的倆壯漢直接拽着我,讓劉文打我,我看掙扎不開,衝着劉文罵道:CNM劉文,你今天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早晚弄死你!
劉文陰冷的笑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弄死你,沒錯,我就是要弄死,不過現在你想死都沒那麼容易了,死之前,我一定要讓你好好爽爽,是吧!
劉文說完,衝着旁邊那幾個人說,打,給我往死裡打。
那抓着我的倆人使勁往前一推我,我一個趔趄,大地一腳踹在我胸口,把我跺了回去,我被打紅了眼,往前撲過去,跟大地抱在一起,衝着他的臉狠揍了起來,可是我一個人,哪裡打的過他們這麼多人,不一會,大地就被拉了起來,就剩我一個人在地上了。
幸好這些人圖爽沒用刀,要是用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了,錐子給我的消息應該沒錯啊,那狗日的怎麼還沒來。
劉文把手裡的鐵棍子一扔,彎下腰來,拽着我的頭髮,把我拖了起來,拉着我就往牆上撞去,咚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頭嗡嗡的,像是被敲了鑼一樣,眼前都冒了金星。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邪勁,頭使勁往後一頂,剛好是撞到劉文的頭,我跌跌撞撞的扭過身子,狠狠的擡起一腳,踹在劉文的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