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多少次從二樓跳下來了,但是這次我是被動的,幾乎是一巴掌被大黑推下來的。
我們三個先後跳下來,砸的下面一輛卡宴車頂都凹了進去,眼看就要報廢,停車場上的那些警報聲像是不要命一樣尖叫起來。
擡頭一看,費四那滿頭白髮的腦袋在外面伸着,我衝他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拔腿就跑,我們敢跳,但是那些保安不敢跳,砸壞了那些車怎麼辦。
一樓是個大舞池,雖然是費四說話聲音不小,但是第一層的那些保安沒聽見,就外面站着的倆門童看見我們了,驚訝的問我們:“幹什麼的!”
說着往我們這邊跑來。
大黑跟二哥一人一個,走到這倆人跟前,直接往人家面門砸了過去,像是商量好的,這倆人直挺挺的被放倒在了地上。
走到那十幾人身邊,吆喝着趕緊撤,一堆人鳥獸散去,後來追出來的人看見這麼多,呆了一下,也沒敢深入的追。
我跟二哥跑了大概是四百米,我氣喘吁吁的對大黑說:“你帶着兄弟回去,還有把她也帶上,安頓下來,我今天怎麼也得把這事給鬧清楚。”
左男男不依,大黑說了聲:“對不起!”直接扛着左男男就走了。
這夢緣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要是真的砸他廠子,沒百十個人是不成的,今天得虧沒進去,不然我們這十幾個都要折在這。
我跟二哥往回摸,路上說:“周鏽受傷了,肯定會去醫院,出了這事,費四要在這坐鎮,現再是抓週鏽的最好是時機,剛纔下來的時候,我好像是看見了上面有蘇小潔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二哥對我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點了點頭。
沒傻子那本事,我倆就只能蹲在這夢緣對面的一個飯店門口往那邊瞅,雖然隔着遠,但是能看見那邊發生的事情。
等了有不到五分鐘,那邊就涌出來一堆人,估計有五六個,擡着一個人,直接擡上了一輛商務車,跟着去的就只有三個人,跟我想的差不多,這周鏽對費四來說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周鏽受傷被擡出來,費四甚至都沒有過來看看。
要是有傻子,直接在路上就動手了,不過現在沒辦法,只能跟着摸到醫院裡面,二哥說:“等着住下再動手?”
我一邊走,一邊說:“不,現在就動手!”
說完這話,我撿起路邊上的一個磚塊,朝着那邊跑去,現在這三人架着周鏽還沒走到醫院門口,正上臺階,雖然是晚上,但是急診門口都是人,我們倆這跑過去,沒引起那三個人的注意,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大膽就過來,再說這三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放鬆的很。
直到我走到最後面的那人身邊,一聲不吭的直接把磚塊蓋在他頭上,這人身子軟了一下,直挺挺的往前趴去,聽見動靜的三個人回頭,我那手上的磚塊沒停,蓋在左邊那人的臉上,二哥一拳打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然後抓住頭髮猛的用膝蓋頂了一下,就一個照面,這訓練有素的保安就被我們偷襲了。
武功再高,也怕板磚啊!
周鏽萬萬沒想到會是我們重新追了過來,瘸着腿就往前跑啊,我伸手拉着他的領子拽住他,跟二哥使了一個眼色,直接夾着就走了。
從開始動手到抓着周鏽離開這,前後不到一分鐘,那來來往往的人羣驚恐的看着我們,這年頭,誰都不會出手攔的。
周鏽哭爹喊孃的求救,不過沒人搭理,我對二哥說:“二哥,去商務車那,開那輛車走。”
我倆人也算是膽大包天了,不光是搶人,還要把那車給弄走,到了那停車場之後,正好是看見那輛商務車停好,二哥一聲不吭的走了過去,我捂着周鏽的嘴巴,那司機下車關門的時候被二哥一拳砸暈。
劫持了這輛車拉着周鏽一刻不停,我知道現在那費四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了,不過知道怎麼樣,他不是牛逼麼,我就讓天津的人知道他到底是的多牛逼,我是手下沒多少兄弟,但是二哥大黑之流,那個不是以一打十的好手,辦事的時候,只要不是大規模的對砍,人手在精不在多。
我愣頭愣腦的開車往郊區去,看着在這地方雖然荒涼,但是來往的車不少,我直接把那商務車扎到旁邊的農田裡,然後讓二哥架着周鏽下來,三人攔了一輛出租,往我們來的方向折回去。
因爲剛纔天黑,這司機並沒有看出周鏽有什麼異樣,二哥那螺絲刀就挺在周鏽的腰子上,要是他敢坑一聲,估計直接就掛在這車上了,周鏽膽小,又知道二哥是那種大虎逼,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性命,所以呆在車上一動不敢動。
這一路回去算是驚心動魄,我雖然目不轉視,但是看見了好幾輛瘋狂的車往回趕,雖然不知道這底細,但是看那開車瘋狂的樣子,估計很有可能就是費四的人,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還挺氣憤的說:“這他孃的到底是咋回事,這幾輛車是趕着投胎不成?”
進了市區之後,我讓二哥把周鏽託下來,然後又換了一輛車,從市區裡開始走,出市區的時候,又換了一輛車,第三輛車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跟之前那個郊區完全對角線的郊區,這費四要想找到這來,估計今天晚上是不成了。
我們現在在一個書庫旁邊,我看着那捂着腿跟胳膊颯颯發抖周鏽,說:“周鏽,跟我老實說,我不殺你,你放心,這殺人犯法,我懂法,但是你要是不說,我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周鏽蒼白着臉說:“你問我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費四什麼人,我也是纔過去啊,這費四找的我啊!”
我哼了一聲,說:“嘴巴還倔,二哥,你把他腰帶解下來。”
水庫旁邊有個歪脖子的棗樹,我讓二哥把這周鏽掉了起來,那褲子沒腰帶了,就開始往下滑,慢慢的,周鏽就剩下了一個大褲衩了。
看着周鏽面如死灰的樣子,我說:“第一個問題,你見過新世界的老闆是吧?”
我看周鏽還有點遲疑,讓二哥扒下週鏽那唯一一條內褲,找個礦泉水瓶在水庫里弄了一瓶冰涼的水,衝着周鏽襠下面就澆去。
現在可是初冬,晚上冷的不像樣子,我剛纔手碰那水庫的誰水都感覺凍的慌,澆在周鏽那襠下,這比給周鏽一刀子還管用,就一下,直接哭爹喊孃的說:“見,見過,我見過,陳哥,陳哥,我,見過啊!”
我說:“是個娃娃臉?叫金玉?”
周鏽說:“啊?”估計是剛纔太刺激了,沒聽清,我耐着性子,說:“草泥馬,我說老闆是叫金玉嗎,是個女的,娃娃臉!”
周鏽說:“是,是個女的,叫,叫什麼我不知道啊,我就見過一次,還就見了一個背面,平常也就是打電話啊,我,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啊!”
我罵了聲裝神弄鬼,從周鏽身上摸出手機,問他:“那個號,給我打過去,二哥,他要是敢說別的,直接捅死他,扔在這裡沒人知道。”
周鏽聽見這個,那臉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
按照周鏽指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這他孃的是沒人接,我罵了一句,把那號碼自己存了起來,然後繼續周鏽:“費四爲什麼找你,知道他後臺是誰嗎,以前沒看出來,爲什麼這次這麼裝逼?”
周鏽現在凍的倆腿就夾着襠下面的那玩意,還來回摩擦,他哆嗦的說:“我,我,我不敢說,陳哥,這,這都是他的想法,真的不是我慫恿的!”
我黑着臉說:“你要是再廢話,這第二瓶就澆上去了啊!”周鏽一哆嗦,倒了出來,他說:“這,這費四前幾天找到我,讓,跟我說,讓我重新當新世界的經理,問我願不願意,我,我當時鬼迷心竅,就同意了,我說這新世界是陳哥罩着的,費四,費四說,你,你陳凱算是個j8,要是他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我眯着眼睛看周鏽,周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冷冰冰的說了聲:“繼續說,看着我的眼睛說!”
周鏽繼續:“費四說那地方遲早是他的,讓我回去,但是我必須答應他一個條件。”
我說:“是不是說讓你在把那個地方弄成以學生妹賣淫的地方,還要弄成特色?”
周鏽心裡一驚,說:“你,你怎麼知道?”
我罵了聲草,說:“也就是說,你一直沒見過老闆的臉,不知道老闆究竟是誰,能確定是個女的?”
周鏽點頭,那現在就奇怪了,看來真的是金玉啊,不過爲啥金玉現在才發力,直接把我們趕走呢,她跟這夢緣又是啥關係啊?
我估摸着這件事問不出什麼了,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那,你知道這四樓究竟是幹什麼的嗎,還有這五樓?”
周鏽像是邀功一樣,說:“四樓,四樓是競拍的,都是很漂亮的處女,拍賣初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