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這人吧,其實就像是一個交際花,雖然我這麼說不好聽,但事實就是這樣,天津市的勢力多少都接觸一些,或許跟誰都不是特別親近,但是卻在這個大勢力之間遊刃有餘,如果生活在舊上海,一定是那種穿着精緻旗袍,手上夾着煙,然後嫵媚又冷淡的交際女。
所以對她能打這個電話,我是一點都不驚訝,她的意思我懂,所以並沒有多少反感,只是笑着說:“那就看着來吧,我也不是道上混的。”
肖瀟在那邊也沒說別的,就掛了電話,大黑出來聽見我說的話了,雖然沒有聽全,但是大概意思他懂了,現在正瞪着那倆牛眼一樣的眼珠子喊道:“老大,這,這這咱們不管?那費四的地盤咱們不接手?”
大黑那思維還固定在早前那種帶着兄弟砍殺,爭地盤的境界,所以不是很理解我的行爲,我說:“恩,那地方暫時不接手。”
大黑聽見我確定,雖然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在他看來很不理解,我們辛辛苦苦贏來的勝利,爲什麼拱手讓給別人,他那腦子想不這麼多。大黑生氣到什麼程度,自己直接一巴掌扇在腦門上了,那啪的動靜聽的我都牙酸。
但是我是老大,這莽漢雖然心裡不滿,但是也沒說出來。
二哥相比起大黑來說看這事比較透,他笑着拍着大黑的肩膀說:“大黑,你是不是感覺要飯的這件事做的不對啊?”大黑一聽張話,臉上表情一變,趕緊說:“二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知道老大腦子好使,這,這次肯定是也有別的原因。”
二哥跟我看見大黑明明一臉不服氣,但是還要被這良心說這話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我對大黑說了聲:“大黑,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不會有啥好下場,雖然咱們出其不意幹掉費四,但是咱們根本沒有能力來佔有那邊的場子,要是強行貪住那個地方,估計第二天咱們那地就還會被砸,行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沒什麼事了,回去帶着咱娘看眼吧。”
大黑一聽這話,自己臉上變的有點異樣,這次也沒說啥,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
二哥突然說了聲:“左男男在這地方,你不去看看她麼?”我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去啊,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到烏巧兒的線索。”
二哥知道雖然平時我對那左男男冷着一張臉,看似對烏巧兒一點心不上,但其實我對他們娘倆挺上心的,這跟左男男也算是一場冤債,誰都看誰不順眼,但是偏偏還要湊在一起。
我正在這犯愁的時候,溫傑打過來電話,問我在醫院麼,我說在,他在那邊說,你來大小姐這一趟,我下意識的以爲他嘴裡的大小姐是段紅鯉,可是一想,好像不是,問了聲:“你也在醫院?”
得到那邊確定的消息之後,我硬着頭皮去找左男男了,因爲上次左男男打了我一巴掌,所以倆人之間還是挺尷尬的,溫傑不知道咋回事,見我進來就問:“陳凱,知道是誰把男男給傷了嗎?”
我苦笑了一聲,說:“具體人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費四那邊的人乾的。”溫傑說:“我那天要是帶人早去就好了,後來去的時候,看見那些警察在那善後呢。”
我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你們三合要是出手,那兩個勢力會袖手旁觀嗎,你找我有什麼事?”
溫傑回頭看了一眼左男男嘆口氣,說:“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烏巧兒,我說:“沒,不過現在我感覺一件事能確定,那就是這烏巧兒跟金玉有關係,肯定有關係!”
跟溫傑說過這金玉,但是他也不知道這金玉到底是什麼來頭,倆人聊到最後,連溫傑這性子的人都跟我八卦,問我是不是把那陰兵給召來了,看來這件事確實鬧的沸沸揚揚的,估計唯一不好奇現在就是左男男了,聽見我倆說這事,左男男心裡不爽,直接把我們趕了出來。
出來後,溫傑嘆氣說:“這鯉魚姐不讓插手烏巧兒事,但是畢竟這是大哥的老婆,就算是露水夫妻也要照顧一下啊,更別說還給哥生了一個孩子,陳凱,這件事你一定要多多上心啊。”
我說:“上心,其實這次去費四那,之所以鬧這麼大,也是因爲我想着這件事是跟烏巧兒有關係,可是並沒有在裡面找到烏巧兒,現在唯一的線索是找到金玉,說不定就能知道烏巧兒的下落了,可是現在怎麼找到金玉?”
溫傑說:“其實這還是不是唯一的一個線索,還有一個。”
我說:“什麼?”溫傑說:“姚老。”
……
現在都是晚上了,二哥在我旁邊說:“老子感覺那老頭肯定睡覺了,咱們還是別去了。”我說:“二哥,這一路上你都磨叨了半天了,你是害怕姚老麼,一個勁的嘟囔什麼?”
二哥對我這話嗤之以鼻,說:“老子活這麼大,這輩子還沒說害怕過誰,老子吧,就是感覺我們現在去實在是太晚了,這一般老頭子睡覺都很早,咱們這樣去,沒禮貌。”
我聽二哥這話說的稀奇,嘿的一聲笑了起來,說:“二哥,你是腦袋讓驢給踢了啊,你啥時候還知道禮貌了?”
二哥罵了我一句,過了一會纔開口,說:“你就沒感覺出什麼來嗎?關於這姚老頭?”我說:“感覺出什麼,就是感覺他紮了一個大辮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清朝穿越過來的呢!”
二哥說:“哎,你在刀尖上混的日子太少,我總感覺,這姚老不簡單,怎麼說呢,雖然看不出什麼來,我這偶爾之間,就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那氣勢,很烈,很冷。”
我聽二哥說的邪乎,說:“快行了吧,你這都趕上修真了,還有內力不成?”二哥不再說話,其實我也在心裡犯嘀咕,這人久居高位或者是經常幹一行,身上總會產生一種氣勢,這種東西看不到摸不到,確實存在,就像是左麟身上的那霸道,還有見到老夏身上的那種掌權冷血,這都是存在的,可是對於這老頭,我雖然感覺他不打一般,但是二哥說的那種氣勢,我是一點沒感覺到。
到了姚老那四合院,還真的讓二哥那烏鴉嘴給說中了,現在才八點多鐘不到九點,姚老頭真的歇息了,院子裡沒光了,我還在尋思着到底要不要去喊姚老頭,二哥突然拉了我一下,這還不算,伸手捂着我的嘴巴往邊上拖去。
因爲姚老頭講究一個狗屁風水,所以院子周圍有很多樹,而且都是上了年歲的那種,二哥拖着我藏在後面,尤其是在這夜色裡面邊上的人根本看不到。
我側着耳朵聽,不過姚老頭這裡遠離喧囂,什麼動靜都聽不見,不對,除了我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不過二哥捂着我嘴巴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痕跡,應該是他發現了什麼。
幾秒鐘過去,我耳邊也聽見了一絲絲輕微的響聲,近了之後聽出來是腳步聲,我這對二哥點佩服了,不愧是混過的人,確實比一般人要敏感。
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而且是徑直朝着姚老頭的房子來的,這會是誰呢?其實我倆完全沒有必要躲起來,可是最近倆人乾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二哥怕是被別人盯梢了。
等那腳步聲近了之後,我和二哥探頭往那邊看去,雖然天上就一點星光,不過還是能看清,剛纔我倆站的小路上是倆人,一個不高,身子瘦小,是個女的,另一個身子筆直,就像是鋼槍一樣!
那女的還想繼續往前走,不過那像是槍一樣的男人一下子站住了,輕輕的扯了一下那女的衣服,然後頭就朝着我們這邊轉過來了,本來我就懷疑,當那男的轉過頭來的時候,二哥這帶我藏起來的自己忍不住了,罵了一聲艹!
這一對組合不是別人,正是那金玉跟軍子!二哥直接從樹後面暴走出來,身子很快,就像是彈射一樣,直接往那軍子面前撲去,我見到軍子跟金玉,現在也很興奮,來找姚老頭就是爲了烏巧兒的消息,現在遇見了金玉,根本就用不到姚老了!
可是那時候我跟二哥忘了我們在沒有出任何聲音的情況,那軍子發現了我們,我們也忘記了,其實這軍子的戰鬥力是比二哥強的,當時倆人心裡想的就是幹到這軍子,然後把這金玉給綁了!
金玉在那邊看見我倆衝出來倒是有點稀奇,嘴裡輕聲啊了一下,但是這也只是稀奇,並沒有驚慌失措,我在這邊低聲喊了句:”金玉,我這次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