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是精蟲上腦之後,那一切都不顧不上了,更何況在我對面的是一個跟蘇妲己一樣的狐狸精,更何況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招。
一切都即將往着少兒不宜的劇情發展,兩具寂寞的肉體下一刻就會水乳交融,像是之前一樣,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是因爲這溫馨的氣氛,還是因爲段紅鯉透露出的那種悲情神態,讓我心中憐惜,還是因爲本來我就是一個賤人,根本就沒有放下段紅鯉,這一切我都不知道,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來知道。
提槍上馬的時候,段紅鯉還在吃吃笑着,滴玲玲……,關鍵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其實開頭幾下我是沒有聽見的,但是後來那手機裝在了褲袋裡,貼着那玩意震動,我才意識到是電話響了。
現在我已經把段紅鯉壓在了沙發上,我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甚至惶恐,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是瘋了嗎!大長腿怎麼辦,你這樣大長腿怎辦!
我像是詐屍一樣從段紅鯉身上爬了起來,看見來電號碼是一個陌生號,我心咯噔了一下,這都馬上十二點了,這時候打電話來的,肯定是錐子他們,新疆人要突襲了!
“喂!”我急切的喊了一聲,因爲之前的動作跟緊張顯的有點氣喘吁吁。
沒想到對面聽見我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你接我電話怎麼這麼緊張?”
我呆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說了一聲:“是你?”
對面有點不滿的說:“是啊,怎麼,聽見是我,你好像是很不滿意的樣子啊。”
我有點無奈的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小翠大姐,這都半夜了,你給我打電話是要嚇死我啊,我還以爲是出什麼事了。”
小翠在那邊哼了一聲,沒由來的說:“害怕什麼,你是不是在做虧心事!”她本來這句話應該是開玩笑說的,但是我聽見後,就感覺像是一盆涼水直接從我頭上澆灌下來,心虛了,這幸虧不是大長腿給我打電話,要是大長腿給我打電話,估計我就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了。
“別鬧,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小翠在那邊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說:“什麼叫做這個點啊,現在是剛過了凌晨,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啊了一聲,說:“就算是的是第二天,這,這也是半夜啊,你沒在新世界嗎?”
小翠在那邊說:“沒在!今天沒去!”我問:“爲什麼?”
小翠在那邊扭捏了一下,小聲的說:“明天是2月14,不對,今天已經是2月14了。”
我不知道這2月14是啥日子,對着小翠那邊說:“是你生日嗎?2月14怎麼了?”
小翠在那邊聽了之後氣的罵了一聲呆子,不過後來又壓住火說:“師兄,你明天有,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
我說:“明天不放假啊,幹嘛突然請我吃飯?”對面的小翠說:“要你管!那就下班之後請你吃!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不來,哼哼……”最後這小丫頭還威脅我一下,然後就趕緊掛了電話,我都能腦補出她在那邊拍着胸脯紅着臉的樣子。
明天,又是明天,這明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啊?
“明天,2月14,西方的情人節。”我身後幽幽傳來這麼一個聲音。
聽見這話,我立馬就醒悟了,怪不得段紅鯉今天晚上叫我來呢,這娘們跟小翠其實是一樣的心思,就是在情人節的時候,想第一個跟我在一起。
我現在感覺自己很不好意思,段紅鯉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情人節這天,她剛纔說:“不提就不提,反正第一時間是是陪着我的。”原來就是指的這個。
這能怪誰,只能怪我自己是個屌絲,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這個根本不敏感。
我聽見後面啪嗒一聲,似乎是點菸的動靜,轉頭一看,發現段紅鯉已經收拾好衣服,斜斜的躺在沙發上,用猩紅的嘴脣吐了一口煙。
我看見段紅鯉這樣子,皺了皺眉頭,但是沒說話。
我現在心中雖然還是飢渴難耐,不過意識已經牢牢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的邪念。
“知道你今天爲什麼會這樣麼,爲什麼會這樣……飢渴?”段紅鯉在那邊問。
我搖頭,但是心裡隱隱已經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剛纔那壺茶裡面,我給你下了春藥。”段紅鯉說的很輕鬆,就像是再跟我說,我給你在茶里加了糖一樣。
其實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從段紅鯉嘴裡說出來,我心裡還是怪怪的,聽說過男的給女下藥,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女的給男的下藥,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天字級的妖精。
“我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但是,我想在你的新房裡,我是第一個跟你同桌共枕的女人,我想讓你每次跟她歡愉的時候,腦子裡都會想起我。”段紅鯉繼續說。
我聽了之後心裡很難受,談不上生氣,人家段紅鯉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對我有這份心,我不能不識擡舉,我現在,是心裡很難受的,別憋屈的慌,要不是之前大長腿生病失憶,我不能做對不起大長腿的事,我估計聽見段紅鯉這話,應該是忍受不住,直接趴上去了。
“你,好好的,這世界上的好男人這麼多。”我最後還是說出這麼一句沒有養分的話。
段紅鯉吐了一個菸圈,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面貌,她說:“可是,沒有一個是你。”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不是人,當初既然打算跟大長腿好,爲什麼還要跟段紅鯉有牽扯,現在想想,大長腿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從第一次知道我去禁閉室看段紅鯉的時候,她就發飆了,她也知道,我在這妖精面前,根本把持不住自己麼。
“男人,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段紅鯉把菸頭捻滅啊,低着頭說了這麼一句,我知道,要是我今天不走,那我和段紅鯉一定會發生事,段紅鯉既然那麼說了,就算是以後我結婚不在這個房間裡面,我要是幹那事的時候,肯定會想到她的影子。
可是,段紅鯉已經很可憐了,真的很可憐了,她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但再怎麼着,她也只是一個女的啊,我又猶豫了。
“滾……”段紅鯉幫我下了決定,衝我喊了一嗓子,這個字是非常傷男人自尊的,但我聽見這個字,感覺還是很心疼這個女的。
“走吧,我求求你了,男人,你走吧,行不行,讓我自己在這待會,讓我自己回憶那個寵了我好多年,甚至把自己老婆孩子都丟掉的男人,讓我回憶一下那個在大風雪夜裡,給我撐起一片天的男人,行嗎,我求求你了……”
段紅鯉的這句話,就像是冰塊一樣一個個的砸在我的心上,又涼,又疼,讓人感覺到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你,好好的。”我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爲我知道我在這,給不了她想要,因爲她和我都知道,這一輩子,恐怕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像是左麟一樣對她,給不了人家,何必在這膈應人。
我身體反應還沒有下去,還有火,但腦子裡已景沒有任何的情慾想法。
出門之後,我開車胡亂的走着,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明明是亮着霓虹的城市,我感覺自己迷失了方向。
我不知道開車開了多大會,感覺到臉上冰涼,用手一摸,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視線太過模糊,我把車停下來,趴在方向盤上,感覺心頭那塊石頭壓的太重,胡亂的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啊,裡面是陳奕迅的婚禮祝福,曲調悠揚,所有悲傷都化成了“你的喜帖是我的請帖,你邀我舉杯,我只能回敬你我的崩潰。”
這一刻,我哭的像是一個傻逼。
……
世界上永遠不是隻要是愛了,就能在一起,能在一起的,並不是因爲愛了,你不確定,當年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最終會成爲誰的結髮妻,你也不能確定,當年一直放在心上的那白t恤的陽光少年,最終是給誰帶上了戒指。
生活大抵如此,一個妥協和遺忘的過程。
我像是丟魂了一樣,等車停好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來到了一個酒吧,一年前,我試圖在這酒吧中找豔遇,可是沒想到一年後,身邊環繞着幾個絕世的大美女,自己卻無能爲力。
我坐在吧檯上,點了一瓶人頭馬,對着瓶口就吹了起來,本來就亂的腦子,被這燒酒一澆,頭一下就沉了起來,反正就是來買醉的,我也不管了,就一個勁的往嘴裡灌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酒吧裡面有噓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喝的已經差不多了,醉眼惺忪的往前面看了一下,在吧檯不遠處,似乎是一對情侶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