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如果,我會放棄這生活麼,這不光是大長腿想要問我的話,也是我自己想問自己的話。
一頭扎進這世俗的蠅營狗苟,爲了針孔線鼻一樣的小利費盡心思,討厭看他們大腹便便裡面充斥的機關算盡,可到頭來,自己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你以爲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可是這社會在對你處處容忍,知道你想放肆的時候,才斷然冷聲的讓你閉嘴。
只是俗世中的一條活下去的蟲子,僅此而已。
“若能一生安穩,誰願顛沛流離,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我想的就是討個老婆,過好這一輩子,心無大志說的應該就是我這種人,可認識了你,看見了這世界的斑斕,應該說是塵世的繁華,我真的想用一生的努力來換你眼裡的碧藍海天,說都是爲了你可能感覺矯情,可這話我說了很多遍了,也不想說,老夏現在這樣,我是真的不好意思退出,這場政治的結果,我已經不關心了,給他們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就當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那時候像是將軍卸甲,騷客歸田,有你,就好。”我說。
看見她眼角溼了,我蹭了一下她的鼻頭,說:“怎麼了小茹姐,怎麼哭了,我說的不行嗎?”
她只是有點依賴的靠着我的肩膀,囊着鼻子說:“纔沒有哭,就是被灰迷了眼睛。”
聽見她這話,我只是嘿嘿的笑着。
“陳凱,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就我們倆,好好的過活,那裡天藍水碧,就連空氣中都有牽牛花的花香,咱們去那種地方行嗎?”大長腿問。
戀愛中的女人都喜歡幻想,我聽她這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現在的大長腿根本就沒有一點女王的氣質,就像是個小貓一樣,乖巧慵懶的依偎在我身邊,把自己身上那份最柔軟展現給我。
“我們去了那,就沒人認識我們了,也沒人找到我們了,我要給你生孩子,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諾,第一個是錐子哥的,咱們答應了錐子哥了,名字就叫大毛,以後還要有二毛三毛,還有小小毛,二毛三毛肯定像是你,醜醜的,小小毛就是小妹妹,誰都要寵着愛着的小公主,一定會跟我一樣,美美的,小陳凱,你笑什麼!”聽見我笑,大長腿有點不依,在我腰上的嫩肉上掐了一下。
我疼的齜牙咧嘴,可嘴裡仍說:“沒啥,沒啥,生,讓你生一窩小毛猴子!反正那時候也沒有計劃生育管我們。”
“呸,誰要跟你生孩子,你個臭不要臉的!”大長腿衝我啐了一口,我有點無語,明明是她自己說的啊。
好一會,不說話了,我低頭想看她是怎麼了,可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臉上,攔住我低頭,說:“小陳凱,以後,要是我們見不了面了,你別想我啊。”
我說:“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晦氣啊。”
大長腿輕聲的嘆口氣說:“世事無常啊,你看看,錐子哥也是好好的,說沒就沒了,如果,我說如果的話,小陳凱,我以後做錯了什麼事,你可千萬要原諒我啊。”
我笑着說:“別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會原諒你啊,怎麼不可能原諒你呢。”
她在也沒說話,只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爬起來,坐在我身上,認真而又熱切的親了我起來。
……
我找小羅想要找那天襲擊我的那個人,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老子操!終於幹完了,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二哥進門就衝我喊了一聲,擡頭看,他跟傻子還有方洋都要進來了。
“弄完了?”我問。
“恩,弄完了,可也就是那些能聯繫上的,但這些基本上已經佔了大多數了,剩下極個別的,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影響,主要是,現在錐子沒了,就不太好找那些人了。”方洋說。
提到錐子,幾個人都不是太自在。
“對了,要飯的,連皓呢,連皓那小b崽子,在哪呢,讓老子看他一眼。”二哥說。
他對連皓的恨意,那就像是滔滔江水一樣,要是真的讓他真見到了連皓,估計連皓就沒活頭了。
我說:“先別管他了,既然都回來了,那就說說這事吧,前幾天你們感覺襲擊我的會是誰的人?應該說是,那人嘴裡的主人是誰,我呆了這麼久了,在天津好像是還沒有聽過這主人這一說啊。”
二哥嘴巴一裂,說:“你在天津沒聽過,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是天津的呢,你說是不是,笨的!”
二哥說完這話,我跟傻子對視了一眼,一向是心理素質強大的傻子,這次眼裡也有一點激動,甚至能說是恐懼。
“袍哥?”我用那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二哥聽見我說袍哥,剛纔還有點嘻嘻哈哈臉,立馬就嚴肅了起來,瞪着大眼珠子問:“你說什麼?袍哥?!”
我點頭,說:“對啊,那個金鈺你還記得嗎,那人就是袍哥的妹妹,她哥哥叫金重,好像就是袍哥。”
二哥聽了我這話後,過了好半天才說了一聲操,他說:“要飯的,你這太能招惹事了吧,這袍哥他們往前追,可是能追溯到哥老會那羣人啊,就算是在天朝歷史上,也是數一數二的真正的大黑社會來的,你這……”
我雖然知道那袍哥可能是有點勢力,可一聽二哥這麼一說,立馬也感覺到有點頭皮發麻,我是有點嚇着了,要是真的這麼厲害,那我不是離死不遠了嗎,當初我爲了從金重手裡逃跑,我那最後一下,可能是花了金鈺的臉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是袍哥的話,真像是你們說的這麼厲害,雖然咱們人數也不少,可估計他早就過來抓我了,那樣我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活的,不可能。”我說。、
“老,老大,她非要進來看你,我攔都攔不住,老大……”在中天看門的一個小弟苦着一張臉跟我說。
“狗雜種!你給我出來,你不敢見我是不是!”就在門口,我聽見一個像是皮哨一樣的女孩尖叫聲,我皺了皺眉頭,敢這麼叫我的,就一個人,左男男。
“讓她進來。”我對那個小弟說。
左男男現在就像是一個炸毛的公雞,不光是她的神態,連同她現在的裝扮,爆炸頭,煙燻妝,還有那誇張的耳環,我看那了她一眼,皺着眉頭說了聲:“誰又讓你鼓搗成這樣的?”
沒看見我之前,左男男囂張的不行,可是聽見我這話,立馬有點焉了,以前她是不怕我的,但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她的性子就慢慢變了,要說這世界上現在還有一個能讓她害怕的人,那肯定就是我了。
“要你管!”她有點底氣不足的衝我喊。
我冷笑一聲,說:“不要我管,行,那你就從這給我滾出去,別在這礙眼。”
我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喲,小妹妹,這纔是多少天不見了啊,哥哥看你這胸是不是又漲了啊,是不是有什麼病了啊,有病的話,那可要及時治啊,哥哥我就非常擅長治這種病啊,過來,讓哥哥給你看看,你要是過來,就是我的病人了,要飯的就不會趕你走了!”二哥又開始調笑左男男。
“你纔有病,你全家人有病,想吃老孃豆腐,門都沒有!”左男男氣急敗壞。
這還不到十五歲的小姑娘,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老孃,立馬讓我們幾個笑噴了。
看見我們笑噴,左男男真的是氣急敗壞了,着急的跺腳了,衝我喊道:“狗雜種,你當時說過,要幫我找回我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