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都只是把鬱小滴救出來了。而這一次,因爲李潔的英勇表現,成功的活捉了四個,雖然不會將他們交給警察局,但對鬱宏一方來說,抓到人了,是能有一定的主動性的。這四個人具體怎麼處置,當然是要等鬱宏和他的派系商量了。
正好李巖的褲子、鞋襪也都溼了,鬱小滴便正式邀請他留宿鬱家。但陳明英不大樂意,李巖自己也不習慣,並沒有成功。
不過因爲今晚的事情,讓李巖省了不少口舌,只是隨便的從旁提示了幾句,讓周雲飛馬上安排人在外面找到了攝像頭,而那幾個人企圖,也讓他借鬱小滴之口說出來的話,得到了陳明英的重視。顯然,對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很可能會製造意外事件,讓人意外死亡!
爲此,她的重視程度再次提升。不覺得去歐洲避難是可取的了。還是安心的讓鬱小滴先留在家裡,留在黃金海岸的臨海別墅家裡,反而更安全。
……
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了,李巖意外的在樓下客廳見到了正翻看財經雜誌的張語蓉。
“你在等我?”他走過去問道。
想到老婆在這裡等着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和別的女孩子在海邊浪漫,李巖多少有點慚愧。不過他很快又暗笑了,這有點自戀了,她怎麼可能專門等我?無非是恰好而已。
果然,在他過去的時候,張語蓉已經合起雜誌,站了起來,冷淡的說:“我等你幹嗎?你自己能進來,半夜、還是天亮,又不用我等着開門。”
她放下雜誌,起身上樓去了。
對於張語蓉,以前他沒有過多的關注她的反應,最近雖然關心更多,但她基本上的冷淡狀態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也只有像昨晚一樣幫了她的忙之後,會稍微好一點。現在或許是因爲昨晚又出去、快天亮纔回來的緣故,或許是回到平日狀態吧。
他也懶得費心思去想那麼多,洗漱休息。
……
“溫主管早!”
昨日臨時請假、又是讓溫倩怡兜着,李巖自知理虧,早上看到她的時候,先主動打招呼。
“呵呵,您看,我昨天表現不行。今天表現還可以吧?比大部分人都先來了。”
溫倩怡微微一笑,和顏悅色的說:“不會是睡不着的緣故吧?”
李巖做大驚狀:“你怎麼知道?你還知道什麼?難道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晚深深的思念你,你也知道了?”
溫倩怡白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我還知道你前晚肯定是一夜風流、透支了體力,所以昨天睡了一天。”
李巖這下是真的有點驚訝了,稍微尷尬,“呵呵,你太小看我了。即便是一夜風流,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小兒科啊,除非十個八個才能透支光體力……”
“十個八個?嘿嘿,黃櫻一個就趴下吧?”溫倩怡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又笑吟吟的說:“放心,我的嘴很嚴的,不會亂八卦你的。”
黃櫻?李巖徹底無語了,也放心了,還以爲她看透了,沒想到也是猜的啊!
李巖悠然的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問:“大家都在傳揚我跟海芙的緋聞,我還以爲你要說我跟海芙一夜風流了呢。黃櫻?哈哈。也就是你昨天看到我跟她一起去離開的吧!”
“你不開自己的車,跟她單獨離開,然後昨天不來上班,打電話在睡覺,黃櫻也精神恍惚,這其中沒有關係?”
“小倩,這事兒我們開開玩笑就算了,別說出去,人家黃櫻是個挺純潔的小姑娘。我昨天是跟她去醫院了……”看她表情精彩,李巖忙接着:“別想象力那麼豐富!她媽媽住院很久了,有一次她等不到車,我送她去過一趟醫院。因爲她從來沒有說過,同事朋友就我那次去過,她媽媽要走了,特意想要見我表示感謝,我能不滿足一下人家的心願嗎?”
溫倩怡纔來沒有多久,跟黃櫻並沒有什麼交情,不過聽到人家的母親住院很久、又快要走了,也收起了笑容,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亂說。你也多安慰她一下,人總是會死的,對病痛的人來說,早點往生未必不是好事。”
“死個屁啊!”李巖笑罵了起來。
溫倩怡微微皺眉:“不是你說她媽媽要走了?”
“我說要走的意思,是轉院離開!可不是要走向太平間。”
溫倩怡有點暈,揉了個紙團砸他頭上:“你小子說話能不能清楚點?這樣有誤導性的話,要是公開說出去,都會理解錯誤的。讓人黃櫻聽到,還以爲你咒人母親呢!”
李巖瞪了她一眼:“什麼小子、老子。沒大沒小!職位你大、胸部你大、年齡可是哥哥我大!”
“去你的!”溫倩怡嬌嗔一聲,然後又關心的問了一句:“她母親要轉去哪裡?北京?因爲不能跟着去照顧,所以黃櫻神情恍惚?”
“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她媽媽的病要動一個大手術,她沒錢、這裡也沒條件,後來被一個叫國外的什麼煩人的慈善基金留意到,選擇幫忙。幫他們辦理好所有的手續,接去國外動手術治療。她可能擔心吧!”
“煩人的慈善基金?”溫倩怡蹙眉想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小……你呀!真是不學無術,你說的應該是‘凡人慈善基金會’,那是一家非常不錯的慈善基金會。”
李巖嘆道:“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什麼都知道,讓身爲你身邊男人的咱家壓力好大啊!”
聽他說到‘你身邊男人’的時候,溫倩怡白了他一眼,後又笑道:“‘咱家’?這好像是公公們的話哦,莫非李巖你……”
“嘿嘿,在史詩電視新三國裡面,董卓董相國可是最喜歡自稱‘咱家’呢,他不是淫亂漢皇后宮、霸佔貂蟬麼?難道他是公公?莫非是靠脣舌、手指霸佔貂蟬?”
見到李巖一臉猥瑣笑容,又說出那麼露骨的話來,溫倩怡這次惱羞成怒,直接把一枝簽字筆對着他砸了過來。
“流氓!”
接着筆、李巖笑道:“這筆送我了?好啊,那我要幹活了。”
“等等!”溫倩怡正色說道:“你確定幫黃櫻的是凡人基金?”
李巖搖搖頭:“應該是吧?你想想還有沒有類似的、樂於助人的慈善基金會?黃櫻又沒啥可圖的,不至於有一個組織來忽悠她吧?她說這是通過醫院跟她們取得聯繫的。應該算是正當途徑了。”
溫倩怡張開手,示意把筆還給她,然後講解了起來:“國內的慈善制度、習俗都不健全,即便有合法登記的民間慈善機構,也是以捐款爲主。而國外的慈善基金會,是把原始本金用於投資,只是把投資收益的一部分拿出來做善事。所以只要管理、投資的那批人不是太差的話,規模會越來越大,也能源遠流長。很多大家族、大財團都有設立慈善基金會。
像美國的慈善制度,用於慈善的資金,是可以合法避稅的。所以有些富豪。不甘心在轉交遺產的時候被政府收取掉高昂的一部分遺產稅,也會選擇以慈善基金會的方式保留財產。他們那種模式,一百億捐款成立的,每年用於慈善的,必須是收益利潤的一部分,一般是5%左右,一年可能不到一億,比一般人想象低,但確實能長遠下去,也能像企業一樣養活一批僱員。當然也能成爲改變形象、甚至洗錢的手段。
凡人慈善基金會,雖然是設立在海外,卻是華人創辦,時間也不久遠,管理風格應該是中西結合的。接受捐款、也投資收益,但用於慈善不設限。具體我也不清楚,據我所知,他們主要是用於國內慈善,而且是面對個人、真正有困難的人。很低調,不接受採訪、媒體宣傳,不與地方民政部官員合作,也不與紅十字會、慈善總會、甚至也不與NGO民間慈善組織組織合作。”
“單打獨鬥,獨來獨往啊!”李巖笑着點評,“在這樣的環境下,豈不是會被很多人排擠?”
溫倩怡聳聳肩:“註冊在海外,有自己的監管渠道、求證渠道,個人救助模式,不爲名不爲利,只爲救助普通凡人的災難。他們完全可以無視地方官員、某些媒體的排擠。”
李巖好奇的問道:“你好像很熟悉?難道你是他們的義工?宣傳員?捐助者?”
溫倩怡露出迷人微笑,搖頭道:“我只是很尊敬他們帶有理想色彩的模式,雖然救助有限,卻都是真正需要救助的。都說了他們很低調,口碑是來自像我現在告訴你、或者你知道黃櫻的事情這樣的口口相傳,不需要宣傳。義工我沒時間,捐助嘛……很奇怪,他們目前只靠一家同樣註冊在海外的凡人公司獨家捐助,所以纔會那麼獨立、也沒有爭議。
至於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爲……因緣巧合。我曾經見過凡人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何政原先生。親自聽他闡述過他們的理想、方向和目標。”
“何政原?那你有沒有見過世界首富?下次給我籤個名不?”
“……”溫倩怡白了他一眼:“我纔不會像你一樣吹牛呢!我試着聯繫一下,如果可能的話,讓黃櫻母親得到更好的照顧。不過我相信即便沒有熟人關係,他們一樣會做好。”
李巖笑了:“這年頭……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