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根本都不用問爲什麼就說:“這樣的話,我們必須要進入那棟別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從院子裡過去是不可能的!咱們得冒險從後面繞過去。”
“後面?”
“只能從後面爬過去!”韓宇說。
張新軍沉默了,這確實可行,從廚房的後牆一直爬通過中間一段山崖再越過大約兩棟建築就可以到達那棟別墅的後牆,然後通過開在後牆的窗戶就可以進入別墅的內部,這樣就成功的繞過了院子裡那不可逾越的火線,這可謂是兵行詭道!
“那好吧,我們行動。”
於是他們立刻又從廚房的排風道又爬了出去。
這裡的地勢很險要,整個攀爬的過程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他們面貼着山崖,背後是嗖嗖的山風,那感覺比背後對着一排機槍還刺激!
在接觸到那棟三層別墅的牆體的時候,張新軍身體的一些部分肌肉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此長距離的跨越沒有任何可供人休息的空間,不能有一秒鐘的放鬆。
別墅後牆的窗戶的燈是亮着的,但聽不到任何聲音。
韓宇幾乎沒有停頓,無聲無息的爬了過去,那種從容姿態似乎這傢伙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種生活在牆上爬蟲似地,他貼伏在窗口的牆邊,探頭往裡面窺視,那窗戶拉着窗簾,窗簾是竹片編成的,在這種情況下,韓宇可以透過竹片的縫隙看到裡面,但裡面是看不到外面的。
韓宇凝神往裡面看了半天,他的身體就掛着窗外,拿出一個小物件套在右手的手指上,然後他把右手握成拳頭,輕輕的放在窗戶的玻璃上,開始極小心極認真的動作,他是在玻璃上畫圈!好半天,他似乎畫好了一個圈。
這時他才轉過頭對張新軍招招手,張新軍也爬了過去,這裡每個窗口上下都有一個窄窄的窗臺,這窗臺雖然只能容下半個腳面,但對他們來說那是非常奢侈了。
韓宇從窗戶下面繞到了另一側,這樣他們兩個一邊一個守住了這扇窗戶。
張新軍探頭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裡看。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男子坐在一張藤椅上,雙手反背在後面,應該是被綁住了,半張臉全是凝結的污血,顯然是遭過重擊,但一雙眼睛卻依然虎虎生威的瞪着。兩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房間裡,一個站在他對面,背對着張新軍,另一個靠在電視機旁邊抽菸,他們手裡都拿着手槍,而且張新軍注意到他們的耳朵裡都戴着小型耳麥,三個人都不說話。
張新軍開始給韓宇打手語,指示可以着手準備衝進去。
玻璃上已經被韓宇右手手指上的特製戒指劃出了一個盤子大的一個圈,那種特殊的戒指張新軍也有一個,它具備很多隱性功能,甚至可以成爲殺人的利器,只不過這玩意的造型有些花哨誇張,平時張新軍都不願意把它戴在手指上。
兩人我們調整好位置,兩把槍口頂在這個圈的裡面,然後把臉貼近玻璃,透過竹簾的縫隙瞄準。這種瞄準方式眼和槍的準星沒在一條線上,完全憑藉的經驗和感覺,屏氣凝神注備好,張新軍用手語指揮,三二一,他們同時用槍口敲擊玻璃上的那個圓圈,“啪”的一聲清響,圓形玻璃就被敲了下來,他們戴着*的槍口伸了進去。
房間裡的人非常的警醒,聽見了這聲異響,立刻扭頭向窗戶觀望,兩張臉就明白無誤的擺在他們面前!“噗噗”兩聲輕響,兩個人同時被擊中額頭,一個翻身倒地,另一個歪倒在電視機旁,由於地上鋪着地毯,所以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一看得手,韓宇立刻伸手探進面前的玻璃圓孔,找到把手,打開了一扇窗戶,張新軍沒有動,繼續懸在牆外盯着房間裡面,防止再進來其他人,這就是兩個人協同作戰的好處。
韓宇挑開竹簾,跳到房間裡後,張新軍才收槍跟了進去。
雙腳落地後,腳下地面帶來的踏實感非常強烈,張新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那個被綁着的男子看到張新軍他們的表情非常的驚愕,韓宇和張新軍此時的形象如同鬼魅,一頭一臉的油垢污泥。
那人的那種驚愕表情一直停留在臉上,直到韓宇近距離的站在他面前,他才認出韓宇,他竟然咧着嘴笑了。
張新軍心想:這時候還能笑出來,說明這小子的心理和生理素質都很過硬,不過笑的可真夠難看的。
張新軍快步走到房間的房門處,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那男子壓着嗓子對韓宇嚷:“韓大哥,快找找手銬鑰匙。”
韓宇翻開腳下的那具死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裝束很講究,耳麥是規格很高的高端產品,槍是華夏軍用的92型自動手槍,還搜出了兩個備用彈夾,但很可惜這種槍的口徑和他們的不一樣,子彈和彈夾都不能混用,韓宇翻了翻他的衣兜,找到了手銬鑰匙,但是沒有看到任何證件。
韓宇打開男子的手銬,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像是被鈍器擊打的,男子站起來後搖動着身體的關節,發出“嘎吧嘎吧”的聲音,同時目露兇光五官猙獰,顯然他的火大了。
韓宇問他:“犀牛,你師傅王老前輩和段王爺現在在哪?”
那個叫犀牛的一邊撿起死屍手裡的手槍,一邊說:“應該在裡面的密室裡,韓大哥,來人好像是孫境梟的人?”
韓宇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你有密室的門卡嗎?”
犀牛點點頭,從衣兜裡拿出一張電子門卡,交給韓宇,韓宇問:“他們進去了幾個人?”
犀牛說:“不知道,我正在這看電視,就被這倆逼養的給摁住了。其他的情況都不清楚。*媽的。”
犀牛一邊罵一邊把另一個人的手槍也撿起來,拎着兩把手槍,惡狠狠的說:“韓大哥,我出去掃平他們。”
韓宇根本就沒理他,伏在門口聽了聽,對張新軍和犀鳥做一個噤聲的手勢,轉身輕輕的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