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走到辦公室,往辦公椅上一坐,然後叼着一根菸,接通了電話。
“喂,小雷,有什麼事嗎?”
“飛哥,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雷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葉飛愣了一下,問道:“過來?過來哪裡啊?”
“飛哥,你不會搞忘了吧?今天是咱們鐵血盟開立旗大會的日子啊!
咱們設了宴席,邀請寧海地下世界的朋友過來做個見證啊!”雷虎說道。
“這立旗大會有這麼重要麼?”葉飛撇撇嘴,好奇地問道。
他以前還真沒在這地下世界混過,所以也是一頭霧水。
“重要,當然重要啊!飛哥,咱們鐵血盟好不容易打了吞併了三合會和霸刀會,如今咱們可是和龍門比肩的存在。
既然咱們也成爲了一流勢力,那總要向道上的人展示一下咱們的實力啊!”雷虎笑呵呵地解釋道。
聽到雷虎的解釋,葉飛總算是明白了。
其實就是向外界宣佈一下鐵血盟能和龍門比肩抗衡了。
不過,葉飛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鐵血盟一下子吞併了兩大塊蛋糕,恐怕有好多人早就眼紅了。
之所以大家都還沒動嘴,那是在等第一個跳出來試水的人。
葉飛吐了個菸圈,眯了眯眼,問道:“小雷,你說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找咱們的麻煩?”
“飛哥,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找麻煩的。
畢竟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大家還是要面子的。就算是心裡不服,表面上也要客套一下……”雷虎分析道。
“嗯,說的也對。”
葉飛點點頭,隨即說道:“不過,小雷,凡是都有個萬一。
所以,咱們還是要做好一些準備。如果有誰敢鬧事,那就直接打出去!”
“飛哥,我明白了,我會安排人手的。”
雷虎回了一句,隨即說道:“飛哥,立旗大會在今天十二點鐘正式召開,地址就在魅夜天堂。”
葉飛一愣,問道:“爲什麼選擇在魅夜天堂召開立旗大會?”
“飛哥,這幾天我帶着兄弟特意考察了一遍所有的場子。
由於魅夜天堂位於市中心地帶,不僅裝修最豪華,而且佈局也最大氣,所以我覺得把魅夜天堂當作咱們鐵血盟的總部最合適了。”雷虎說道。
“行吧,那我儘量在十二點鐘之前趕到。”葉飛回道。
“好的,飛哥,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說完,葉飛便掛斷了電話。
葉飛掐滅了菸頭,眯了眯眼,心想,今天是鐵血盟立旗大會的日子,想必到時候三教九流的人都會過來。
呵呵,就是不知道其他兩個區的一流勢力會不會派人過來,還真有點期待呢!
……
與此同時。
琺國,芭黎。
此時正是凌晨一點半左右。
夜色如墨,涼風習習。
在芭黎機場的外邊車輛和人都很少,顯得有點冷清。
不遠處的路邊正停着一輛黑色的破舊雷諾汽車。
車子裡的主駕駛座上坐着一個外國男子。
這個男子身材消瘦,上面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下面穿着一條藍色牛仔褲,一頭凌亂的金色捲髮下面是一張蒼白的臉。
高高凸起的顎骨,再配上兩隻凹陷的大眼睛,使人看上去與慘白的骷髏臉沒什麼兩樣。
這個男子左手上拿着一罐啤酒,右手上拿着一個漢堡,正一邊吃着漢堡,一邊喝着啤酒,在旁邊的副駕駛座上還放着一塊三明治,下面墊着一張報紙。
這個男子看上去很平常,就跟一普通黑車司機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他那雙凹陷的眼睛一直盯着飛機場的出口,似乎是在等着什麼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凌晨兩點左右,一架從華夏飛來的客機停在了巴黎機場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六個黑衣漢子推着一個輪椅,從出機口出來了,而輪椅上坐着的正是宋琢玉。
坐了十個多小時的飛機,宋琢玉的早已變得憔悴不堪。
他陰沉着一張臉,雙目充血,眼神中透露的滿是恨意。
他已經恨透了葉飛!
如果不是葉飛,他就不會離開華夏,坐着飛機千里迢迢逃到法國來。
這一切的狼狽和屈辱都是葉飛帶給自己的。
他已經在心裡發誓,等到自己的腿好了,一定要找機會將葉飛鏟除。
“宋少,宋老闆安排接機的人,馬上就會到了,我們去機場門口等吧!”一個黑衣漢子說道。
“好,那我們去機場門口等吧!”宋琢玉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幾個黑衣漢子便簇擁着宋琢玉,一起走出了機場,來到了門口。
然而,就在宋琢玉出現在機場門口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雷諾汽車裡。
那個白人男子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
“我的獵物,你可終於出現了,等的我好苦啊!”
白人男子嘴角一勾,從坐墊底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銀色匕首。
窗外的路燈照射在銀色匕首上,散發着冷冽的寒芒。
“狩獵時間到了!”
白人男子眯了眯眼,從副駕駛座上拿起那張報紙,將匕首捲了起來。
隨後,白人男子右手握着一個捲了報紙的匕首,推開了車門,走下車。
他也沒關上車門,而是徑直朝着門口的宋琢玉走了過去。
由於這個白人男子實在是長得太過於普通,準確的來說是有點醜,所以那幾個黑衣人也沒注意到他。
很快,這個白人男子便已經接近了宋琢玉等人。
距離也就在三米左右。
此時此刻,幾個黑衣人才察覺到這個男子有點古怪。
他們不自覺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後將宋琢玉給擋在了後面。
“殺……”
白人男子口中默唸了一聲,他的雙眸閃過一抹殺機,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
嗖!
剎那間,他的雙腿猛地一蹬地,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一把奪命的利刃猛地出鞘,彈射而出,目標直指輪椅上的宋琢玉!
“有敵襲!保護宋少!!”
幾個黑衣漢子頓時反應了過來。
可是,不等他們動手,一道凌厲的寒光陡然在他們眼前閃現!
一把鋒銳的匕首從白人男子所握着的報紙上不知道怎麼就變了出來!
他的身體一閃,匕首劃出一道‘Z’字形的白刃!
下一秒。
這六個黑衣漢子和輪椅上的宋琢玉好像被定格住了一樣!
他們的身體一動不動,嘴巴和眼睛張得老大,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
直到那輛黑色的雷諾汽車“轟”的一聲離開,那門口的六個黑衣漢子和輪椅上的宋琢玉轟然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喉嚨處都被割開了一條細長的口子,鮮血流淌而出,染紅了地面。
七個人全部是一刀斃命,沒有一人倖免。
當機場門口傳來陣陣驚恐的喊叫聲時,白人男子已經開着車離開了。
此時此刻。
一輛黑色雷諾汽車正開在一條小路上。
沒過一會兒,白人男子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門口,然後停下了車。
他從車上跳了下來,又從後備箱提出一桶汽油倒在了車裡。
做完這一切後,白人男子走出十米遠後點上了一根菸。
他深吸了兩口,然後將手中的煙往身後一扔。
菸頭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車上。
下一秒。
轟!
他的身後火光沖天,直接將黑夜給照亮!
而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