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妖狐,她真是誰都能變幻啊!
要不是花千骨突然恢復了本身的聲音,霍青在魂不守舍的時候,還真的分辨不出來。緊接着,他就想起來了李師容……他的冷汗倏地就下來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讓她給盯上,他的小命兒就等於是在閻王爺那兒報道了。
沒事,沒事。
霍青給自己打氣,不是說,李師容四十多歲都還沒有結婚嗎?這樣一個性格孤僻、冷漠的女人,大不了就對她以身相許好了。對於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霍青還是挺有信心的,興許,李師容還會纏上他,義無反顧地投靠在他的身邊呢。
跟朱心武搶女人?哈哈,連霍青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
啪啪!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把霍青嚇了一跳,喊道:“誰啊?”
龍武嘿嘿道:“青哥,你快收拾收拾,沈小姐叫你一起去華泰水產品批發市場和華泰商貿公司。”
“好,我知道了。”
等到霍青洗漱出來,趕緊在樓下的餐廳中扒了口飯。
自從來到靜安市,全季酒店就成了霍青和沈嫣然等人聚會的窩點。沈嫣然就是大手筆,直接拿錢砸給了全季酒店的老闆,把這兒給收購了。暫時,全季酒店不對外營業,住着的全都是華泰集團的人。
沈嫣然從樓上下來了,沈沖和沈墨白跟在他的身邊。
沈墨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連看都沒有看霍青一眼。這女人,難道忘記在大聖軍的飛車下,同生共死的了?
霍青纔不管這些,笑道:“嫣然,你把相關的資料都準備好了?”
“好了。”
“那咱們現在就走。”
現在,靜安市的形勢越來越是緊張了,霍青和沈嫣然、沈墨白、沈衝,跳上了那輛捷達車,龍武和羅金剛駕駛着一輛寶馬車,遠遠地跟在車後。江洋在聯繫着平戰東,那輛奧迪車已經裝修好了,再換上車牌,絕對不會讓人查出任何問題來。
有人駕駛着車子,已經上路,相信很快就能抵達靜安市了。同時,平戰東又安排了二十個尖兵連的兄弟,偷偷地潛伏過來。這些人都是霍青手底下的老班底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在靜安市站穩腳跟。
坐在車上,霍青哼哼道:“嫣然,你……昨天晚上,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什麼說話不算話?”
“咱倆約定好了,我要是以100萬的價格收購了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你就陪我睡一宿的。”
“我是躺在你牀上等你了,可是,左等右等你都不回來。後來,我就睡着了。等到我再醒來,我發現倒在自己的牀上。我還想問你呢,你三更半夜的不回家,幹什麼去了?”
“啊?”
霍青張大着嘴巴,失聲道:“你真等我了呀?”
沈嫣然剜了他一眼,哼哼道:“當然了,賭輸賭贏不賭賴,我願賭服輸。誰知道你自己不過來,那怪誰了。”
嗚嗚,霍青都要哭了,他可真是讓花千骨給坑苦了。這事兒肯定是花千骨幹的,她偷偷地摸進了霍青的房間,見沈嫣然倒在他的牀上睡覺,她就把沈嫣然給弄暈了,又把沈嫣然放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然後,花千骨假扮着沈嫣然,倒在霍青的牀上睡着了。
這算是李代桃僵嗎?肯定不算。
要是沈嫣然在,他肯定已經把她給……嘿嘿。可現在,花千骨在這兒,霍青愣是連動都沒敢動,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關於李師容的消息。
唉,可能他就是苦菜花的命吧,苦着呢。
沈嫣然見霍青沉默不語,問道:“你說說,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霍青就把和龍武、羅金剛去臥龍山公墓,半路上又遭遇了大聖軍的事情,說了一下。儘管說,霍青就活生生地坐在身邊,沈嫣然和沈墨白還是一陣緊張。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戰況有多慘烈。要不是霍青的車技厲害,這樣突然撞到了一根橫木上,很有可能就已經車毀人亡了。
這些大聖軍,實在是可惡。
霍青笑道:“沒事,我們打斷了夏侯聖的手腳,將他給吊在了大富翁的門口。我估計,現在的靜安市已經天翻地覆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你的腦袋都是咋想的呢?這樣的事兒也幹得出來。”
“這可不能怪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倒是。”
幾個人在閒聊着,終於是抵達了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現在,牌匾還在定做中,這兩天就能更換牌匾了。韓家人都撤走了,兩家公司都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不對啊,船幫的兄弟呢?霍青左右看了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鐵傳甲的聲音,喊道:“霍少……”
“傳甲,船幫的兄弟呢?”
“大家夥兒都在東海港口,打撈雄霸天呢。”
“啊?”
“你快過去看看,他們已經打撈上來了。”
“走,過去看看。”
要是沒有霍青,船幫的兄弟還處於水深火熱中。在韓家的欺壓下,過着的也是豬狗不如的生活。沒辦法,韓家在靜安市家大勢大的,根本就不是船幫的人所能得罪得起的。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可以自己當家作主了。
這一切,都是拜霍青所賜。
昨天晚上,等到霍青和龍武、羅金剛離開之後,鐵獅和鐵傳甲就把船幫的這些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了,連夜打撈屍體,這也算是幫霍青一個小忙了。只有這樣,他們的心裡才能更舒服一些。
在茫茫的大海中,打撈屍體,還不知道方位,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整整半夜,再加上一個大早上,船幫的兄弟終於是將雄霸天給打撈上來了。雄霸天被塞進了一個汽油桶中,又在桶中灌滿了水泥,等到幹了之後,直接推入了洶涌的海水中。
汽油桶沉底了,又蒙上了一層水藻,只是吊上來就費了不少的力氣。
霍青道:“嫣然,你們別上去了,我過去看看……”
“不行,雄霸天是爲了救我們,才壯烈犧牲,我們要去看看他。”
“可是……”
“沒事,我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人。”
“好。”
霍青跟沈衝、沈墨白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護着點兒沈嫣然,這才邁步走入了人羣中。現在,鐵獅等人已經一點點地敲碎了汽油桶,雄霸天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沙灘上。這麼好幾天的時間了,因爲他的全身上下都讓水泥給封住了,屍體倒是沒有腐爛,一眼就能辨認出他的模樣來。
他的眼睛怒張着,就這樣望着天空,似是在訴說着什麼。
霍青走過去,輕輕撫上了他的眼睛,輕聲道:“雄霸天,你儘管安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也會幫你報仇的。”
鐵獅、鐵傳甲,沈嫣然等人都圍攏了上來,就靜靜地站在身邊,默哀了幾分鐘。這纔上來了幾個船幫的兄弟,要把雄霸天擡進棺槨中。
霍青道:“不着急,先把雄霸天擡進中醫院的賓館中,我要入殮師給他好好清洗身體,再做美容。然後,再入土爲安。”
“好,那咱們去中醫院。”
在鐵獅的指揮下,他們將棺槨放到了一輛貨車車斗中,這才趕往了中醫院。不用去那麼多人,沈嫣然和沈衝、沈墨白,還有鐵獅、鐵傳甲等人留下來,跟這些船幫的兄弟們簽訂合同。誰要是有什麼建議的話,也都提出來,現場解決。
當霍青和龍武、羅金剛,還有四個船幫的兄弟,趕到中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有柳如海的一層關係,幾乎是沒費什麼周折,就把雄霸天給安置在了太平間中。相信,很快就能清洗乾淨,保證能跟生前一模一樣。
霍青感激道:“柳院長,真是太謝謝你了。”
“咱們都自己人,那麼客氣幹什麼。”
“行,行,那我就不多說別的了。”
“你們休息一會兒……唉,這兩天醫院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是有缺胳膊斷腿的人住院,我得過去看看。”
“哦?”
霍青問道:“又是什麼人啊?”
柳如海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我給你說,你千萬別往出宣揚,是一個叫做夏侯聖的人。我聽說,他們是大通錢莊的人。”
“大通錢莊?他們有沒有說是誰幹的呀?”
“我偷聽到了,好像說是韓家人。你說韓家人是不是瘋了?剛剛跟白家人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又跟大通錢莊開幹了。我看,韓家人是要倒大黴了。”
“唉,誰知道呢,咱們還是別摻和了。”霍青嘆聲道。
“對,對。”
柳如海讓霍青和龍武等人先去吃飯,休息一會兒,他得上樓去了。
霍青也有些納悶兒,怎麼大通錢莊找到韓家人的身上了呢?越是這樣,他的心中越是想知道答案。乾脆,他偷偷地易容成了韓賓,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上樓去了。反正,白家人都已經給白相如辦了出院手續,過兩天就去美國了。倒是孔凡貴和韓張揚,他們還在醫院中,霍青這樣混進來,倒也無可厚非。
從住院部中打探到消息,霍青來到了vip特護病房的走廊中。在樓道口,有兩個大通錢莊的人守着,他們看了韓賓一眼,倒也沒有多想。霍青就想着是不是換一身白大褂,再戴上口罩,到病房中去看看。
突然,一個青年從衛生間中走出來,跟霍青打了個面對面,叫道:“韓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