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老闆們把存在大通錢莊中的錢都取出來了,一方面是怕遭到大通錢莊的報復。一方面,他們是捨不得存款的利息。現在,由大通錢莊出面,把這些錢貸款給那些從大通錢莊中高額貸款的人。這樣,他們利息跟之前一樣,貸款的那些老闆們就更高興了,他們不用支付高額利息了。
那可是高利貸啊,每一天都跟滾雪球似的,壓力山大!
在場的這些大老闆們終於是聽到一個好消息,一個個歡呼雀躍,都樂開了花。
霍青擺手道:“行了,你們都把存在大通錢莊中的錢取出來吧?辦得越快的人,我就越提前給解藥。今天辦完的,我給三個月的解藥。明天辦完的,我給兩個月的解藥。後天辦完的,我給一個月的解藥。要是三天後還辦不完的……哼哼,我可就要說一聲對不住了,我非但不會給解藥,你們就請等着毒發身亡了吧。”
“啊?”
這些人在愣了一下之後,嗷嗷地就躥了出去。那速度,就像是身後有好幾百條狗在追咬似的,比百米衝刺還更要快。
一眨眼的工夫,整個空中花園酒店中就剩下霍青和樸宰相、宋仲碩、江洋、封寒霜等幾個人了,幾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樸宰相挑着大拇指,讚道:“霍少,我這輩子沒服過什麼人,打心眼兒裡服你。”
“是啊,我也服了。”宋仲碩笑道:“從咱們籌劃到現在,才兩三天的時間,你就把這些人全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哈哈,鍾碩,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霍青剛剛來首爾的時候,我和李河清、李振宇等河清社的人還找他的麻煩。現在想想都好笑,人家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們現在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這樣了吧?”
霍青摸了摸臉蛋,有點兒不太好意思的地道:“你們看我的臉,都跟喝醉了酒似的了吧?紅撲撲的。”
封寒霜剜了他好幾眼,要是擱在以往,非狠狠地鄙視他一頓不可。可是今天不一樣啊,她跟江洋數錢數到手抽筋。顧南國給神聖刀鋒下達的任務,是跟大通錢莊的人對着幹。可霍青呢?不僅僅跟國內的大通錢莊幹起來了,還調動起韓國人,跟韓國的大通錢莊幹起來了。這等於是拿着別人的刀子來殺人,自己不費一兵一組,實在是高。
這傢伙,還有點兒小頭腦。
霍青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非反駁不可。什麼是小頭腦啊,這是大智慧好不好?他和樸宰相、宋仲碩演了一出好戲,愣是把這些大老闆們全都給騙了。現在,霍青讓這些大老闆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要是有偶爾幾個有往西的想法,宋仲碩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暗中告訴給霍青,霍青再收拾了他。
在這些大老闆的眼中,樸宰相投靠了霍青,起帶頭作用。是,宋仲碩也投靠了霍青,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很不甘心的,一直想着跟霍青對着幹。這要是有對霍青有反骨的人,自然會找宋仲碩商量。
這樣內外一起來,把這些大老闆們摸得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霍青微笑道:“行了,咱們也去大通錢莊看看吧?別再出什麼事情。”
樸宰相哈哈大笑道:“能出什麼事情?我們跟政界都有一定的瓜葛,更何況,黑瓦臺一直想着對大通錢莊下手了。我們這樣做,算是幫着黑瓦臺掃清了障礙,有他們給撐腰,就更是一路綠燈了。”
“這樣,樸會長,你去跟黑瓦臺的人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撈到什麼好處。鍾碩,咱倆去大通錢莊看看,你也得把存的錢取出來呀。”
“對。”
“咱們走……”
一行人剛剛走到門口,華天賜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喊道:“霍青,霍青……”
霍青嚇了一跳,問道:“天賜,怎麼了?不會是……中醫館出事了吧?”
“沒,沒有。”
“那你這麼着急忙慌的,有什麼事情啊?”
“我妹妹華美子是宋仲碩的超級粉絲,她今天早上看到我給的簽名照,都樂壞了。非要過來,跟宋仲碩合影……”
華天賜就把目光落到了宋仲碩的身上,嘿嘿道:“鍾碩,你看……”
宋仲碩笑道:“沒事,你妹妹在哪兒呢?讓她過來,我跟她合影就是了。”
“她今天去上課了,你晚上能去一趟中醫館嗎?麻煩了。”
“行,我現在跟霍少出去有點兒事情,我們晚上一起回中醫館。”
“好,好,真是太好了。”
華天賜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擱在以往,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宋仲碩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而他們不過是平民老百姓,彼此間沒有任何的交集。這一切都是霍青的功勞呀?而自己的老妹還看不上霍青,這讓華天賜一陣頭疼。
要是霍青沒有老婆就好了,他非把華美子嫁給霍青不可。
霍青自然是不知道華天賜心中的想法,他和宋仲碩、江洋、封寒霜來到了大通錢莊在首爾的堂口。這個堂口是總堂口了,其他幾個城市的堂口,相比較首爾的堂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現在,他們直接聚集在首爾的堂口,勢必會給大通錢莊造成相當嚴重的衝擊不可。
Wшw ▪tt kan ▪¢ Ο 儘管說,他們早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等他們到了大通錢莊,還是讓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可能,大通錢莊都是這樣的裝修風格,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巷子,兩邊都是高高的牆壁。穿過巷子,就是一棟棟很普通的民宅。這一片兒都讓大通錢莊給買下來了,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盯着。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那人甭想走出巷子,就得被收拾了。可現在,大通錢莊的人都傻了眼。他們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情況,這……這是怎麼了?這些大老闆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都來取錢了。
一個,兩個……要是人少點兒倒也正常,可現在,至少是有幾百人,排成了長長的一條長龍。照這樣的態勢下去,錢莊中的錢很快就得被取空了。他們問過這些大老闆,爲什麼取錢,這些大老闆的口徑很一致,要做生意。
其實,人家就是什麼也不說,你也挑不出毛病來,大通錢莊存取自由!
難道說,你只需人家往裡存錢,不讓人家取錢,那還叫什麼錢莊了?這麼多年,豎立起來的品牌效應,可不能砸在手中。
首爾的大通錢莊老闆叫做鄭太熙,他摟着兩個女孩子在濟州島的沙灘上曬着太陽,吹着海風,別提有多愜意了。突然接到電話,聽說了這件事情,他還以爲是在開玩笑。不就是取錢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手底下一個叫做盧昌珉的人,驚慌地道:“鄭老闆,老多,老多人了。”
“什麼玩意兒?你彆着急,慢慢說。”
“我是說,來咱們錢莊中取錢的人很多,很多,把整個巷子都排滿了,每個人都把存在錢莊中的錢給取走了……”
“啊?”
鄭太熙差點兒從躺椅上翻滾下來,怒道:“怎麼會這樣?”
盧昌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問這些大老闆了,他們就說是做生意,其餘什麼都沒說。咱們要是再不想想辦法,最遲到明天中午,咱們錢莊中的錢就得被掏空了。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我真的頂不住了。”
“一羣廢物!”
鄭太熙又氣又惱,哪裡還有玩樂的心思,立即往回走。
那倆個女孩子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問道:“鄭爺,怎麼就走了?不是說今天晚上,咱們在這兒過夜……”
“還過什麼夜,給我滾。”
鄭太熙甩掉了她們抓着自己的手,邊走邊穿衣服,就往首爾趕。
怎麼會這樣?
鄭太熙從車上跳下來,就見整條巷子都堵滿了人,有的拎着皮箱,有的甚至是拎着麻袋過來的。什麼支票、轉賬都沒用,他們只要現金。一個個取到錢的,都樂顛顛地扛着錢回家了。沒有取到錢的,很是焦急。
今天把錢取出來的,給三個月的解藥。
明天把錢取出來的,給兩個月的解藥。
後天把錢取出來的,給一個月的解藥。
三天後,還沒有取錢出來的,沒有解藥。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恍若一座大山壓在他們的心口上,讓他們透不過氣來。反正,大通錢莊是24小時營業,他們就算是通宵不睡覺,也要把業務辦完了。然後,他們立即拿着票子去跟樸宰相彙報情況。樸宰相一一登記在案,趕在三天後,霍青要親自檢查、審覈的,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
要說,鄭太熙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然後,他就看到了排在隊伍中的金大煥,連忙奔了過去,呵呵笑道:“金館長,過來取錢啊?”
金大煥就是一愣,笑道:“是啊,我們的跆拳道館想擴建了,急需資金,我就過來取點錢。”
“是取點錢,還是把存在錢莊中的錢都取出來呀?”
“呃……都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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