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壯和柳秀兒等人都跟着起鬨,讓白靜初收下,
昨天,霍青就跟沈嫣然說好了,今天過來的這些賓朋,大多都是清水灣村的人,趁着這個機會,沈嫣然宣揚一下拆遷的事情,也讓他們心裡有數,所以,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她就和沈墨白趕了過來,
當沈嫣然走進大廳中,一眼就看到了霍青單膝跪在地上,向白靜初求婚的一幕,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形,要知道,霍青是他的未婚夫啊,雖然說,兩個人簽訂了協議,但是這段時間,沈嫣然已經習慣了霍青的存在,而現在,霍青竟然向其他人求婚,他怎麼可以這樣,
同時,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他戴着眼鏡,跟紳士一般,也走到了門口,當即,他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他的拳頭緊攥着,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看得出,他很憤怒,
“收下,收下,”隨着杜大壯和柳秀兒等人的喊叫聲,白靜初過去,終於是將玫瑰花給收下了,
“耶,”這些人再次發出了尖叫和歡呼聲,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司儀環視了一眼周圍的這些人,笑道:“既然伴娘接下了玫瑰花,就等於是接受了伴郎的愛意,現在,大家鼓掌,讓伴郎和伴娘親一下,”
“好,好,”
“親啊,親啊,”
這些人瘋狂地喊叫着,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替霍青親吻白靜初,
霍青笑着,走過去將白靜初給抱住了,白靜初的嬌軀微微顫抖着,還是閉上了眼睛,沒有將霍青給推開,二人的嘴脣距離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現場的這些人都屏住了呼吸,還有的女孩子把手碰到了下顎,真是太羅曼蒂克了,
就在二人的嘴脣即將觸到還沒有觸到,沒有觸到又要觸到的那一刻,從外面突然衝進來了一些刑警,當先是一個身材魁梧,很是結實的中年人,一身警服,腰間扎着皮帶,襯得他很是威武,霸氣,
“停下,停下來,”
那中年警官爆喝着,把現場熱鬧、歡愉的氣氛,當即給打斷了,白靜初往下退了兩步,害得霍青都親吻不到她的嘴脣了,當看到這個中年警官,霍青就更是氣得不行,他正是中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伍尚魁,跟霍青打過幾次交道,
伍尚魁跟單家人走的很近,更是有一次,喬三在醫院中誣陷霍青,他把人給帶走了沒多久,就把喬三給放了,站在伍尚魁身邊的,還有一個留着蓬蓬頭,耳朵上戴着耳釘的青年,可不正是讓霍青給爆踹了一頓的小伍子,一瞬間,霍青什麼都明白了,這是小伍子把伍尚魁找來,故意來鬧事的,
霍青是又憤怒又自責,是因爲他才把杜大壯和柳秀兒的婚姻給攪和了,
這些人都伸長了脖子,有些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伍尚魁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這些人,冷聲道:“我告訴你們,我們接到線報,說是在婚禮現場有人吸毒,現在,我們要立即進行調查,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配合我的工作,”
“吸毒,這怎麼可能呢,”這些人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每個人都不得隨意亂動,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伍尚魁揮揮手,叱喝道:“給我搜,”
這些刑警們上去就要搜查,
“等一下,”霍青給穆興國打了個電話,大步走了出來,
小伍子立即在伍尚魁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那意思是在告訴伍尚魁,就是霍青打的他,
伍尚魁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霍青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惹麻煩,還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呀,結婚這麼多年,伍尚魁和他老婆也沒有孩子,這個小伍子是他本家哥哥的兒子,往日裡一口一個叔地叫着,伍尚魁早就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看待了,
慣子如殺子,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伍尚魁的庇護下,漸漸養長了小伍子飛揚跋扈的性格,往日裡,小伍子在清水灣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杜大壯和柳秀兒等村民們,對他是敢怒不敢言,打又打不過,報警……也沒什麼用,伍尚魁一個電話就把小伍子給放出來了,
伍尚魁冷聲道:“我當是誰呢,霍醫生,你有什麼指教嗎,”
霍青沉聲道:“伍局長,咱們有話出去說,別打擾了人家婚禮,”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多沒有面子,”
“你別太過分了,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衝着霍青來的,既然是這樣,我就跟你出去解決,別打擾了人家婚禮的正常進行,人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誰也不想耽擱了時辰,可現在,伍尚魁的態度讓霍青很是惱火,看來,這是非要鬧大啊,
伍尚魁大笑着,手指着霍青,很不屑地道:“操,我就是衝你來的,咋地吧,今天,我不僅僅要玩你,還要玩死你,你應該知道燕尾島監獄吧,我把你丟進去,讓你這輩子都甭想出來,”
燕尾島監獄的監獄長,就是單家的單于海,以單家人對霍青的憎恨,一旦霍青進去了,勢必會遭受到這樣,那樣的欺辱不可,還想活着出來,哼哼,那裡就是森羅殿,就是閻王地獄,不死也得褪層皮,
霍青皺眉道:“這麼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伍尚魁哼道:“對,除非你現在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我跟你們走行不行,”
“你甘願跟我們走,那你可別後悔,”
“我不後悔,”
“好,好,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種的,”
伍尚魁揮揮手,上來兩個人咔咔給霍青上了手銬,剛開始來的時候,伍尚魁是夾雜着怒火,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周圍有這麼多人看着,霍青要是一聲不吱,他就算是把每個人都搜了個遍,也沒什麼用,那樣,反而會遭受到上級的處分,反正,他就是衝着霍青來的,這樣把霍青給帶走了,更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當下,伍尚魁跟杜大壯、柳秀兒等人說了一聲,打擾大家婚禮了,真是不好意思,現在,已經抓到了嫌犯,就走了,
白靜初和沈嫣然幾乎是同時跳出來,擋住了伍尚魁等人的去路,質問道:“你就這麼把霍青給帶走了,到底是因爲什麼,有什麼證據嗎,”
沈嫣然是華泰集團的總裁,跟一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都認識,伍尚魁說話也不敢太放肆,笑道:“沈總,我們接到線報,說是有人在婚禮現場吸毒,剛纔,霍醫生親口說了,願意回警局,協助我們調查,還請你們別打擾了我們正常的工作,”
白靜初上前一把抓住了霍青的胳膊,叫道:“霍青,你怎麼什麼事情都亂說啊,你又怎麼可能會吸毒,”
霍青倒是很輕鬆,笑了笑道:“沒多大事兒,我就是協助警方辦案,等到了警局,他們發現我沒有問題,就將我給放了,”
“不行,你不能跟他們走,”
“沈總,你們要是執意這樣做,那可就耽誤了人家婚禮了,”
“呃……”
沈嫣然和白靜初,還有杜大壯、柳秀兒等人終於是明白了霍青的苦心,本來,還有人以爲霍青真的有吸毒呢,現在,他們終於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霍青是犧牲了自己,好讓杜大壯和柳秀兒的婚禮正常進行,
一瞬間,杜大壯和柳秀兒的眼淚都流淌了下來,哭着道:“霍秘書……”
人,走了,
沈嫣然還算是冷靜,讓司儀放起了音樂,婚禮就行進行,這是華泰集團總裁,東北第一大美女啊,再次點燃了這些人的激情,他們全都激動起來,彷彿是已經忘記了剛纔霍青被帶走的事情,
那司儀都挺激動,把麥克風遞到了沈嫣然的面前,笑道:“沈總,你能給我們講兩句嗎,”
沈嫣然微笑道:“杜大壯和柳秀兒,都是我們華泰集團旗下的員工,我謹代表華泰集團上上下下所有人員,向你們表達祝賀,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好,”這些人都歡呼,喊叫着,
“還有,我想借着這個機會,跟清水灣村的鄉親們說一聲,我們華泰集團在拆遷補償上,肯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價格,希望大家夥兒也能夠配合好我們的拆遷工作,”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一直風言風語說是要拆遷,這回從沈嫣然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十拿九穩了,等到回去,他們再加蓋一層……這樣是不是太卑鄙了點兒,哈哈,就擎等着拿到拆遷補償款,或者是幾套樓房了,
在場的都連連點頭,一個個很激動,很興奮,
沈嫣然笑了笑,又跟杜大壯、柳秀兒說了幾句,和白靜初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霍青就這麼讓伍尚魁給帶走了,不知道會遭受到怎麼樣的羞辱和折磨,剛好,她們走到門口,接到電話的穆興國也趕了過來,在半路上,穆興國又給許巖打去了電話,一行人立即駕車趕往中環區公安分局,
幾個人剛走沒多久,又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悲憤道:“大家夥兒快回家吧,華泰集團的強拆隊趁着咱們舉行婚禮,把咱們的房屋都給強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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