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本來跟黑無常對了一掌,感覺雙方掌力相當,所以當白無常也打來一掌時,白衣女子想都沒想,便伸出手掌與他對了一掌。
卻不料白無常打過來的掌力怪異之極,與那白衣女子的掌力一碰,居然沒有相撞而開,相反是向着白衣女子體內相逼而入。
白衣女子大感意外,一時不防,體內丹田被對方掌力一震,整個人便倒退了五步,眼前一黑,站立不穩。
白無常見白衣女子果然着了自己的道,哈哈一笑,說道:“你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跟着我們跑到這山上來,還不是給羊入虎口,這下咱們哥倆有得樂了!”
黑無常聽着也是嘿嘿淫笑起來。
那白衣女子着了白無常的道後,長劍撐地,盡力運氣恢復,但一時竟覺得體內翻江倒海,眼看就要暈過去。
她趕緊用力咬了咬紅脣,這才勉強使自己沒有暈過去。
一旦暈過去,後果不堪設想,別說捉拿這兩個無恥之徒,恐怕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黑白無常見白衣女子長劍撐地,一時站不起身來,知道她傷得不輕。都嚥了口唾沫,開始向那女子走去。
黑無常說道:“這回得讓我先嚐了吧,上回可是你先嚐的。”
“那怎麼能這麼算?上回是我制住了對方,這回還是我制住了對方,所以,還是得我先嚐。”白無常說道。
黑無常有些惱怒,說道:“那上上回還是我制住的對方,怎麼也還是你先嚐?”
“那回是你讓給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白無常顯然在耍無賴。
這白衣女子樣貌和身材都相當出衆,一時竟讓黑白無常爭吵了起來。
兩人一吵,居然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理論起來。
白衣女子見敵人居然起了內訌,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狀況,肯定已無法跟他們相抗衡,便開口說道:“剛纔要不是我先跟黑衣服的對了一掌,我也不會受傷。”
黑無常一聽,就得意地對白無常說道:“聽到了吧,連美女都承認了,要不是我先跟她對了一掌,你根本就佔不到這個便宜,按道理來講,就是我先!”
白衣女子剛纔那句話其實就是有意加深他們的內訌。果然,她的話一出口,馬上就有了效果,那黑無常已經找到了更充足的理由,證明自己是佔了先手的。
白無常盯着黑無常,說道:“我草,你出的是陽掌,跟這美女對掌的時候,你們兩個各退了一步,根本就是掌力旗鼓相當而已,我後面的陰掌纔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好不好?”
黑白無常在那邊越吵越兇,白衣女子已暗暗運氣,調整呼吸。
沒一會兒,她便已站了起來。但是白無常的陰掌在她身上的作用並沒有完全消失,如今之計也只有先走爲上,她馬上左右看了看,尋找一條最好的逃生之路。
這白衣女子一站起來,那黑白無常便馬上停了吵鬧,兩人對視了一眼,說道:“我草,差點中了這美女的計了!”
白衣女子見自己的計謀失敗,一咬牙,挺着長劍說道:“今天本姑娘就是戰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們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黑無常嘿嘿一笑,說道:“戰死了,你也走不掉!”
“沒錯,
戰死了你也飛不走啊,只不過不會動,沒那麼刺激而已。我們還是可以玩的嘛!”白無常說道。
白衣女子這時才知道自己這次孤身追擊,犯下了人生的大錯。
反正死也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
白衣女子開始尋找着附近有沒有什麼懸崖之類的,打算邊打邊退,然後縱身一躍,就算自己死了,這身體也不能落入這兩個無恥之徒的手中。
那黑白無常本想向白衣女子逼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突然驚愕地看着白衣女子,好像見到鬼一樣,然後一聲不響,轉身就逃了個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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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本來死意已決,可是,卻在人生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候,突然遇見了這麼奇怪的事情。
她連忙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啊。
這時候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鬼應該不是這時候出來的吧?
一想到“鬼”這個字,白衣女子不禁打了個顫,雖然她是習武之人,但畢竟是個女子,在荒山野嶺,配上剛纔黑白無常的詭異表現,她也不禁心裡發毛。
她一回身,便見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道影子,嘴裡便“啊”地叫了一聲。
大白天真的有鬼啊!
那鬼向她走了過來,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漸漸地看清楚,這鬼原來只是個人,頭髮蓬亂,身上揹着袋子。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對那人說道:“喂,你,你是誰啊?怎麼一個人跑到荒山野嶺來?”
那人自然就是陳星。
他見黑白無常要對白衣女子不利,便走了出來。
黑白無常上回吃過陳星的大虧,這回一見陳星,心裡就發毛,所以,見了他好像見到鬼似的,轉身就逃。
陳星被那女子一問,舉頭望天,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突然一抱頭,說道:“唉呀,我不但迷路了,連我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了!”
白衣女子心想,原來是個傻子啊!可嚇我一跳。
可是一個傻小子怎麼會跑到這山上來的?也許是山下農村誰家的傻小子跑山上玩,迷路了吧。
“喂,傻小子,這裡很危險,你快回家去吧!”白衣女子對陳星說道。
陳星哪裡會走,走也是走過來。
到了白衣女子的身邊,陳星一雙眼睛直往她身上轉,說道:“我剛纔不是告訴你,我迷路了嗎?你居然還叫我回家,難道你是傻子?”
你妹的,居然被一個傻小子說自己傻。
白衣女子好一陣無語。
白衣女子剛纔也只是一時大意,所以才着了白無常的道,但她心裡卻覺得自己跟黑白無常打鬥起來的話,贏面還是自己大。如今黑白無常逃走,正好運功將打亂的氣息調整好。
於是對陳星說道:“傻小子,你到別的地方去,不要打擾我。”
說着,便盤腿坐了下來,運功調息。
陳星哪兒也不去,也坐在一邊,眼睛很不老實。
這白衣女子穿着一身練功服,英姿颯爽,身材被勾勒得很是誘人,再加上一張瓜子臉上眉目清秀無比,小嘴溫柔,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
今天哥就不走了,非得跟着這個高手姐姐不可。
那白衣女子調息運功,過了一會兒,終於將體內
氣息調勻,睜開眼來正打算繼續追擊黑白無常,卻見陳星就坐在自己面前,眼睛盯得自己滿懷目光。
“喂,傻小子,不許亂看!”
白衣女子要不是覺得陳星是個傻小子,估計會過去摳了他的眼睛。但她天性良善,心想這傻小子什麼也不懂,男人看到女人有喜愛之意也算正常,這傻小子心裡估計沒什麼壞想法。
可惜的是,陳星心裡滿滿的壞主意。
“爲什麼不能看?要錢嗎?可是我看我老婆的就不要錢!”陳星說道。
咦,這傻小子還有老婆?
估計也是家裡人給他配的傻妞吧。
“你老婆可以隨便看,不用錢。但是別人的就不能隨便看了,要很多錢的喔!”白衣女子準備用傻小子的思維騙傻小子。
“哦,那我給你錢,我要看很久!”陳星說道。
白衣女子:“……”
看來對付傻小子還真不是很容易啊,她說道:“很貴的,你付不起這個錢!”
說着,她便打算不理這傻小子,站起來轉身去追黑白無常。
剛走沒幾步,她覺得不對,回頭一看,那傻小子居然一直跟在她的身上,眼晴還非常不老實地盯着她的屁股。
“不許跟着我!”白衣女子晃了晃手中的劍說道。
“不跟着你我跟着誰?”陳星問道。
“你愛跟誰跟誰!”
“那我愛跟着你!”
“……”
白衣女子覺得自己的智商真不夠跟傻小子交流的。她只好拔出長劍來,在陳星面前晃了幾下,嚇唬陳星道:“看到沒有,你再跟着我,我就,我就扎你屁股!”
這女子倒不是有意想嚇唬陳星,只不過她現在急着要去找黑白無常算帳,有個傻小子跟着,不只自己危險,他也危險,她其實也是好意。
可惜,陳星這個傻小子一點兒也不領會她的好意。
“要玩扎屁股的遊戲嗎?好啊,好啊,但是得我先扎你!”陳星傻中帶着猥瑣,猥瑣中帶着天真,天真中帶無賴,總之是各種情緒全都有。
白衣女子簡直就想哭了。
沒事幹嘛弄個傻小子在我面前啊,好難對付啊。
“不是玩遊戲!總之你不許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拿劍扎你的屁股,你聽懂了沒有?”白衣女子簡直要暴走了,撩下一句狠話後,屁股一扭,轉身就跑。
姐跑還不成嗎,姐不跟你玩,有本事你跟得上姐再說。
白衣女子跑了一會兒,打算回頭看看把那傻子小拋下多遠了,結果回身一看,陳星那傻小子還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離不棄,眼睛仍舊盯着她,目光也是那麼不離不棄。
啊!老天,誰來救救我!
白衣女子停下來,對陳星怒目而視,喊道:“傻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現在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只能跟着你,不然我會被老虎吃掉的!”陳星摸着下巴很認真地說道。
白衣女子覺得這傻小子簡直就是粘皮糖,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甩掉他。
陳星不只甩不掉,而且還很得寸進尺,他目光盯得白衣女子滿懷,說道:“而且,我肚子餓了!”
臉上的表情就像小嬰兒要喝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