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鳳看着陳星那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雙手在胸前一抱,將自己遮擋起來,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很自信了!”
俞文鳳對自己的身材還是相當自信的。
“小鳳,師叔又要批評你了,你怎麼可以止步於此呢?做人要有志氣,你應該向着更大,更大,更大的目標前進!”陳星說道。
其實陳星在來厚德堂之前,也還沒想好準備要試煉什麼丹藥,這時見了俞文鳳,突發奇想,就準備試煉一種讓女人的兇器更兇殘的丹藥,於是造謠二師兄答應讓俞文鳳試藥,併力勸俞文鳳就範。
俞文鳳把小臉轉向一邊,說道:“不要!”
本姑娘的剛剛好,不需要再大了!俞文鳳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這話她是沒好意思向陳星表達,只好在心裡默默地念叨。
陳星摸起了下巴,說道:“哦,你是不是擔心到時候負擔太大?沒關係,到時候你覺得要是過分了點,師叔可以再煉個可以反向的丹藥,你就可以恢復原樣了嘛!”
“不要!不要!不要!”俞文鳳將小臉轉到了另一邊,死活不答應。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你隨便試驗?不可以!俞文鳳心裡覺得,這破師叔自從去了一趟雲川,腦子果然被摔壞了不少。
陳星雙手一舉,總算投降了,說道:“好好好,那我就試煉個天香續骨膏好了!”
“卻,天香續骨膏我們厚德堂就有,你要多少?我現在就給你拿?還以爲你悟到了什麼,原來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俞文鳳得意地對陳星說道。
“二師兄那豬頭煉的天香續骨膏怎麼能跟我的比呢?藥效差得太遠了!”陳星擺了擺手,對於二師兄的天香續骨膏表示了不屑。
卻見俞文鳳一雙妙目瞪着陳星,小嘴已經嘟了起來,對陳星說道:“你纔是豬頭!”
俞文鳳一向對陳星跟俞厚德的玩笑報以寬容的態度,沒想到這回陳星說二師兄是豬頭,卻把讓俞文鳳生氣了,陳星有點摸不着頭腦。
俞文鳳繼續說道:“厚德堂的天香續骨膏都是我煉製的!”
原來俞文鳳跟着俞厚德學習煉藥,也並不是什麼也不做的,這厚德堂的許多藥都是由出師後的俞文鳳煉製,這天香續骨膏都是出自俞文鳳之手。所以她纔會聽到陳星的玩笑話,頓時嘟起小嘴,生氣了。
“呃……師叔說的是,以前二師兄那個豬頭煉的天香續骨膏不怎麼樣,現在小鳳煉製的肯定不同了!當然,比起師叔的來,還是差了不少地!”陳星打個哈哈,總算將話圓了回來。
俞文鳳頓時不服氣了,說道:“破師叔,針法你是一流,但我聽說煉藥你可是很不如我爸的,估計連我也比不上!咱們來比一比!”
俞文鳳說着,便拉着陳星直奔藥園去了。她很期待看到陳星能煉出什麼成色的天香續骨膏,雖然從雲川回來後,俞文鳳跟陳星的交情又深了一層,但是骨子裡對小她幾歲的陳星,骨子裡總有那麼一股較勁的心理。
等陳星將寶馬開到藥園的時候,卻發現藥園的大門敞開着,而保安亭裡的保安這時倒在了大門前,正抱着肚子縮在地上,嘴
角還流着血。
俞文鳳大吃一驚,下了車跑到那保安的跟前,一看,那保安似乎只是被人打傷了,正在地上小聲地哼哼着。
“發生什麼事了?”俞文鳳急問那保安。
那保安看到是俞文鳳來了,開口說道:“大小姐,有一羣人衝進去了,說是要找鄭大哥的麻煩。他們人多,我也沒攔住他們!”
陳星俯身察看了一下那保安的傷勢,倒也不嚴重,將他扶到保安亭內休息,說道:“我一會兒再來給你療傷,我先進去看看裡面的情形!”
那保安點了點頭。
陳星迴身一看,俞文鳳已經不見了,顯然是先衝進藥園裡去了。
藥園裡種了許多珍貴藥材,聽這保安說,有一羣人進去了,而且還要找鄭正樹的麻煩,俞文鳳便按耐不住先衝了進去。
這藥園的安保一向馬馬虎虎。一來這裡偏僻,基本很少人會到這裡來;二來這裡只是種了些植物,如果不是內行人,並不知道這裡頭的東西有多珍貴,所以俞厚德也並沒有給這裡安排太多的保安,以免讓人覺得這裡的東西珍貴。
藥園的保安也就三五個輪值,除了在門口的那個,還有三四個在藥園裡,戰鬥力其實也一般。
陳星隨後也跟了進去,幾步便趕上了俞文鳳。
兩人進了藥園,沒走一會兒便遠遠看到了鄭正樹和幾個保安的宿舍。
這時,那幾個保安已躺在了地上。還有七八個人站着,卻不是這藥園裡的人,一個個要麼頭髮留得老長,要麼頭髮染成五顏六色,手裡都拿着匕首和鐵棍等武器,一看就是些小混混。
鄭正樹卻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兩手抱着左腿。而他的左腿以一個非正常的角度折向了外面,顯然,他的左腿已經斷了。
鄭正樹的面前站着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身肌肉,穿着一件緊身背心,留着寸頭。他一手摟着身邊的女人,對坐在地上的鄭正樹說道:“你敢玩我的女人,現在先打斷你一條腿,一會兒再打斷你另一條腿,讓你知道什麼叫痛!錢你是賠定了,這裡種的東西我也跟人打聽過了,聽說有些很值錢,我也照單全收了,就算買你這條命!”
鄭正樹咬牙說道:“我的錢可以給你,但是這藥園的東西是我師父的,你不可以動!”
“我不管它們以前是誰的,現在歸我了!”寸頭男說道。
寸頭男身邊的女人對寸頭男說道:“德哥,把他的另一條腿也打斷,他還摸過我的屁股!”
“我沒有!你不要污衊我,我只是跟你吃過一次飯!”鄭正樹對那女人說道。
“我草,我們大嫂說你摸過就是摸過,你還敢狡辯?不敲斷你另一條腿你是不會老實了!”寸頭男身後的一個小弟走到鄭正樹的跟前,將手中的鐵棍舉了起來,向着鄭正樹的另一條腿砸了下去,準備將鄭正樹另一條腿也砸斷。
那小混混手中的鐵棍卻並沒有砸下去,被憑空出現的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陳星一扯,便將那小混混手中的鐵棍奪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將鐵棍扭成了麻花狀,丟到了那寸頭男的腳下。
他看出來了,那寸頭男
就是這羣人的頭頭。
鄭正樹見陳星和俞文鳳突然出現在了跟前,驚喜地叫道:“師叔,大小姐,你們來了!”
陳星冷冷地看着對面的一羣人,對鄭正樹問道:“怎麼回事?”
“師叔,我前段時間進城辦事,是這個女人主動跟我搭訕的,然後我就請她吃了頓飯,結果吃完飯她就開口向我要錢,不然就大叫,說我非禮,我無奈之下只好給了她幾千塊錢,沒想到她卻賴上了我,現在還叫了一幫人來找我的麻煩。我保證,我沒動她一根指頭!”
鄭正樹對陳星簡單地說了自己跟對面那女人相識的過程,陳星一聽就知道鄭正樹是被這幫人使了仙人跳。
俞文鳳俯身察看了鄭正樹的傷勢,見他左腿小腿已經骨折,顯然是被人用棍子打斷的,頓時擡頭,對那寸頭男怒目而視。
那寸頭男叫田少德,曾經練過散打,還進過專業隊,但由於品行不端,最後被開除出隊。之後便糾結了一羣混混,在街頭打打殺殺,以收保護費、設仙人跳等爲營生。他身邊的女人就是誘餌,那天正好盯上了鄭正樹。
鄭正樹離異多年,年近四十,平時也少娛樂,存了不少錢,見有個年輕女人對他感興趣,便聊得很歡,把自己的底都給露了,還請她吃了頓飯,誰知卻惹上了麻煩,只好出了幾千塊錢,花錢消災。
誰知他這一出手就讓那女人更賴上他了,乾脆就把田少德叫上,直接找到藥園來找鄭正樹拿錢。
田少德見陳星一出手便拿下了小混混的鐵棍,還輕鬆地將鐵棍扭成了麻花狀,心裡也吃了一驚,問陳星道:“你們是誰?”
陳星說道:“這藥園的主人是我二師兄。”
“那正好,你這個手下玩了我的女人,現在呢,他賠錢是賠不了的,我的女人很貴,這裡種的東西呢,我也沒想全收了,就給你們留一半吧!”田少德見了陳星出手,已經不敢放言要全收藥園裡的藥材。
陳星冷笑一聲,說道:“恐怕,你們一根草也帶不走!”
就算鄭正樹是個陌生人,被人這麼打斷腿,陳星也會很生氣。
更何況鄭正樹也算二師兄的半個徒弟,那就算半個龍虎山的人,現在龍虎山的人被這羣人打斷了腿,他們還敢叫囂着要收了半個藥園!
陳星正想放狠話,說你們不只帶不走一根草,還得留下一條腿,俞文鳳已經站起身來,對那田少德怒目而視,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不只一根草也帶不走,還得留下一條腿!”
鄭正樹爲藥園服務多年,俞文鳳早把他當半個家人了,看到他被人打成這樣,她又怎麼能不憤怒呢?
田少德的女人伸手一指俞文鳳,指頭都快戳到俞文鳳的臉上了,對俞文鳳說道:“哪裡來的騷狐狸,說大話還不帶喘的,一會兒我就把你的臉給撕爛!你這個臭……”
不等這女人把話說完,俞文鳳已經手掌一揮,“啪”的一聲,直接將這女人扇趴在地上。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俞文鳳雙手叉腰,秀眉倒豎,對着那羣來鬧事的混混吼了一嗓子。
她是真的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