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彩玲一張嘴,衆人就避之不急。唐彩玲莫明其妙,伸手到嘴邊朝掌心呵了口氣,空氣迴流,果然一股難聞的味道馬上衝入了她的鼻子裡。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唐彩玲急了。
她可不知道,剛纔陳星閃電般的出手,已刺中了她身上的幾處要穴,改變了她身體的分泌方向,將她身上原本會散發異味的機能全都集中到了她的嘴裡,所以她一張嘴就會噴出一口難聞的氣味。
唐彩玲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張嘴,琢磨着一會兒去刷刷牙就好了。
陳星看着唐彩玲,說道:“我說過,一會兒就會讓你閉嘴的,這回你相信了吧?”
“難道是你搞的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唐彩玲呵斥着陳星。
不過,她一張嘴,原來有所迴流的人羣,這時又散開了。
唐彩玲:“……”
唐彩玲只好痛苦地緊緊閉上了嘴,不敢再開口,而臉上已經臊得通紅。
這回面子丟大了,她這樣一個富家千金,平時嬌生慣養的,打扮時髦,身上總是香香的自認爲公主,現在卻出現這種局面,一張開嘴就被衆人嫌棄,這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唐彩玲只好逃也似地奔回房間,又是漱口又是刷牙,可是,怎麼也去除不了自己口中的異味,往嘴裡噴了半瓶香水也無濟於事。
她氣得一跺腳,找她媽媽的貼身保鏢去了。
她一向嫉妒蘇夢語不但家裡有錢,還長得比她漂亮,在學校裡都是衆星捧月的待遇,所以每次見到蘇夢語,她都會語帶嘲諷,尋找機會譏諷蘇夢語。
沒想到今天蘇夢語居然找來一個會妖法的土鱉,弄得自己口發惡臭,看來得要找保鏢教訓這人一頓,他就不得不解除妖法了!
唐彩玲找到貼身保鏢時,卻見他不知道爲什麼兩邊臉都腫着,頓時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了?”
“報告大小姐,我今天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保鏢顯然聞到了唐彩玲口中出發的惡臭,但身爲保鏢,只好強忍着。
“嘖,還以爲你很能打呢,摔個跤就能摔成豬頭,還說讓你去揍個人呢,還是算了吧。”唐彩玲轉身就要找別人去。
保鏢連忙說道:“今天只是不小心,揍人的話大小姐請放心,以我的本事,你讓我打他哪兒我就打他哪兒。”
“哦?那就來吧。”唐彩玲帶着保鏢走到了大廳裡。
陳星這時候在食物區,只是並沒有不斷地往嘴裡塞東西,而是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爲難。蘇夢語和武媚正在爲陳星的歸屬四目相對,不時擦出戰鬥的火花。
唐彩玲帶着保鏢走到了陳星的面前。
“就是他,你快去扇他幾記耳光,就是他把我弄成這樣的!”唐彩玲指着陳星,對保鏢說道。
唐彩玲一張嘴,本來圍聚的人羣這時又散開了。不過這回不少人都忍住惡臭,並沒有退出多遠,因爲有好戲看了。
“咦,唐彩玲居然叫出了家裡的貼身保鏢,這回有好戲看了。”
“聽說這個保鏢很厲害啊,這土鱉估計活不過今晚了。”
“我靠,那我得站遠一點,不然一會兒血肉紛飛得濺我一身。”
一羣闊少等着看熱鬧,已經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陳星瞟了一眼唐彩玲帶來的保鏢,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哦,又是你,你是來扇耳光的?”
“哼,怕了吧,我就是讓他來扇你耳光的,你快給我解除身上的魔法。”唐彩玲一直認爲陳星在她身上施了魔法,不然她好端端的嘴怎麼變得這麼臭。
唐彩玲帶來的保鏢剛纔還信心滿滿準備在大小姐面前威風一回,但是一見陳星,馬上就呆住了。
大小姐啊,你這是坑我呢!保鏢的心裡嘀咕了一句。
“大俠,您來了?我哪敢扇您耳光啊,早上我已經領教過了,我是聽說大俠來了,專程來迎接您的!”保鏢對陳星點頭哈腰起來。
唐彩玲傻了,圍觀的闊少們也傻了。
這又是鬧哪樣?
陳星懶懶地說道:“既然你這麼熱情,我也沒什麼禮物送你,就送你兩個耳光吧。”
“不用勞您動手,我自己來!”保鏢左右開弓“啪啪”往自己臉上掄了兩記狠狠的耳光。
唐彩玲和闊少們張大了嘴巴,這又是鬧哪樣?這完全不合情理嘛!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位保鏢就是早上跟着唐夫人到畫廊裡去的小白臉。這保鏢早上對陳星扇的耳光全數都回到了自己的臉上,臨走還要自扇二十五記耳光,現在臉都快腫成豬頭了,他見了陳星半點也不敢惹。
所以,他扇完自己兩個耳光後,馬上對陳星說道:“您吃好喝好,我就不打擾您了。”說完一溜煙跑了,就怕陳星突然叫住他,再賞他幾記耳光。
“這土鱉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怎麼唐彩玲家的保鏢見了他好像老鼠見了貓?”
“沒準這保鏢欠這土鱉的錢!”
闊少們又議論紛紛起來。
唐彩玲覺得剛纔發生的一切就像在做夢,先是莫明其妙得了口臭這毛病,找來個保鏢見了這土鱉又自扇耳光,難道我真的在做夢?唐彩玲很想也扇自己兩記耳光,看看痛不痛,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唐彩玲搞這麼個同學派對,打扮得妖豔無比,本想吸引男人的目光,結果這會兒一張嘴就把男人們都嚇跑了,甚至連女人們都不願意靠近她,男人們都圍到了蘇夢語身邊去了。
簡直就是得不償失,這派對簡直就像專門給蘇夢語辦的,而唐彩玲已經完全成了配角,不對,是丑角,或者是臭角。
哼,蘇夢語,你別想做主角,我纔是主角,我還沒拿出法寶呢。
唐彩玲爲了避免自己的口臭再把男人們嚇跑,回房去找了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唐彩玲向大家宣佈道:“我今天請大家來開同學派對,其實還想向大家展示一件藝術品,這是我媽媽今天剛從畫廊裡買回來的,這個大師作畫的時候用上了古已失傳的隱筆畫法,現在
我就給大家展示一下,讓你們開開眼界!”
唐彩玲終於成功將衆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有人都看着唐彩玲將一幅國畫掛在了牆上,然後大廳一黑,燈熄滅了,樓上一道光柱打了過去,正正照在那幅畫上。
唐彩玲站在聚光燈下的感覺特別好,她開始向衆人介紹這幅畫:“這種隱筆畫法古已失傳,甚至連書上也沒有記載,這種筆法的特別之處在於,一種筆畫兩種形態,大家看這幅,你初看的時候,它是一幅大寫意山水,但是站遠一點看,你又會發現,它居然還是一幅烏龜攜子圖!”
衆人都依照唐彩玲的指揮欣賞着牆上的那幅畫,果然發現其中的妙處。頓時,大廳裡一片驚歎和議論之聲。
有人問道:“畫這幅作品的大師到底是什麼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媽媽說,當時國畫大師白易也在現場,白易大師甚至還向這畫的作者討教問題,經這位大師指導之後,白易似有所悟,這時候又去閉關悟畫了。”唐彩玲解釋道。
白易是華夏最有名的國畫大師,大廳裡的基本都是大學生,幾乎沒有一個人沒聽說過,頓時大廳裡又響起了一片驚歎和議論之聲。
“咦,你掛的這幅不是我的畫嗎?”陳星突然出現在了聚光燈下,看了看牆上的那幅畫,果然,正是他早上賣出去的畫。
“你的畫?哈哈哈……”唐彩玲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大廳裡的人聽到陳星這句話也覺得相當可笑,大廳裡頓時一片鬨然大笑。
“怎麼不是我的畫?你看落款不是寫着陳星嗎?我就叫陳星。”陳星很誠實。
唐彩玲笑得快要抽筋了,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跟上面落款的名字一樣,你就是作者了?那我改名叫朱耷,我不就是八大山人了?八大山人的畫都是我的作品了?”
“我改名叫徐悲鴻,徐悲鴻的作品都是我的作品!”
“我改名叫張大千,張大千的作品就是我的作品!”
“我叫徐渭!”
“我叫唐伯虎!”
大廳裡一片笑聲,大家都玩得特別高興,紛紛扮演起古今畫家。一個土鱉跑到聚光燈下演了一出小品,那還不夠樂的嗎?
就在大家的一片笑聲中,唐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彩玲,這畫很珍貴的,你趕快收起來,給你同學看一下就可以了。”
接着唐夫人肥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聚光燈下,她正準備將這幅珍貴的畫卷收起來,然後就看到了頂着一個雞窩頭,滿身地攤貨的陳星,她激動地說道:“大師,您怎麼在這裡?”
大師?她叫誰大師?
大廳裡的笑聲突然就停住了,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星的身上。
“大師,您再給我畫一幅吧!”
從唐夫人看着陳星的殷切目光和激動的語氣,大廳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唐夫人口中的大師就是聚光燈下這個土得掉渣的土鱉!
他就是大師!他就是這幅神奇畫卷的作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