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再次照進這棟溫馨的別墅時,段雲早已開始在廚房中開始給兩姐妹準備起了早餐,今天是週日,兩姐妹完全可以享受一個慵懶而愜意的清晨。
但黑道卻沒有周日這種概念,段雲在給楊湘楠兩姐妹做完早飯後,要回幫會一趟,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幫主了,不可能一直都當這種甩手掌櫃。
將做好的飯菜放到桌子上,用保溫的飯盆蓋好後,段雲吃了一顆煮蛋,嘴裡叼着半張油餅,一邊吃着,一邊輕輕的關上了門,走出了別墅。
二十分鐘後,段雲重新回到了北城的總堂,剛跨進後院的門口,就差點和剛剛洗漱完的陳婕險些撞了個滿懷。
“怎麼?這兩天出去玩痛快了?”陳婕撇撇小嘴,問道。
“還湊合把。”段雲笑了笑,接着說道:“今天我想讓你陪我到北城轉一轉,我想去看看咱們幫會現在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家底。”
“你總算是又想起幹正事了!”陳婕微微一笑,對段雲說道:“就咱們兩個人麼?”
“把郭青也領上,這傢伙最近天天泡在徐嬌那裡,也不常來跟咱們兩個碰個頭,當真溫柔鄉是英雄冢啊……”段雲忍不住嘆了氣對陳婕說道。
“你還有臉說人家?”陳婕抿嘴一笑,對段雲說道:“你昨天不也去找那個女人約會去了麼?”
“我這是勞逸結合啊,我們兩個都快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再不抽出時間約個會啥的,那關係不是鐵定要黃麼?”段雲一臉的委屈,接着說道:“再說你不會想看我一輩子打光棍把?真要那樣的話,我乾脆剃個光頭當和尚算了!”
“噗……行了,你做啥事都能找到理由。”陳婕聞言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咱們先去瘋狗強那個堂口去,我以前就聽說老刀把活着的時候,生財有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他們是怎麼做生意的。”段雲正色對陳婕說道。
“我可是聽說以前那個老刀把他們可都是瞞着幫會,私下經營着不少產業呢,都是一些黃賭毒的暴利項目,不過他們都是私下做這些生意的,賺的錢都進了自己的要腰包,就連以前連環炮但他們的頭目時,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你覺的咱們這次去,這幫傢伙會乖乖的把錢叫出來麼?”陳婕對段雲提醒道。
“我也沒打算現在就讓這幫傢伙把錢吐出來。”段雲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剛當上這幫主,屁股還沒坐熱呢,怎麼說還要利用這夥人一段時間,在道上斷人財路是大忌,我估計現在瘋狗強那夥人也正擔心這個,所以我這次去,其實主要還是爲了‘安撫’這幫人的。”
“原來如此,我當你是想要去‘刮地皮’呢,你這個人可是向來無利不早起的。”陳婕雙手負於胸前,對段雲說道。
“你覺的那瘋狗強剛上位,手裡能有多少油水?總要給點時間養肥了再殺吧?”段雲嘿嘿笑着,接着說道:“咱們出發吧,我估計瘋狗強那小子早就準備招待咱們了。”
“嗯。”陳婕點了點頭,隨後和段雲離開了四合院。
在十多個段家班出身的飛車黨的簇擁下,段雲騎車帶着陳婕直奔北城的火車站,而這裡正是當年老刀把舊部盤踞的地方,而如今,已經全盤被他昔日的副手和得力干將瘋狗強全盤接手了。
瘋狗強原名叫劉強,最早的時候,是在火車站當搬運工的出身的。
那個年代整個華夏剛剛改革開放不久,當地人收入普遍不高,而搬運工這種出笨體力的工作收入更是少的可憐,那時候的瘋狗強甚至連溫飽都難以維持,迫於無奈下,瘋狗強開始想着另謀財路。
正所謂靠山吃山,那個時候的北城火車站比較混亂,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大量扒手騙子和皮條客充斥其中,混跡在那些南來北往的外地人中,各自演繹着自己的‘生意經’。
而沒到夏天的晚上,總能看到在距離火車站不遠的大拍檔裡,那些扒手們經常是大口的喝着當時河陽自產的‘塔樓’啤酒,吃着兔頭和雞腿之類的肉食,大聲嘈雜着,慶祝一天的‘收成’。
這無疑讓晚飯只有幾個冷饅頭和幾塊豆腐乳的劉強很是眼紅。
那個時候流傳着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而在隨後的日子裡,劉強開始幹起了監守自盜的主意,但他知道,想賺大錢,光靠他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劉強並不是那種傻大笨粗的人,他的口才還是相當不錯的,憑着這張嘴,他很快就拉攏了五六個同樣是幹搬運工的漢子,併成了這幫人中的老大。
憑藉他對火車站發車路線和貨物進出規律的瞭解,他和手下經常在火車夜晚發車前躲藏在貨廂中,當火車出站行駛在無人的地帶時,這些人將車上裝着煤炭用鐵鍬拋下車廂,而團伙的另外幾人則沿着鐵軌,將這些煤炭轉移倒賣,居然整整一年時間都沒有被發現!
在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後,劉憑藉着充裕的‘黑金’,慫恿越來越多的搬運工加入自己的團伙中,使這個團伙的規模從最初的幾人,漸漸發展到了三四十人的規模,偷竊的東西也從最初的煤炭逐步轉換到了利潤更大更值錢的鋼錠和銅錠之類的有色金屬上,並很快私下建立了‘產供銷’一條龍的盜竊銷贓體系。
不過好景不長,在長期蒙受鉅額損失後,鐵路部門開始加大了對鐵路沿線的巡查和戒備行動,劉強的生意越發的不好做,甚至手下的幾名‘干將’還險些被人贓並獲,這無疑讓劉強感到了頭痛,而看到火車站的盜竊團伙反而越發的猖獗後,劉強再次將主意打在這幫扒手的身上。
那個時候劉強的盜竊團已經發展到了將近一百人的規模,而憑着這些常年幹搬運工,身強體壯的漢子,劉強也確實有了獨霸北城火車站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