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耍流氓。”
楚小蠻哭聲一滯,頓時羞的俏臉通紅。光顧着辦事,連便宜都沒沾上?你連事兒都辦了,還想怎樣沾便宜?這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吶!哭笑不得的心思,沖淡了面臨死亡時的恐懼,而就在楚小蠻愣神兒的時候,李揚已掙扎的坐起,側頭吻在她軟軟的紅脣上。
見到這幕,空善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反正也要死了,想吻便讓他吻吧。”
楚小蠻身子一僵,卻很快又放鬆下來。鬆開牙關,一股血腥的味道涌了進來,楚小蠻暗道李揚急色,卻是柔柔的閉上眼睛,享受起這臨死前的最後一吻。
然而在下一刻,楚小蠻卻覺得不對了,一道細細的氣流,從李揚的舌尖詭異的涌動而出,卻若陽春白雪,在自己的口腔中迅速消融的無影無蹤,只是短短几個剎那間,楚小蠻便覺疲憊一掃而空,全身清爽,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
“這是怎麼回事?”楚小蠻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卻還未曾來得及細想,李揚就鬆開了嘴,將她向外一甩,猛然大喝道:“跑,不要回頭。”
爲了穩住身形,楚小蠻下意識的向前奔出幾步,然而就在這時,剛纔於口中融化的氣流,卻詭異的出現在了腿上,一時間,楚小蠻只覺自己身輕如燕,呼呼的風嘯聲不停從耳畔劃過,待到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跑出了五十餘米,而且,在那道氣息的牽引下,雙腿交替的速度越來越快,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法門,到是有趣。”空善眉頭一挑,笑容卻冷了下來道:“不過,若是施主以爲,憑此手段便能讓她逃出昇天,卻也未免太小看貧僧了。”
“傻逼!”李揚突然笑了,笑的陽光燦爛:“月亮已經出來了,你沒看到麼?”
“嗯?”空善神色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天,不過旋即,一道恐怖的氣勢,便身前升騰而起,小和尚目瞪口呆,用力吞口唾沫,嘴角連連抽搐起來。
“阿彌陀佛,我善了個哉……”
轟!轟!轟!剛纔還皎潔的月色,這時突然暗道了少許。天空晴朗無雲,但西山之巔卻突然響起了滾滾雷音,彷彿有暴雨即將傾盆而下。鳥飛獸走,塵土飛揚,大地顫抖,不時有山石沿邊滑落而下。足足五分鐘後,這詭異的響動方纔漸漸平息下來……
楚小蠻一口氣跑到山腳,軟倒在奧迪車前,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爲什麼,爲什麼但凡對我好的人,卻都沒有好的下場。難道我楚小蠻命中註定,刑剋至親?”用力咬住嘴脣,發泄似的錘打車門,砰砰的響聲中,楚小蠻白生生的小手,已是流出了鮮血,然而,就在她哀傷心死,痛苦不已時,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卻猛然於身後傳來。
“小蠻姐,哥人還沒死呢,你就虐待起我的車來了,咱有點良心,成不?”
“李揚!”楚小蠻驚喜轉身,就見一人從黑暗中走出,不是李揚還能有誰?
“你,你居然沒事兒,太好了。”心中瞬間被狂喜淹沒,女孩兒歡呼雀躍的衝上前去,李揚勾勾嘴角,心神一鬆,便閉上了眼睛倒在楚小蠻懷中,他最後的知覺,就是好軟,好有彈性,相比前些天,似乎長大了許多呢……
天都市,中堂酒店內。
趙銘渾身汗水的直起身子,也沒理會癱軟在地的女孩兒,扯過紙巾隨便擦擦,便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活了十八年,趙銘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好事兒。居然有人花錢,請自己破處,而且破處的對象,還都是些年紀輕輕,貌美如花的女孩兒。
起初趙銘也心存疑慮。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種男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兒,無數人都會打破頭來搶,憑什麼會落到自己一個經常逃課的不良學生身上?可是當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躺在他面前時,他卻很快將心中疑慮丟到了腦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抱着這種想法,趙銘很快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雖然在‘辦事兒’的過程中,總有個和尚在旁‘觀摩指導’,不時提醒自己,但卻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雅興,趙銘已經沉醉在這種極致的享受中,完全不能自拔。
出門,一切照舊。
方纔春風一度的女孩兒被人接走,而趙銘自己則是被帶到另一個房間,泡了半小時的‘黑泥湯’,又灌了碗茶色的中藥水,最後領錢走人。按照對方的說法,這是在補腎養精,目的是讓他保持旺盛的精力,以便來日再戰,趙銘雖覺得奇怪,但也懶得多想,反正自己就是個沒錢沒勢,成績又差,連大學都考不上的高中生,大不了賠上條爛命。
“還有一次就差不多熟了,記住把人看好,千萬別讓他跑掉。”
空善長吁口氣,俊俏的臉上泛起抹仿若醉酒般的酡紅色。
“師尊請放心,那小孩兒已被二十四小時監控,他就是撒泡尿用了多長時間,我們都一清二楚,絕對跑不掉的。”一個面色白淨,戴金絲邊眼睛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套房內。
“很好!”空善點點頭,起身脫掉袈裟,只見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從右鎖骨處而下,斜側的延伸到了左肋,幾乎將他的胸膛全部剖開,森白的肋骨,跳動的血肉,隱隱間,似乎還有一陣腐臭的氣味,從中傳來。若是其他人受此重傷,恐怕早就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了,但空善的行動卻沒受到半分影響,他抿了口水,赤裸上身走到窗前,“那人,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看着空善的背影,青年眼中閃過一抹狂熱,不過旋即便隱藏下來,平靜道:“李揚,退伍軍人,三年前來到天都,在城廂路三十八號開診所行醫,現任星辰集團總裁助理,實際上是謝詩靈的貼身保鏢,住在中山別墅中。”
“退伍軍人?”空善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道:“他在什麼部隊服過役?”
“蘭州軍區的AS,不過據徒兒瞭解,那是支很普通的特種部隊,並沒有出過什麼高手尖兵。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檔案被改動過。只不過現在神州軍
政分家,徒兒在軍隊里人脈淺薄,涉及到某些機密事要,調查起來難免有心無力。”
青年嘆了口氣,擡頭看向空善,卻見他已合上雙目,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沒敢再開口,青年垂下頭,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氣溫不斷攀升,整個天都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連樹上的蟬兒都被曬的失去了鳴叫的興致。而住在市人民醫院高級病房中的李揚,卻覺得身上涼嗖嗖,止不住打個冷顫,神色驚懼道:“你,你想幹嘛?”
“削水果啊,你沒看到麼。”謝詩靈很溫柔的翻動着小手,鋒利的水果刀,在李揚的病服褲上蹭來蹭去,而刀尖則是若有若無的指向了某個重要的部位。
“削,削水果就削水果,你拿刀在我腿上比劃什麼?”李揚吞口唾沫,乾巴巴道。
“我樂意,你有意見啊?”
女總裁冷笑,突然手起刀落,一根黃橙橙的粗香蕉,便從中斷成兩截,掉落在了牀榻上。
“沒有,你是老闆嘛,我怎麼可能對您有意見呢?”李揚打個冷顫,連忙討好笑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夜在西山巔上,自己雖然絕地逆襲,打退了空善,但付出的代價卻也不小。首先冒險使用月華秘術的後遺症是完全不可預測的,天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爆發,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其次,自己的力量已遠不如前,藉助外力強行爆發的後果,就是經絡遭受重創,想來沒個幾日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恢復行動能力。
“呵,你還知道我是你老闆?”
謝詩靈將水果刀插在蘋果上,向他拋了個大大的一個衛生眼兒,沒好氣道:“動不動就曠工,跑的沒了蹤影不說,打電話還不接,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請了個貼身保鏢,還弄回是個菩薩神主,話說,天底下還有比你更沒有職業道德的人不?”
“這唉!事到如今,看來我是瞞不下去了。”
李揚臉色一變,無比落寞嘆息道:“其實,我來這個世界已經四百年了,見證了風雲變幻和歷史滄桑後,我本以爲自己能看淡一切,獨身逍遙,等待迴歸星球的日期到來。卻不想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在機緣巧合下,我竟捲入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在不知不覺中,承擔起了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詩靈,曾幾何時,我也想陪在你身邊,一起看日升日落,一起賞浪漫櫻花,可是,作爲一個超人,我卻身不由己。”
謝詩靈撇撇嘴,毫不猶豫的用‘扯淡’二字,打斷了某人‘發自肺腑’的長篇感嘆。
“怎麼,你不相信?”李揚假惺惺的擦擦眼淚,抓住謝詩靈小手道。
“相信你個大頭鬼。”
美女總裁滿臉嫌惡的抽回手,用紙巾抹了半天,才恨恨道:“人長的不咋地,騙女孩兒的本領到是不小。楚小蠻纔多大,你也好意思下手,李揚,你簡直就是個禽獸。”
“不是,我下什麼手了,怎麼就又成禽獸了?”李揚不高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