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笑間,葉傾城的手機響了。
“喂,張經理,你是不是要過來取款啊?”葉傾城接通電話,原來是一個銀行經理打過來的。
“不,不,那點貸款算什麼,葉總儘管用。我是想問一下,貴公司需不需要再貸款呢,如果需要的話儘管找我,幾個億絕對沒有問題。”
電話那頭充滿了諂媚之聲。
“哦,好的,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的。”葉傾城應酬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可是電話剛剛掛,就馬上又響了。
“李經理,你好,是不是要過來取款呢?”
“不,我只是想問問葉總需不需要再貸款,需要的話儘管開口,一切包在我身上。”
“好的。謝謝。”
葉傾城淡淡答道,然後就掛了電話。
這就是銀行經理,在公司有風吹草動的時候,催款比誰都積極;在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就把錢送到你的面前,只要你開口,想貸多少幾乎可以貸多少。
傾城集團通過了一場五千萬的義捐,又成立了一個資助孤兒上學的基金會,在海市的口碑越來越好。之前的跳槽事件和財務部部長捐款潛逃的事件,自然而然就被掩蓋過去了。
所謂的一美遮三醜,說的就是人們如此健忘的特性。
魔魅集團呢,一連幾次的出手,都無功而返,張林漸漸失去了耐性。
“陳叔,我希望這次你親自出手。”在張家的別墅裡,張林沉聲道。
陳叔是張家的管家,名叫陳海,是一個內家高手,平時替張林幹過不少殺人滅口的勾當。
這次張少明出事後,陳海本來想馬上親自出手的,但是由於張林想讓傾城集團先破產,後滅了葉傾城和楚江,所以遲遲沒有出手。
可是經過了幾次的折騰後,張林漸漸憤怒了。
“是,老爺。”陳海恭敬鞠躬道,眼中閃過一縷冷光。
而此刻楚江卻在傾城集團的樓層晃悠,當他正準備去找彭雨琴的時候,電話響了。
“楚哥,你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馬上來華東軍區一趟,我在辦公大樓等你。”韓戰一字一頓道。
“韓戰?”楚江道。
“也別問爲什麼,放下手頭所有的活,馬上過來。”韓戰緊張地道。
“好吧,你這小子,如果跟哥開玩笑,你就等着捱揍吧。”楚江漫不經心道。
韓戰是他在部隊是上下鋪的兄弟,有着過命的交情,既然韓戰這樣說,楚江也沒什麼懷疑的理由,只能帶着疑惑開車直奔華東軍區。
一個小時的路程,楚江在華東軍區的一間辦公室見到了韓戰。
“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韓戰劈頭就問。
“見不得人的事情?”楚江略微想了想,似笑非笑道,“在酒店睡了一個女人,在辦公室也把一個女人辦了。其他的,都在計劃之中,還未實現。”
“楚哥,我跟你說正經的,國安局的人過一會就要到了。”韓戰認真道。
“我已經很認真了,除了睡了兩個女人,其他都沒有幹什麼了,就是噹噹小司機,吹吹牛。”楚江也一本正經答道。
“你知道國安局嗎,都是威脅國家安全的時候,國安局纔出動人馬的,你要不是犯了什麼大事,國安局的人怎麼會找你呢?”韓戰皺眉道。
“後門在哪?”楚江露出了慌張的樣子。
“如果有把握讓你逃出國安局掌控的話,我幫你出車費。”韓戰沒好氣地道。
“那怎麼辦?”楚江緊張地問道。
“無論他們問什麼,你來一個概不承諾,如果沒有什麼確鑿證據的話,我一定能護你周全。”韓戰寬慰道,“當然,如果他們有確鑿證據的話,我……大不了請我家老爺子出馬。”
“國安局那麼恐怖?”楚江瞪大眼睛道。
“是啊,國安局個個都是橫着走的傢伙,前不久來了一個小頭目而已,連我們的師長都要出面接待,你說牛不牛啊!”韓戰道。
韓戰雖然是楚江的戰友,但是這幾年兩個人之間一直沒有聯繫。在韓戰的印象中,楚江從部隊走了之後,就沒有了音訊。
戰神可是國家的最高機密,韓戰雖然是特種營營長,但是對於戰神也只能略有耳聞,並不知道戰神的成員是誰,更不可能知道戰神成員的具體資料。
“他們是如何找到你的?”楚江看見沒辦法躲了,只能問道。
其實楚江並不是怕安國局,只是戰神既然解散了,楚江也安心做他的小司機了,他沒什麼心情跟**部門的人接觸。
“他們對你現在的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們說你應該不想在傾城集團見他們,於是就讓我打電話把你叫過來。”韓戰解釋道,“這次來的可是一處處長王洛天,如果沒有天大的事情,他是不會出馬的。”
國安局共設兩個處,一處處長專門對內,二處處長專門對外。也就是說,在外部威脅到了國家安全,二處的人處理,在國內威脅到了國家的安全,一處的人處理。
談話間,辦公室的門開了。
“韓營長,請你出去!”進來的是三個國安局的人,帶頭的是一處處長王洛天,一副冰冷地嘴臉,強悍的態度。
他的身邊跟着兩個高大冷酷的青年,一看就知道都是猛人一枚。
“我是楚江的兄弟,我留着這裡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韓戰嘗試找個理由留下來。
“出去!”王洛天再一次擠出了兩個字,冰冷冰冷的。
一時之間,氣氛非常尷尬。
楚江反而笑了笑,拍了拍韓戰的肩膀,道:“韓戰,你先出去吧,沒事的。”
“好,我就在門口,有事叫一聲。”韓戰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楚江,轉身出去,然後帶上了門。
韓戰剛剛出去,王洛天三人橫刀闊馬坐了下去。
“坐!”王洛天重重道。
楚江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坐在他們三人的對面:“王大處長,說吧什麼事,我很忙的。”
砰!
“我們知道你是誰,但是那已經屬於過去了,如果你再得瑟,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王洛天身邊一個較胖的青年拍了一下桌子,動作嫺熟地拔出腰間的槍,槍口毫無保留地對準着楚江,聲線冰寒,殺意逼人。
辦公室的溫度瞬間降至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