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廂裡,楚江跟身邊美女調侃個不停,還拿出金絲甲來炫耀了一下下,說什麼刀槍不入,可惜幾個美女都不識貨,都以爲楚江在吹牛逼罷了。
擂臺四周所有的觀衆呢,在橫肉男被擊出鐵籠的瞬間,個個都愣在原地。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剛開始一直閃避個不停的SZ少年,最後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將久戰沙場的對手打敗。
隨着橫肉男身體重重摔落地面的剎那,有下注的觀衆感到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抽了一記,然後一個個露出了心疼,不,是肉疼的表情來。
“不算……這特麼的不算!”橫肉男爬起來後,很不服氣道,“你……這完全不是什麼功夫,可是使用了魔法……”
對,至今橫肉男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如何擊打出擂臺的,實在太丟人,太丟人了!
雖然他怒氣衝衝,但是卻不敢再衝上擂臺,因爲擂臺有個規定,比賽結束,禁止任何拳手在現場鬥毆,否則將永久被取消參賽資格。
“打假拳!”
“對,就是打假拳!”
“沒錯,絕壁是打假拳!”
有不少觀衆義憤填膺起來,看來“假”這個主題在SZ存在,在泡菜國也存在,甚至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存在。
“禁止喧譁,不然將被丟出去,並且永久不準再進來。”一旁的裁判拿着話筒,冷冷道。
旋即,整個比賽現場就安靜了下來,看來這個麗高堂管理的地下黑拳擂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進入到裡面後,不僅可以提供帝王一般的享受,而且還能夠嚴格約束觀衆與拳手。
假拳?
麗高堂當然操作過,但是你們觀衆說是假拳就是假拳嗎!
“第一局獲勝菜鳥,獲得獎金二十萬SZ幣,請提供銀行賬戶。”裁判當場宣告。
拳手前兩局是淘汰賽,第三局是半決賽,最後一局就是決賽。
也就是說連續贏四局的話,就是贏一整場,但是每一局有每一局的獎金,並且獎金是依次遞增。第一局假如是二十萬的話,第二局起碼有三十萬,半決賽起碼有五十萬,決賽就有一百萬。
整場獲勝的話,可以拿二百萬左右,但是如果輸了……可能就是搭上一條命,即使沒有進入決賽,對方有能力將你擊殺的話,你也是白死,一分錢的保險都沒有。
“我要現金。”少年緩緩走出鐵籠擂臺,因爲下一局輪到另外一對選手上場了。
“好。”裁判微微一怔,毫不猶豫道,而後朝身邊的助手點了點頭,助手馬上去準備現金了。
誰都會微微一怔啊,你贏點錢,帶着現金轉悠多不安全啊,再說就二十萬而已,你以爲你很牛逼嗎!
可是少年不管裁判和觀衆的眼光,從助手的手中接過二十萬的現金,而後朝不遠處的包廂走去。
“你不用去休息一下嗎?”助手問道。
“我看見我的朋友了,去聊聊,放心,該我出場的時候,我馬上出場。”少年淡淡道。
包廂的門開了,少年走了進來,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燦爛的笑容。
沒錯,這個如孤狼一樣少年就是流星。
楚江在去荷藕鎮的途中偶遇過他,並出手救過他,而後一起喝酒,再後來……有兩次,流星有意無意幫過楚江忙。
一次是在海上,楚江正對付着倭國的櫻花武士以及無限會的幫衆,中原三點紅在不遠處盯着,準備尋找機會出手。
可是關鍵時候,流星踏着一葉扁舟來了,中原三點紅權衡利弊之後,就悄悄撤了。
那次,根據流星口述,他是受一個蒙面女子所託,跟蹤中原三點紅,因爲這個蒙面女子送給了流星一罈好酒。那一刻,那一罈好酒就在流星手中,於是他和楚江一起分享了。
另外一次是在安朵兒劉小曼慕容音的演唱會上,中原三點紅驀然出現,慕容音和安朵兒成了他們手中的俘虜。由於投鼠忌器,楚江不得不與中原三點紅侃起了大山,創造出了瞬間即逝的機會。
最後在關鍵的時候,楚江和藏匿在舞臺後的流星同時出手,一個對一個,中原三點紅雙雙被當場擊殺。
當然,中原三點紅至死,誰也證明不了他們的身份。
根據武林第一美人的口頭承諾,誰殺了爲禍世界的中原三點紅,她就陪誰睡一個晚上,可是……至今在武林中,誰也不承認,楚江和流星殺的兩個人就是中原三點紅。
中原三點紅應該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兩個人呢,再說,中原三點紅,可是一個在武林中興風作浪了二三十年的採花大盜,怎麼可能說被擊殺就被擊殺了呢。
舞臺上,流星跟楚江簡單聊兩句就走了,而後這兩三天一直沒有消息。
不過,咱江哥也不以爲怪,流星就是流星,在某個黑暗的夜裡,一閃而過,每一次雖然短暫,卻是絢麗無比,能給人留下永恆的記憶。
剛纔在大廳的屏幕上,他突然看到了流星的名字,本來以爲是同名而已。但是經過女郎介紹說是菜鳥,並且是從SZ來的,楚江於是就賭上一把。
反正就一千萬而已,贏了,可以拿幾千萬,輸了,就當是裝逼一回。
當流星上臺的時候,說實在的,楚江當是有點愣住了,在楚江的目光中,流星也馬上有了反應,朝楚江瞟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撞擊的剎那,誰也看不出來,空中有一絲暖流蕩漾開來。
楚江萬萬想不到,在泡菜國能見到流星,並且見面的地點是麗高堂地下黑拳擂臺。
此刻看見流星贏了一局,主動來到了包廂,楚江迫不及待問道:“你是怎麼來泡菜國的?”
“走路。”流星淡淡道。
就兩三天沒見面,能從海市走到首市,打死楚江也不信,但是楚江卻不深究,只是笑了笑。
而後他繼續問道:“怎麼打起了黑拳擂臺?”
“沒錢買酒喝,於是想賺點錢。”流星幾乎目不斜視,坐在楚江對面的椅子上,腰桿依然筆直,雙眸依然清澈無比。
沒錢買酒,會來打黑拳擂臺,打死楚江依然不信,可是楚江也沒有深究,又是笑了笑,因爲他知道流星不想說的,問了也是白問。
如果哪一天流星願意說了,自然會說。
“楚哥,輪到我問你了,你是不是買我整場贏呢?”流星問道。
“是啊。”楚江毫不猶豫道。
“好吧,我不管你買多少,你贏的錢,得跟我五五分。”流星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