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是食堂外面的大樹下吃得飯。
集訓隊有一樣好處,吃飯倒是沒有死規定必須在食堂裡吃完,打完飯你可以拿到風涼的地方吃。
剛也吃完飯夏晴天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鬼鬼祟祟地湊付過來。
“又想來混煙抽?沒有!”
夏晴天一屁股坐在江楓身邊,手自然地就伸進了江楓的口袋把煙掏了出去。
“今天早晨是誰把我擡出去的?有沒有你?”
夏晴天點燃煙美美地抽了一口,這貨打進部隊後唯一的毛病就是學會了抽菸喝酒。
“當然沒有我了,我哪能幹那樣出賣朋友的事兒。我只是在一邊看着來着。”
“特麼的你不會想辦法把我弄醒。”
“怎麼弄?我一拳把你砸醒?魏教官可就在邊上看着呢。不過你這覺睡得也夠死的,被從屋裡擡出來你竟然沒醒,我真得非常奇怪。”
“呵呵!昨晚趴被窩裡和我女朋友扯蛋一下扯過頭了,到睡覺的時候都快兩點了,今天早晨就睡得沉了點。”
“你們哪來那麼多廢話?”
“怎麼你和肖華就沒有廢話?哦!我知道了你們已經進入實際操作階段了,見面直奔主題?”
“淨胡扯!要是讓肖華知道非打你不可。”
“她敢!好歹我是你們倆的媒人,你們還沒給我謝禮呢。”
提起肖華夏晴天的臉上就全是幸福的樣子,這個樣子非常欠揍。
“給我說說方腦殼的來歷吧。”
夏晴天楞了一下:“方腦殼?方腦殼是誰?”
江楓這纔想起他給魏天遠起外號的時候,夏晴天還沒來。
“呵呵,很貼切呀!不,實在是太貼切了。”整明白的夏晴天呵呵地笑了起來。
“說起他吧,在雷光裡那可是神一樣的人。雷光當年初創時期就是他們那一批人打下的赫赫名聲。只可惜我們部隊的性質決定很多東西不能讓人知道,要是把他的事蹟說出來,會嚇死很多人的。後期他當了一陣教官,最近兩年好像在當保鏢,最近老頭才把暫時調回來。”
原來這個方腦殼就是當初締造雷光輝煌的那批人中的一個呀!
“還有那些女兵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說‘刺刀玫瑰’那羣人?”
“那個領頭的就是‘刺刀玫瑰’?”
“刺刀玫瑰謝穎,那可是女中豪傑。”
“你就說她是女漢子不就完了嗎,至於整那麼多高大上的詞嗎。”
“切!別躲在背後說風涼話,你要是敢當着她面喊她一聲女漢子,我就佩服你。”
江楓鄙視地
看着夏晴天:“你佩服我頂個屁用,既不當吃也不當穿的,我需要你佩服嗎?”
“你知道刺刀玫瑰多大嗎?”夏晴天問。
“二十五六,三十啷噹?”
“屁!人家才二十二。”
臥槽,才二十二歲?不簡單!
兩個人正倚着大樹天南海北,那羣女兵吃完飯嘻嘻哈哈地過來了,謝穎領頭一副勇往直前的架勢。
“看到刺刀玫瑰沒有,氣宇軒昂的。”夏晴天讚道。
“氣宇軒昂是形容男人的吧,看來打心底你也認爲她的女漢子?”
有一首歌叫《惱人的秋風》第一句是這樣唱的:爲什麼一陣惱人的秋風它把你的人我的情吹得一去無影蹤…
現在江楓就經歷了一次惱人的夏風。惱人的秋風是把人和情吹沒影了,可江楓經歷的惱人的夏風卻把他的話送到某個女人的耳朵裡了。
“你說誰是女漢子?”霹靂一聲震天響,一個炸雷響了。
從小謝穎就被家人鄰居同學冠以野小子稱號,到是中學時期更是威名赫赫。
作爲一個女同胞幾乎讀過所在城市幾乎所有的中學,這也是非常傳奇的經歷。
反正在她的記憶裡哪所學校她都沒有讀滿一個月的。
好不容易混進了高中,上學沒三天就被停課一個月,原因是看不慣高年級的學長欺負低年級的同學。
六七個男生被拿着板凳的她追了好幾層樓。
也就是這一追,讓她在踏進學校大門的第三天就回家停課去了。
謝穎又開始重複停課,他父母找學校借讀,然後再停課再借讀的模式。可是高中學校就沒有初中那麼多了,在她第五次又被停課後她父母意外地發現,所在城市的高中已經被他們的寶貝女兒讀遍了,再沒有可棲身的地方了。
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正好趕上冬季徵兵,乾脆去部隊鍛鍊鍛鍊吧。
謝穎就這麼來到了部隊,一直混到今天。
此時,耳尖的謝穎猛聽到女漢子三個詞立刻怒火中燒,這是她最討厭的三個字,她認爲這是對她們女同胞的一種歧視。
扭頭就看見十幾米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那個光屁股的傢伙正在自吹自擂。
立刻就大踏步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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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猛擡頭見謝穎大踏步而來,一看那架勢這是拼命來了,他爬起來就跑。
好男不和女鬥,他可沒準備和謝穎打戰三百回合。
“你給我站住!我要和你談談。”
一聽這話江楓跑得更快了,談談?當老子是白癡呀!和老虎有什麼好談的,談不好就有被吃的可能。
前面是器材室,江楓刷地就轉過器材室然後就和一個人咣噹一聲撞在一起。
有點像撞到汽車的感覺,雙方都後退了兩步。
被江楓撞到的人是方腦殼。
魏天遠也在納悶,這裡什麼時候出來一塊石頭,擡頭一看是江楓立刻喊道:“兔崽子,我正要找你。”
“沒空!母夜叉在追我。”
母夜叉?魏天遠把腦袋伸到江楓的身後,就看到一陣風而來的謝穎。
謝穎到了魏天遠的面前一個緊急剎車生生把自己剎住了,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魏叔!”
魏天遠皺着眉頭:“謝教官!你這又是幹什麼。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到了我這裡就要老實點嗎。”
謝穎頑皮地一笑:“魏叔!這個不怨我,是你手下的破兵說我是女漢子。”
魏天遠回頭看了一眼江楓,然後轉過來:“他說得沒錯呀,你本來就是女漢子。”
“你說行,他說就不行。”
“誰稀罕!”江楓在魏天遠背後毫不客氣地冒出一句。
“魏叔你閃開,我要扒了他的驢皮!”
“三八!就這樣子誰敢要你,將來準備去當尼姑吧。”
謝穎更火了,讓老孃當尼姑,一聲怒吼:“呀——!”
“胡鬧!這裡的軍隊不是你們家客廳!”魏天遠也火了。
謝穎立刻消停了。
“當初我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一點不知道改。”
江楓適當地捅出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魏叔你聽聽,上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現在還坐輪椅呢。”
“你現在已經自己帶兵了,怎麼還這麼衝動。記住你已經不是新兵了,要以身作則,三句話不來就動手像什麼樣子?回去!”
謝穎撅着嘴哼了一聲:“白屁股!以後別讓我碰見你!碰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然後轉身回去了。
看着謝穎的背影,魏天遠搖了搖頭,四年前謝穎剛到部隊時就因爲身體原因被挑進了特種部隊,他曾經當過她們幾個月的教官。
“九十八號,你閒着沒事兒…咦?”魏天遠一回頭見某人正在逃往遠方。
“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一般這種情況這麼叫的江楓都不會停下,更不說回去了。
夏晴天告訴他了他們下午的訓練是滾泥溝子。
就是在一個全是爛稀泥的溝裡,頭頂就是鐵絲網。鐵絲網的高度只有一尺高,腦袋擡高點就撞到鐵絲網,往下低點就得吃泥,人就在這麼個空間裡爬來爬去的。
江楓自認自己不是蜥蜴,纔不會去遭那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