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谷城唯一一條主要街道的兩邊,無數商人們手裡揮舞着小旗子表示熱烈歡迎。
原城主府那座小樓前飄揚着各式彩旗,還掛起了一個歡迎風間女王蒞臨橫谷的橫幅。
前面一隊武士開道,風優美一身火紅騎着一匹也是紅色的大馬紅彤彤的跟在後面。
再後面是邊牆義熊和渡邊三太以及其餘的幾個年輕將領。
邊牆義熊和渡邊三太被江楓的靈丹妙藥一夜就治癒了,這兩個傢伙現狀對江楓已經崇拜的五體投地了。
某人騎着一匹小馬很搞笑地混在一羣騎兵裡。
根據和那羣商人們的協議,南方軍全面接管了橫谷城的軍防,他們要的只是橫谷城的駐軍權和稅收權。其餘的維持現狀,軍防的軍餉暫時由城裡的所有商家均攤,待有了稅收後軍隊的費用就由稅收支付。
橫谷城的城防由風優美任命的一個邊牆家的年輕將領帶着二百武士駐守,原來橫谷的城防武士被就地解散。一部分願意進入南方軍的武士被編入了軍隊的序列之中,而不願意進入軍隊的則可自行離開尋找出路。
在風優美髮號施令處理各種事情的時候,某人揹着手走在橫谷城的大街上,看似漫無目的,其實他始終在往一個方向走。
在騎着小馬進城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歡迎女王進城的隊伍裡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個女人的目光,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的目光。發黑的臉色讓江楓差點以爲她是一個黑人,容貌談不上好看反而有點醜。
一個扔到男人堆裡都沒人看的女人。
當江楓歪着腦袋看過去的時候,女人轉身消失在人羣裡。
出橫谷城北有一個很小的山坡,山坡上有一片樹林,樹林裡有一座木頭和泥做成的木屋。
木屋前一個女人正在劈柴,她的身前堆滿了散亂的木柴。
從上午從城裡回來她就在這兒劈柴,劈得漫不經心的樣子,從她機械揮舞斧頭的樣子可以斷定她自己在幹什麼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一個女人劈柴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你男人呢?”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女人手裡的斧頭頓了一下又繼續劈了起來,也沒有說話。
“當客人叩響你的門扉,你應該綻放你的笑容。”
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冷風吹過北島原野的時候,所有的鮮花都將凋零。”
“但是陽光會帶來溫暖,它比鮮花還要芬芳。美麗的女人,背對客人會讓客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女人轉過身:“你認爲我是
美女?你的眼睛和黑夜裡的石頭一樣看不清風景,而我的臉比黑夜還要濃郁。”
江楓微微一笑:“如果一個人的臉真得像黑夜那樣,那爲什麼還要用面紗遮掩?”
女人楞了一下。
“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楓慢慢走到女人身邊:“當雄鷹在藍天上翱翔的時候它需要一雙翅膀。”
女人面現譏諷:“可我們是人,人即使有了翅膀也不會在天空飛翔。”
“不錯,對別人來說這只是個夢想,但對你來說這很正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楓此時站在離女人只有一尺的距離,女人側身而站,臉看着前方。
江楓的手突然而又輕佻地撫在女人的背上:“你是翅膀呢?”
女人渾身一抖隨後僵硬起來,聲音都有點顫抖:“我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麼?”
江楓的手並沒有縮回而是隔着衣服在女人的背上撫摸了兩個來回:“真得很美妙,那麼長的翅膀說沒就沒留下一點蹤跡,我還希望你帶着我在天空翱翔,我們看雪蓮花在山巔開放,看魚兒在海水中游蕩,看農夫在田野中耕作,看黃昏的鐘聲在山野裡敲響。”
女人沉默不語。
江楓輕輕繞到女人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細腰,腦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我像現在這樣摟着你,你能帶我在天空飛翔嘛?”
一股熱氣吹得女人的耳朵酥癢難當渾身發軟。
女人一咬牙猛地掙脫江楓的懷抱:“客人請你自重。”
江楓轉到女人的面前,嘴角帶着一絲魅邪的笑容:“前天夜晚,當一個女人在天空飛過我就有了這麼一個夢想,我想你一定會讓我這個夢想實現的。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兒,女王風間優美是一個會體察百姓疾苦,胸有統一抱負的人。她必將會成爲扶桑國的千古名王。她現在非常迫切地需要人才,尤其像你這樣的人才。”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婦,沒有什麼才華。”
“一個普通的村婦一個人住在這裡,你認爲我會相信嗎?我不需要你的辯解,我只是告訴你女王陛下和我個人都歡迎你的到來,是非常的歡迎!她歡迎你是你會成爲她的左膀右臂,而我歡迎你是你會幫我實現夢想。我會在橫谷城裡等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上午我們就會離開。”
說完江楓轉身就走。
“我不會去的!”
江楓沒有回頭只有風送來他最後的話:“你會的!”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潭間習水心亂如麻。
這個傢伙是怎麼
找到這裡的?上午我不過是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就找到這裡來了。
這混蛋一定是妖魔鬼怪。
我已經縮回了翅膀,塗黑了臉龐別說別人,就是我老孃都不認識我,他是怎麼一眼就認出我的?
還有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好人,第一次見面就動手動腳的,無恥下流混蛋。
但是他摸得地方爲什麼會有過電的感覺,即便隔着衣服這感覺也十分的強烈,還有他的懷抱真得非常溫暖。
難道被男人抱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嗎?
一下午潭間習水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手裡拿着一個樹枝在往下揪上面的葉子:去!不去!去!不去!
樹枝上的葉子一片一片地減少,當樹葉揪完留下的最後一片葉子正好是去。
爲什麼都是去呢?難道老天是這麼安排的?
在潭間習水拿樹葉找精神寄託的時候,某人正在接受調查。
“說!幹什麼去了?”
扶桑國女王風優美坐在一張桌子後面鳳目圓睜。她的對面某男人正叼着菸捲在受審。
“什麼幹什麼去了?我那也沒去就在城裡轉了兩圈。”
“再說一遍!”
“我那也沒去就在城裡轉了兩圈。”
“一派胡言,那你跑城外去幹什麼?”
這誰這麼嘴欠呀?臥槽我這還有沒有一點人身自由了?
“這有區別嗎?城裡城外我感覺一樣呀,溜達溜達就溜達出城了,城外和城內的風光是不同的。”
“我警告你,雨涵姐可是要我看着你,不許在外面泡妞!”
“哪有的事兒,我有那麼流氓嗎?”
“有!”
老子這特麼冤不冤呀,這些女人好像就是凌霜玉算是自己主動的抱上牀外,其餘的不都是你們倒貼上來的嗎,這怎麼屎盆子都扣老子一人頭上了,這不公平!
哎呀!壞了,那個長翅膀的娘們你可千萬別來了,她這要是來了,這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有些事兒非常的邪性,你希望它成功的時候它失敗了。
當你希望它失敗的時候,它特麼的成功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江楓就有這種感覺。
橫谷城的事物已經被快刀斬亂麻一般地處理完了,重新整編的軍隊今天將兵分兩路繼續北伐。
一路水路坐船,而騎兵將沿着海岸北上。
當江楓和風優美等一走出城主府的大門,某人就眼前一黑。
一個美麗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城主府門前的大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