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啓明被請退是秦韻告訴喬楚的,喬楚只是莞爾一笑。小人物就該有小人物的覺悟,再蹦躂也只能是螞蚱。
說實話,他從來沒將周啓明放在眼裡過。
“喬楚,有件事要你幫忙。”從爲秦韻擋了椅子後,她的稱呼就改變了,從‘喬醫生’換成了‘喬楚’,不顯得那麼生疏了。
“秦大美女請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喬楚打趣着道。
“少貧,我跟你說認真的。”秦韻笑罵了一句,認真道:“我想學觀音手。”
說完就緊張的注視着喬楚,觀音手之玄妙她見識過,說是民間絕技也不爲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例子屢見不鮮,她怕喬楚會不答應。
還好的是喬楚並無拒絕的意思:“教你,可以啊!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只管說。”秦韻開心的道。
“什麼要求都可以說嗎?”喬楚心中一動,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秦韻,凹凸有致,曲線玲瓏,不得不說秦韻的姿態很迷人,尤其那雙大長腿,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小姑娘,迷死了多少單身狗啊。
見狀,秦韻突然想起喬楚之前的作風,像是受驚的小鳥般退後道:“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嗎啊!”喬楚納悶道:“就是想要你請我吃頓好的,每天吃食堂的飯菜,口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秦韻長舒了口氣,隨即臉色紅紅道:“那就今天晚上,等會我去迎客來訂個包間。”
喬楚詫異了下,迎客來是這附近最大的飯店,生意好到爆,以前的喬紈絝是那兒的常客,包間沒有高級VIP根本訂不到,一頓飯能吃光秦韻一個月工資了,看來她也不是普通醫生了。
“行!”喬楚打了個響指說道:“躺倒牀上,脫去外衣。”
“什麼?要脫衣服?”秦韻又不幹了,緊緊的抓着衣領子不放,好像喬楚馬上要對她做什麼一樣。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教你按摩?觀音手變化甚多,不貼膚相授你怎麼能學得會。”喬楚又好氣又好笑,我是那種人嗎?雖然以前是……以前的喬楚是,但那不是我好吧!
“哦!”秦韻紅着臉低下頭,扭捏了半天才脫下了白大褂,躺到牀上拉起衣服露出光滑潔白的腹部說道:“就按腹部好了,其他地方不用按。”
“我知道。”喬楚感覺自己深受‘喬紈絝’其害,直到現在一些小護士都對他包含警惕,雖然這兩天有所好轉,但也足夠喬楚納悶了,那些眼神根本就不是在看正常人。
“觀音手,實則爲一套正骨法,手法細膩,猶如觀音拂面,不知不覺中掃除病痛,故以觀音爲名。”喬楚一邊解說一邊在秦韻的身上做示範。
十指輕彈,或搓或揉,自有一種獨特的韻律在其中。喬楚問道:“有什麼感覺?”
“不知道,就是很舒服的感覺。”秦韻猶如蚊蠅之聲,滿面潮紅,隨着喬楚加重力道還忍不住嬌哼了聲。
“嗯~!”
喬楚頓覺口乾舌燥,忍不住有種犯罪的衝動,趕緊站起身嚴肅道:“換你來試試。”
而就在喬楚剛剛躺下,秦韻剛剛掀起他的衣服時,病室門蹭一下被人撞開了。
“喬醫生,院長讓你……”小丫頭清婷不知輕重的闖了進來。
一看到兩人姿態,立時驚叫着轉過身用手捂面:“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唰一下,秦韻從臉紅到了脖子,羞愧的瞪了一眼喬楚,然後故作淡然道:“好了,今天就學到這吧。別忘了晚上的……額。”
說到一半又覺得這話不對勁,好像越描越黑了,忍不住落荒而逃。
等秦韻走後,清婷才放下捂面的小手,衝喬楚擠眉弄眼:“師傅,秦醫生說晚上什麼啊?是不是你們兩個…”
喬楚年紀與她相仿,也沒什麼架子,平常開個小玩笑什麼的也很正常。
“你別多想,只是她晚上要請我吃飯。”喬楚道。
“我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多想了?你們兩個肯定有什麼。”清婷一本正經道。
“小妮子纔多大,腦子裡盡是歪歪心思。”喬楚笑罵道:“院長找我什麼事。”
“哦,皮膚科有個病案棘手,院長讓您過去瞧瞧。”小丫頭冒冒失失的差點忘了正事。
“棘手嘛?過去看看。”
最讓人痛苦的是什麼病,不是心臟病也不是腦血栓,最讓人不堪忍受的無疑是久治不愈的皮膚病。
當喬楚來到皮膚科時,已經圍滿了人,其中不乏各科室的專家還有中醫院的各種名手。
“怎麼樣?中醫院這麼多專家也沒有辦法嗎?”還未走近就聽到一個充滿了傲氣的年輕聲音。
喬楚看了一眼,是一個着西裝領帶,儀表不凡的年輕人,他滿臉倨傲的審視着在場衆人,對,就是審視!
好像一個武功高手遇到一羣還在苦練馬步的學徒般。
“怎麼回事?”喬楚發現秦韻也在,於是問道。
秦韻往後退了退,小聲道:“年輕人叫龔智超,主修西醫,畢業於劍橋,以前也是中醫院的醫生,因作風問題被院長開除了。這次回來是帶了一例棘手病例來踢館子的。”
“踢館子?有賭注沒?”喬楚頓時來了興趣。
“有,院長的珍藏,一株百年靈芝。院長說了誰代表醫院贏了就送給誰,說是醫院的臉面不能丟。”
“百年靈芝?”喬楚目光微亮,還真是缺什麼來什麼,上次方海給的那二十萬早就用光了,正愁沒有藥材修煉呢。
“小韻,你來了。”龔智超發現秦韻,立馬腆着臉黏了上來:“好長時間沒見,過得還好嗎?”
龔智超確實一表人才,斯文儒雅,長得也不錯,拿出去肯定迷死不少小姑娘。
可惜,秦韻偏偏不吃這一套,退了一步若有若無的向喬楚靠攏。
“你是誰?這麼年輕,新來的實習生?”龔智超皺着眉頭問喬楚,他警惕的發現秦韻與這個長得跟小白臉一樣的年輕人關係似乎不一般。
“他是我們特聘的醫生,喬楚。”張廷建道。
“這麼年輕,剛出學校大門吧?行醫資格證拿到沒有?還特聘?呸!”龔智超不屑的瞥瞥嘴道:“你們中醫院怎麼回事?沒人就沒人,拿什麼實習生充數。”
喬楚皺了皺眉,龔智超這人醫術怎麼樣先不說,當是這種天王老子我最吊的脾氣他就不喜。
他淡淡道:“學無先後,達者爲先。況且你也比我大不了哪兒去。”
“你也配跟我比?我畢業於劍橋大學,現在已是世界醫學協會的成員。請問你呢?”龔智超譏笑道。
“抱歉,我沒進過學校,一身醫術皆是祖傳的。”喬楚道。
“哼,你們中醫就喜歡搞些什麼‘祖傳’,故弄玄乎,裝腔作勢。到頭來還是些酒囊飯袋,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科學的嗎?依我看中醫就該廢除。”龔智超不屑道。
“那也比你這種假洋毛子好。”又一個貶低中醫的,喬楚也火了,現代社會崇洋媚外,忘記老祖宗的人實在太多了,偏偏這些人還以先進自居。
“你說誰假洋毛子?給我放尊重點。”龔智超怒道。
“尊重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給的。”喬楚輕呸了聲,道:“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老祖宗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