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巴洛克這裡難得掌握了消息之後,江成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跟着巴洛克兩人出發去印度。涼熱本身都是身手不錯的人,此行印度又需要隱秘,江成並沒有讓龍行的人跟隨,便和巴洛克兩人獨自去了。
第二天,早上馬德里的機場。江成和巴洛克剛一下飛機,立刻能感受到,屬於迴歸線上熱帶的溫度,馬德里比江南市幾乎要熱了幾度,剛一下飛機江成和巴洛克立刻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咖啡廳,安靜的只有江成和巴洛克。巴洛克皺着眉頭,正用俄語交談着什麼,半響掛掉了電話。看他臉色有些不好,江成奇怪道:“怎麼回事?他人不在麼?”江成指的是巴羅克知道的上家。
巴洛克搖了搖頭,道:“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告訴我。”巴洛克這時候,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道:“他有點奇怪。這種事情,只要我給的價錢高,他肯定願意告訴我的,這一次他居然拒絕了。”
江成這時候,喝了一口咖啡,道:“提點價錢。說到他滿意爲止。”江成說完,巴洛克點了點頭,繼續撥通了電話,又是一通說了之後。巴洛克終於露出了緩和的笑意,道:“好,那就先這樣。”
說完,巴洛克看着江成,平靜說道:“他答應了,但是要三倍的價錢。看來這事情不簡單,他不願意在電話裡說,但是給我一個地址。”巴洛克說完,開始用隨身的電腦進行搜索調查。
江成這時候,隨意的看了一眼咖啡廳下面,一輛銀色的汽車,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停在這裡。這時候,巴洛克道:“找到了,在馬德里。距離我們還有段距離,我們走麼?”巴洛克看了一眼江成。
“走。立刻就走。”江成放下了咖啡杯子,立刻站了起來。巴洛克立刻在後面跟上,兩人出了咖啡廳,立刻叫了一輛出租車。在印度馬德里的司機,基本都會說英語,溝通起來並不困難。
開出租的司機,是一位三十來歲的阿三哥,十分客氣的跟巴洛克和江成介紹馬德里,見兩人不感興趣,又介紹了幾個紅燈區。江成皺了皺眉頭,道:“你只需要帶我們去這個地方就行了。”
江成說完,巴洛克給了阿三哥一個地址。可阿三哥一看到這裡地方的時候,立刻停下了車,搖搖頭用蹩腳的英語說道:“不不不,這地方我不能去。除非有必要,我們馬德里的印度人,打死都不會經過這裡。”
江成疑問了,這地方是什麼地方?竟然這麼的危險。巴洛克這時候,好奇的問道:“爲什麼?”阿三哥做了一個主保佑你的手勢,道:“這裡是印度最大黑幫的聚集地,我們開出租的,平時要回單獨路過那裡,都會被搶的。”
阿三哥這時候,求饒道:“兩位先生,我可以送你們到路口。但是我不能進去裡面,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阿三哥說完,巴洛克轉過頭看着江成。江成沉思了一下,道:“開車,送我們的到路口。”
江成說完,巴洛克轉過身去。阿三哥立刻開車走,兩人心中滿是疑惑,怎麼巴洛克的線人,會子在這種地方出現?莫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當想到這裡的時候,巴洛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那藏了一把袖珍的手槍。
十五分鐘之後,馬德里南郊一處貧民區。隨處可見的乞丐,還有拉皮條的女人,正在小巷口朝着兩人看來。這些人,大多數是吸毒的,欠下了高額的債務,被困在這個地方,成爲一輩子剝削的對象。
江成和巴洛克冷靜穿過小巷,一路上很多的人,目光都注意過來。這裡很少會來像江成這樣的新面孔,一般都是印度的嫖客,或者是高利貸的黑社會,能看見兩個生人,可是這些流氓地痞的重點對象。
這時候,其中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小偷,忍不住對江成下手了。她解開了衣服,露出了兩團豐滿,走路歪歪斜斜的湊過來,眼看就要對江成的錢包下手的時候。江成突然閃電般的速度,從手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放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抱歉,我們只是想通過這裡。”江成冷靜的說道,目光朝着四周圍的其他人掃了一眼。衆人頓時明白過來,兩人可不是好惹的,便立刻慢慢走散了去。而那個女小偷,早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
只見她突然軟倒在地上,竟然被嚇得失禁了。江成隨意的翻開錢包,丟下了幾千塊,道:“走。”說完,女小偷立刻帶着錢, 害怕的逃離了小巷。巴洛克這時候,平靜的說道:“這裡十分不安全。我看一切要小心爲上,如果遇到事情,你拿着這個吧。”
巴洛克這時候,從衣服裡摸出了一把槍,送到了江成的手中。江成看着那袖珍的槍,是巴洛克冒死從海關上帶過來了,卻伸手拒絕了。“不必了,槍這種東西儘量少用吧。我們先找到地方再說。”
江成不太想發生械鬥,既然來都來了,能好好談的自然不用開槍。巴洛克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移動平板上的地址,他指着前方一條深不可測的小巷,道:“就在那裡,我們進去吧。”
說完,江成和巴洛克兩人,立刻往着小巷走去。穿過那陰影之中,一股腥臭的味道,從深巷之中傳來。兩人走到了一個陰暗的地方,藉着那陽光的折射,看見門牌號上寫着——237號。
“就是這裡了。”巴洛克指着那老舊的門牌,彷彿已經很多年的時間了。江成上前一步,拍了拍那風塵的木門,沒想到一下就拍開了。兩人同時看着裡面,一個陰潮的房間裡,還有一個隔間。
隔間之中,有昏黃色的蠟燭光芒。江成和巴洛克對視了一眼,立刻走過了陰潮的路,來到了有蠟燭的地方。轉過頭一看,滿牆的佛像,下面點滿了昏黃色的蠟燭,一根根的看起來怪滲人的。
這時候,在那佛像的面前,有一張椅子。上面坐着一個蒙着頭套的男人,正支支吾吾的發出聲音來。江成看了一眼巴洛克,巴洛克上前走過去,掀開了黑色的頭套,立刻驚訝的說道:“索羅喬夫斯?!你怎麼會這樣?”
那被綁上的男人,正是巴洛克的線人——索羅喬夫斯。索羅喬夫斯是一個世界的武器商人,經常滿世界的走,在他的身邊常年跟隨一隊特種僱傭兵,巴洛克哪裡見過他這麼慘的模樣。
此時,索羅喬夫斯的嘴巴,仍然被堵着。巴洛克把那東西拿開了之後,索羅喬夫斯立刻咳嗽了幾聲,緊張的對巴洛克道:“對不起了兄弟,我出賣了你了。”索羅喬夫斯充滿愧疚的說完,江成和巴洛克已經感覺到了,四周圍突然來了很多人。
他們從四周圍的房間之中,一個個走了出來。看着這數目的人羣,起碼有三十個以上,而且每一個都拿着武器。什麼**,AK47之類的,大量的槍械都在手上,帶頭的三人渾身黑衣,臉上還帶着墨鏡,彷彿怕人家不知道他們這身統一打扮是爲了掩藏自己。
“他們是誰?”巴洛克這時候,問了一句,警惕的湊到了江成的身邊。江成和巴洛克互成犄角,正看着這四周圍的印度人,沒想到剛來印度,就碰見這麼一場有預謀的埋伏,可真是刺激。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騙來印度,說有大生意做。結果,他們把我所有的僱傭兵都殺了,還剩下我。兄弟,如果你沒打電話來,恐怕我也要死了。”索羅喬夫斯有些無奈的說道,巴洛克立刻回了一句。
“別這麼樂觀,現在我們也不見得能夠活下去。”巴洛克說完,四周圍的印度人,更加逼近了過來。看着他們手上的傢伙,真懷疑要是隨便不小心抖了一下,指不定就把江成和巴洛克打成了篩子。
這時候,巴洛克湊過來,冷靜的說道:“一會我們跑向佛像,那裡背後還有一個掩體,能夠擋一會子彈。幸運的話,等他們打完我們就可以突圍出去了。”巴洛克果然十分冷靜,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能理智分析。
在場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三十支槍,要是同時開槍了,那江成和巴洛克瞬間就成了篩子,還討論逃跑的事情,恐怕連撿回小命都不行。但就在這個時候,帶頭的三個黑衣人之中,其中一人走了出來。
他慢慢摘下了墨鏡,朝着江成笑了笑,道:“嘿?江老闆,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是我們設局的吧?我可真是想念你好久好久了,現在看見你簡直恨不得馬上就要你死在這裡呢。”
當男人脫掉眼鏡的時候,江成瞬間看見一張白人的臉蛋,不過他臉上有一條刀疤,從額頭上一直延伸到了嘴上,看起來那手術刀口十分的嚇人。江成一時間沒認出對方來,可巴洛克卻認不出來了。
“喲呵?我聽說你們差點滅跡了,沒想到藏在了印度這個小地方?嘖嘖,上一次追擊我們還好玩麼?”巴洛克說到這裡,突然朝着江成道:“小心點,這三人是黑牌,上次在機場追擊我們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