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走到江成面前,掏出鑰匙把他的手銬打開了,說道:“關於監獄的規矩,監獄長會讓你明白的,給你一句忠告,聽喬森和安東尼的話。”
江成無所謂的點點頭,他沒問誰是喬森,誰是安東尼,因爲對她來說沒區別,她不想惹事,但如果誰想惹他,那他也就只好被迫還擊。
給江成打開手銬後,另一個抱着包裹的警察把包裹扔在牀上,對江成說道:“這是你的被子和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都在這了,你自己整理,不過那是在晚上的事了,現在跟我們下去,帶你認識一下你的獄友,哈哈……”他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止不住笑起來。
隨後江成就跟這兩位警察來到樓下的綠地操場,下面已經有個抓着警棍的警官正在等待呢!這名警官把操場上的犯人結合在一起,犯人在他前面排成三排,而這位警官雙手抓着警棍背在身後,在囚犯的面前來回邁步,口中不斷嚴肅訓斥着什麼。
押送江成的兩位警察帶着江成來到這位警官的面前,兩人向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抓警棍的警察走到江成面前,他面容嚴肅陰沉,把江成上下打量一番,隨後用訓斥的口氣說道:“你就是江成?聽說你在外面殺了三個人,身手很厲害,但是……”他話語稍微停頓了一下:“但來到這裡,你就必須服從命令!如果你抗拒的話。”他手中的警棍指着江成的鼻尖:“我就讓你好看。”
江成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她,神情波瀾不驚。
這位警官皺眉看了江成一眼,隨後大聲的吼道:“歸隊!你站到隊伍的後面去!”擡起警棍指着江成。
江成邁步跑到三排球放在最後面,挑選了一個側面的空位站好,周圍的其他犯人不少都斜眼看着他,其中有一個黑人眼中滿含惡意,這讓江成有些不舒服,立刻看着那個黑人狠狠瞪了回去。
那黑人被江成一瞪,有些吃驚,隨即收回了目光。
“我告訴你們,現在又有新人進來了,如果誰敢惹事的話,我就關他一個星期的禁閉,尤其如果發生上次的那件事,那件事是誰做的,我心裡很清楚,但如果那個人繼續做這種事,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已經有人向我說了他的身份。”這名抓着警棍的男人在囚犯的隊伍前來回走動,目光在衆多囚犯臉上掃過,語氣嚴肅冰冷的說道。
這位警官不停訓話,話語中透露了許多信息,比如說他就是監獄長凱爾,以及監獄中的犯人必須遵守的規矩,還有每天需要完成一定量份額的工作才能吃飯。
足足長了十多分鐘後,監獄長凱爾停下腳步對衆人說道:“解散!”說完,他立即就把警棍背在身後,向不遠處的警察辦公樓走去。
等到監獄長走遠後,周圍的囚犯們一個個散開了,有的去玩球,有的則去除草,而江成今天是第一天過來,並沒有給他分配任務,所以他就站在原地無聊的看着天。
“喂,小子,這是你的工具,那邊的草給鋤乾淨。”忽然江成的背後有個人說道,似乎在向江成說話,同時似乎有兩樣東西被扔到江成身後,其中一個還碰到他的後腳跟。
江成回過身詫異的看向身後,只見身後站着三個黑人,一個長相高大魁梧的黑人冷冷看着自己,另外兩個黑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他們手中拿着除草工具嬉笑的看着這一幕,似乎正在看熱鬧。
江成記得正中間那個黑人,剛纔衝自己說話的應該就是他,而這個人也是不久前被自己回瞪過去的人。
江成沒低頭,低眼看向腳下,只見一把木柄小鋤頭和一把小鏟子被扔在地上,剛纔撞到自己的就是那把小鏟子。
“喂,新人,說你呢!去把那邊的一塊地鏟乾淨。”那高大魁梧的黑人大漢衝江成笑着喊道,手指着遠處一塊雜草叢生的地方。
江成輕輕皺起眉,站在原地沒動,這明顯應該是分配給這個人的任務,而這傢伙竟然想推給自己。
“喂,聽到沒?”黑人大漢看江成沒動,笑容收了起來,指着那塊地狠狠說道。
“那應該是分配給你的任務吧?我今天剛來,想四處走走我先環境,沒興趣替你幹活。”江成搖搖頭輕聲說道。
黑人大漢頓時就怒了,惡狠狠的瞪着江成:“幹活最能熟悉環境,快點把那邊的草除乾淨,不然的話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他擡起右手,伸出粗壯的手指指着江成,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江成站在原地沒說話,只是冷冷看着他。
這時旁邊又走來兩個白人,走在前面的白人青年笑着說道:“喬森,你又在幹這種事了,要是被監獄長知道,這次你肯定被關禁閉。”
那被稱作喬森的黑人看着白人青年怒吼道:“安東尼,上次那小子會自殺,是你乾的?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向監獄長告密的,也一定是你這個混蛋吧!”
被稱作安東尼的白人青年沒有理會橋鎮的路嗎?笑着來到江成身邊說道:“我剛纔聽到了,你叫江成對吧!殺了三個人,你也夠心狠手辣的,不過這裡是監獄,我建議你還是聽話的好,去把喬森的那塊地的草除掉,順便把我的那塊地也給出一下,幹完了!今天你就可以休息了。”他指着遠處一塊更大的草地。
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人,江成皺着眉頭看着兩人,沉默片刻,隨後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別惹我,不然我以後的活就交給你們兩個來幹。”
喬森和安東尼都吃驚的看着江成,隨即黑人大漢喬森憤怒的看着江成,胸口劇烈起伏着;而安東尼看着江成呆了一下,片刻後笑了起來。
安東尼笑着偏過頭對喬森說:“這新人不懂規矩,看來要給他一點教訓了,你上還是我上?”
江成沒等他們商量好,腳尖在地上的鏟子柄上輕輕一挑,除草的鏟子頓時飛了起來,飛到江成身前,還沒等它落地,江成擡腿一腳把這鏟子踢飛出去。
“砰”的一聲,鏟子結結實實橫着打在安東尼的臉龐上,原本正偏過頭黑人悄聲說話的安東尼遭受這記重擊,身體向後踉蹌幾步,差點就仰頭摔倒在地。
退出好幾步後,安東尼甩甩腦袋還有些不敢置信,伸手摸了一下臉頰,只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臉上靠近眼角被砸的那他,除了疼痛,其他感覺好像都麻木了;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安東尼嘻嘻的笑臉頓時無影無蹤,擡頭狠狠瞪着江成,咬着牙齒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旁邊的黑人喬森也看呆了,沒想到江成竟然敢搶先出手,但隨即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哈哈哈……安東尼,你真是太遜了!哈哈……”
喬森的笑聲和譏諷讓安東尼臉色更加鐵青,握緊拳頭就要想出手。
但就在這時候。
“安東尼,喬森,又是你們兩個混蛋!我要把你們關一個星期禁閉!”遠處監獄長凱爾帶着三個警察衝過來,他們手中都拿着警棍,尤其是監獄長凱爾,他把警棍舉在身前指着江成這邊的方向大吼着。
正準備動手的三人頓時停了下來,冷眼互相注視着,靜靜等待監獄長凱爾和其他警察的到來。
幾十秒後,監獄長凱爾帶着三個警察跑到跟前,大聲的怒吼起來:“喬森,安東尼,說,到底是誰挑的事情?是誰先動的手?”說着,目光在喬森和安東尼身上來回打轉。
安東尼擡起手指着江成,率先說道:“監獄長,你應該問這個新來的傢伙,他剛纔用鏟子打了我,要關禁閉的話,應該找他纔對,你看,我這邊臉頰都被打腫了。”
監獄長查爾看了看安東尼的臉頰,發現真的有一塊紅色淤青,於是冷哼了一聲說:“哼,你們最好給我記住,別找新人的麻煩,不然如果還像上次那樣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們呆在牢裡面關一個月禁閉。”說完招招手,就準備帶着三個警察離開,在經過江成身邊的時候,冷冷的對江成說道:“新人,你最好也老實點,不然讓你嚐嚐關禁閉的滋味!”
江成神色淡然的不語,雖然他沒在國外被關過禁閉,但龍興會的弟兄衆多,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這個死囚監獄中凱爾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地方的土皇帝了,只要沒人舉報他,他對死囚犯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而說到關禁閉,就是常用的一種懲罰手段,關在鋼鐵製的黑暗小房子裡,不知道外面白天黑夜,過不了多久就會產生時間失控感,孤獨感,還有無盡的恐懼感,是對心理防線的一種摧殘。
而比這個更加殘酷的,就是在犯人關禁閉期間,從一個孔洞對裡面發射水槍,冰冷的水槍把衣服打溼,然後溼透的衣服和身體再貼着鋼鐵牆壁,那滋味無法形容,再加上在黑暗中度過日夜,那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對精神和肉體都是一種極限懲罰,而且萬一就這麼死了,還查不出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