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輕輕的用勺子舀了一口粥放進自己的嘴裡,感覺到粥的溫度已經不是很燙了,她才準備開始對江成進行餵食。
她嘴裡喊着一口熱粥,慢慢的,慢慢的向着已經睡着了的江成的頭部低下去,雖然江成早就已經處於沉睡狀態了,可是胡佩總是覺得,江成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醒着,他好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胡佩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異性靠的這麼近,而且還要給他嘴對嘴的餵食,這對於長期接受胡一統傳統思想教育的胡佩來說,實在是有點太讓人難爲情了,可是難道就讓江成這麼躺着麼,如果不喂他吃東西的話,那他豈不是會捱餓,光醫院開的那些藥水打吊針有什麼用啊,人哪能不吃五穀雜糧就能一直活下去的。
在經歷過長久的思想艱苦搏鬥之後,胡佩終於下定了決心,哪怕是今天拼着丟掉她的初吻,她也要給江成喂完這碗粥。
她慢慢的低下頭,看着江成那略顯乾澀的嘴脣,一釐米一釐米的往下低着,十釐米,五釐米,兩釐米,近了,更近了,終於,當胡佩那柔軟的嘴脣碰上江成的時候,胡佩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大腦懵掉了,她居然把初吻,就這麼獻給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睡着了的。
胡佩爲自己的大膽而感到害羞,她剛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會突然想到要嘴對嘴的給江成喂粥,胡佩自己心中不禁暗想,“難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江成,爲什麼自己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爲什麼自己會那麼義無反顧的想要去照顧他,爲什麼在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時候,自己會傷心呢?”
這重重的反問,瞬間讓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反應過來了,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眼前這個已經成了活死人的男人。
既然愛,那就深愛,這是胡佩的愛情原則,不管他跟幾個女人有曖昧的關係,不管他有沒有家室,不管他是不是已經成了某個孩子的爹,只要是自己看上的男人,自己就會義無反顧的對他好。
胡佩一想到這些,她就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以後自己必須要和江成在一起,不管任何情況,她都不會放棄他的。
胡佩下了狠心,用自己的嘴吻上了江成的脣,似乎江成也感受到了別人正在偷吻他,他緊咬不開的牙關終於鬆開了,胡佩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江成的牙關已經鬆開,她大喜過望,趕緊把含在嘴裡的那口熱粥度了過去。
稀粥入口即化,很快就順着江成的食道流了下去,進入了江成的胃中,趴在江成身上的胡佩看到江成已經能夠入食了,心情異常的好,剛纔米諾姐姐和那個什麼李姐姐還說江成只能靠打點滴維持生機呢,沒想到她們才把江成交給自己半天的功夫,自己已經能夠讓江成順利的吃流質食物了,想想都讓人覺得高興。
打鐵要趁熱,胡佩趕忙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迅速的用嘴貼上了江成的嘴,雙手輕輕的推開了江成的牙關,一口熱粥順利的度了進去,下到了江成的胃裡。
而此刻的江成,只感覺自己好舒服,他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充滿黑暗的牢籠之中,在他入睡前的前幾秒鐘,他感覺得到,自己很困,很乏,他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昏昏入睡。
可是當他睡醒之後,他發現,自己居然睜不開眼睛了,也無法動彈自己的身體了,他可以聽到耳邊有人在呼叫,有秦琴那着急的聲音,有米諾那傷心欲絕的哭聲,還有嘰嘰喳喳的外人。
很快,他有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推進了一間什麼密閉的房間裡,在進了這間房間之後,他馬上被擡上了一張牀,然後自己的手臂似乎被人紮了一下,江成瞬間就知道了,這是有人在抽自己的血。
他很憤怒,他想罵人,他想打人,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抽血呢,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自己爲什麼不能睜開眼,自己爲什麼不能說法,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到底又是哪裡啊?
難道自己一直處於夢中麼?江成感覺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過不了多久,他好像聽到房間裡突然闖進來了幾個陌生人,這幾個人他不認識,但是有一個人的聲音,爲什麼感覺在哪裡聽到過。
沒過多久,那個在他耳邊一直叫囂着要殺了他的男子,用鈍器把他的腿給打斷了,然後再打斷了他的手,手腳被打斷的那一刻,江成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不是夢,自己是醒着的,只是因爲某種因素,自己不能睜眼,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可是自己的腦子是清醒的。
那個在自己耳邊一直叫囂着今天就要取自己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他在汽車大市場外面狠揍過的那個什麼高山,沒想到,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婆和情人都出去了,病房裡沒人照顧自己,結果讓這個王八蛋給找到了自己。
江成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難道自己今天就真的不明不白的會死在這個手下敗將的手上嗎,這不科學啊。
就在江成都以爲高山會用斧頭砍下自己頭顱的時候,一個電話救了他的命,江成的聽力很敏銳,再加上高山手機聲音很大,江成可以很清楚的聽見,是他爹高野打電話給他,讓他不能殺自己的。
在聽到高野說不能殺那三個字的時候,江成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暗暗的在心底裡謝過高野一家人,並且發誓,等自己醒來之後,一定把你們家殺個精光不可。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江成還是被高野這個臭小子給廢了雙手雙腳,骨頭直接被敲斷,不過還好,只是被敲斷,並沒有敲碎,養個幾個月,又是一條漢子。
就這樣,江成在迷迷糊糊之間,又被米諾給送到了北京,他一路上只能依靠自己的聽力來辨別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在下午,他感覺到自己到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不大,房子面積很小,因爲說話沒有迴音。
而且這戶人家他認識,正是自己以前接濟過的胡一統父女,當胡佩用她的嘴巴來給江成喂粥的時候,江成就已經明白了,這是美女在給自己發福利呢。
美人親自給自己喂粥,而且還是用這麼香豔的方式,江成當然不會拒絕了,他硬是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撐開了自己的牙關,給胡佩的餵食創造了條件。
江成這頓飯吃的香噴噴的,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甚至連水都沒有喝,只有手腕上不停的插着的吊針一直在給他灌輸着營養,這讓平常一頓能吃五碗的江成很不爽,但是他這個時候正處於昏迷的狀態,精神狀態很萎靡。
他的清醒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而是時而清醒,時而沉睡,一般都是睡的時間長,清醒的時間少,江成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總是很容易想要睡覺,每次醒來之後只能聽一聽身邊人說的話,然後過不了多久又馬上睡死了過去。
今天也是這樣,江成在吃完胡佩喂的一頓香豔的晚飯過後,他又開始想要睡覺了, 很快,他的大腦就給他發出了休息的指令,立刻陷入了沉睡之中。
江成的這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狀態,都是外人所觀察不到的,胡佩在給江成喂完粥後也不知道江成起身在剛剛就已經醒來了,只不過現在又睡了過去,她收拾好了碗筷,馬上就拿了一個臉盆,在衛生間接了一盆滿滿的熱水,然後拿了一跳新毛巾,在盆裡打溼,扭幹之後,走到了牀邊上。
胡佩這是準備給江成擦身子,剛纔在喂粥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聞到江成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了,米姐姐臨走的時候說過,江成喜歡乾淨,不喜歡身上汗噠噠的,胡佩一聽就明白,米姐姐這是讓她要多給江成擦身子呢。
胡佩也是個愛乾淨的女孩,她怎麼能允許一個渾身充滿了汗臭味的男人躺在自己的牀上呢,雖然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他可以不愛乾淨就往自己牀上滾。
胡佩先用熱毛巾給江成擦了一把臉,擦完臉之後,她看着躺在牀上昏睡不醒的江成,心中在做着抉擇,自己到底要不要給他脫掉衣服?
不脫吧,不脫你怎麼給人家擦身子啊,脫吧,可是自己是個女孩子耶,自己都還沒有看過男人的身體,這麼貿貿然的去脫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胡佩站在牀邊上做了半天的心裡活動,最終還是決定,給江成脫,不脫,怎麼給他擦澡是吧!所以今天也不能管那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問題了。
胡佩放下手裡的毛巾,鼓起勇氣上去脫掉了江成的上衣,脫完上衣之後,他又開始去扒江成的褲子,可是在她剛剛纔扒下江成的褲子的時候,看到一件她不應該看的東西,霎時之間,胡佩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