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華最終還是答應在唐喬家暫時住下,至少有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喪彪’奪權之後誓要把陸家的人趕盡殺絕,陸天華年幼喪母,他老子一死陸家就垮了,如果連他都死了,陸家就真的完了。
劉向東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本來指望唐喬能幫他的忙找到山本宏次,但連陸天華都已經失勢,唐喬現在混在‘華青’也屬於邊緣人,要人沒人,要權沒權的,還怎麼幫他?
可能還沒有他自己找來得方便!
但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樣的話,會傷到陸天華!
“劉先生你的事就是我唐喬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找到那個日本人的,你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唐喬再三做出保證。
“可惜我現在這樣,不然以我們‘華青’的實力,要幫大哥你找到那個叫山本宏次的日本人並不困難!”陸天華說道。
對此劉向東能說什麼?人家有心,可是無力,況且人家都已經自身難保了,有這份心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人家山窮水盡的時候把僅有的一點家當都給你嗎?
夜色漸深,劉向東睡意全無,山本宏次,你到底躲在什麼地方?
和他一樣睡不着的人還有馬亦舒!
半夜,馬亦舒孤燈自飲,桌上的手機屏幕還亮着,上面顯示着短信頁面,正打開的一條短信內容清晰可見。
“陳泰興在監獄裡被人殺死,暫時還不知道兇手是誰,警方那邊也沒有任何線索!”
這條短信讓馬亦舒睡意全無,陳泰興家破人亡,這不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嗎?
但是當一切都成真的時候,馬亦舒卻高興不起來!
她拿起手機,打開手機相冊,點開了其中一個文件夾,裡面全是一個人的相片,一個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中年婦女,那是她媽媽,相片中的媽媽笑得是那樣的燦爛,其中不乏母女二人的合影。
只是現在馬亦舒形單影隻,說不出的孤寂!
“媽媽,那個負心漢和他的老婆死了,他女兒也被人抓走了,你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看着相片中的母親,馬亦舒露出了笑容,笑得很苦澀,她母親死了,幾年前就死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無依無靠,這些年渾渾噩噩的活過來,像行屍走肉一般。
“鈴鈴!”吵耳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還是國際長途。
“你好,馬小姐,我是‘瑞士銀行’總行的馬丁,您還記得我嗎?”
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總不是來叫馬亦舒起牀尿尿的吧?也不分個時間,馬亦舒一臉哀怨,但並不生氣,因爲她知道這個叫‘馬丁’的人。
“當然記得,你好,馬丁先生,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是關於你母親馬女士的遺囑!”
“我媽媽的遺囑?兩年前不是已經給我了嗎?”馬亦舒疑惑問道。
“兩年前給你的是馬女士的遺產,馬女士還有兩件遺物寄放在我們銀行,一封信和一個密碼箱,馬女士特意交代,一定要在馬小姐過完25歲生日之後,才能把信和東西交還給馬小姐!”
“密碼箱裡是什麼東西?”馬亦舒問。
“我無權查看客戶的東西,等馬小姐拿了東西之後就知道了,我是來通知馬小姐,您隨時可以過去拿!”
“瑞士銀行總部嗎?”
“不,馬女士把信和密碼箱都寄放在了我們銀行在香港的分行!”
“香港?”那倒是離江海很近,馬亦舒不禁期待起來,她媽媽留給她的會是什麼東西?竟然要如此故弄玄虛的在等她過完了25歲生日纔拿出來?
她當然知道她媽媽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她媽媽兩年前給了她一筆數目驚人的遺產,她肯定沒法過現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兩年前她就是從這個叫馬丁的人手裡領過母親的遺產的,當時馬丁肯定就已經知道母親額外遺物的事情。
這是馬丁的職業操守,不能怪他!
“馬小姐只要帶上護照,經過我們銀行的工作人員確認無誤之後,就可以把馬女士的東西拿走了,馬女士給我的任務也就算結束了!”
“好的,謝謝你馬丁先生,我這兩天就過去拿!”
馬亦舒點頭答應,這或許是母親留給她的一個驚喜吧?時隔兩年再次收到母親的遺物,母親刻意這樣安排的用意是什麼呢?爲什麼不和遺產一起交給自己就好?
馬亦舒決定不日前往香港的瑞士銀行!
……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劉向東就出去了,總不能完全指望唐喬幫他找山本宏次,他肯定是坐不住的,可惜,人生地不熟,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到了晚上,劉向東空手而回,白忙活了一天。
陸天華受了傷,乖乖留在唐喬的家裡養傷,看到劉向東垂頭喪氣的回來,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纔好。
與此同時,‘華青’旗下某夜總會,春風得意的‘喪彪’正和一班手下在嗨皮,喝得滿臉通紅,脖子上掛着一條比拇指還要大的金項鍊的平頭漢子就是他,一臉的橫肉,看起來凶神惡煞,人送‘喪彪’之名的人就是他。
“彪哥!”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在‘喪彪’的耳邊耳語了兩句,而後將手機拿給喪彪看了看。
“你說的人就是她?”手機上是一個女人的相片,熱褲,太陽帽,大墨鏡,揹着旅行包,拿着照相機,儼然是一副遊客的裝扮。
“是的!”
“長得不錯,這小妞什麼來頭?”
“不知道,但我們的人看到她和‘童大龍’見面,兩人一起在酒店房間裡呆了一個多小時,聽他們說,童大龍走的時候很高興!”
“在酒店裡呆了一個多小時?挖了個槽,童大龍那老傢伙的戰鬥力能有這麼持久?鬼才信,去,看看這個女人住在什麼地方?把她給我抓來,我倒想嚐嚐童大龍看上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他笑得十分猥瑣。
“是!”
手下恭敬領命走了出去,另一個人走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喪彪面前。
“喪彪哥!”
喪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一問:“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喪彪哥,之前是我糊塗,我終於明白了,只有跟着喪彪哥纔有前途,請你讓我跟你吧,喪彪哥!”這話要是被陸天華聽見,一定大失所望,因爲這個人居然是唐喬。
“我願意在喪彪哥身邊做牛做馬!”陸天華對唐喬推心置腹,卻不想唐喬最終也背叛了他們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