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鍾獁和胡小蝶兩人只顧着卿卿我我,卻絲毫沒有接話茬的意思,最後一個女孩,也不滿的加入戰團。
“胡胡,你的男朋友做什麼工作的啊?好像很大牌啊!對我們晶晶、甜甜這樣的美女,都愛答不理的,這是對你一心一意呢,還是高壓下的表面工作做的太好?”
最後說話的女孩,也不是什麼善茬,一開口,表面上好像和她口中的晶晶、甜甜站在同一陣線,一起挖苦鍾獁,暗地裡卻連同晶晶、甜甜,帶着胡小蝶一起踩了一腳。
她分明是一邊在暗示晶晶、甜甜長得不如胡小蝶漂亮,一邊諷刺胡小蝶太強勢,只能找娘炮或是表裡不一的小人。
一聽她這話,晶晶、甜甜兩女頓時臉上掛不住,何晶晶搶先道:“胡胡,這就是你男朋友啊?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我怎麼覺得,他很一般啊?長得不如韓超,氣質不如孫子平,就這樣的,丟在大街上,怕是沒人會多看兩眼吧?”
金甜甜落後了一步,也不甘示弱,她道:“胡胡,你該不是也覺得他配不上你,所以才一直藏着掖着的,不肯讓他來見我們吧?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以咱們的身份,能配得上咱們的,少之又少,肯定要找個聽話的才行。你這個,是不是特別聽話啊?”
說着,金甜甜扭頭望了鍾獁一眼,曖昧一笑,道:“對了,你叫什麼來着?說出來,給姐笑一個,沒準兒我給你的比胡胡還多呢!”
鍾獁聽了這些話,不由得就是一笑,扭頭對胡小蝶道:“小蝶,你的這些朋友……我可以打她們嗎?”
“噗嗤……”
聽了這話,胡小蝶原本難看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不由得就是一笑。
她白了鍾獁一眼,道:“那怎麼可以?就算要打,也應該我來動手,你一個男人,怎麼能打女人呢?”
鍾獁聳了聳肩膀,道:“女人也是分兩種的,一種就是像你這種,惹人疼的。一種就是她們這種,惹人厭的。惹人疼的要疼愛,惹人厭的,自然要打幾巴掌纔是。”
胡小蝶嘴角又閃過一抹笑意,白了鍾獁一眼,按住他道:“好啦,女人之間的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就不用管啦!”
鍾獁點了點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乾脆拿過胡小蝶的酒杯,趁着她面向其他幾人,接着倒酒的機會,把“靈心液”倒了一瓶進去。
說是一瓶,其實不過十幾毫升,倒進紅酒杯裡,藍色的液體只是讓紅酒更紅潤了些,根本看不出裡面添加了別的東西。
胡小蝶先望着金甜甜,道:“甜甜,大家都是姐妹,不論關係遠近,能坐在一起吃飯,就是緣分。你說我們家鍾哥哥是個聽話的,是不是想說旁邊這幾位帥哥,都是溫順的奴才?”
只是一句話,就說的金甜甜、何晶晶、郭年年幾人身邊的男的,全都變的臉色難看起來。
尤其是金甜甜身邊的那個沈醉堂,他也是最先出聲招呼鍾獁的人,好歹他也是這座會館的少東家,在榮城地界,也算是頗有權勢的人物。
被胡小蝶這麼一番解讀,感情他堂堂沈醉堂沈少東也成了一個跟屁蟲般的人物。
鍾獁四下掃量了一眼,不由得就是暗自叫好。
幾個男人變臉之後,他們身邊的幾女,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臉色也很難看。
“小蝶,先潤一下嗓子!”
鍾獁還嫌胡小蝶火力不夠兇猛,又把添加了“靈心液”的紅酒杯遞了過去。
胡小蝶也沒在意,和鍾獁說了一會兒話,也確實有些口渴,她接過紅酒,一口就喝了個乾淨。
酒一入喉,胡小蝶就感覺這杯酒好像口感好了不少,福香濃郁,都讓她有些捨不得下嚥。
等一杯酒下了肚,胡小蝶呼出口氣,沒有絲毫酒到微醺的那種眩暈感,反倒感覺大腦清醒了不少。
她放下酒杯,環顧了一眼四周,望向何晶晶,指着鍾獁又笑道:“現在,我鄭重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鍾獁。鍾是鐘鳴鼎食的鐘,馬是萬馬奔騰的馬。他的職業,是個醫生。如果各位有什麼治不了的疑難雜症,比如不孕不育什麼的,都可以找他幫忙!”
一聽胡小蝶這話,何晶晶、金甜甜、郭年年三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這是罵誰呢?
什麼叫做不孕不育可以找鍾獁幫忙,難不成還要幫到牀上去?
雖說小圈子裡某些風氣不太好,對男女之事看的比較隨便,可這種事好做不好說。
胡小蝶又是當着她們幾個男伴的面兒,說出這種話,豈不是暗示她們都是些人盡可夫的碧池、賤貨?
眼見場面有失控的極限,一桌八個人裡面,有五個臉色都是鐵青的,始作俑者郭年年連忙站了起來,陪着笑臉打圓場,道:“胡胡,瞧你說的!要我說,咱們這幫人裡,就數沈少東身體最棒,他可是攀巖愛好者,最man不過,哪裡需要醫生幫忙。”
沈醉堂被郭年年捧了一把,臉色好看了不少,他擺了擺手,道:“也就是隨便鍛鍊一下,保持一下身體的活力罷了。你們吃,我想起會館裡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說着,沈醉堂就趁機起身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忽然回頭,望了鍾獁一眼,道:“對了,胡總的這位男朋友,是叫鍾獁對吧?”
鍾獁望了眼神閃爍的沈醉堂一眼,知道對方這是礙於面子,不好對胡小蝶下手,準備遷怒給自己,他笑了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似的,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認識沈先生很榮幸。”
沈醉堂陰陰一笑,點頭道:“我也很榮幸,等一下吃完飯別急着走,去一樓泡一下溫泉!”
鍾獁笑了一下,道:“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
等沈醉堂走出房門,氣氛又是一變。
郭年年忍不住就埋怨胡小蝶道:“胡胡,姐妹們之間開開玩笑沒什麼,你怎麼能扯到沈少東身上去?你這樣不但讓甜甜難做,你自己也會得罪西來集團,你這又是何必?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沈家的勢力有多大?”
金甜甜冷冷一笑,道:“胡胡多能幹啊,她一個人就能撐起來偌大一個長谷國際,看不起人也是理所當然。不過胡胡,我可提醒你啊,醉堂他拿你沒辦法,可不代表他拿你身邊的人沒辦法,我看啊……你這個小男朋友,還是要當心咯!”
鍾獁扭頭望了金甜甜一眼,不由得就是一笑,心說:“這女人倒也不全是白癡,起碼對她男朋友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
金甜甜見鍾獁望向自己,沒了逗弄他的興趣,臉色就不太好看,她瞪了鍾獁一眼,道:“看什麼看?馬上你可是就要大禍臨頭了!我可告訴你,醉堂他手底下可是有能人的,而且,我聽說他還拜了什麼龍真派的什麼真人爲師,自己也很厲害!”
鍾獁聽到這話,心頭不由得一動,道:“該不會是‘龍玄洞真派’吧?”
金甜甜詫異的望了鍾獁一眼,訝然道:“你也聽過這個名字?對!就是‘龍玄洞真派’!既然你也知道厲害,我勸你最好還是主動去跟醉堂認個錯,要不然……”
鍾獁有些好笑的望了金甜甜一眼,有些恥笑她這神邏輯。
從頭到尾鍾獁就沒說幾句話,要說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身爲胡小蝶的守護者,儘管知道沈醉堂真正恨的人其實是她,鍾獁卻也不可能讓危險靠近胡小蝶,更不可能讓她去跟沈醉堂認錯。
一旁,何晶晶有些幸災樂禍的望了鍾獁一眼,又望了望胡小蝶,道:“胡胡,你還是快點帶你的小男友離開吧。我可是聽說沈少東這人脾氣不太好,睚眥必報,一般有什麼脾氣,當場就會發作!”
何晶晶也好,郭年年也罷,當着沈醉堂的面兒,都是捧他,可這一轉眼到了背後,說的可都沒幾句好話。
言外之意,不是說沈醉堂喜歡仗勢欺人,就是說他心胸狹窄。
偏偏她們兩人這麼說,作爲沈醉堂的女伴金甜甜,居然好端端的坐着,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一旁另外兩個男人,也彷彿是泥雕木塑一般,一言不發的坐着,甚至還有心思喝上一口紅酒。
鍾獁見狀,頓時就明白過來,怪不得金甜甜之前會口無遮攔,直接就把鍾獁給定義爲吃軟飯的小白臉。
感情,這旁邊就有兩位當真這麼幹着。
也是金甜甜平時肆意妄爲慣了,一時興起,居然忘記沈醉堂就在旁邊,說了不該說的話,又被胡小蝶給挑出來鞭屍。
要說沈醉堂、金甜甜兩人真就看對眼,倒也未必,不過是在家庭的撮合下,彼此嘗試着先交往一下看看。
這頓飯之前,兩人相處的都還算比較愉快。
要不然,一幫女人的聚會,也不會選在沈醉堂的地頭。
可現在看來,弄不好兩個人的事就要告吹。
不能和沈醉堂在一起,對金甜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大好的青春,她都還沒享受夠,真就一頭鑽進婚姻的牢籠裡,她還真有些不情願。
陰差陽錯之下,和沈醉堂就此分手,對她來說,不但不是什麼不幸,反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