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鍾獁便和胡小蝶、尤佳音道了一聲晚安,上牀休息。
尤佳音的表現,依然有些彆扭。
儘管察覺到有些不對,鍾獁卻也不好詢問,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等有機會再說。
第二天一早,鍾獁如常起牀,洗漱後來到天台,卻發現胡小蝶、尤佳音兩女不在。
稍微思索一下,鍾獁便爲之釋然。
昨天自己的情況,怕是把兩女嚇的不輕,《元辰十二變》再怎麼可以美容,再怎麼可以讓皮膚變好,也難免給她們造成了一些心理陰影。
她們還需要一點時間調整,等過幾天沒事了,自然會繼續過來練習。
想通這一點,鍾獁便繼續《元辰十二變》的練習。
鍾獁在打拳的同時,口中低誦《悟心咒》早就已經成了習慣,特別是發現取出卷軸唸誦,好處更大的情況後,鍾獁現在練拳已經不再把它放在戰術包裡。
一路打下去,到第三十九個姿勢都毫無凝滯,直到鍾獁把第四十個動作打了一半,這才感覺無以爲繼。
《元辰十二變》的動作越往後越反人類,完全可以視之爲一套花樣作死動作集,根本就是怎麼弄死自己怎麼來的節奏。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隨着掌握動作的增多,鍾獁對身體的掌控力越來越強。
如果把身體比做一套衣服,靈魂比做人,在沒有練習《元辰十二變》的時候,穿的就是超大碼的衣服,鬆鬆垮垮,完全不合身。
隨着《元辰十二變》練習的深入,衣服開始慢慢變小,慢慢貼身起來,再做動作,也比以前靈活了許多。
練習完成之後,鍾獁下樓吃早餐。
胡小蝶這個時候才起牀,等一起吃完早餐,把她送去公司,鍾獁便開車前往學校。
前幾天就答應過王磊他們,要給他們煉藥,卻因爲鍾獁自己升級的關係,給耽誤了不少時間。
雖說也不趕時間,鍾獁卻能夠理解他們渴望力量的心情,怕是早就盼望的度日如年。
鍾獁一路驅車前往學校,車子還沒開到實驗室,就被一輛突然出現的腳踏車給閃了一下,剎車停了下來。
他這一停不打架,呼啦啦從周圍竄出來十幾輛腳踏車,前前後後把他的車子給圍了個嚴實。
“滾下來!”
有幾個人從腳踏車上下來,從提籃上抽出一根棒球棍就走了過來。
鍾獁見狀,眼神微微一凝,若是放任這些小痞子,怕是他們真敢把車砸幾個洞出來。
他打開車門走下來,掃了一眼四周,道:“有什麼事就說,沒什麼事就散了,我不喜歡欺負小朋友,不要動刀動槍的。”
“哈哈哈……”
鍾獁說的本是實話,卻引來一陣狂笑。
帶頭的一個男子,更是笑的幾乎要捧着肚子坐在地上,他指着鍾獁道:“早知道你特麼這麼好笑,我該拍下來的。手機!手機!全都打開,咱們全角度,無死角的拍攝一下,讓我們知道知道鍾獁東西是一個多麼可笑的人!”
鍾獁望了這人一眼,道:“我認識你嗎?”
帶頭男子的笑容爲之一僵,表情瞬間變的猙獰起來,他道:“你特麼在自習教室打過我,居然說這種話,可見你是一個多麼令人噁心的垃圾!”
說完這番話,帶頭男子哈了一口痰就往鍾獁身上吐去,也不見鍾獁如何動作,一陣邪風突如其來,那痰就倒飛着又落進了他的嘴裡,恰好又被他給吞了下去。
一時間,全場靜默。
所有人都望着帶頭男子,又是想笑,又是噁心,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纔好。
“咳咳……打!給我打他,都特麼給我打他!老子要弄死你!”
帶頭男子一邊咳,一邊叫囂,可吞進去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吐出來。
隨着他這一聲令下,在場的少年全都丟下了腳踏車,顧不得再用手機拍攝,拿着棒球棍就衝向了鍾獁。
一時間,無數棍影砸向了鍾獁。
有路過的學生看到,全都嚇的遠遠躲開,根本就不敢靠近。
以前也見過學校有人打架,卻也不過是單對單,了不起也就是三四個圍毆一個,大家也都有分寸,不會拿武器。
今天可好,居然十幾個人拿着棒球棍,圍毆一個學生,顯然是早有預謀,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怨,居然做到這一步。
望着衝向自己的一片片棍影,鍾獁微微挑了挑眉,一點動真格的興趣都沒有,還要控制一下出手的力道,不要一拳、一腳下去,就把人給打死。
可即便鍾獁着力控制,隨着他身體素質的提升,這拳頭也比一般人硬了許多,一拳打過去,便暈倒一個。
一秒一個,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衝過來的一幫棒球少年,全都被鍾獁給放翻在地。
而此刻,帶頭的那個,還在俯身乾咳。
不知道是不是咳的太過盡興,腰都彎了下去,用棒球棍拄着地面作爲支撐。
鍾獁走過去,踢了一腳他作爲支撐的棒球棍。
這人一個趔趄,好懸沒有摔倒在地。
“誰?這是誰特麼在搗亂?是不是不想活了,想和鍾獁那垃圾一起捱揍?”
他顯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全然不知自己帶來的一幫人,全都被鍾獁給打暈在地,還在滿口狂言的叫囂着要教訓人。
鍾獁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想讓他們起來揍我,我可以給你留點時間叫醒他們。”
帶頭男子望了望倒了一地的同伴,又驚又怒,尖叫了一聲,誰都以爲他是準備和鍾獁拼命,誰知他卻撒丫子就跑,打算逃離現場。
可惜,鍾獁卻又怎麼能讓他如願,他輕輕一閃,一個縱躍,便來到了帶頭男子的身前,一腳踢出去,踹中了對方的膝蓋,讓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我說我不認識你,你卻找了一些人來找我的麻煩。現在我認識你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聽到鍾獁這番話,帶頭男子差點沒哭出來。
他要是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打死他,他也不會糾集一幫人跑來找鍾獁的麻煩。
“我……我……是我瞎了狗眼,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帶頭男子也顧不得臉面,磕頭求饒。
鍾獁掃了他一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你先叫醒一個你的同伴,我告訴你怎麼做,如果你照做,他可以走,你也可以走。”
帶頭男子不知道鍾獁打算做什麼,卻也不敢多問,連忙從一輛腳踏車上摸下一個運動水壺,然後倒出一些水,把其中一個人潑醒。
等對方醒來,鍾獁道:“現在你打他兩巴掌,讓他離開。”
“啊?”
帶頭男子有些愣神,有些不太願意。
鍾獁道:“你打他,或者我打你,你自己選。打輕了不算,我要聽到清脆的聲音。足夠清脆,他才能走,你也才能走。要是不夠清脆,你們都要留在這裡。”
帶頭男子聽了這話,一臉的苦澀,鍾獁這是在要逼死他的節奏。
真要打下去,以後他的這幫朋友算是全都散了。
要是碰到記仇的,以後再見面,弄不好對方還要收拾他。
可若是不照做,帶頭男子毫不懷疑,鍾獁會說到做到。
剛剛鍾獁踹他膝蓋的那一腳,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那痛到骨頭裡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好,我打!”
說完之後,帶頭男子咬了咬牙,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剛剛醒來的那人臉上,這一巴掌着實不輕,打的對方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對方死死的盯着帶頭男子,並不還手,可那幽深的眼神,看的帶頭男子害怕不已。
可第一巴掌都已經打了出去,已經無法回頭,他只能硬着頭皮,又是一巴掌抽過去。
清脆的兩巴掌下去,對方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鍾獁見狀,對那人點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捱了兩巴掌的那個少年默默的推起了自己的腳踏車,卻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
鍾獁看了對方一眼,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卻並不驅趕對方。
隨後,帶頭男子把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叫醒,然後在鍾獁的監視下,一巴掌一巴掌的閃過去。
如今他已經打到麻木,完全都是機械式的運動,根本就沒有思考該不該繼續的能力。
鍾獁也是夠壞,讓帶頭男子一個一個的叫醒這些人,他們沒有圍在一起,無法對帶頭男子形成足夠的威懾力,被打之後,也只能忍氣吞聲,默默離開。
只是一個兩個默默離開,當所有人都默默離開之後,就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力量。
報復在這個時候爆發,往往會極爲的精彩。
很快,最後一個棒球少年被帶頭男子抽完了耳光離開,就剩下了他自己,他有些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然後纔看向鍾獁,道:“請……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鍾獁微微點了點頭,道:“行了,你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哦……”
帶頭男子答應了一聲,推着自己的腳踏車離開。
此刻,他混身上下無比的疲倦,從精神到肉體都是一樣的疲倦,他只想找個地方,買上十幾瓶啤酒,好好的喝一場,然後痛痛快快的睡一覺。
可他才走出沒有多遠,就被之前的十幾個同伴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