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相比逆天的寶物,那種逆天命數的人更加罕見,甚至很難存活下來。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麼其就像立在雞羣的鶴一樣,走到哪裡都會第一時間被人注意到,想隱藏都難。”
冷依怡義父沉吟了好一會兒,再次問道:“小依,如果有這樣的人物,又在漢中的話,那麼你能不能找出來?”
冷依怡聽後,一臉難色回道:“義父,現在漢中天機混亂,就連天上的星相也被遮掩了,這是大亂之兆,我修爲太低,無法推演出什麼。”
“還有,如果真有那樣逆天命數的人,那麼我只要推演,就會被天罰盯上,進而引火上身。”
說到此,她神色沉重到了極點,他們命師窺視天機,沾染了極大的業力,需要時刻躲避天罰。一旦被天罰找上門,輕則折壽身體致殘,重則就身死,甚至魂飛魄散。
而那種命數逆天的人,自然是天罰重點照顧的對象,她主動推演這樣的人,就好比主動跑到天罰面前去得瑟,其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冷依怡義父聽後,恍然道:“原來如此,小依,義父太過驚訝了,沒有讓你冒險的意思,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多謝義父理解。”冷依怡急忙感謝道,“那個,義父,雖然我不能推演,但是還是能觀察,如果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那麼我會第一時間向你彙報。”
“嗯,不過,一切以安全爲重,切不可冒險。”冷依怡義父叮囑道,“對了,小依,根據你觀察,那件逆天的寶物,有沒有被人拿走?”
冷依怡看着子午嶺,沉思了片刻,不是很肯定的回道:“義父,那晚最後天機徹底被遮掩,我今天又研究了一天,還是無法做出判斷。”
她想了想,補充道:“義父,我會繼續推算,爭取儘快推算出點線索。”
冷依怡義父迴應了一聲,叮囑道:“記住,不要勉強。”
他想了想,接着問道:“小依,你對漢中未來局勢,以及黃帝一事有什麼發現?”
冷依怡聽到此,眼中閃過一道驚懼之色,她急忙深呼吸了一下,儘可能平靜的回道:“義父,整個漢中都籠罩在一片殺機中,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恐怖的凶兆,這絕對是大亂之兆。”
“只怕這次不僅漢中將會血流成河,而且整個天下都將被席捲進去。”說到此,她渾身感到一股寒意,手腳一陣發冷。
她一到漢中,就發現漢中充滿殺機與凶兆,也在她預料之中。但是昨天白天,她在思索子午嶺事情的時候,神識一陣恍惚,看到了一副極爲恐怖的畫面。
天地被血芒籠罩,無數屍體倒在地上,大地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嘶吼的鬼影,活脫脫一副人間煉獄場景。
與此同時,她看到一道恐怖的身影站在血芒中,心神劇震,頓時愣在原地。
不等她有所反應,那道身影似乎發現了她,突然轉頭朝她看來,兩道血芒撕裂虛空猛然射向她。
瞬間,她感受到了極爲恐怖的威壓,一股毀滅氣息鋪天蓋地朝她涌來,似乎要將她吞了一般。
那一刻,整片天地狂風大作,憑空生成道道恐怖的血色龍捲風。
與此同時,天空撕裂,無數血色閃電涌出,大地隨之崩潰,潮水一般的血水從地下涌出,將大地化爲血海。
眨眼間功夫,那兩道血芒射到近前,這時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世界末日,自己死定了。
不過就在這一刻,她身邊的虛空突然破碎,緊接着她回到了現實中。
她清醒過來後,看到胸前天命石大亮,明白是天命石將她拉回了現實,心中不由連呼好險,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
同時,她想起了林昊,如果不是林昊,她也不會有這塊天命石,今天只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冷依怡義父聽出冷依怡語氣中的懼意,急忙問道:“小依,真的有這麼可怕?對了,你沒事吧?”
冷依怡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回道:“義父,真的十分可怕。”
“其實,也不難理解,現在整個天下就是個火藥桶,不僅有黃帝之物出世,還有暗中黑手推動,這個火藥桶想要不炸簡直是不可能事件,唯一的問題是什麼時候爆炸罷了。”
至於幻象的事情,她則沒有說,因爲那不是一般的幻象,而是命術中的窺天眼,看到的幻象都是逆天的天機,而且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她不是不信任自己義父,而是因爲這麼大的天機,她要是說了,不僅會給自己招致天罰,而且還會連累她義父。
到時候,她就算有天命石,也難以抵擋天罰,所以只能這麼隱晦的提醒。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感到後脊發涼,心中直發毛,總感覺有什麼盯着自己似的。
同時,冷依怡對此也感到十分困惑,因爲她根本不會窺天眼這種逆天命術,以她的修爲,也無法施展這種逆天命術。
還有,她如果施展了窺天眼,那麼勢必會引來天怒,哪怕天命石也無法遮掩這樣大的逆天命術。正常情況,她當時就會死在天罰之下,絕不會多活一秒。
她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天命石,心中猜測道,難道這天命石不一般?還是說,那不是窺天眼,而是其他,亦或者是其他因素引起的?
冷依怡義父聽完冷依怡的話,沉吟了片刻回道:“小依,那你這幾天多加小心,等黃帝之物出現後,不管得到多少情報,都立即離開漢中。”
冷依怡回過神後,隨即表示知道了,又說了一下其他情報。
片刻後,她和自己義父結束了通話,她看了一眼子午嶺和天上的星相,又低頭看了一眼天命石,然後便回了屋。
……
第二天早上,漢中古武局一處據點,風語冰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簡單的報到了一下,然後來到專門密室,給他們局長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