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剛轉過走廊要走向急診室,宇文龍等人就被兩名守在這裡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因爲方雲和他的手下走在最前面,所以這兩個警察並未發現宇文龍。
周仁堂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要到急診室來心情就更不好了,萬一弄地槐董心情不好了,將這件事再告訴槐書記,那他完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你們幾個人是幹什麼的?如果是病人家屬就先到旁邊去等着,這裡有位病人正在急診呢。”周仁堂快步走了過去,打算先把人趕走了,但當他走近,看到站在後面的宇文龍,面色頓時微微一遍,連忙迎了上去,“宇文龍,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雖然現在他沒有再繼續喊宇文龍爲宇文先生,但語氣還是非常地和藹,沒有擺半點架子。
宇文龍不像槐晟他們一樣有着很牛掰的身份,可宇文龍的能力他卻不能忽視,而且宇文龍背後也有不少大人物呢,同樣是他不能輕易忽視的。
兩名警察這時也發現了宇文龍,連忙退後了兩步,不敢再阻攔。
他們都是市局的警察,多次在市局裡見到過宇文龍,自然知道他的能量很強大,就連局長對他都客客氣氣,他們這些小警員算什麼?
宇文龍倒是沒心思理會這些,看了眼周仁堂道:“我聽說這裡有位病情比較嚴重和詭異的病人,就過來看看,現在診斷出結果來了嗎?”
“還沒有,中醫院的兩位老中醫還在裡面診斷,目前還沒出來。”周仁堂嘆了一聲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宇文龍點了點頭,向着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槐晟一看到周仁堂帶了幾個人過來,頓時不滿地低聲斥責,“周仁堂,你不知道我爸爸現在的情況嗎?你還隨隨便便帶人過來,萬一打擾到了我爸爸你負得起責任嗎?”
“槐董,他是宇文龍。”周仁堂連忙介紹起來,同時看着宇文龍道:“宇文龍,這是槐老家的老二槐晟董事長,他……”
周仁堂話還沒說完,就被槐晟給打斷了,“原來你就是宇文龍,不過我現在沒空招呼你,不管你有什麼事,等晚點我爸爸的身體康復了再說吧。”
他以爲宇文龍來找他是什麼事,現在他哪裡有什麼閒工夫理會?
宇文龍這個名字他也是有過一些耳聞,但並未太放在心上,因爲宇文龍給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能打,也認識幾個稍微有點能耐的官員,但僅憑這兩點卻無法讓宇文龍入他的眼。
此刻宇文龍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他,直接就讓槐晟對宇文龍的印象變得很差。
周仁堂是官場中人,擅長於察言觀色,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槐晟心情不好,甚至對宇文龍有了一絲厭惡。
恨屋及烏之下,說不定也會對他周仁堂產生厭惡的心理。
周仁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忘了問宇文龍是過來幹什麼的了,現在弄得槐晟對他厭惡,那對他的仕途可是有着致命的打擊的。
“嘎吱……”
正在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打開,晉邵和那名老中醫走了出來,但面色不是很好看。
衆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槐晟的臉色更是有些蒼白,但還是邁着沉重的雙腿往前走了兩步,“兩位老先生,你們可診斷出了我爸爸的病情?”
“槐董,很抱歉,我們醫術有限,實在是無法診斷出令尊的病情。”晉邵滿是歉疚地說道。
對有着醫德的醫生來說,救不活病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痛苦。他們雖然不是儈子手,但每次說救不活病人,他們就等於是在宣判一個人的死刑,跟儈子手幾乎是沒什麼兩樣。
“怎麼會?怎麼會連病情都診斷不出來,難道老天真的要亡我父親嗎?”槐晟的身體向後踉蹌地退了兩步,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槐晟看着急診室,身爲華夏商界大亨的他此刻卻是流下了淚水,“我空有上百億的身家,卻連自己的爸爸都救不活,我要這麼多錢有何用?爸爸,兒子不孝!”
“槐董,您注意自己的身體。”他身後的一名秘書連忙攙扶住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槐晟。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感到有些悲傷,感覺喉嚨一陣發堵。
走廊處的氣氛有些凝固。
本性善良的王琦感動地流下了眼淚,拉着宇文龍問道:“阿龍哥哥,你能不能救他的爸爸啊?”
此刻走廊處顯得異常安靜,王琦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被所有人給聽到。
瞬間,十幾道目光幾乎是同時落到了宇文龍的身上。
槐晟本來已經沒有抱什麼希望了,聽到王琦的話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發現王琦是對着宇文龍說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宇文龍,你最好現在離開這裡,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強忍着悲傷,槐晟衝着宇文龍不客氣地道。
他壓根沒認爲宇文龍可以救他的爸爸,宇文龍這麼一個只會打架的人還會懂醫術?他纔不會相信。
而且就算懂醫術又怎樣,難道他的醫術能比得上場上這些著名的主任醫生?在中醫界享譽盛名的老中醫?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圍的許多人也都反應過來,他們看向宇文龍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
如果不是槐晟在這裡,怕引起後者不高興,他們都想出聲斥責宇文龍了。
“宇文龍,你還是先離開吧,槐老的病情真的不簡單,你如果有什麼事想要找槐董,等晚點槐老身體好轉了再說吧。”周仁堂冒出了一頭的冷汗,宇文龍這傢伙今天腦子怎麼一點不開竅啊,難道不知道眼前的場合不適合亂說話嗎?
你自己有本事,不怕槐晟和槐書記兩個人,但別拉上我啊,我小小的一個市局局長,怎麼經得起這種折騰?
同時他的話也是向宇文龍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如果槐老身體沒有好轉,也就是沒能救好,那今後還是別找槐晟爲好,人家不找你麻煩已經很不錯了。
宇文龍自然明白周仁堂的心思,也知道這個時候槐晟對自己很不高興,但現在人命關天,再加上槐晟一番孝心,他也就不和槐晟計較。
看了眼急診室,宇文龍目光落到槐晟身上,緩緩出聲,“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周仁堂,我不想見到他,你給我把他帶出去。”槐晟聽到宇文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周仁堂更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嚇地心驚膽戰的。這傢伙今天發什麼神經了?淨在這裡胡言亂語,想害人別害我不行嗎?
他連忙催促着道:“宇文龍,你快點跟我離開這裡吧,現在真不是說話的時候。”
意思是,你現在最好不要說話。
宇文龍耐心也有點沒了,直接道:“我是看在你一片孝心和人命關天的份上才問你這些,你如果真想你爸爸死的話,那我就不在這裡多管閒事了。”
宇文龍擺明了態度,就是告訴槐晟,我能救你爸爸,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話,就繼續趕我走。
“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爸爸?”槐晟盯着宇文龍說道,他自然明白後者的意思。
“嗯,把握還是挺大的。”宇文龍並沒否認。
槐晟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那你剛剛問我有沒有得罪人是什麼意思?”
宇文龍聳了聳肩道:“很簡單啊,你爸爸現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嗯,他被人下毒了。”
“被人下毒?”槐晟的深吸口氣,內心猛地閃過一道殺氣,同時腦海裡閃過一道道人影。
“難道是他?”陡然,槐晟腦海裡浮現出一道人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宇文龍看到槐晟的臉色變化,笑了笑道:“得罪人了吧?呵呵,這種事你自己解決吧,我只告訴你,你爸爸是中了一種化學毒,這種化學毒的名字叫紅鉈毒。無色無味,並且不會腐蝕人的身體,但它一旦入體,立馬就會將人的心臟包裹起來,然後造成血液擠壓,影響心跳頻率,患者一旦超過兩個小時,必定殞命。”
“那爲什麼這種化學毒我們檢測不出來?”晉邵忍不住詢問道。
周圍的主任醫生也都是滿臉疑惑。
他們剛剛都診斷出了槐老心跳速度越來越慢,但槐老心臟旁邊的紅鉈毒卻是未曾發現。
宇文龍道:“這就是紅鉈毒的厲害之處,本來這種化學毒在華夏是不存在的,只有個別專門研究毒氣的特殊組織纔會有,華夏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毒素,對方又爲什麼會對他爸爸使用這種化學毒我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話,槐晟的臉色再度被蒼白之色給充斥,看向宇文龍問道:“這種化學毒是不是很可怕?”
“當然了,別說我們華夏的醫療,就算是全球最頂尖的醫療設備都檢測不出來。”宇文龍點頭道:“而且,就算能夠檢測出來,這種化學毒也是無解之毒。”
“無解之毒?”槐晟的臉上再無血色,這麼說自己的爸爸不是死定了嗎?
倒是周仁堂因爲擔心與害怕還保持着一絲清醒,連忙問道:“宇文龍,你是不是有辦法解這種紅鉈毒?”
聽到周仁堂的話,一時間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宇文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