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太欺負人了!”一盞茶後,血龍垂頭喪氣的停止了攻擊,無論他怎麼攻擊,宇文龍始終都沒有移動過,最多就是腳尖稍微轉個方向,但是他偏偏就是打不中,好像他自己故意往空處打一樣。
其他人也都很沒勁,本來還以爲能看到一場比較精彩的戰鬥呢,結果就讓我們看這個?
血龍教官平時在他們面前是何等的威風,結果在龍少面前卻成這樣。
一羣人都忍不住撇嘴,特別是七殺。
血龍本來就鬱悶,看見這些傢伙不屑的表情,頓時火大,“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有本事你們上啊!”
“切!”衆人齊齊的朝他豎了箇中指。
“我靠!”血龍顯得很不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宇文龍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彆氣餒,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已經相當於我當年水平……的十分之一了。”
血龍本來聽到宇文龍的前半句,眼睛還忍不住一亮,誰知道宇文龍卻來了個大喘氣,讓他更是無語了。
血龍頓時一翻白眼,“龍哥,咱說話能別大喘氣嗎?你這是安慰我還是打擊我啊。”
旁邊的記北這一次倒是學聰明瞭,連忙上來拍馬屁的道:“哼,不知好歹,已經相當於我師父的十分之一了,你還想怎樣?雖然只是當年的。”
“滾!”血龍一聲大喝,他實在是憋不住了,隱隱已經有動手教訓人的趨勢了。
記北打了趔趔,隨即打了個哈哈道:“呃,這個,我上個廁所。”
說完立刻拍着屁股溜之大吉。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其他幾人又趁機向宇文龍討教了幾句,不過卻沒一個人再說要跟宇文龍過過招了。
那種事情純粹是找虐。
一羣人離開之後,實驗室內再次歸於平靜。
回生問道:“老大,你要不要現在使用?”
“不着急,我現在剛剛突破了瓶頸,實力還在穩步增長,現在使用有點浪費了。”宇文龍搖搖頭,他雖然也很好奇這七彩版的幽靈索命,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我有種感覺,這支幽靈索命會在關鍵時刻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回生聞言也點點頭,認可了宇文龍的說法。
“好了,既然這裡都搞定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兩口子的二人世界了。”事情都處理完了,宇文龍也不想再留下來當回生和王彤的電燈泡,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兩個呆呆的傢伙私下裡是怎樣獨處的。
臨走時,想了想又道:“對了,你準一下,我估計明後天老陳應該就會帶人過來了。”
他說的老陳,自然指的就是那位特別調查科科長陳港生。
他不知道,此時已經身在延京的陳港生卻是不忿,一貫以服從命令爲第一準則的他,此時卻忍不住對自己最尊敬的首長做出了抗辯。
“首長,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負責的,現在換人來負責,我覺得很不合理。”說着話,他目光落在場中的另一位年輕人身上,眉頭微皺。
那個年輕人卻只是淡淡一笑,並不迴應他,不過眉梢眼角卻透着一絲不屑和嘲諷。
陳港生眉頭再次一皺,他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完全考慮自己的利益,而是他真的覺得這個安排很有問題。他有種直覺,這個人會把事情搞砸。
原因很簡單,宇文龍!
宇文龍跟這種人能合得來嗎?顯然是不可能!
整個會議室中陷入一個短暫的安靜,坐在上手主位的首長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陳港生,似乎很意外他的表現。事實上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是無奈之舉,他雖然身居高位,看似一言九鼎,但很多時候他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當然這也是他覺得這種決定不會影響大局的前提下,不過現在看見陳港生的表現,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決定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或者說,自己對那位叫做宇文龍的年輕人瞭解得太少了?
微微一笑,他擡手虛按了一下,“小陳,你先坐下,有話慢慢說。”
此時旁邊另一位面容白皙的老者也笑道:“是啊,小陳,我們做事首先要考慮的是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能太多的摻雜個人情緒嘛。這件事從頭到尾由你負責沒錯,不過你處理的並不是很恰當啊。”
他說着微微一頓,而陳港生和那位首長都是皺了皺眉。
陳港生正要說話,此人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這種生命靈液一開始我們重視得不夠,但現在看來它的效果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這種東西如果不能大批量生產的話倒還好,如果能夠大批量生產的話,那實在太可怕了,這是戰略資源,怎麼能夠讓它完全掌握在一個個人的手裡呢?”
他說到這裡,會議室中立刻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很多人都微微點頭。似乎都很認可此人的話。
“可是……”
陳港生張口欲言,此老卻再次一聲輕笑,看着陳港生道:“小陳,你莫非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或者你覺得個人的利益應該凌駕於國家之上。”
“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爲,不過……”陳港生聞言臉色一變,這話簡直是誅心之言,作爲一個軍人,他一直都以奉獻國家爲使命,怎麼會覺得個人利益凌駕於國家利益至上。而且這麼說,豈不就等於在說他是因爲接受了宇文龍的好處,才與宇文龍私相授受嗎?
但是他的話卻再次被打斷了,“這不就完了嗎?我們也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因爲我們都相信四號首長的用人眼光。但是,年輕人嘛,做事總還是有些不成熟,所以我們纔會安排文秉來主持這件工作,而你我們也不是不讓你參與嘛,不是還讓你繼續協助文秉嗎?”
那個年輕人聞言再次嘴角一翹,緩緩站起身來,“非常感謝各位首長的信任,文秉必定不會辜負諸位的希望。”
說着又向陳港生一伸手,“陳科長,合作愉快。”
不過陳港生卻沒有伸手,他再次看了那位黃老一眼,雖然此人說的一番話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不認爲宇文龍會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
如果這件事最後真鬧到不歡而散,那麼纔是對國家利益最大的傷害。但是他人微言輕,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
“這件事不應該這麼說的。”此時,四號首長終於再次開口了。
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正色道:“做人要有誠信,做爲一個政府更要有誠信,我們既然之前已經敲定了合作細節就不能隨便更改。還有作爲執政者更不應該看見誰有什麼好東西就想着拿過來,不然以後誰再有什麼研究成果還會讓國家知道嗎?做人要有長遠的目光,不應該只着眼於眼前。”
“首長,話不是這麼說吧?”四號首長話這麼一說,衆人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那位黃老和那個年輕人眉頭都微不可查的一皺。
黃老還沒說話,那個年輕人卻沉不住氣了,“首長,您說的都沒錯,但是這種生命靈液影響實在太大了,特殊事情是不是應該特殊對待啊。”
“特殊事情?”四號首長冷哼一聲,對於此人,他就沒那麼客氣了,“你能保證下一次不會有更特殊的事情嗎?到時候是不是又要特殊對待呢?”
“這……”年輕人立刻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黃老臉色一冷,冷喝道:“這什麼這,還不坐下,沒規沒距!”
年輕人悻悻的砸了砸嘴,看了一眼陳港生,但還是青着臉坐了下來。
四號首長也沒多看他,接着又道:“同志們,我們華夏缺少人才嗎?不,我們華夏大地從來就是一片人才輩出的土地,但是他們都在哪裡?在大西洋的彼岸,在我們的對手那裡!”
他說到此處,語氣陡然加重,並且用力的揮了揮手,有些痛心的道:“諸位有沒有這是爲什麼?就是因爲我們某些同志看見人家好東西就想把它抓在自己手裡,嚇得人家不敢把自己的好東西亮出來!”
下面衆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已經猜到四號首長要說什麼了,不過其中某些人卻仍然皺了皺眉,四號首長也沒有理會這些人繼續說道:“所以,這件事雖然現在由黃秉文同志負責,但既定的協議不得改變。”
“是!”下面衆人不敢再有異議,立刻起身響應,陳港生也忍不住揮了揮拳頭,“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此時四號首長再次揮揮手道:“好了,散會吧!小陳,你留一下。”
“是。”陳港生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其他人聞言,紛紛都離開座位,不過那個年輕人臨走時,卻看了陳港生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出了會議室,此人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落後了幾步走到那位黃老的身側低聲道:“爺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那個宇文龍害得老二前途幾乎全毀了,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哼,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黃老冷哼一聲,微不可聞的嘀咕了一句:“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