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和假保安趁機飛身躍出院牆,幾個保鏢率保安繼續追了出去。
“小楊,你怎麼樣?”馬國良出來看到額角流血的藍飛揚,不禁關心地問。
“還好,只是擦破一點皮。”藍飛揚捂着火辣辣的額角說。
“那趕緊去醫院啊。”
“滴兒、滴兒……”警察和120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
一輛聽到槍聲過來的巡邏警車緊咬住載着三名兇犯倉皇出逃的大衆小車,並迅速聯繫市局領導,呼叫所有交警、巡查警密切監視這輛車的動向。
幾輛120救護車把包括壽星公馬旺祖在內的四名重傷者和藍飛揚一起帶到了醫院。
藍飛揚除了那一腳踢得後心有點疼之外,就是額頭被子彈擦傷了。這次估計就不是一道淡淡的並不明顯的小傷疤的問題了,搞不好還真得破相。
剛剛包紮出來,記者就蜂擁着圍上來採訪他。“楊先生,你並不是馬宅的保鏢,爲什麼在那種危險時刻會第一個挺身而出呢?”
“楊勇士,你當時面對兇殘的歹徒是怎麼想的?”
“楊先生,你有這麼一身好功夫爲什麼卻屈居在一家名不經轉的小公司做保鏢呢?”
“楊先生,你這一身過硬的功夫是哪裡學的?來自祖傳或是哪位大師?”
……
藍飛揚還真是頭痛。看來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這麼被記者追着刨根問底的不是要命嗎?
何況,他還不完全屬於這個時代。這會真正的他,還只是一個上小學三年級的十歲的小男孩!
這時,連馬國良也被兩名記者圍住。“馬先生,據說您是楊斕義士的老闆。請問,他平時是怎麼樣一個人啊?”
本來還覺得藍飛揚有點莽撞的馬國良這會也不客氣,娓娓而談到:“楊斕是一位勤奮勇敢,非常富有正義心的好青年。我和他的初識就是:我被幾個小混混攔住毆打,而正好路過的他卻挺身而出救了我。”
“我因此聘請他做我的保鏢。可他不僅僅是普通的保鏢。他上過大學,懂商業文秘,所以實際上還兼任我的秘書、助理。說實話,我爲能擁有他這樣一位職員而感到驕傲!”
那個奇強公司當時面試藍飛揚的精瘦眼鏡男,看到突然插播的新聞不禁傻了:這不就是一個多月前來應聘的小夥子嗎?還真是協助警察抓歹徒呢,連蒙着紗布的傷疤都是同一個位置。
哇,身手這麼厲害啊!這要讓老闆知道我勢利的放走了這樣的高手,估計不被炒魷魚也會很尅一頓吧?
什麼?這是今天晚上才發生的事?那他怎麼一個多月前就蒙着紗布來應聘啊?難道是時光倒流?
精瘦眼鏡男像見了鬼般嚇得不輕。
“家師是一位隱世高手,不喜歡虛名。所以我不方便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字。”
視頻前的藍飛揚搔搔頭,“至於爲什麼在國良建築公司,而沒去大公司做保鏢。這便是機會和緣分了。說實話,當初我曾去奇強公司應聘過保鏢,可人家廟太大,眼見高,面試就把我刷下來了。”
“什麼?這個楊斕曾經來我們奇強應聘過保鏢?”李衛紅聽說後憤怒的一掌拍在茶几上,把茶杯蓋掀起老高,茶也撒了。
“是誰?當時到底是誰面試他的?這種高手我求都求不到,竟然還有人瞎了眼,面試就把他淘汰了?!”……
郭紅蓮在宿舍一直沒等到藍飛揚的電話,都十點半多了,只好上牀去睡。
因爲學校大門一般晚上十一點半關,藍飛揚這會還不回來,她今晚也沒辦法見他了。可剛躺下一會手機就響了,她欣喜地連忙按下接聽鍵。
“蓮,你睡了嗎?”藍飛揚熟悉的溫柔聲傳進耳膜。
“剛上牀,還沒呢。你剛回來嗎?”郭紅蓮低聲問。
“是的,還沒到家。今晚出了點意外,一直沒空給你打電話。你一定等急了吧?”
“沒有,還好啦。”郭紅蓮心裡一時充滿甜蜜與溫柔,“都這麼晚了,那你回去睡吧。”
“好的。”藍飛揚點點頭,“明天、你休息嗎?”
“休息啊,我一般週六週日都休息啊。明天連家教都不用去了,那女孩子過生日,要和一幫同學慶祝呢。怎麼,你有什麼安排嗎?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新商機?”
“那倒沒有。只是,我明天也休息,你來我這好嗎?”
“嗯,好的。”郭紅蓮點點頭。
“那明天見。”
“明天見!”
藍飛揚疲憊的回到租住屋,草草洗刷一下就欲倒牀睡覺。拉開疊好的毯子時,他突然看到了毯子下面有一大塊已經變得暗黑的血跡。
他不禁暗自一驚:這怎麼會有一塊血跡啊?隱約想起昨晚迷糊中看到郭紅蓮拿着一團殷紅的衛生紙發呆的情景。難道我太猛烈了,弄傷了她?天啦,那她得多痛啊!
我真混,怎麼就光顧着自己舒服痛快,都不管她的感受。現在的她還只是一個女孩子啊……
可憐的糊塗小子,根本就沒去想,這可能是處子落紅。畢竟,在他的意識中,郭紅蓮已經不是初夜了。
第二天早上,郭紅蓮正在食堂邊低頭吃飯,邊聽同學們議論昨晚發生在豪華別墅的槍擊慘案。
據說那個壽星公馬旺祖,已經搶救無效死亡;還有一個保安仍然沒有脫離危險。
那三名歹徒在警方的全力追捕下一死一傷,剩下一個至今在逃。
突然,小莉指着食堂正在播放早間新聞的大彩電道:“咦,郭紅蓮,那不是你那個來博海實習的表弟嗎?”
郭紅蓮擡頭一看,果然是楊斕。只見他正背後捱了歹徒兇狠的一腳,斜前方一顆子彈驚險的呼嘯而來,貼着他的額角飛過,鮮紅的血瞬間涌了出來。
郭紅蓮大驚失色,放下剛吃了一半的飯轉身就跑:“小莉,你幫我收拾一下。”
“哎,你去哪裡?”小莉在背後喊着。
“我去看下他!”
“這麼冒冒失失的,你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嗎?”小莉嘟囔着,接着釋然,“哦,忘了,她剛租了一部手機。可以打電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