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段天道懷中的白情雪的呼吸聲很均勻,臉色也很平靜,讓段天道好一陣驚訝。
他已經仔細聞過酒杯裡這種被叫做‘迷醉’的藥物,這是一種成分很獨特的迷幻劑,功用大約就跟那個瘦高個說的差不多。
第一個反應就是渾身上下使不出力氣;第二個反應就是渾身熱血不停的沸騰,滿腦子就只想辦那點事;第三個反應就是肯定不會睡着……
一個滿腦子都想辦那個事又沒有辦完的情況下,誰能睡的着?
爲什麼白情雪不但很有氣力的打完了那個男人,還睡的這麼香甜?
難道……
段天道忍不住就怔了一怔。
難道她是個變態?!
好吧,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睡覺就睡覺好了,還抱得這麼緊!這時候的白情雪似乎一點也不討厭段天道了,在沉睡中兩隻手還死死的抓着段天道的肩膀,把一個好牛逼的殺手抓的肩膀生痛。
段天道非常懷疑她是在藉機暗算自己,瞅了她半天,見她的確不是裝睡,才勉強放棄了在她臉上親一口做報復的打算。
就這種姿勢想要開車實在有點困難,段天道只好伸手打了輛的士。
‘吱嘎’一輛的士很有力的停在了段天道面前,等他們上了車,司機師傅並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很仔細的觀察了段天道半晌:“我靠!是你啊!”
段天道疑惑的看了半天前面的師傅:“我們一起賣過白菜?”
師傅哈哈大笑:“上次你帶着兩個小美妞從維也納夜總會出來,就是我載的你啊!怎麼?換女朋友啦?”司機忍不住就把閉着眼睛的白情雪看了好幾眼:“說實話,雖然是比那兩個漂亮點,可那是兩個啊!划不來啊!”
段天道:“……誰說我換了?這不過是我其中一個罷了!其餘幾個都沒空。”
“哈哈哈!”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笑的好開心:“你就別吹牛了,這麼漂亮的小妞會允許你勾三搭四?”
段天道還沒說話,白情雪說話了:“誰?誰敢勾三搭四!我閹了他!”
她分明眼睛都沒睜開,分明還把段天道抓的好緊,分明還在睡覺,卻能把個話答的紋絲合縫。
段天道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褲襠,嗯,有涼氣。
丫的!這到底是睡着沒睡着?
司機一臉的我就說吧!你完蛋了吧!然後樂呵呵的把兩人送回了家。
都進了家門了,白情雪還是沒有從段天道身上下來的意思,段天道只好掙扎着把她一路抱上樓,打開房間,就準備把她丟在牀上。
我丟!
嗯?
再丟?
再嗯?
白情雪猶如一隻牢牢抓住獵物的八爪魚,無論如何也不肯鬆開段天道的胳臂,看她這個力道,估計要把她和段天道分開,除了切手指,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段天道摸出刀子,看着她纖長細嫩的手指猶豫了半天,還是把刀放下了,哎,這麼漂亮的手指,實在是有點切不下去。
這可是你逼我的!
既然不能切手指,那就只有一起睡了!
華夏人的傳統,上牀都是要脫鞋的,段天道用了一個很古怪的姿勢,才堪堪將白情雪腳上漂亮的高跟鞋脫掉。tqR1
當白情雪的兩條美腿完整曝露在男人目光下的時候,段天道忍不住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很多女人的腿都很美,但是白情雪的這雙腿,只要看過,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雪白如玉,小巧玲瓏,白嫩可人所有的形容詞都用上也不過分,腳踝纖細而不失豐滿,腳型纖長,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塗着粉紅色的亮晶晶丹蔻的腳指甲如顆顆珍珠嵌在白嫩的腳指頭上..
某人正忍不住要摸兩把,但是懷中的美女總裁似乎對姿勢有些不滿意,突然用力一把將男人拽倒在了牀榻之上,然後舒舒服服的拱進他的懷裡,找了個安逸的姿勢躺好了。
段天道:“……”
你怎麼能這樣?
我還沒開始摸大腿呢!
算了,實在摸不了大腿,還可以摸別的。
睡的很舒服的美女總裁領口是V字領,只可惜大半都遮掩在那該死的衣服裡;上衣很緊,只露出一點點美妙的白,這種裝扮雖然不算太露骨,卻無形中更令人有一探究竟的熱切盼望。
更何況她的身上,還散發着一股中人慾醉的恬香……
睡美人的誘惑無疑也是最吸引男人的項目之一,段天道現在就覺得很吸引,很崩潰。
所以他就打算開始崩潰。
他的大手都已經伸出去了,突然就停了下來,吃驚的看着懷裡的美女總裁。
“嗚嗚嗚……”睡的好不得的美女總裁突然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柔弱的就像是一個幼小的孩子,兩行好亮好晶瑩的眼淚順着她高挺的鼻樑滑落,滴在段天道的T恤上,把那個好牛逼的擎天柱都打溼了。
段天道登時就好怔。
認識白情雪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本來一直以爲就算把她打死,都不會看見她流一滴眼淚的!
血好熱火好大的男人頓時就有些訕訕,完了完了,自己的意圖竟然被發現了。
“好了好了,乖。”段天道悻悻的收回無法無天的大手,小意的拍了拍懷中美人的肩背:“好好睡覺吧,我不着急,大不了等你醒了咱們再來。”
白情雪完全沒有理會這個混蛋的話,她的嘴脣冉冉蠕動着,終於說出一句有意義的字節來:“媽媽……我想你了……”
這一刻時間就似乎突然間靜止了,空蕩蕩的房間裡靜寂一片,沒有風。
段天道本來很想跟她解釋他不是她媽媽,嘴脣動了動,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解釋,寬大的手掌輕輕拂過白情雪精緻臉蛋上的髮絲,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他是個孤兒,一直以來都很難理解父母和孩子的這種關係,只是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天機老頭,若是他突然掛了……
段天道突然有一種很不願意想下去的念頭,雖然一天到晚都跟這個老頭鬥嘴,但是那一天如果真的來了,也許還是會有些……不習慣吧?
不不不。
段天道隨即灑然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個老頭子今年多少歲,說不定自己掛了他都沒掛,操心也操的太早了!
哈哈哈!
哈……
段天道終於還是沒有笑出來,因爲他突然覺得,這件事一點也不好笑。
此刻的白情雪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緊緊抓住段天道的力道就像是緊緊抓住自己最親近的人,唯恐這個人會突然消失一般。
這個平素看起來很冷酷桀驁的女總裁,原來也不過是披着一個驕傲而堅硬的外殼,骨子裡依舊不過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
“媽媽。”小女孩哭了一會,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你走的這些年,爸爸一直都沒娶過別的女人,在他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的位置呢。就是……”說到這裡,小女孩的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就是這些年對我太嚴厲了些,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個男孩子,不是女孩子。雖然我也知道他是爲我好,怕將來有一天他不在了,我沒辦法保護自己……但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啊,難道不應該去依靠一個強有力的男人麼?爲什麼一定要自己撐起一片天呢?”
段天道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就拿我來說吧!我就是一個很強有力的男人!我就可以幫你撐起一片天!只是我撐起的這天很大的,除了你還是可以裝下很多的人的!真的!”
白情雪完全沒有理會這個混蛋的話,繼續說着她隱藏在心底很久的話:“其實我也知道爸爸一直都希望給我找一個能夠讓我依靠的男人。但是……”小女孩的表情有些氣苦,看起來特別的可愛:“他的眼力也太差了吧?那個汪家的三少爺,根本就是個紈絝子弟!我好不容易隨便找了個土鱉把婚約推掉,誰知道這個土鱉還真的被他看上了!還非要我嫁給他!”
美女總裁似乎是想要笑,終於還是撇了撇嘴:“你說爹是不是老糊塗了啊?”
段天道拼命的搖頭:“沒有沒有。”
一提起某個土鱉,美女總裁剛纔柔弱的表情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臉的憤憤:“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嫁給你這個大流氓的!”
段天道:“……”
這是媽媽走了,土鱉回來了的節奏?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白情雪越說越生氣,把段天道也抓的越來越緊:“你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把公司弄得亂七八糟!說什麼都不走,什麼條件都不接受!不就是想得到我麼!”
段天道:“……”
不會吧?有這麼明顯?我還以爲沒人能看出來……
不是!這都什麼玩意啊?誰想得到你啊?脾氣這麼臭!話也不會好好說!一個大姑娘家,一天到晚還喜歡動手動腳……
“好啊!來啊!”白情雪突然就狠狠咬了咬牙:“是不是得到我你就願意走!是不是就能遠遠離開我的生活!那你就來啊!”她頓了頓:“大不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段天道:“……”
丫的!
不是說土鱉麼?
怎麼突然又變身了?
我到底是什麼?你明白一點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
“幹嘛!你還沒膽子啊!”白情雪閉着漂亮的眼睛,死死的抓住段天道,把他拼命的往懷裡拽:“你也會害怕啊!”
靠啊!
段天道登時就怒了!
什麼情況?沒事亂給我扣帽子都沒跟你算賬,居然還敢質疑老子的膽量?開什麼玩笑?我堂堂世界頂級殺手是會害怕的人麼?
別說就你一個!
就算再加一個毛嵐,加一個林白玉,加一個紅果果,加一個青含玉,再加幾個隨便誰誰一起上!
我也絕不害怕!
說不怕就不怕!
段天道當即一咬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