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周突然嘆了口氣:“你既然和他很熟,又爲什麼要來幫我?”他突然微笑着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我和他有仇?又怎麼得來我的電話號碼?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他下的套?”
“周哥就是周哥。”李小佳笑的很滿意:“就這幾句話,已經能證明周哥縱橫城東這麼多年,不是幸與。”
“多謝。”這頂高帽子戴的刀子周很是舒服,但他卻越發謹慎起來:“如果你不能證明你的誠意,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和你合作。”
“不錯。”李小佳淡淡道:“要證明誠意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第一,就是證明我要報復他的理由。”她突然摸出一個手機,按動一個按鍵,遞到了刀子周手中。
手機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這是在一個光線並不十分好的房間裡,拍攝的視角是從房間一個角落的地面上,好像是一部手機。即便如此,刀子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男主角,正是他們在談論的那個人,邪惡的段天道。
而裡面的女主角,卻正是刀子周面前的李小佳。
男人和女人相對而立,李小佳依舊站的筆直,站的風情萬種。
男人突然冷笑了一聲:“行了,別磨磨蹭蹭的,脫衣服。”
李小佳依舊站的很穩:“你殺了我,或許還容易一些。”
“不不不。”男人的表情似乎沒有表情,但聲音卻透着無數的邪惡:“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殺?我得要你老老實實的替我吹拉彈唱,讓我痛痛快快的辦。”
李小佳的表情也沒什麼表情:“你不怕我一口給你咬下來?”
“嘿嘿。”男人終於有了點表情,這表情怎麼看怎麼邪惡:“只要你有這個膽子,你妹妹的下場,我就是不說,你也猜得到。”
李小佳沉默。
刀子周忍不住擡起頭來,掃了對面的女人一眼,卻見她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心下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的親人受制,換成是誰,都一定會驚惶無比,這種孤立無援的感受,並非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但面前這個女人,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保持那種異樣的冷靜,似乎從來都沒法讓人能真正從身心上征服她。
“我沒有什麼耐性。”男人攤了攤手:“你妹妹就在隔壁房間,你要是不脫衣服,我只好去辦你妹妹,你就在這裡仔細聽她的嬌呼好了,我保證會讓她很爽很開心。”男人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站住!”李小佳雖然沒有表情,但終於開始開口了。
就連刀子周也知道,這種時候,李小佳除了遵從命令,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李小佳的手緩緩舉起,放在了她自己的衣襟上。
不知道爲什麼,刀子周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三!”男人似乎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只是一種壓迫,毫不留情的開始了倒數。
李小佳面無表情的開始解鈕釦,這個時候不論是哀求還是怒罵,都不會有絲毫的作用。
很快,外面的襯衣已經褪下。
刀子周使勁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靠他媽,這起碼也得是個保齡球!
畫面中的女人似乎已經準備接受這無法逃脫的一切,很快脫掉了褲子。
很顯然,不管這個女人是多麼的高傲好強,她始終是個女人,天生的羞恥感讓她不自覺的開始用手遮擋自己的重要部位。
“全部脫光。”男人聲音很硬很冷,但任何人都能從這生冷的聲音中聽出灼熱的慾望。
刀子周不由自主的合攏膝蓋,拼命嚥了口唾沫。
李小佳修長的手臂終於開始向身後延伸,捏住了胸衣的扣帶,眼見下一秒,那一對完美的弧線就要展露人前,刀子周的心都快要掉出來了!
“唰!”
刀子週一怔,手中的手機突然間不翼而飛!
我勒個去!
這一刻刀子周想殺人全家的心都有!
“誰!誰?!”
“是我。”李小佳的小手很優雅的將手機架在面前她自己的一方:“請周哥諒解,下面的部分,能不能只聽?”
刀子周:“……”
他突然就很討厭自己爲什麼叫刀子周,因爲他現在的心裡,真的就像被刀子戳了好多窟窿眼一樣。
可就算是這顆心已經全是窟窿眼,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搶那個電話,只好嘆了口氣:“那,那也好。”
手機裡的聲音並不大,但總算還能分辨。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那男人火燙的聲音裡帶着可怕的熱念:“這身材實在是沒得說。”
刀子周很想搶手機,只好拼命的按住自己的手。
“來,開始吧。”一陣窸窸窣窣解皮帶的聲音傳了出來,男人冷酷的聲音完全不給人商量的餘地。
刀子周不知道多想搶手機,但只好拼命的按住自己的手。
“喀。”
聲音陡然截止。
刀子周怔怔的擡起頭,看着掐掉這段的李小佳。
李小佳沉默了很久:“周哥,你真的還想繼續聽下去麼?”
刀子周:“……”
刀子周終於顧不得自己究竟是刀子周還是月亮周了,他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實話:“不止想聽,我還想看。”
李小佳:“……”
房間裡莫名其妙的有點冷,反正一時間沒人說話。tqR1
沉默了好半晌,李小佳終於還是開口了,她的表情還是沒有表情,聲音還是很動聽,還是那麼有吸引力:“周哥是對我有興趣吧?”
刀子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繼續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李小佳風情萬種的撩了撩腮邊的長髮,終於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澀:“周哥不嫌棄我已經是殘花敗柳?”
刀子周猶豫了片刻,說實在的,手機裡那些關鍵的畫面他雖然沒有看到,但只是心裡隨便想一想,就覺得渾身哪都是熱的:“古時候有個美女叫陳圓圓,喜歡她的男人都是當世梟雄,但不管是誰,都沒在意過她究竟跟過幾個男人,我爲什麼要介意?”
李小佳微微怔了怔。
任誰聽到一個只不過看起來像刀子周的人說出一句這麼有哲理的話,都會忍不住怔一怔的。這句話不但把她李小佳比喻成了絕代美人,還把說話的人比喻成了當世梟雄。這種一語雙關語境不凡的話,還真不是一般人說得出來的。
“我現在是他隨叫隨到的奴婢。”李小佳吸了口氣,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的妹妹也是。”
刀子周也吸了口氣。
這個結果說明,不管李小佳當初做過怎樣的努力,都沒有改變這個她不想看到的結果,就爲了這個理由,李小佳想要整死這個男人的心情是誰都能理解,理由簡直不要太充分噢!
“我不要你妹妹。”刀子周很誠懇的表了態:“我只要你。”
“我答應你。”李小佳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刀子周還是從她動聽的嗓音中聽到了某些可怕的吸引力:“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整死他,我就是你的。”
刀子周豎着的心突然就橫了:“成交!”
段天道也不曉得誰要整死自己,他只是把車開的很快,因爲他實在是熱得很厲害,這個時候,他需要救火的水。
只是身邊的水都喝完了,得去遠一點的地方。
比如林白玉的家裡。
段天道從來沒有去過林白玉家裡,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熟門熟路的找到這棟房子;雖然這麼晚了,林白玉的家門早就緊緊的關了起來,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熟門熟路的打開那扇厚重的防盜門。
嗯,反正林白玉也不會告他擅闖民宅。
林白玉的家佈置的很不錯,珠簾後邊卻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幾重轉折又有數階樓梯,段天道被燒的根本停不下來,直奔那個不失清新淡雅卻又極爲簡單的房間。
輕輕推開美女秘書的閨房門,看到的都是淡雅和秀氣,白色的繡塌,帷幕,甚至包括窗前軟椅也是白色的。整個房間內,還瀰漫着一股讓人迷醉的清香,像極了女兒家的體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高樓彩燈,一覽無餘,倒別有幾分美妙的味道。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大榻之上!段天道馬上就要撲上去的那個人!
那個……
哎?
要不是段天道身手高強,收的快,這一下就差點回不來了!
大榻之上……
爲什麼居然是兩個人?
段天道怔怔的保持着狼撲的動作,半天都不記得要把自己的雙手收回來。
林白玉舒服的牀上,睡着兩個女人。
左邊那個窩在右邊那個的懷裡,蜷着身體就像只乖巧的貓咪。
正是林白玉。
美女秘書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着。散亂的長髮散亂在雪白的枕頭邊,細長優美的脖頸在屋外桔紅色的夜燈光線里美得令人癡迷。
段天道忍不住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而右邊的女人睡的就有些大馬金刀,睡裙的吊帶從肩頭褪到胳膊處,香肩細膩圓潤,閃着美玉一般的色澤,純白之中有隱隱透着一種淡淡的青色。
兩個都美的不似人間凡物的女子和諧的睡在同一張大牀上,那畫面美妙的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但是……
臥槽!
白情雪爲什麼會在林白玉的牀上?!
段天道一緊張,呼吸就忍不住有些急促起來。
睡的好不得的白情雪突然間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段天道急忙後退了一步,就聽見白情雪匝吧了匝吧她那隻嬌嫩的紅脣,喃喃道:“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父親爲什麼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跟那個土鱉解除婚約……這到底是爲什麼……”
也睡的好不得的林白玉在白情雪的懷裡重新拱了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你運氣真好,要是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跟段哥結婚了……這麼好的男人你不想要,正好便宜我……嘻嘻……”
“白玉……”白情雪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一個翻身就起來了:“你到底在說……”
迷迷糊糊的美女總裁突然就睜開了眼,突然就看見了在牀邊目瞪口呆的段天道,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半晌,段天道的汗都下來了,已經做好了被她一槍打死的準備。
白情雪怔了半晌,卻突然翻了個身,又躺下了,喃喃道:“真該死,什麼樣的噩夢都比不上夢見這個混蛋站在我牀旁邊……”
世界第一噩夢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