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天段天道是帶着笑修的水管子,帶着笑睡着的,沒事晚上還笑醒了好幾次,晚上一個美女也沒夢着,盡夢見胖子了。
他是被一陣歡快的‘唧唧’聲叫醒的,沒辦法,現在聽見母雞叫,都覺得這雞在笑。
可惜這雞笑的實在不是時候,他好不容易纔把胖子忘了,剛剛開始夢見美女!
段天道沒好氣的抄起板磚:“喂!我告訴你啊,你最好是個女的!”
電話那頭靜悄悄的,只有隱約的氣息聲。
段天道登時就很不高興:“不說話就掛了,不要打攪我夢美女!”說完就準備掛板磚。
“你這個色狼!又夢見哪個美女啦?”靜悄悄的聽筒裡登時就傳來一個好清脆好動聽的聲音,就是不曉得爲什麼聲線裡隱約有股子莫名的酸味。
段天道登時精神一振,果然是個女的!
而且這個女的!!
“哎!”段天道突然就苦大仇恨的長嘆了一聲,嘆的板磚都差點丟了:“我夢見一個又溫柔又善良,就是老喜歡把手弩當照相機使的大美女。你不知道,這幾天我簡直是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什麼時候一不小心,身上就插了一隻箭啊!”tqR1
“噗哧!”電話那頭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樣的臭流氓,誰會射你啊?”
段天道忍了又忍,好不容易纔把一句‘那就換我射你好不好啊’,生生嚥了回去,嘿嘿笑了一聲:“怎麼?我們偉大的毛嵐小姐,你也想我了?”
“呸!”毛嵐重重的啐了一口,不知道爲什麼話音裡就傳過一陣隱約羞憤的熱意:“誰會想你這個臭流氓!”
段天道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隨口道:“可是我想你啊。”
“你也太花心了吧?”毛嵐的口氣變得有些陰陽怪氣,但不曉得爲什麼,口音裡還是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一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對象還是黑火集團的年輕美貌又多金的總裁,竟然還不滿足。沒事多想想你的未婚妻,別到處動歪心思!”
段天道:“……”
這一突兒不知道爲什麼他就好想解釋自己和白情雪就只是僱傭關係,可惜不能出賣僱主是殺手的鐵則,哪怕現在是普通人,這條鐵則依舊不能有絲毫的破壞。
這是原則問題!
他只好黯然的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毛嵐登時怔了怔:“呃……”
天吶!
這一瞬間一股子紅暈就將美女攝影師從頭到腳包了個團實!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忍不住就撥打了段天道的電話!
這,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不是!我……那個!嗯!UFO!”毛嵐急切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突然靈機一動:“對對,是這樣的,那個雲端雜誌封面的拍攝已經結束了,紅果果和吳晴都上去了,就是那個叫王紫綺的主動放棄了上封面的機會。我想看你還有沒有別的人選……我,我就是打電話來說這件事,對,就是這件事。”
段天道怔了怔:“王紫綺主動放棄了上雲端的機會?真的啊?”
毛嵐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想必是她不願意被你這個大色狼潛規則吧!”
“那也應該是我不讓她上封面,怎麼會是她自己主動不上?”段天道登時就很生氣,那可是唯一主動提出給自己做女朋友的小妮子啊!不管她是開玩笑還是說的好玩還是沒當真,但要想和她那啥,我完全可以直接提要求嘛,哪裡需要潛規則?
美女攝影師沉默了片刻:“反正你就是個大色狼!”
“嘟嘟……”
段天道目瞪口呆的看着發出忙音的板磚,這究竟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好吧……
也可能她是對的。
段天道本來想給王紫綺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突然發現沒有她的號碼,索性徑自打給了紅果果。
電話剛剛接通,就聽見紅果果那邊傳來一聲好大的驚異,大的都快趕上她自己的胸了:“段哥!你怎麼知道我要給你打電話?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嘻嘻。”
一聽見紅果果粉嫩嫩的聲音,段天道就很高興,本來想說這其實是胸有靈犀一點通,想了想還是沒說:“是吧是吧!你想找我幹嘛啊?”
“找你出來玩啊!”
聽見紅果果笑的那麼開心,段天道就忍不住想起那一對肯定搖的很波瀾的山丘,登時滿心的歡喜:“好啊好啊,去哪裡玩啊?”
“我們在水韻山莊,段哥知不知道在哪啊?”
段天道啥也不說了,翻身就從牀上蹦了起來:“馬上到!”
現在凡是能用山莊這個名號的,無不是依山傍水,環境優美。
南春的水韻山莊,更是個中的翹楚。
足足七十畝的水面,八十畝的種植園,新鮮瓜果蔬菜一應俱全。四和院式餐廳格局,寬敞,潔淨。
自然的草坪花木能讓人心曠神怡,在寬敞潔靜的水上餐廳用餐,在品嚐農家風味菜餚的同時又能欣賞明媚的山水畫卷,更添情趣。
說到野合……噢!不是!是約會!
和漂亮的美女大夏天在這麼美妙的地方約會,那實在是太陶醉怡人,熱血沸騰了!
更何況紅果果說的還是‘我們’,這意味着王紫綺肯定也在!
哇!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
哦!不是!是左手一個美女,右手一個美女,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左擁右抱……
阿丫丫!想到這裡,段天道差一點連褲子都穿不上了。
只花了五分鐘,段天道就收拾停當,駕車直奔南春郊外的水韻山莊;只花了四十分鐘,段天道就來到了水韻山莊的門口。
這郊外的地方就是寬敞,恢弘的山莊對面是一個好恢弘的巨大停車場,這水韻山莊爲了營造純生態的自然氛圍,都是不允許駕車入內的,說是用走的更能貼近自然。
段天道只好悻悻的壓下急切想見到紅果果大胸……不是,就是見到紅果果的熱切,停好車,準備過馬路。
過馬路先看車不止是普通人的習慣,殺手也是一樣,不然被車撞的時候,管你什麼都是死。
照道理今天既不是節日又不是假日,這麼偏僻的遠郊車輛應該是很少的,但奇怪的是,今天水韻山莊門口的車流居然還挺多的。
段天道隨便瞅了一眼,微微‘咦’了一聲,就停住了腳步。
馬路正中間,站着兩個人,一個老頭子和一箇中年男人,兩人不停的交談着,正在等待面前一輛超長卡車開過去,這輛卡車託運的是好大一羣哼哼唧唧的大肥豬,一時間萬豬齊鳴,嘈雜之極,這卡車似乎被一羣肥豬壓得不堪重負,開得又緩慢之極。
這本來是在鄉郊野路上很常見的一幕,但段天道卻不自覺的眯了眯眼,下盤微沉,蹬地,紋絲不動的定在原地。
等了約莫一分鐘,這輛超長卡車突然踩下油門加速,瞬間開了過去,路間的兩人正要朝前邁步,異變陡生!
這輛超長卡車又長又寬,完全遮蔽了兩人的視線,誰也估不到卡車經過的一瞬間,後面會突然冒出另外一輛車來!
這是一輛明顯經過改裝的越野吉普車,前面的擋板從空心鋼條換成了前面有尖刺的狼牙棒狀的實心鋼條,這車剛剛隱匿在大卡車身後聲息全無,又被遮蔽的嚴嚴實實,此時突然現身,就宛如從天而降一般,陡然間加速撞上來,端的是突兀之極,令人防不勝防!
路上的老頭和中年人果然就突兀之極防不勝防!一時間竟然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就等着那吉普車挾着萬夫不當之勢猛撲上來,好送他們一起上西天!
隱藏在單向茶色玻璃後的車手忍不住獰笑了一聲,他這一腳油門可是直接踩到了底,這兩人被這樣笨重的吉普車急速撞上身,能留個全屍就已經是上輩子積了好多德了!
只可惜他獰笑的牙齒還沒有完全露出來,陡然就看見面前一空!
對。
就是一空!
他正準備撞上去的目標人物,就好像突然學會了瞬間移動般,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這一瞬間,他似乎就只看見兩個可能是人影的東西飛過了車頂,我靠!
這難道是傳說中楚留香的輕功絕技踏月不留痕麼?!
這老頭和這個中年人……都是傳說中的武俠高手?!
直接就從車頂上飛過去了?!
老子是大傻逼?!
車手一時間千頭百緒百轉千回,無論如何都不曉得這時候應該做什麼事,但是他一轉眼就看見車前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
一個一點都不起眼的男人還笑得好得瑟好猖狂,更離譜的是,他居然用手指頭比出一把手槍的模樣,在朝自己瞄準!
靠!
用手指頭比成槍!
還瞄準?!
車手登時有一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詭異感覺,正想去尼瑪把你個二傻子撞死了去球,突然就覺得一股好可怕的刺痛涌上心頭!
這是一種很可怕很恐怖的感覺!
這個用手指頭瞄準自己的男人,表情突然就變得很認真很專注,好像他手裡拿的就不是手指頭!而真的是一把槍!還絕逼是一把巴雷特M82A1大口徑狙擊步槍!
天吶!
自己會死!
鬼都不曉得車手這一瞬間爲什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念頭,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在發花,把一把狙擊槍看成了手指頭!
逃命的生存本能在一瞬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車手完全不敢猶豫,拼命一轉方向盤,吉普車緊急從年輕人面前一轉,帶着巨大的轟鳴聲就朝着路邊的水稻田裡狂衝而去,衝起漫天的水花!
段天道聳了聳肩,把手指頭豎到嘴邊,輕輕吹了一口:“正中目標!”
車手怔怔的看着面前好大一片水稻,怔怔的摸了摸胸口,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老子是尼瑪個大傻逼嗎?
那……
那明明……
就是手指頭!!!
居然只在手指頭邊上加了一個眼神,就讓自己感覺到致命的危險!
好凶悍……好可怕的殺氣!
這個人……
還尼瑪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