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燕兒的叫聲已經非常虛弱,而火爺突然之間嚎叫一聲趴在了金燕兒身上一動不動。
葉川走過去,顧不得很多,拉開火爺,一試鼻息,已經沒了氣息,而金燕兒氣若游絲,“叫下救護車。”葉川說道。
**上醜陋不堪,也慘不忍睹,闖進來的夏雲冰背過身去,掏出手機喊救護車同時呼叫其他警員。
“你還活着,”阿波難以置信地看着姚玉瓊,“你給火爺也注射了?”
“你很想讓我死嗎,我被你像剛纔火爺這樣沒命地玩過,你就那麼想讓我死嗎?這藥不讓火爺和金燕兒體驗一下多可惜啊!”姚玉瓊繼續咯咯地神經質地笑着,夏雲冰掏出手銬,給姚玉瓊拷上了。
這房子裡連遮蓋的東西都沒有,**上的火爺與金燕兒就那麼直挺挺地躺着,火爺身上的赤紅漸漸消退,變得蒼白,而金燕兒身上的白皙與殷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觸目驚心。實在讓人無語,火爺竟然就這下場。
“火爺說你死了,到底怎麼回事?”阿波還一直爲姚玉瓊的死而自責不已,甚至噩夢連連。
姚玉瓊冷笑一聲,“我跟了穆火那麼多年,當然比其他人更瞭解他,我聽他的,給你注射了藥物,你突然就起身,要拉這個小**金燕兒,穆火把這小**給救了,拉開了,你又把我抓住,我哭喊着求穆火救我,穆火卻一動不動,這小**還在那說着風涼話。”
“你人事不知,穆火看我要死了,讓人把我送進醫院,讓阿遠頂包說是他吃了藥做的,好不讓醫生懷疑,不讓警察去查,穆火帶着這小**剛走,我就說服了阿遠幫我,我給阿遠錢,讓阿遠跟穆火說我不行了,穆火還是怕醫院發現我死了警方過來查讓阿遠趕快把我從醫院弄走,我對穆火徹底死了心,將計就計,讓他以爲我就真的死了。他忙着別的事,也沒有細加追究,我一直等着報復他們倆,把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還給他們,讓他們嚐嚐這滋味,哈哈。”
“知道穆火被通緝了,我知道這個地方,想他們肯定會過來,果然天隨人願。”姚玉瓊又是一陣大笑。
警察趕來了,救護車很難開進來,幾名醫生擡着擔架跑了過來,不過到這裡時金燕兒已經不行了。
兩名警員把姚玉瓊帶走,阿波也跟着主動上了警車,並回頭對葉川喊了一聲,“大當家,如果有機會,我跟你找森田,找黑影。”葉川走過去跟他擊了一下掌。
“這些人都瘋了,穆火這麼大年紀都想這藉着黑影的力量大幹一場,卻惹火燒身。”夏雲冰也感到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清理完現場,葉川與夏雲冰也準備下山去。
“還有森田沒抓住呢,那個殘暴的日本人!”葉川對他帶着最深的仇恨,跟夏雲冰兩人上了車,夏雲冰說道:“你不要急,一定能抓住他的。”
“森田的事你們不用管了,不是我看不起警察,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也是廖局簽署的特聘警察呢,你的同事也是我的同事,我不能讓他們出事,畢竟一般的警察跟森田不在一個級數上,小悠都完全不是對手。”葉川說道。
“你知道的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我要報上去,報上級機關,大不了省局,中央,動用國際刑警組織,軍隊,把他抓住。”夏雲冰說道。
“不用,我一定親手抓住他。”
“你不要總那麼自信行嗎,”夏雲冰急了,“這本來就應該是國家行爲,你只是代表你個人,你憑什麼要去這麼做,憑什麼要讓你去冒這個險。”
“誰說我代表個人,咱特聘警察呢。”葉川說道。
但夏雲冰很擔心他,畢竟那個森田太厲害了,而且想想那案子她就感到一陣陣心驚,這麼一個人肯定殺人如麻,而且也停下小悠說了,那殺手是什麼黃銅級別的呢,看起來很強。
“你知道殺手組織?”夏雲冰問道。
葉川點了點頭,“但我現在還不能給你,因爲你肯定上報,我說過一般警察跟他們不一個級數,現在那個網站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如果你上報上去,一着不慎,網站關閉,換了域名,通過其他手段殺手聚合,那會增加我們的難度。”
夏雲冰不服氣地瞪了葉川一眼,但也拿他沒辦法。
“穆火是不是名下很多債務?”葉川問道。
“初步查一下,反正也沒多少錢了,”夏雲冰說道,“不過要省着過,也不是不夠他享晚年的。”
“他想再風光一把,不過也對這個金燕兒的確挺好,雖然有哄騙,但可能真想給她多留點東西,只是匆忙中都給忘了,我桃園的重建經費可還沒要回來呢,你們警方可是要爲民做主了,我那損失可不小。”葉川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怎麼又變成民了,剛纔不還特聘警察嗎,我的同事就是你的同事嗎?”夏雲冰說道。
葉川嘿嘿一笑,“咱是警,也是民。”
夏雲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賠償的事我會盡力想辦法的。”
“我知道,剛纔不讓你進去你還進去,那場景看了有什麼感受?”夏雲冰突然搖開了車窗,嘔吐起來。此時還沒到山下呢,葉川把車子停下來。
夏雲冰拉開車門跑了下去,又繼續吐起來,一邊吐着一邊說道:“剛纔一直忍着,你怎麼還提那事。”接着又是一陣吐。葉川輕輕拍着她的背,夏雲冰吐了好一陣。
從車上找了一瓶水,擰開蓋子給了她,夏雲冰漱了漱口,抹了下嘴,葉川一臉擔憂,“冰冰,我是不想讓你看的,會不會對以後我們那方面的生活產生影響?有陰影,甚至排斥?”
夏雲冰一口嗆住了,咳嗽起來,葉川在她背上又是一陣輕拍,等稍稍好點,她站起身,啪地把身上的槍拔了出來,對準了葉川下身,“你再亂說我真給你廢了!誰跟你那方面!”
葉川兩手在褲襠裡一捂,“我把我這把槍收起來,你也把你手裡這把槍收起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夏雲冰又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坐上了車,葉川上了車,繼續開車。
“你再亂說,我什麼都告訴陳思瑤。”
“冰冰,你看這山上景色真不錯,對,以後有空多來玩玩。”
玩,剛發生着案子,還玩,夏雲冰也不跟他扯了。
葉川要去醫院,夏雲冰也想去看看霍南風,就一起去了。葉川告訴夏雲冰霍南風的病情,夏雲冰也感到意外,嘆息了一聲,“這讓欣桐怎麼受得了,她沒什麼親人了,最親的父親也要走了。”
來到病房,只有霍欣桐和陳思瑤在這裡,看到葉川與夏雲冰進來,陳思瑤起身,“冰冰你來了。”
“是啊瑤瑤。”這兩人還挺親熱,葉川知道什麼是女人心海底針了。
“老公,火爺怎麼樣了?”陳思瑤問道。
“他死了。”葉川說道。
幸虧沒人問火爺怎麼死的,不然在這還真是難以回答,特別是霍老爺子和這幾個美女都在呢。
“霍伯伯,我來看看你,傷口沒事。”夏雲冰不提葉川告訴他的霍南風患肺癌的事。
“沒事,真的感謝你了,你們幾個都是好姐妹,看到桐桐有你們這些朋友,我真的感到很開心。”霍南風一臉的欣慰。
“爸,我們本來就是好姐妹,思瑤和雲冰可是經常讓着我,雲冰還幫着我們做了不少事呢。”霍欣桐說道。
霍南風說道:“我都知道,冰冰當個女警察可不容易,有那麼好的能力,又有那麼強的正義感,實在難得。”
“霍伯伯你過獎了,我跟他們倆比差遠了呢,思瑤是天風集團總裁,欣桐是盛花樓大小姐,我可只是個小警察。”夏雲冰說道。
“什麼小警察,你現在可是級別不低了,別以爲我不知道,”霍南風笑道,“這麼年輕,做到那麼高的職位可不容易。”
夏雲冰低着頭看了看葉川,心道,這還有他不少功勞呢,但葉川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夏雲冰已經具備一個優秀警察的所有素質,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這裡呆了一會兒,何小雅過來了,原來她是去準備晚飯了,晚飯還是跟雲美雲露一起從盛花樓弄來的。
夏雲冰因爲還要回局裡,先離開了。
“大當家,你們也先回去,今天也累了,讓桐桐在這就好了。”霍南風說道。
葉川知道,可能他們父女倆要單獨在一起說說話。
陳思瑤與何小雅也跟霍南風道別,跟着葉川走了出來,到了樓下上了車,何小雅說道:“我也餓了,我們去找地方吃飯。”
“剛纔去盛花樓沒有偷吃一點?”葉川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你才偷吃呢,霍老爺子病成那樣了,就你還有心偷吃。”何小雅反駁道。
葉川問道:“那兩位兄弟呢?喊他們一起吃飯。”
“不用喊他們,他們忙着呢,”何小雅問道,“那個火爺是怎麼死的,不會是被炸死了?”陳思瑤也感到好奇,兩人望着葉川。
這兩人還是問了,葉川開着車子,“火爺與金燕兒是獨特的死亡方式,在山間一個隱秘的小屋裡,一張竹**上,火爺在上,金燕兒在下,快樂至死。”
“你去死。”何小雅臉上一紅,這人沒個正經。
陳思瑤也嗔怪地瞪了葉川一眼,“說點正經的,到底怎麼死的。”
葉川說道:“真的是那麼死的,我可是很認真地跟你們說的,不信你們問夏雲冰就知道了。”
陳思瑤在葉川身上打了一拳,這事兒有什麼好問的,難不成還要打夏雲冰電話問問,何小雅看葉川臉上還真的挺認真的,不過這人說假話時候也這麼一本正經。